一百五十五 涼夜

「上來吧！」

耳邊傳來一個女聲。

先天之後都能隔中傳音，只是遠近不同。

肖華江有些好奇，李雅來這個地幹嘛？這些不過是一些藥王幫的殘部，而且還各自心懷鬼胎。

他也不浪費時間，攀上山石就向上跳躍。

李雅和他沒什麼過節，所以兩人也不會衝突；最多是李雅是用藥王幫身份叫他做事，大不了風大手抖唄！

而且，如果不去見這個女子的話，假如她情緒有些不對勁，那麼對大家都是天災。

不多時肖華江就到了山頂，果然也看到坐在懸崖邊的女子。

她全身穿著緊緻的黑衣，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宛如一個剛月下化形的狐魅。

肖華江走至崖邊，一屁股坐下道：「師姐，你怎麼在這兒？」

女子並未答他，而是隨手將一旁事物推下懸崖，而後拿了一壇酒遞給他。

兩人酒罈相撞，一切都在不言中。

肖華江看到他丟下去是人頭，而且其中一個人他還認識，余卜。

一個人可受多少敵意呢？十人、百人還是千人，可若是萬人、十萬人呢？

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懷著各自的目的，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武學宗師，或者是賢人君子。

他們猶如躲藏在黑暗中野狗一心致你於死地，因為你就是他們通往建功立業、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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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祖的門票，而承受這一切的不過是剛滿二十歲小姑娘。

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勸解，也不該插手別人這種等同殺父的大仇，畢竟他入魔殺的人也不少。

過了半響，埋酒的李雅略顯醉意的問道：「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廢人。」

……

「啊！」

她一直對著說著，而肖華江卻枉若未聞，只是低頭喝著酒。

先天能這樣？殺人也會殺累。除非這個少女成為了掌滅蒼生的人物，不然她救不了一群用自已做賭注的瘋子。

這不由的讓他想起一些事。大亂過後他因為鎖事纏身便一直在源林一郡逛來逛去，所以免不了遭遇到黑店、山賊……，他發現這些人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特別是其中的山賊，每遇劫道他們在沒得手之前都表現的極悍不畏死；可若是見到對方已現頹勢，那這些山賊就會變得很是膽小，甚至會出現幾十個人與一個人纏鬥的情況。

後來肖華江細想了才有所明悟。雖然這些人把頭栓在褲腰帶，但是再掛上一些看得見的銀錢，那麼也會覺得頭有些硌得慌。這一來二去想到那些快活日子，傻子才不把自已的命當命的干。

這些事與李雅的事並沒有關係。那位先天不像是缺銀子的人，目光也沒有普通人那樣的淺薄，他也很知道那位掌門在想些什麼，但看來已經沒關係了。

……

過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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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

她靠在肖華江的肩膀上，伸出手做抓握的動作道：「小時候有一次師父惹我生氣，他就帶我出逛街，去買我們都愛吃燒餅；他在門口等我進去賣，可是我只買了自已的一份……，你說為什麼我沒給他買。」

她伸手抓著肖華江的胳膊，一張嬌艷欲滴的俏麗臉頰幾乎貼到肖華江臉氣，她吐出的溫潤如蘭氣息不由的讓肖華江心頭一顫。

可是他依然無法回答女子的問題，或許這輩子能傷到且對你全無恨意的只有那幾個人；他們不會計較你的「年少」，懂事的你免不了耿耿於懷。

這些肖華江都沒有感受，從小離家的他就像一個若無其事的旁觀者，平靜的看著別人的幸與不幸。

……

李雅一直述說著以往的事，肖華江則是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邊。好像對於這種事情熟門熟路，所以倒沒什麼不適。

待到深夜，李雅的醉意漸漸的消退。

兩人就一起在崖邊枯坐，迎著呼嘯的風聲各懷心事凝視朦朧的夜景。

終於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李雅轉頭道：「師弟這次前往何地？」

肖華江則是乾脆的道：「散修之地。」

「哦」

李雅聽完點了點了，她再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用管的大小姐，所以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對於自已的認知咄咄逼人。而且，她也和肖華江去同一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