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的大學好友

春節氣氛雖然早已不如以前濃烈，但張燈挂彩的街道還是有種辭舊迎新的味道的，孩子們早就與我約定等我放假一起去新加坡旅遊，順便看望我的大學好友若雯。若雯是我大學時代形影不離的室友，畢業后她選擇到新加坡繼續深造，然後定居在那結婚生子；而我留在了省城結婚生子；雖然平時各自都互不打擾過着彼此瑣碎的家庭生活，但彼此身邊發生的大事件都是會相互通曉的。我結婚時她漂洋過海回來當伴娘，她結婚時我挺著一胎大肚子漂洋過海去參加她的婚禮。

唯獨在最初選擇放棄一切獨居於小城沒有向她諮詢過建議，而是等拿到離婚證后直接發了離婚證的照片給了她。她依然默默支持着我的選擇，只是說了我不該意氣用事放棄公司的股份。我曾和她說過，為了那點錢把自己內耗完不值得，最後她也表示了理解。

小劍是我初戀她知曉，但與小劍重遇之後的事我沒有告訴她，我想與她見面之後再細說。

向上司請了前兩天假與后兩天假后，我回到省城與前夫和孩子們在家吃過晚飯第二天一早就帶着孩子們飛向了新加坡。

晚飯後，孩子們都借口要和奶奶下樓跳廣場舞，故意把獨處時間留給我們。

「在你的故鄉生活得還習慣嗎？」前夫先開了口。

「自己的故鄉當然習慣。」

「其實沒必要跑那麼遠，在這裏隨便都能找到一份輕鬆的內勤工作。」

「我只是不喜歡了這個城市而已，在哪都是生活，當然要選擇生活在自己喜歡的城市。」

「你以前不是說過不喜歡你的家鄉嗎？」

「你都說了是以前，人都是會變的。」

「我沒有想過會和其他人再婚的，反正孩子們都長大了，不必要讓外人再來霸佔着我們所熟悉的一切。」

「你自私的天性真是沒變過，我以往竟沒發覺我們的三觀竟如此不同，我都懷疑我過去是不是被你下藥了，為什麼會和你這麼迷糊的過了十幾年。」

「說的什麼話，我不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復婚的話是可以隨時回來的，其他人我就覺得沒必要再折騰。」

「你想哪去了，你不會覺得我回來和孩子們吃個飯就想復婚吧？你要是有人選就趕緊結，要是從來就沒想過再婚那就不要再禍害小姑娘，那是造孽，希望你不為自己都應該為孩子們積點福吧。」

「你這人，和你說話不超過兩句就得吵。」

「明知道這樣你還不去娶了別人還要想着和我復婚，犯不犯賤。」

他氣到摔門而出，我覺得身心舒暢。

我們在下午4點多到達新加坡樟宜機場，等到行李之後，我們在洗手間換上夏裝然後走出機場。若雯帶着女兒來接的機，她女兒比我小兒子大兩歲，她只生一胎就不肯再生了，說沒想到帶小孩這麼辛苦，有一個就足夠了。雖然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但在接機口我們一眼便認出了彼此，她與大學時的樣貌幾乎沒什麼變，只是身材比以往更加豐滿了些許，還是留着一頭蓬鬆的大波浪。我們互相擁抱過後，她帶我們走到了停車場驅車20多公里直達烏節路找吃的。

「瑤瑤，你怎麼這麼多年都沒長出多餘的一丁點肉呀，你看我都中年胖了，我每天都控制飲食加運動才保持成這樣的，不然早在失控的路上狂奔了。」

「你比以往更好看更有女人味了，女人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是要有點肉才好，我這是天生吃不胖的我可沒有控制飲食。」

「這話說得不是拉仇恨嗎，讀書時代就羨慕死你這種怎麼吃都不胖的高挑身材，現在生了三胎居然還是一個樣，你說氣不氣人。」

「不然我們交換咯，你這性感美女以前和你出去飯堂吃飯，那些男生個個不是走着走着就撞樹的。」我們不約而同的大笑，孩子們都纏着我們問是不是真的。

「你媽沒跟你講嗎茜茜，是真的呀，有一次我和你媽下來去飯堂吃飯，有一眼鏡男看着你媽一步三回頭的走着走着就撞到樹上了，眼鏡都撞碎了，我們當時都笑到直不起腰。」孩子們聽完大笑不止。

「真是時光匆匆呀！老啰…」若雯嘆了一聲。

大概30分鐘左右我們來到了烏節路停好車，準備找吃的。這邊商場琳琅滿目，孩子們比較興奮，東走西逛的，茜茜當起了嚮導，和我女兒手挽手走在前面，兩個兒子走在中間，我與若雯挽着手走在最後。

「你應該每個寒暑假都帶孩子們過來的，你看他們多開心。」

「大小姐，你以為我不用上班呀，我也想當悠閑自在的富婆生活呀。」

「機票用多少錢呀，過去這麼多年你都沒來過，每次叫你，都說孩子小出門不方便。」

「以前確實是害怕出門，你都不知道一個帶三個小孩是有多累，還敢帶着他們出遠門。」

「確實是，剛結婚的時候前幾年都懷不上，還到處調理，後來生下來才知道，媽呀!怎麼會有當母親這麼辛苦的事情，我真是自討苦吃。」

「少來了，又想含沙射影說我了是嗎？」

「你這跳躍思維還真沒變過，老是以為別人會說你，我是真的覺得你很了不起，三個小孩都是自己一個人帶過來，他真的太不是個東西了，這樣對待你。」

「我們這次不是說他，今晚你休想睡了，我要和你說的是另有其人。」

「哎呦，原來早有第二春呀，嘖嘖…」她做着誇張的歪身動作斜眼看着我，我捏了一下她的腰。

見到她真好，我們似乎都變年輕了，我們像回到了校園時光，我們以往就經常挽手逛街，一起上下課，一起討論文學，一起討論音樂，一起討論藝術品，一起討論男生，一起討論愛情的高尚與無私。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題，也會各自挖苦對方的優缺點。她家境很好，每次發現了新美食，等到我沒有兼職的周末肯定會請我去吃。很多時候我用兼職賺來的錢回請她，但到結賬時她總是早就悄悄提前買了單。

我結婚時，她回來當伴娘我給了她一個很大的伴娘紅包，她給我的紅包，我只是象徵性拿出來一張，其餘的都退回去了。

她結婚時我買了一條品牌的笑臉項鏈送給她，她很開心的收下了禮物但把紅包退回了我。我們彼此都很珍惜這份走成了親情的友情。

我們選來選去最後選擇吃台灣美食，從鼎泰豐吃完晚餐後來到ionart畫廊參觀了些作品。互相討論著新作品與古典畫作的風格，新興藝術家的創作更抽象我和若雯還是喜歡古典畫作更多點，而孩子們更喜歡新興藝術家們的作品。

逛到差不多晚上十點，若雯建議我們先回家養足精神，明天再帶我們出來繼續遊玩。我早就累趴了，只是孩子們特別興奮，我只好強撐精神跟在他們身後。

上車之後，我以為一會就能到，我記得她家是在烏節路附近的公寓樓，之前來參加她婚禮的時候，我還步行過來烏節路這邊逛街。而此時車子在往西部方向駛離鬧市區。她又搬了新地方，我本想在車上閉目養神一會，結果睡著了，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只是下車的時候被眼前的小洋樓驚艷到了，這不就是我們在大學時一直憧憬的以後的心之所向的住所嗎？

「若雯，真了不起，你做到了，你這才叫生活，我那叫存活。」我羨慕的讚歎道。

「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是要用等同的代價做交換的好嗎，你先去泡個澡，洗精神了，等下再跟你說。」

「我現在已經很精神了，我都想直接跳到這游泳池裏游一圈了還泡什麼澡。」

「你以為還年輕呀，你這體質我還不了解嗎，別感冒了，到時影響一周的遊玩計劃又有人要哭了。」若雯用兩食指在臉頰上划著流淚的動作來取笑我。

我被她逗笑，又戳了一下她的腰，她叫來菲佣吩咐著為我和孩子們準備洗漱用品、放好我的泡澡水，並交代她一會準備些宵夜。

「瑤瑤你今晚和我睡，我們要聊通宵的。」

「媽媽，我也要和琳琳姐姐睡，我們也要聊通宵的。」

「你跟姐姐睡可以，但聊通宵不可以。」茜茜向若雯做了個鬼臉就拉着我女兒回她房間去了。

菲佣帶我兩個兒子走向了客房，若雯拉着我走向另一間客房，神秘兮兮的說：「想住在這是有代價的好嗎，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呀視金錢為糞土。」

「對了，怎麼沒看見你老公，難道你也離婚分到了巨額嗎？」

「什麼鬼，離婚我會不跟你講嗎，你以為我是你呀那麼能憋。」

「好啦，說來說去不就是氣我不爭公司的那點錢。」

「你還有什麼一會洗完澡過來跟我吐個乾淨，別老是遮遮掩掩的，你這個性，我怕你虧死，老是被欺負都不自知。」此時菲佣已到我客房來清洗浴缸，我們又來到了客廳。

「你先回房洗澡吧，一會我去找你，我先坐一會。」

「好，你去交代一下茜茜和琳琳洗完澡早點休息，不可以聊太晚，茜茜這鬼丫頭難馴服得很，她根本不聽我的。」

「還不是像你。」

我走向了茜茜房間，叫琳琳先回她的客房洗澡，洗完再去茜茜房間睡覺，但要保證做到不可以超過1點睡覺，她們都答應了。

菲佣出來告知我水已放好，我道謝之後也回房泡澡去了，我用手機點開了平常時收藏的音樂，坐卧在滿是檸檬香味泡泡的浴缸里整個精神似乎都飄忽了起來，此時是完全放空的狀態，腦海里一丁點東西都裝不下，累了一天，這刻真是太舒服了，躺着躺着有種昏沉沉的感覺，我等下都不想去若雯房間了，不想起來了。

「瑤瑤，瑤瑤，你醒醒，你怎麼啦？」耳邊是若雯的急切呼喊聲。

「啊？怎麼啦？」我睜開眼迷糊的眼睛問道。

「我敲門敲半天你都不回一句話，我以為你睡著了，然後打開門進來準備叫醒你，看到你居然還躺在浴缸里，差點不把我嚇死。」

「過去這麼久以來我從沒有這麼舒服過，居然睡著了，幾點了。」

「都十二點多了，快起來沖水穿衣服別泡了。」

「你先出去呀。」

「喲，難不成你有的我沒有，還要我出去。」

「你這臭女人，都當媽了還是這德性，一點沒變，你快出去。」

「我就偏不，哈哈哈。」她居然把我從浴缸里拉了出來，無奈的我只好當她小透明，利落沖完水裹着浴巾出來了。

「孩子們吃了點東西都睡覺去了，我檢查過了，茜茜和琳琳也都睡著了，你想吃點什麼嗎？」

「不吃了，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那你吹乾頭髮，換好睡衣就過來，別又要我過來拉你。」

「知道了，天哪，真是好啰嗦呀，老媽媽..」我變着聲音表示抗議，她笑着帶上了房門。

她右手端著一隻水晶高腳杯，杯子底部有一小圈紅酒，左手食指與中指還夾着一條很細的香煙，然後半倚在她的房門口等着我。剛走出來看到她這樣，我失聲笑了一下：「活見鬼，你到底暗戀了我多久，你快從實招來，你看看你看看，這眼神里的欲都快溢出來了。」

「什麼鬼，你這死八婆，我只愛男人，你就別想饞我身子了，你看你你看你，口水都八尺長了。」我們互相取笑着。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工作后就好上這口了，那時戀上了我上司，但是他有老婆，我只好借煙酒消愁。」

「怎麼以前沒見你說？還說我能憋，你不也是十幾年憋功了。」

「讀書時代我們是多麼齎恨第三者，我不想告訴你自己也戀上有婦之夫。」

「那現在怎麼突然想說了。」

「得了吧，你又不是什麼白蓮花，你連你前夫的紅玫瑰都能原諒確實是我低估了你，我這點破事還不說我們都冤當了十幾年姐妹了。」

她熄滅香煙，把酒杯放在她的床頭柜上，我們坐在床上靠着舒服柔軟的床背。

「那時候真可憐呀，好幾次都想放棄了這邊的工作想要回到省城找你，但又實在是不捨得。」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這些。」我握了一下她手背。

「不過也感謝他，是他介紹了mattew給我的，我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對了，你老公怎麼不在家，他去哪了？」

「他現在在澳洲處理公司的事務，他經常世界各地到處飛，哪有空陪過我，接下來我講的事情你要儘可能的站在我這邊與我同感受哦，我不接受任何的批判或者不同意見。」

「這麼霸道？殺人放火的事情也要同意嗎？」

「少來了，絕對與法律無關，我們只講情事，我只是希望你與我同心同德。」看着她認真的眼神，我本想繼續懟她說：「同心可以，同德不一定呢。」但看着她那比我還有故事的眼睛又認真的的表情，我堅決的點下了頭：「嗯，我當然和你同心同德。」

「瑤瑤，你知道嗎，這個世界真的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們以前都太天真了，剛出社會的時候我也像個純白色的小白兔，純真到有點傻乎乎的。雖然我家境算好的，但當我進到了這邊的上層社會圈之後，我才知道我們都是待宰的羔羊，是逃脫不掉的，從我一進公司我老闆就盯上我了，但他卻釋放着他的雄性激素慢慢熏着我，讓我先一步步沉溺於他，他再出手來撈我上岸。富人真的太會玩了，他們不是玩女人，他們是玩愛情，因為愛情是無價的，普通人根本玩不起。我們讀書時代不是討論過人類現在剩下的唯一純凈的就只有愛情嗎？但現如今，富人已經玩起了愛情了。你還記得我之前還和你起誓，絕不會出賣愛情嗎？但最後我也出賣了，那是我最後的凈土，也沒了。」有兩顆像珍珠一樣的眼淚從她眼裏滴落，我心痛的抱了一下她后，她繼續說着。

「起初，他常常正人君子的分配着我的工作，跟着他出差都是合理的工作安排，出差需要會見的人物個個都是非富即貴，跟着他工作了一整年他都非常紳士，沒有過任何的越軌行為，我也沒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他還經常會帶着我參加一些高端酒會，有時她老婆也在場，她老婆簡直是那種非常厲害的交際花，總是落落大方的談笑風生，所到之處都是焦點，美得不像真人，是法國貴族後裔與中東富人混血兒，別說男人，連我都迷上了她。」她停頓了下來陷入了沉思，我不得不提醒她自己也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存在：「我一直都說你已經是我在現實生活中見過最美的女人了，你除了眼睛的顏色與費雯麗不一樣，樣子簡直是和費雯麗一模一樣好嗎，而且有着更勝一籌的東方美。」

「如果你也見過他老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她是真的很美，後面參加老闆帶去的酒會我都會期盼能見到她的身影，我老闆還取笑我是不是愛上了他老婆，他說如果是被我這樣的美女愛上，他不介意讓出位置，真的好幽默。後來，他時常會邀請我跳舞，並教會了我跳探戈，起初我常常踩到他腳尖，他都紳士的說沒關係，漸漸的我不是愛上了他老婆而是深深的愛上了他，我開始夜夜做春夢，夢裏都是他。我知道我完蛋了，他似乎也已經感應到我已愛上他，他更加頻繁的邀約我坐着他的私人飛機到處去遊玩，而不是像以往一樣的工作差旅，我們時常會一日三餐都出現在不同國家。但他始終沒有說過『我愛你』」。她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泯了一小口紅酒放下又繼續說。

「有一天晚上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來回到各自的房間，我實在受不了了，已經兩年了他帶我出來一直都是拿兩間房，他也從來不會在半夜敲開我的房門，我真是低估了他，我以為他一定會是踏出第一步的人而不可能會是我，但我真的錯了，我是那隻主動送上門的羔羊，我回到房間后洗完澡，吸了幾支煙，又喝了杯威士忌還是睡不着，我敲了他房門，他穿着浴衣，頭髮還是濕的，胸毛半露，然後我兇猛的把他推倒了，這跟我以往的性完全不同，瑤瑤你知道嗎，你真的一定要跟愛情做愛，不要只跟沒有思想的肉體做，那是完全不同的精神享受。他耗時耗力鋪設了這麼久就只為了這一餐，普通文哪裏享受得到這種體驗呀…」

「後來呢？不會真的只吃了一餐吧？」我已經迫不急的打斷她。

她白了我一眼，失笑道：「天哪，你這個老處女，我真的很想明天就把你賣給一個渾身帶毛的猛男。」我和她在床上扭打了起來，大家都笑到岔氣。

「好啦好啦，別鬧了，你還聽不聽了。」她阻止道。

「那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那麼嘴賤。」

「你是真的老可愛呀，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會這麼天真，真是笑死我了。」她依然止不住笑的說着：「只吃一餐那不是虧死他了嗎，他做這麼多就是想要把我訓練成野獸，不然哪能滿足他的刺激感官呀，他之前都不知道和多少純情妹子玩了多少次這種遊戲了。後來我時常被他的雄性激素熏得不能自控，經常不分場地的想要推倒他，他常常滿足的讚歎我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只是一年後我天真的提出了想要婚姻，我當初真的很傻，以為愛情都是相互的，我覺得他會如我一樣深愛着他，哪怕他把所有家產給了他老婆即使身無分文我也願意養着他。他知道他是時候抽身了，後面他依舊不動聲息的帶着我出入高端酒會，而且介紹了我與mattew相識，mattew是他一個商業合作客戶的兒子，只大我一歲，他對我展開了熱烈的追求，但因為嘗過大佬的味道，我再也看不上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夥子了。我根本不理會他，我還是主動的對我的老闆投懷送抱，但他已經漸漸疏遠我，自從提出與他要婚姻他就不再與我坐着私人飛機到處遊玩了，每次都是以工作的性質帶我參加酒會，只是為了給他找接盤的男人。我也不傻，雖然痛苦，但是不能沉淪，我可也是我父母的掌上明珠，既然他不要那就算了吧，反正只要我爽我就不虧，對嗎瑤瑤，你能理解嗎？」

「能，我真的能，不要把我當白痴好嗎…」

「你真好，早知道你有這悟性我早和你說了。」

「早說我可能會勸你別和他睡，所以有些事情就必須要先斬後奏。比如我離婚的事，如果先跟你說你一定會支招讓我爭家產，可能到現在都離不掉，我要不是放棄大部分我根本不可能能瀟灑的恢復單身。」

「嗯，所以說，我也理解你。你睏了嗎？要不我們先睡吧，明天還答應了那群猴要出去耍呢。」

「好，確實累了，我們每天聊一點，等聊完你的再聊我的。」

我們相擁而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