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八卦掌

第三章 八卦掌

雙掌向中一出手就是洪拳中的雙伏手,可力量根本不足,張至春八卦掌身形飄忽不定,左右旋轉,不僅打開了攻擊近身手打肩撞。手掌打的是頸部,肩撞的是胸口身體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橫飛出去。單經雲只覺得口中血腥氣上涌,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聲一聲聲不停歇就像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樣。手掌捂口已經滿是血污,張至春面色如常但眼神中卻是目空一切。他雙手抱拳:「承讓了,單師傅從今天起合一門的招牌就可以從佛山摘下來了。」「原來合一門的功夫只是花架子,我是聽說合一門中有人去香港警署做教官才特意過來的,原來經看不經用!」「誰說不是呢!連合一門掌門都被人打趴下了!還有誰能打呢?」在新收的第三代學員,他們拜入合一門的時間並不久,隨着幾人的話語人群也開始騷動了起來。「合一門的招牌不能摘,欺負我師傅有病在身算什麼本事!」先聞其聲后見其人,一位身穿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褲一雙丹鳳眼銳氣畢露。身上背着帆布包,怎麼看去都只像是一個學生仔。「小師弟!」「你快回來別胡鬧,你不是他的對手!」在看到崔崇出頭他們連忙齊聲勸阻,在武館里這位小師弟大家更願意將他當作子侄輩。他們和單英一樣,在他們眼中這位小師弟是一位將來可以做律師,老師,醫生那些知識分子,而不是流着汗水和他們一樣的武夫。單英看着父親的慘狀,連忙跑了過去哭着說:「爸,我都說了你病這麼重就不要動手,什麼事等師哥回來再解決也不遲呀!」單經雲還算清醒說:「合一門沒有避而不戰的道理」張至春看了一眼崔崇,搖了搖頭:「我不會和小孩子動手的!合一門既然輸了履行承諾就好」他不想把事情做絕,已經達到目的了沒有必要再把這麼大的學生仔也打傷,丟了名聲也失了風度。說着就要轉身離開,隨行的弟子趾高氣揚也說道:「哼,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和我師傅打得,單經雲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崔崇直接一個大步上前抱拳:「合一門崔崇,指教」說完便一個跨步上前,還沒近身張至春他身邊的弟子便擋了過來。一出手就是狠辣無比的八卦掌,就像抓破崔崇的麵皮。單英面色蒼白大喝:「阿崇小心!」其他的師兄也是一臉驚慌,沒有想到隨行的弟子也有如此嫻熟的一手八卦掌。崔崇一個轉身避開,一個右直拳打向對方腹部緊接着一個肘擊打向下頜身體倒飛出去。崔崇的力量很大,單經雲自認即使狀態完好也不能與這個弟子比拼拳頭。「你不行,你的拳更不行!」「沒有想到合一門上下身手最好的,竟然是你這半大的孩子!你這拳頭怕是你師傅也擋不住吧!」崔崇面色如常:「師傅遠勝我百倍,若不是他身體未好,今天你就得爬在這裏!」「嘴皮子功夫厲害沒用,就讓我看看你的身手和你嘴皮子相比誰更厲害!」他抱拳大聲說道:「請!」崔崇同樣神色凝重的抱拳回禮,單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小師弟。「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麼沒聽你和我們說起」「對呀!師傅,小師弟這一身功夫恐怕只有大師兄能比了」夏侯武入門早,從小就在單經雲身邊長大,所以其他弟子即使比他年長在合一門也是大師兄稱呼。崔崇握緊拳頭,眼神的目光投向對面的張至春眼神中殺意翻湧。在他的心裏,已經將單經雲視作至親的人,他是一個生性涼薄,骨子裡冷漠的一個人,只對極少數的人感情極深。雖然平時和那些師兄們關係不錯,在他的心裏也只是人生的過客而已。在合一門他心裏排在首位的是單經雲,其次是單英。「你打傷了我師傅,那我就打死你好了!」這話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裏念著,那一雙清冷銳利的眸子的卻死死盯着對方。他雙拳如風一瞬間打出了連環拳,南派洪拳重在快,可他的雙拳不僅僅迅速而且有力。他的拳頭比單經雲更重,張至春這話沒有說錯。剛剛胳膊的疼痛還未恢復,更加迅猛有力雙拳打了過來,在雙臂格擋后吃疼便放棄了防守選擇了以快對快。兩人的拳頭像是殘影,洪拳本是攻防有序如單經雲剛剛交手便是如此。可崔崇卻沒有任何防守打算,招招攻其要害以攻代守,出拳手肘相隨快疾如風。張至春明白近身搏鬥沒有任何勝算,對方的身體遠勝過自己。一個側身移步躲過了一次雙拳雙龍出海,腳踩八個方位暗合八卦之數,行拳之時擺扣步走圓形。伺機進攻身法奇快,總能躲開崔崇的攻擊,利用身法靈活性不斷圍繞他走圓。一般人在這番攻勢下沒有受傷,也被對方繞的頭暈目眩了。步法一掰一扣有六十四種變化,掌式如刀單換掌為單刀,雙換掌為雙刀。

其身如游龍擅長偏門強攻,風格靈活多變。正所謂形意勁,八卦步,太極腰這八卦重在於步伐靈活。兩人相對,洪拳剛猛無儔,八卦掌靈活陰柔剛勁對柔勁。張至春手掌如龍爪緊扣打來的胳膊,他所用的正是程派的龍爪八卦掌。程派是民國的宗師八卦掌高手程廷華為代表,也影響了許多後輩之人。崔崇所用的洪拳既是內家拳,同樣不失外家拳的剛猛大開大合。張至春無論眼力還是身法都是一流,在抓住崔崇打開之時,利用八卦掌身法避實就虛。側身以掌變爪以擒拿之勢抓住對方臂膀,可那龍爪剛剛貼上手臂崔崇早已經料到或者說有意為之。騰空掙脫束縛后,躍力一腳踢在了對方胸口,緊接着就在對方失去平衡時便是快拳猛打。兔起鶻落之間,張至春身體已經連受幾擊重拳。崔崇的身體極具欺騙性,看起來不是很健壯的身體力量爆發極強,拳頭很重。每一拳都讓他胸口翻湧,數拳過後只覺得一陣翻湧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崔崇並未作罷,而是選擇凌空雙腳踢出。「我師傅認輸了!不要打了」原本被崔崇打趴下的弟子,急忙的大喊說道。眼見崔崇沒有停手的意思,那弟子竟然拿身體擋在了前面。奈何張至春在剛剛連番炮轟下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雙腳凌空踢出那年輕的鴻勝武館弟子身體飛出數丈之遠。「哲元,不用打了我認輸,我鴻勝武館的牌匾從此以後不在佛山繼續出現!」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即使是死也不願意丟了顏面,可他不能眼看着身邊的人替他受過。此刻的他心裏也生出了後悔,合一門的門徒眾多這才讓他眼紅,在其他幾家武館的攛掇下才來到合一門踢館。他羞愧的低下了頭,輸在一個年輕後輩手上實在有些丟臉。崔崇竟然還要蓄勢在打,身後的單經雲聲音傳來:「阿崇,快住手張師傅已經認輸了」說着在單英的攙扶下,來到了張至春的身前:「張師傅,沒有必要如此今天只是合一門和鴻勝武館的切磋技藝而已,切莫說出摘下牌匾那樣的話!」張至春羞愧的無地自容,抱拳別頭說:「單前輩心胸開闊,後輩末進不自量力自此之後合一門為佛山魁首,我心服口服」那些報名的學員覺得還是剛猛的拳法更加厲害,或許不是合一門的拳法不行。不是說掌門有病在身嗎?門中一個弟子出手就如此厲害,我們練上幾年豈不是也可以?崔崇還是一臉的人畜無害的表情,關切的問道:「師傅,你身體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阿崇你如今的戾氣太重了,你師哥雖然為人爭強鬥狠但絕不是為了治人於死地,你剛剛招招式式都是奔著殺了別人啊!」崔崇看着一臉關切的單經雲平靜的說:「他打傷了您」單經雲嘆了一口氣:「哎」這一聲嘆息意味深長,他是害怕這孩子會走上歧途,冷靜的讓人從骨子裏感覺到不寒而慄。「多虧了你阿崇,如果不是你今天合一門的招牌就砸了」眾弟子皆喜笑顏開,他們有一技傍身若是離了武館,沒有學歷和技能的他們只能做一些苦力活養家了。「師傅你太過言重了,阿崇學習又好拳法又硬,依我看大師兄未必比阿崇更適合接任您的位置!」「對啊!師傅你說的太嚴重了,阿崇也是看到你受傷才會失去理智的,如果我有阿崇拳法這麼硬我也下死手!」「哎,你們」單經雲被扶著坐在了太師椅上,身邊的單英在一邊服侍着他。本來想去醫院,可單經雲執意不去覺得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單經雲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底下的徒弟都執拗不過。單英眉眼間儘是笑意:「阿崇沒有想到你拳法這麼厲害,連我也瞞着呀!」崔崇羞怯的低着頭:「師姐,我沒有和人切磋過不知道水平如何!」這話倒是推脫之詞,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已經勝過了合一門這裏的所有人,除去已經赴港的夏侯武。師傅單經雲年輕時他可能不是對手,可是拳怕少壯,師傅的身體加之病重身體機能在走下坡路。這一場鬧劇就這麼完結了,在佛山也算小小的掀起一陣漣漪。原來合一門還隱藏着一位洪拳打的強硬的弟子,算是撐起了大旗。而鴻勝武館的敗北,合一門的寬宏大量也讓它在業內贏得了好名聲。一些教授形意,八卦的其他武館也向香港遷徙了,本來現代的格鬥興盛傳統武術勢衰,他們的武館的生存環境更差了。一夥來自河北滄州的男人來到了佛山,一身條紋體恤身後跟着一大批人。「師傅,這佛山可是武術之鄉,我們能闖的出一片天地嗎?」為首之人中等的個人,方正的臉龐貌不驚人,肌肉豐腴骨骼結實。看的出來這體型就是一個練家子,而且練的還是外家拳。有時候判斷對方體型也能看得出對方底細,比如練拳擊摔跤的餃子耳,還有練鐵砂掌的手會明顯比普通人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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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世界從一個人的武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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