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霸道炎冥,一同闖殿

第十二章:霸道炎冥,一同闖殿

霸道的聲音含滿無盡心傷和後悔,在滿殿空曠中化為寂寥,緩緩沉音。殿外風乍起,絲絲點點飛落。柳絮偏飛,就如那無盡的淚,滴落塵埃。愛恨,愛恨,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啊。

雲染歌緩過神,星眸微冷,紅衣張揚,發出一陣冷哼:「修為再強,若無人作伴,又有何用,不過徒留凄涼。」

聽罷,北樓炎冥眸中瞬間流光溢彩,發出耀眼光輝,是了,就差這一點,這女人雖然有着心比天高的傲氣與張揚,卻也帶着情動天下的感性與熱情。

方才在外打鬥,只是的匆匆一眼,內心深處的聲音告訴自己,就她了,他一直在找的人。

事不疑遲,北樓炎冥是個行動派,當即就拉住已經準備邁步離開大殿的雲染歌,修長的手臂用力,一把把她拉了回來,然後……

「本王心悅你,做本王的女人。」

聲音低沉沙啞,充滿磁性,語氣冰冷,帶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哈?

什麼玩意?

幹什麼這麼突然?

「………」

雲染歌眨了眨眼眸,一臉茫然,顯然直接被他整蒙了。

大殿裏回蕩著男人的聲音,如果此處有人的話,便會看到,男人一襲黑袍,外加斗篷,說不盡的神秘與強大,此時正在對一位紅衣少年認真表白,這場面止不住的詭異。

等她反應過來,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說什麼??」

北樓炎冥眸子暗沉,看着眼前炸毛的小丫頭,勾唇一笑,耐著性子:「本王說本王心悅你,做本王的女人。」

雲染歌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要。」

聞言,北樓炎冥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光瞬間冰凍三尺,散發出幾分危險的氣息,周身的冷氣拚命往外冒,他緋紅的唇勾出幾分冷然,看來得給她點厲害瞧瞧。

雲染歌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危險,轉身就跑,剛跑出兩步,腰肢驟然一緊,順着那緊握的手,她被一股力道猛地朝前一扯,身形一陣天旋地轉,鍍上一層金芒的髮絲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只是瞬間,她便跌落在男人那冰冷的懷抱之中。

下一秒,身上一緊,猝不及防的瞬間,一張冰冷的薄唇,便印上了她火熱的唇瓣!

四唇相接,男人霸道強勢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猶如潮水般侵襲雲染歌渾身的每一寸肌膚。

「唔——」

雲染歌的呼吸都瞬間一窒,纖細的雙臂急忙推他,但男人的優勢使她被迫承受着他那如火的熱情。

北樓炎冥身形緊壓着懷中的女子,大手繞過她的腦後,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青絲之中,牢牢扣向自己,鐵血火熱的唇瓣壓上,輾轉反側,瘋狂掠奪著懷中女子的每一寸呼吸。

雲染歌略微恢復了一絲理智,她抬起修長的腿,帶着凌厲的寒風朝着他的下身攻去,北樓炎冥如千年寒潭般的眸子瞬間燃起地獄火蓮,他的腿一勾,兩人一時無法站穩,向地面倒去,北樓炎冥連忙一手扶住雲染歌的頭,讓她不被磕到,只聽砰的一聲,雲染歌的三千青絲驟然散開,在地上暈染開來,北樓炎冥的墨發與她的青絲相互交織,渾然一體,即便如此,兩唇還是緊緊相貼,不曾分離,在北樓炎冥攻城略池的同時,雲染歌的呼吸開始困難,她的意識開始迷離,北樓炎冥意識到這一點,便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便離開了她的唇瓣。

雲染歌被他咬得猝不及防,她捂著自己的唇,瞪大眸子,滿臉控訴地看着他,北樓炎冥一把抓住雲染歌的兩隻纖細的小手,將她鉗制住,壓在身下,漆黑泛著紅光的眸中帶着似笑非笑的玩味和不容置疑的霸道:「你以為本王是在和你商量?」

雲染歌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好像她才是被表白的人吧?不溫柔一點就算了,還這麼無理取鬧?她剛想開口辯駁,殊不知,北樓炎冥容不得她質疑,在他眼裏,他看上的,不管人還是東西,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奪來,即便是他心悅的人,就算是折斷她的羽翼,他也要將她囚禁在他的身邊。北樓炎冥隨着便將她拉起來,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愉悅的勾唇:「本王不接受拒絕,就這麼定了。」

雲染歌頓時覺得她腦殼痛,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拒絕?她有機會拒絕嗎?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扭頭就走,不再管他。

北樓炎冥本來就漆黑的眸子顯得更加陰沉,眸中更是閃過幾分不悅,抬手就攔下了她。

雲染歌輕皺眉頭,猛然回頭,向他甩出一記鞭腿,可惜被他輕而易舉的攔下了,北樓炎冥握着她腳腕的手一緊,陰沉的嗓音伴隨着靈力威壓向她襲來:「本王的限度是有限的。」

雲染歌臉色一白,瞬間,臉上毫無血色,這男人,靈力居然這麼強?!強到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但她還是用她的一雙清瞳死死的盯着他,兩人一時間竟出現了對峙的場面。

一人陰沉冰冷到骨子裏,一人倔強張揚到血肉里,兩人誰也不讓誰,但最終,雲染歌礙於對方的靈力,還是敗下陣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拒絕的原因嗎?」

北樓炎冥眸中閃過一絲暗紅,唇角的冰冷愈發無法令人難以接受:「說。」

雲染歌輕微鬆了口氣,緩了緩神,說道:「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對你下了定義,你很強,強到我根本沒有半分的反抗餘地。你是極度危險人物,沾上必死,碰見必亡!」一見傾城,再見傾心,雲染歌確實對他動了心,但她也明白,他太過神秘,敵人林立,她,沾不得。

北樓炎冥挑了挑眉,但還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低沉糜迷的嗓音:「本王的女人,何人敢欺?」

雲染歌唇邊漾起一絲冷笑,聲音置地堅決:「天下大雨滂沱,萬物苟且而作活,沒人可以為我背負更多,任何人都沒這個義務,包括我的家人。」

聞言,北樓炎冥眼眸一縮,眼中瞬間春暖花開,這丫頭好生倔強,跟我很配呢。

北樓炎冥唇邊掛上了玩味的笑容,語氣堅決地說:「別這麼着急拒絕,本王會讓你答應的。」

雲染歌看着他,皺了皺眉,紅唇蠕了蠕,嘴邊的話還是沒有吐出來。北樓炎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時間,兩人沉默無言,雲染歌微微斂眸,尷尬地說:「那個……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於是兩人便穿過大殿,來到後殿,一進去就看見後殿中央有一架巨大的水晶做的棋盤,棋盤上血紅色和雪白色交織,兩色棋子晶瑩剔透,應該是由某種特殊的玉石打造而成,做工細膩,猶如天成。

看到棋盤上的棋子所擺放的位置,雲染歌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眸中冷光乍現,猶如地獄寒潭,這星辰祖師還真是不讓人活着出去啊。她在華夏古籍上看到過,此陣名為天罡陣,棋中陣,陣中棋,陣內更是機關重重,處處暗藏殺機,且不能使用自身靈力,所以只能靠本身體能闖陣。

北樓炎冥顯然不知道這一點,他一把摟過雲染歌的腰,腳下靈力乍現,瞬間落到了棋盤上,北樓炎冥一口血猛得噴出來,雲染歌突然回神,抬手點在他的各大穴位上:「誰讓你動用靈力的,且不說你受了傷,不能動靈,這陣法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動靈。」

說完話她就反手搭上北樓炎冥的手腕,只見她眉頭狠狠一皺,他的脈搏實在是太混亂了,這男人能活着簡直就是奇迹。

於是雲染歌當機立斷,做下決定:「我帶你,快。」說完就提氣,運起輕功飛快的穿梭在棋盤間,很快就到達了棋盤中央,雲染歌潔白地額頭漫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邊觀察陣法,一邊破陣實在是太慢了。

就在這時,一道毫無情緒的嗓音傳來:「左三,右四,前七,右一………」他不懂陣法,難道還不懂下棋嗎,根據方才雲染歌踩得陣點,他可以猜到,只要破了這棋局就可以破陣法。

雲染歌猛然反應過來,他在報陣法點位,也不多說,立即提氣,右手扣著北樓炎冥的腰,帶着他飛身而去,迅速逼近棋盤邊。

「左七。不對!!?左九。」北樓炎冥瞳孔一縮,星辰祖師的棋局,果然不能大意,稍有大意就是死亡。可是已經晚了,雲染歌身子一個沒控制住,向左七陣點上落去,她清眸微睜,手腕一轉,用力將北樓炎冥脫手送了出去,自己摔倒左七陣點上,瞬間大殿震動,大殿牆壁上的暗格內射出道道利箭,追魂奪命,她唇角滑過苦笑,她這是中邪了不成?

而北樓炎冥寒眸中驟起波瀾,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個凌越,安全落地。

雲染歌眉間閃過一絲凌厲,心想試試吧。於是她飛身徑直穿過棋盤,不在管踩錯後有什麼後果,總之不會比現在更糟,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利箭,密不透風,讓她有些無力躲避,身體各處多少受了點傷,鮮血滴到棋盤上,忽然她覺得空氣流動的似乎停滯了許多,箭也慢了下來,雲染歌趁著這短暫的停滯一鼓作氣,如同利箭「嗖」的一下閃到終點,瞬間殿內頓時安靜下來。

於此同時,殿中落下點點星光,沒入兩人的身體中,他們驚訝地發現這星光可以療傷,於是兩人盤膝而坐,過了一會,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雲染歌眸中流光溢彩,而北樓炎冥眸中卻暗藏冰寒和暗芒,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雲染歌。

而此時兩人沒注意到的是,棋盤上的鮮血被吸收殆盡,血色棋子顯得愈發紅艷,而且北樓炎冥左手食指上,雲染歌右手食指上,都悄然出現了一根血紅色的紅線,似乎緊緊地將兩人綁在一起,不得分離。

但很快的北樓炎冥傳來一陣輕咳,唇邊溢出鮮血,臉色愈發蒼白,方才情況緊急,他強行動用靈力,控制時間法則,減慢了空間流動的速度,雲染歌臉色一變,沒管太多,剛才星光不是已經為他療了傷了嗎?怎麼臉色還是如此蒼白?她抬手就一把扣住北樓炎冥的晧腕,另一隻手扶着他的手臂,一邊皺眉,一邊心驚,他的內傷好了,但他的脈搏十分紊亂,不像是活人該有的脈象,看來他的身體另有玄機,但此刻她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為她仔細把脈了。

北樓炎冥深邃的雙眸盯着皺着眉的少女,眸中一片深思,不是他的人,沒有目的,沒有企圖,卻實打實的對他好,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個。此時他全身的各個器官都在肆意喧囂著告誡他,抓緊,不然餘生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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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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