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疾風炎焓,一月等待

第十三章:疾風炎焓,一月等待

於是北樓炎冥勾起蒼白的唇,抬起蒼白到透明的手指,輕輕撫平她皺緊的眉頭,輕聲說道:「不用煩心,不急。」

雲染歌抬眸,一向伴隨着輕狂星光的眼眸,此時正認真的打量着眼前驚為天人的男人,盯着他那張俊美卻蒼白如斯的臉龐,嘆了口氣,從空間中取出復原丹,二話不說地塞進他嘴裏,雲染歌本來以為他不會往下咽,誰知,他喉結一滾,丹藥順喉而下,頓時心中一驚,蠕了蠕紅唇,嘴邊的話咽下去。

北樓炎冥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雲染歌微懸的心頓時放下來,放下扶住他的手臂,北樓炎冥皺了皺眉,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但也知道當前找出口才是關鍵。

兩人轉遍了整個大殿,大殿內,除了棋盤,並無任何不妥。雲染歌心中一陣誹腹:莫非這棋盤是用來藏東西的?這樣想着,正要一探究竟,大門忽然開始劇烈震動,她心中一驚,快速閃至北樓炎冥的身旁,為免出現意外,大殿的門被人一下子擊碎,雲染歌嘴角抽搐,星辰祖師也太狂妄了吧,這門居然不設的牢固一些,他是鐵了心不讓他們活着出去。

灰塵落下,有幾道黑影閃入殿內,雲染歌不著痕迹地往前邁了一步,北樓炎冥看着她這般舉動,眸心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雲染歌眯了眯眸,全身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那幾道身影停在他們身旁,這些人,個個黑衣勁裝,幹練鐵血,殺氣凜然,無一不是最強王者修為,為首的兩人更是已達准君,這個認知讓雲染歌心裏掀起陣陣波瀾,此時他們卻恭恭敬敬地單膝下跪,低着頭:「主上恕罪,屬下救駕來遲。」

雲染歌眸中劃過一絲不耐煩,開口道:「廢話真多,有這功夫,還不如給他把把脈。」

那幾名黑衣男子皺了皺眉,為首的兩位對視一眼,北樓炎冥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幾名男子中唯一一位身穿暗紅色勁裝,容顏俊朗的男子上前為他把脈,那男子眸中掠過驚喜:「主上,您的內傷沒有複發?」

那幾名男子同時上前,確認,就在他們交談的同時,雲染歌走到棋盤上,細細觀摩,她撫摸每一枚棋子,突然,她發現正中央的那枚血紅色的棋子中有一朵血蓮暗藏其中,只因血蓮與棋子同色,不易被發現,她突然豁然開朗,清眸中掠過陣陣暗芒,心中一寒,星辰祖師,果然不能太小看他。

她心裏有了一番計較,轉身就走向北樓炎冥身邊,北樓炎冥看到她回來,一把把她拉過來,對為首的兩名男子說:「雲染歌。」

疾風炎焓拱手道:「雲小姐。」

又對雲染歌說:「疾風,炎焓。」

雲染歌低着頭,若有所思,沒搭理他們,這讓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幾名黑衣男子心中有些不滿。

疾風身穿雲紋墨色勁裝,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態度很驚訝,隨即又與方才為北樓炎冥把脈的暗紅勁裝的炎焓對視一眼,這是,看上了?炎焓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疾風黑眸中劃過一道複雜,主上的身份……

北樓炎冥看着她這不甚在意的樣子有些不滿,當即就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正想地入神的雲染歌被猝不及防的彈了一下,瞪了一眼北樓炎冥,對他輕斥道:「抽什麼風?」

周圍的男子個個瞪大了眼睛,直抽氣,頓時嚇得低頭不敢出聲,好大膽的女子!雖然她穿着男裝,但還是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不過他家主上好像還很高興,什麼情況?而疾風炎焓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心中驚喜嗎?不,應該說是驚駭了,他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主上開花,心中滿是欣慰啊,不枉他們為主上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啊。北樓炎冥此時要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定會黑下臉來,將他們逐出府。

雲染歌瞪了他以後,向周圍掃視了一眼,看着沒什麼異常,難道……

驀然轉身,在疾風炎焓身上掃視一圈,看的他們頭皮發麻,視線停在疾風手中的劍上,眸光微閃,複雜難掩,北樓炎冥輕聲問道:「怎麼了?」

雲染歌不說話,她以雷霆不掩之勢抽出疾風的劍,疾風心裏一驚,女子一襲紅衣勁裝,衣擺無風自動,容顏絕美,神情輕狂,眸帶凌厲,仗劍而立,北樓炎冥深邃的眸子一動,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紅衣女子,忽然手中一轉,隨意揮出一劍,頓時,眾人飛速退開,三尺青鋒,一道強勁的劍氣轟然飛出,瞬間襲向疾風炎焓破門之處,突然爆炸開來,飛灰中劍氣化作冰箭被反彈回來,雲染歌腳下一轉,驚鴻步瞬間踏出,一道白光閃過,躲過反彈回來的冰箭,有結界?!

她眨眼間就來到北樓炎冥面前站定,將青鋒橫在身前,大拇指指腹漫不經心地撫上劍上入骨的小篆,聖淵!心裏漫過驚濤駭浪,聖淵?竟然是師尊的聖淵?!

歌兒,遺兒,若是將來聖淵認了他人為主,那他就是為師選中的繼承人。師尊如是說着。

眾人震驚的看着雲染歌,劍氣?她居然揮出了劍氣?說出去,一個區區的聖者居然揮出了劍氣?恐怕打死他們都不信吧?!!

而北樓炎冥則輕輕地勾着他緋紅的薄唇,笑意愈發的濃郁,深意也愈發地讓人捉摸不透,那雙墨眸更是深不見底,變幻莫測,笑意不達眼底,眸底儘是冰冷的霜寒,女人,你到底是誰?真是愈發地讓我感興趣了!

雲染歌斂盡眸中的複雜,拿着聖淵劍,走到疾風面前,疾風眼中是滿滿的驚駭,他的劍,他自然很清楚,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可能強行拔出聖淵,只因他是聖淵的主人,看到她走過來,連忙恭敬的向她微微作揖,彎腰致以尊重。

雲染歌將聖淵遞過去,語氣複雜地說:「我雖然不知你是如何得到聖淵的,但既然它已認你為主,想必那人也是承認的,今日我提點你一句,聖淵之威,你還遠遠達不到。」

疾風大驚,剛要開口,就被炎焓打斷:「有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

疾風皺了皺眉,突然看到渾身冒冷氣,臉黑至極的主上,連忙點頭。

雲染歌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們走不了了。」

北樓炎冥回頭望着她,眾人都不解地望着她。

雲染歌無奈地說:「你們之中可有修習過陣法之人。」

北樓炎冥說道:「炎焓。」

雲染歌挑了挑眉,沒想到,他還會陣法?

炎焓連忙點頭,雲染歌臉色一正:「既然你學過陣法,那你應該知道天罡陣一般都是內外陣同設。」說到這,她頓了頓,「外陣,方才我與北樓炎冥已經破了,內陣陣眼,我方才也已找到了。」

炎焓奇怪的看着雲染歌:「雲小姐既已尋到,為何不破陣?」

雲染歌輕笑道:「若你家主上不負內傷還好,或許可以強行破陣,然而他現在不行,所以我們不可強行破陣,只能試着移動棋子來破陣了,」她又是頓了頓,眸中劃過暗芒,看向北樓炎冥接着說道,「只是若是破了陣,這陣底下的東西可就壓不住了。」

北樓炎冥嗓音低沉,帶着疑問:「地下有東西?」

雲染歌點了點頭,神色難得認真的說:「若我猜的不錯,下面多半是一柄神器。」說完又想起底下壓的那東西,若有所思地望向北樓炎冥,倒是挺適合他的。不過……很快,她又皺起了眉頭。

北樓炎冥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抹去她皺着的眉頭,心中一動,俊美的容顏上帶着些許溫柔,輕聲問道:「還有什麼顧慮?」

雲染歌抬眸,複雜地看着他,他真的很懂她,她不過是皺了皺眉就知道她有顧慮。雲染歌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令我皺眉的事可不少啊,比如師尊的聖淵劍,比如天罡陣,再比如他那霸道的表白,她嘆了口氣,將心事暫且壓下,開口道:「現在最大的顧慮就是我們現在無法移動棋子,我們得等。」

北樓炎冥揉了揉眉,無奈地問道:「等多久?」

雲染歌紅唇一勾:「不用太久,我們的運氣很好,等一個月就好,一個月以後,將會有一場時長約為兩天的白虹貫日出現,到那時,天罡陣會受其影響威力減弱,到時讓疾風與炎焓聯手移動棋子就行了。」

北樓炎冥眸中掠過笑意:「好,那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疾風和炎焓就跟着你,聽你安排。」

雲染歌輕笑道:「你可真信我。」說着,左手下意識地撫上右手食指,手中細線的觸感讓她一怔,垂眸,便看到自己白瓷一般的手指上有一根細線綁着,細線呈血紅色,在手指上猶如一道硃砂印,什麼東西,她左手扯上紅線,想將它擼下來,但並沒有成功,她再看北樓炎冥的那雙手,發現他左手食指上也有一根同樣的紅線,他也在打量,兩人對視一眼,怎麼回事?看到對方詢問的眼神皆皺了皺眉。

不過此事很快就被他們拋在腦後去了,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雲染歌憑藉自己的廚藝和齊全的裝備讓北樓炎冥的人服得不能再服的地步,炎焓曾欲哭無淚地跟北樓炎冥提過建議,若是在不讓他們收收,他們就成了雲染歌的人了,疾風也幾次欲言又止,而北樓炎冥卻不以為然,並且表示很是欣慰。兩人對於這個回答十分汗顏,追媳婦都把人追沒了。

而這在一個月里雲染歌也做了不少功夫,她不僅研究出了治療大哥二哥的方法,也在和疾風炎焓研究棋盤的時候,也發現了天罡陣中的秘密。

而在這一個月里,北樓炎冥對她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她吃過一次飯後就知道她的飲食喜好,甚至為了她,屈尊降貴地用他那雙可以顛覆天下的手為她學做飯,學束髮,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真心的對她好,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一個悅她入骨的男人,所以當雲染歌下定決心,跟他談談的時候……

某次,男人正在做飯,雲染歌望着拿着菜刀的那雙尊貴無雙的玉手,她無奈地說:「說了我不喜歡你的。」

結果,男人頭都沒抬一下,只是勾了勾唇角,不再意地說:「你會的。」

雲染歌簡直是被氣笑了,他又不了解她,居然還敢信誓旦旦的說她會的。他到底是憑什麼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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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色殿妃之絕世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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