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司空札記6：二十五章 長街獨立】

第一：定力，面對天才的絕望

我一直對定力這個詞語倍感興趣。我對定力的第一次意識，是初中寒假在家裡寫對聯，父親讓我和哥哥一起寫。正好表姐也在，她和我堂姐一起在院子里跳舞。結果我就抬頭看了幾眼，結果墨汁散落。哥哥卻低頭一直寫，比我寫的好寫的快。當時表姐嘲笑我，說我沒定力。

後來到了高中，又見識到一個牛人，比我高一屆，三伏天40度的高溫，他到火爐似地玉米地里坐著，一動不動，背單詞，後來考上北大。

我對定力的理解，就是有自我的世界。他能將自己的精神、精力禁錮在自己的天地里，獨立於外部世界，外部的所有力量都會被屏蔽掉。那個時候，他是虛的，甚至可以說不存在於他所身處的現實世界。跟斷絕六識有相通之處。

洪易目前拉開八十斤的弓尚不可能，洪玄機年輕時居然可以拉開千斤的弓還要連射。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我在現實中最接近這種感覺的一次，是高考後。當時高考化學120分鐘滿分150，我到鈴聲響還有題目沒做完。但後來得知當時有個牛人，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交卷，結果是滿分150，考上清華。這就是絕望，你會覺得你傾盡全力所達成的結果，人家輕輕一揮手就在你的前方千里之遙讓你項背亦不可望。

但是，洪易心驚之後，仍舊不絕望，仍舊能沉醉的練。

這也是定力的一種，就是你再震撼的實力，他再弱小的實力，你都無法在他的心靈中留下絲毫陰影，也不能在他的精神中打開缺口。從這個意義上講，他的魂境就是你無法征服的，他至少有資格去進軍你現在的境界。這就是強者之心。

第二：長街獨立，鐵拳擊馬

看到這個鏡頭我腦中浮現出神機前兩部作品中類似的鏡頭，

一是佛本中，周清在剛出道時，組織廖小進和狐狸，當機立斷滅殺蜀山兩弟子及一老道。

二是黑山中，王鐘面對周家的兩個騎馬逼來的武師，不退反進，擊殺兩人。

其意境何其相似！

原來洪易面對小人的認識，是小人如陰魂，氣勢上不能弱了。而現在他有了實力，已經不再單單是防守了，而是巍然不動，主動出擊。

大抵人要進步，總會遇到阻礙，這樣那樣或大或小的絆子，這就如成佛成道過程中總會有魔頭前來侵襲。而小人雖然陰狠，卻也有先天缺陷，那就是力必不強。此非虛言，因為既然是小人，那就一定不會是勇猛精進之士。若氣勢泱泱風格清奇，他便做不成小人。各色人等就像各類生物一樣，不會有完美的進化成果。都有bug，這是人性的必然。榮蟠這種人，既然是「小」，那麼你就不能躲著讓著，因為那隻會讓他更加囂張。

所以洪易一瞬之間，擊出鐵拳，馬倒，小人驚！就是要這一圈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威懾。讓他本來就「小」的心深深記住你的威勢。

抓鞭，擊馬。兩個動作，四個字而已。但這卻是洪易嶄露頭角的開始。

套用一句濫俗到姥姥家的句子來說，就是：「命運的輪盤，終於在這一刻轉動了」，我說前面也轉動了，只不過這次是小小的加速了一下。

藏，是藏不住的。從周清到王超，神機的主角，就從來沒有窩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