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日常八

第五十章 日常八

阿威他們舉賢不避親,任何一個公司其實初期發展的時候如果有可靠的親戚家人的話,發展會非常快的,畢竟知根知底,只要你能夠把制度把控好,在正常的工作狀態下,能夠給公司員工帶來超越他們以前的收入,大家就會牢牢的聚集在你的身邊.

說起古時候「舉賢不避親」和「舉賢不避仇」的故事,最為有名的應該就是關於祁奚舉薦他的仇人解狐和他的兒子祁午了。祁奚又被稱為祁黃羊,是春秋時期晉國人,晉悼公在位期間,祁奚受到了重用,被任命為中軍尉,祁奚在這個位置上作了六十年,輔保過四任晉王,為晉國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隨著祁奚的年紀越來越大,他有了告老還鄉的念頭,晉悼公聽說后問他:「如果你回家了,那誰能夠接任你的位置,來擔任中軍尉一職呢?」祁奚聽后對晉悼公說:「我走之後,解狐可以接任我的位置。」晉悼公聽了感覺非常詫異,他說:「解狐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為什麼會推薦他來接任你的位置呢?」

祁奚聽了回答:「主公您問的是誰有才能可以接任我的位置,並沒有問誰是我的仇人呀。」據說解狐是祁縣東冀里人,為人正直廉潔,性格耿直,雖然與祁奚有仇,但是兩人的性格和本性還是比較相似的,所以祁奚舉薦了解狐作為他的繼任者。

可惜的是解狐的身體並不好,他先於祁奚去世了,在解狐死了之後,晉悼公又將祁奚找來問他:「你推薦的解狐去世了,現在中軍尉的位置又空了下來,你還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祁奚聽后對晉悼公說:「我想您推薦祁午,他能夠出任中軍尉的位置。」

晉悼公聽后說道:「祁午可是你的兒子呀,你推薦他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祁奚回答道:「主公您問的是誰能夠接任中軍尉的位置,並沒有問祁午是不是我的兒子,我覺得他有能力出任這個職位就推薦給您,並沒有考慮他是什麼身份。」

晉悼公聽取了祁奚的建議,任命祁午做了新一任的中軍尉,祁午上任之後果然和之前的祁奚、解狐一樣,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從此之後祁奚這一段「舉賢不避親」和「舉賢不避仇」的故事開始被很多後人稱讚。

同樣的有著貞觀之治成就的唐太宗李世民也舉賢不避嫌,甚至不避仇,很多統治者在任用封賞人才的時候,常常先考慮自己的族人,和自己相交好的親近之人,而不是根據賢士的才能,以及作出的貢獻。這樣的統治者得不到真正的人才,因而也無法使自己的國家強大富強起來。

歷史上著名的明君仁主唐太宗「封賞不私親」就是做到了這一點,因而他能夠得到諸多賢才能人的相助,才有了「貞觀之治」的盛世。

李世民平定天下稱帝之後,對有功之臣進行封賞,作為肱骨之臣的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都受到了重用,而他的這種做法卻引起了許多舊部,尤其是本族弟子的不滿。

被封為淮安王的李神通是李世民的叔叔,他對李世民說:

「我最先擁戴高祖,起兵關西響應,如今,連房玄齡、杜如晦這樣的文臣都位居我上,而且我是李氏家族的長輩,你的這種封賞怎能讓我服氣?」

李神通的話得到了那些不被重用的秦王府舊人的支持。對於這種情況,李世民對李神通說:

「叔父是至親,我非常的尊重您。您雖然率先起兵響應義軍,但您起兵是為了避患,而且在劉黑闥作戰的時候,不戰而逃,於國家並沒有大的功績。而如果沒有房玄齡等人的輔佐,我也得不到天下。我不能因為您是我的叔父,就把您和開國重臣同功論賞。」

一席話說得李神通面紅耳赤,閉口無言,眾將也心悅誠服。對李世民的大公無私十分欽佩,從此斷了憑藉關係得到封賞的非分念頭,而是儘力報效國家,以圖加官進爵。

李世民為政之道的成功之處就在於,他不但做到了論功行賞不依據血緣關係的親疏,而且還做到了不計較個人恩怨任用人才。

唐太宗時期有名的諫臣直臣魏徵,原本是太子的部下,但太子不聽從他的勸告,最終被李世民取而代之。李世民知道魏徵是個人才,因而數次去拜訪他,希望魏徵能為國效力。

要知道,魏徵曾經給太子出謀劃策要除掉李世民,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是李世民的敵人。然而李世民不計前嫌,重用魏徵,成就了魏徵忠臣的美名,也給自己帶來了賢君的榮譽。

只有心底無私才能讓天下人心服,只有胸懷寬廣才能讓天下人歸附。俗話說:

「泰山不拒累石方成其高,江海不擇溪流方成其大」。

作為一個統治者,就應該有這樣的胸懷和氣度,這樣才能得天下之才為我所用。如果在選撥人才上,以關係親疏為憑藉,那麼就會造成所賞非賢,所罰非暴的後果。

當做賢人的得不到勉勵,而作惡的人也得不到阻止,社會上對賢才的追求就會減少,整個社會也就走向了混亂。因而,在舉薦任用人才的時候,要能夠做到「舉公義辟私怨」。

在人才管理的藝術上,古代和現在是同樣的道理,國家和企業是相似的情況,因而,在當代的企業管理中,作為一個優秀的管理者,也應該做到「舉公義、辟私怨」。

相傳,黃帝年邁之時,感到年歲已高,需要有才幹的部落首領繼承者。但,勝任者一時難以選拔。於是,黃帝召集眾臣,商定選人大計。

大臣:「以我來看,黃帝身邊有二十五子,挑選一個德才兼備者即可!」

大臣:「黃帝功高齊天,選子接位,情通理順。」

黃帝:「千秋大業,屬於天下百姓,居萬民之上,必德才兼優者。依我之見,要讓所有合適人才公平競爭,不能循私舞弊,不然,功業將付之東流。」

倉頡:「大王,倉頡以為,可以下令,公開張榜選賢,各部落推舉能人,統一應試。只有這樣,方可選賢舉能啊。」

對於倉頡的意見,黃帝讚賞,眾臣附議。於是,黃帝當即下令:公開張榜,選舉繼承者。

應試分為文、武、德行三項。文的要求,識字、數百個;武的要求能握千鈞弓弩,百步之外,射斷桑蠶絲線。最後由黃帝用特殊之法測試德行。

張榜不久,各部落報名應試者數百人。到了比賽選拔那天,應試者各顯神通,箭法出眾者,數不勝數。有的文才過人,出口成章,對答如流。但,文武雙全者,數量不多。最終,經過層層考驗,只剩下兩個人難分伯仲。一個姓姬叫玄囂,一個姓姬叫昌意,此二人是親兄弟。

《史記·五帝本紀》記載:「嫘祖為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囂,其二曰昌意。」雖然最終脫穎而出的兩位是黃帝的兒子,但玄囂和昌意文武雙全才華出眾,各方面都優異常人,讓各方信服!

黃帝看這兩個孩子,文才武藝不分上下,就只有看他們的德行了。

黃帝:「玄器、昌意,我交給你們每人一張具茨山畫圖。山南、山北兩條河。兩道河需要挖到潁水為止,各需人工千個。今日,每人只給人工五百,看誰能只用一半人力,先把河水挖到潁水,即可接替帝位!」

想來想去,昌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玄器走到昌意身邊小聲說:「弟弟,父王曾說過,只要團結,問題是能夠解決的。我想咱倆人,要是各挖各的河,怎麼干,也完不成任務。」

昌意:「哥哥,我實在想不出來,咱向父王說明吧,請他另出別的題目。"

玄器:「弟弟,你別著急,我想出一個辦法,我帶領人工,把山北的姬水河溝向南挖。你帶領人工把齊水河向北挖。到具茨山東,把兩道河匯到一起,變成一條河。一道河分成兩段,咱倆只用一半人工,一定能提前完成。」

昌意:「唉,對啊!妙,你想的辦法真妙!」

倆人見了黃帝,說出了這匯合工程的道理。黃帝很高興:從這裡你們要悟出一個道理,兩股水匯流一處,又省工又省時。兩處挖,各挖各的河,就完不成這個任務。這和治國一樣,你們兄弟二人,無論誰當首領,誰當副手,都要團結一致,同心協力,與百姓同心同德,才能把國家治理好。依我之見,玄器接帝位,昌意作副手!」

昌意:「我贊同父王的旨意!」

玄囂:「謝父王器重,我要把昌意留在身邊,輔佐問事,共商治國大計。」

黃帝去世后,弟兄兩人互敬互愛,通力合作。在他們倆帶動下,自上而下,層層選拔賢才良將,舉國上下,同心協力,共建偉業。

歷史上有很多舉賢不避親,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的案例,有很多成功的,但是也有很多人把這幾句話當做任人唯親的根據,為此鬧出了不少的禍害.詞人晏殊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為人熟知,後世評其「閑雅富貴」。如果我們了解晏殊的人生,便發現他不僅詞作「富貴」,官宦生涯也稱得上一帆風順。更有趣的是,「同平章事兼樞密使」晏殊把女兒嫁給鋒芒畢露的富弼,富弼後來任樞密使,還與范仲淹共同推行「慶曆新政」,死後謚號「文忠」。可以說,晏殊眼光極為獨到,「舉賢不避親」;女婿富弼當仁不讓,光耀門楣。

晏殊事例其實是宋代「榜下擇婿」現象之代表,其核心是朝廷高官挑選有才華的年輕人,成為乘龍快婿,待其身居高位,延續家族權勢。無疑,這種做法給孤門細族的年輕人機會。也許,現代人理解此事並不困難;然而,世家大族願意讓並不門當戶對的年輕人入贅,並非自古而然。

柏文莉的《權力關係:宋代中國的家族、地位與國家》,主要考察了宋代宰輔家族的婚姻、仕途與地方交往。她的觀點主要分三部分,其一,宋代官僚精英內部,普遍施行聯姻,塑造並維繫著自己的社會階層——宰相之家往往與多個大族有姻親關係,他們的婚姻策略很保守,多為子孫輩重複通婚。但是,官僚和普通人的社會地位,並沒有完全封閉轉化的機會——依靠廣泛推行的科舉,雖然「魚躍龍門」的幾率微乎其微,但終究給一部分寒族子弟逆天改命的機會。

其二,宋代的「恩蔭」,使宰相子孫比較容易地成為底層官僚,但依然要經過奮鬥才能身居高位。宋代的選官策略,很難使仕宦成為穩定世襲職業,因此需要向新的成功人士敞開大門。縱然,政治地位和社會地位大致對應,但政治的流動性,可能使同一親屬群體,在發展過程中,產生千差萬別的區別——有的沒落、有的顯達。

其三,北宋到南宋,國家與地方的紐帶增強,「地方化」精英在宋代變得具有重要意義。北宋以都城為中心,朝廷高官與祖籍家族分支保持聯繫,但每條線都匯聚於都城;南宋都城中心消失,出現大量區域性中心,因此各地得以發展,並逐漸產生地方上的世家大族。

其實,如果以「唐宋變革論」框架看,唐、宋政治是從世家大族到士紳精英的過程;而北宋到南宋,政治精英又逐漸和佔有土地的地方精英融為一體。

宋初四十年,朝廷任命官員,依然是早期世家大族的後裔,隨時間發展,高官家族和地方精英,均有子弟不斷進入二府。保持開放的官僚體系,不斷有新人加入並競爭。據作者統計,宋代宰相,祖父曾任高級官員佔三成,中級官員佔三成,低級官員佔1/4,至少85%的宰相,其先人不是白丁而是官僚。

箇中原因,當然是大族子弟最初可以通過恩蔭入仕,再考進士,官僚後裔所參加考試的錄取率,也高過平民。此外,還有二府官員推薦,使族人入朝。但是,政治精英們的選擇大致有兩條路徑:既要恩蔭子弟,也要發掘新人——堅持保守策略,恩蔭子弟為官,與門當戶對者約為婚姻,維繫自己權力;適當「投資」策略,利用本人權勢施恩於有才能但地位不高的年輕人,將女兒嫁給具有潛質的進士。宋人維繫政治地位的手段,並不像唐代非常注重貴族出身,而是注重個人能力,這就使部分平民具有進入官僚體系的機遇。

從地方上看,北宋官員,尤其是高階官員,都會遷居至都城開封。都城生活水平更好,受教育水平更好,有更多進士名額;可南宋的臨安(杭州),就不再有這樣的地位。遷居於開封附近的官員,如司馬光、范仁純、曾鞏,與老家家族旁支交往有限,雖然還保持聯繫,但他們的主要圈子在都城。至南宋,即便在朝為官,大族也更願意在地方發展官僚(士)的身份,這給他們帶來顯著的經濟和法律特權,逐漸在地方積累財富。

總之,所謂科舉制度給古代社會帶來的社會流動,並非始終如一。在不同朝代,其正反面的作用,都勢必要深入歷史語境考察,方能評價其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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