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賞花會,君澤正式見過溫殊母親

御花園賞花會,君澤正式見過溫殊母親

「夫人,少頃皇上請後宮的妃子和溫殊公主御花園賞花,也有您的請帖。」

說話的是那個帶她去御書房的宮女,在宮裡對敬賢夫人最尊敬的就是她了。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夫人喚我姑娘?這後宮的主子們都叫我賤婢。只有夫人喚我姑娘。」。

「看起來你還比溫殊公主年少兩歲。喚你姑娘有何不可?」

「感謝夫人看得起我。」

「求夫人把我要到自己身邊侍奉。」見四下無人,那宮女竟給敬賢夫人跪下了。

敬賢夫人趕忙去扶她,低頭看到這宮女脖子上的傷痕。

「是誰弄得?」敬賢夫人憐愛的扶住她的胳膊把她扶起來。

「後宮里個個都是主子,我們做宮女的做錯一點事就被罰被打,這是常事,夫人不用太介懷。」

宮女拉了拉她自己的衣領試圖蓋住脖子上的傷痕。

「夫人,剛才您問我叫什麼名字?」宮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敬賢夫人。

「我閨名叫古楚憐,在宮裡我叫紫荷。您可以叫我紫荷。」

「紫荷,你這麼乖巧,我甚是喜歡,我向皇上去要人,他一定會把你給我的。就趁著這次賞花會。你心放肚子里吧。」

「謝夫人。」紫荷又給敬賢夫人跪下了。

「快起來,沒人的時候,不用又跪又拜的,你自是把我當成你的大娘。」

「夫人。您對我太好了。趕緊的,要誤了參加賞花會的時辰,皇上看不到你會發怒的。」

「不會的,來進屋我給你上點葯。我這屋裡什麼都有,上好的金瘡葯自然也是有的。」

敬賢夫人拉著紫荷的手進了屋。

「皇上,我來晚了。沒有掃了你們的雅興吧?」

「怎麼這樣說,您能來朕真是太高興了。」皇上眉眼帶笑,語氣溫和,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紫荷這孩子平時不加小心,弄得自己一身傷,我給她上了點葯,你看看,你看看這脖子,都要不得了。」

敬賢夫人拉了拉紫荷的衣領,讓傷痕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是誰打的?」皇上生氣起來真的有點可怕,紫荷差一點站不住,總想跪下。

「紫荷不是伽蘭妹妹宮裡常走動的小使嗎?」

「臣妾有罪。」蘭妃嚇得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說著「臣妾有罪。」

此時天瑤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是天子的威嚴,所謂的龍顏大怒有多嚇人。

「你何罪之有?朕平時教導你們愛人惜民,你聽到哪裡去了?」

「臣妾有罪,臣妾抄家訓百遍,求皇上不要處死臣妾。」蘭妃的臉嚇得鐵青,拄著地的雙手不停的顫抖。

「皇上,饒了臣妾!」

「你說說她為什麼打你?」

「你不許威脅她。」

皇上看著紫荷,轉過頭又瞪了蘭妃一眼。

「娘娘要吃違禁的草藥控制體重,我勸了娘娘為身體著想。娘娘就拿鞭子打了我。」

紫荷委屈和害怕交織在心裡,難以名狀。

「求皇上饒了娘娘吧。」紫荷是怕蘭妃日後報復她的,雖說已經有敬賢夫人撐腰,可是心底多年當奴才形成的怕主子的心思,讓她跪在了皇上跟前。

「別怕,她驕橫跋扈不是一天兩天了,朕會為你做主的。」

「說,朕該如何罰你?」

「臣妾自動去閉門思過,百日不出宮。」

「夫妻十幾年,我一直不曾重罰你。你居然變本加厲,把好話當成害你的話,不知人味。」

「將蘭妃打入冷宮,五年不得放她出來。一切吃穿用度……餓不死就行了!」

皇上話音剛落,過來兩個拿著長槍穿著鎧甲的侍衛把蘭妃帶走了。

蘭妃還喊著「臣妾有罪。」可是從那言語里絲毫感覺不出來她有悔改和愧疚之意。

都說後宮的女人才是世間最殘酷和殘忍的地獄,只有爬著進去的沒有站著出來的。天瑤心裡一陣悲涼和掉入深淵的恐懼,從前她距離這黑暗的境地只有一步。

大家看著侍衛把蘭妃帶走了,許久才緩過神來,還是敬賢夫人說了話,才打破了這僵住的場面。

「皇上可否把紫荷賞給我,這孩子不錯,我好好待她,等到了她20歲出了宮,給她相個寫詩作畫的公子,後半輩子也可享受相濡以沫的感情。」

「夫人說的在理,紫荷還不拜見新主子?」

「紫荷拜見敬賢主子。」紫荷把跪著的方向轉過去朝著敬賢夫人,又磕了三個頭。

「快起來,好孩子。」敬賢夫人扶起紫荷摸了摸紫荷的小臉,紫荷默默地站到了敬賢夫人身後。

「別讓這忤逆的逆妃擾了興緻,今年這桃花梨花開了不少。這院子還有其他從番邦引進的花也都開了。都說一年之始在於春,這御花園的花開的這麼旺盛,自是國泰民安的好兆頭啊。」

感慨之餘,皇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聲長嘆,「春花爛漫春好時,國泰民安始之計。」

「不看美人多嬌艷,自有明君一言奇。」

君澤扇著一把山水扇,一身灰色長衣的瀟瀟洒灑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走到天瑤跟前停住,「皇上,微臣來遲了。」

「賞花會怎少得了你。」

「今日溫殊的母親也在,何不介紹介紹自己?」

「夫人。」

君澤誠誠懇懇,恭恭敬敬的合手彎腰,向著敬賢夫人一拜。

「夫人,我叫李君澤,是南方茶葉商人世家的大公子,我家世代經商,世代良民,我是在元宵燈會上認識的溫殊,對溫殊一見惹相思,我願在今年秋季取得科考狀元,然後下嫁給溫殊公主,當一個只對溫殊公主衷情的駙馬,效忠我朝。望夫人准可。」

說完這話,又是一拜。

敬賢夫人見到這公子,才華橫溢,專情又有擔當有志氣,甚是滿意,只是對於她唯一的女兒選夫婿,她作為母親還需要端個架子。

「母親見你甚好,你努力就是,等你達成了承諾,母親把溫殊高高興興許配給你。」敬賢夫人說話的時候特意端著個一家之長的語氣。

「謝母親大人。君澤知母親心意,定會努力實現對溫殊的承諾。」

又是一拜。

「好了,愛妃們可自行離去。朕有些乏了,朕送夫人回宮。」

這良辰美景,皇上還是心裡想多給君澤和天瑤共享這美景的機會,便打發了妃子們,帶敬賢夫人出了御花園。

等人都走了,君澤環住天瑤的腰,「母親也進宮了,皇上還對母親這麼好,夫人也是人生圓滿了。」

「自然是,我和母親走到如今這一步,多虧了夫君的主意。」

「你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不會讓你和你的母親有事。你和母親的命就是我的命。我千年以來,什麼也沒有,只有你在的時候,我才擁有一切。」

「你理解為夫對你的心嗎?」

君澤采了一朵梨花戴在了天瑤的發間。

「夫人,可還記得這梨花?」

「不記得了。夫君可想講給我聽?」

「那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在這梨樹園裡,梨花開了滿園,你在梨花園裡……」

君澤講起來臉上露出一種得意的表情。

「那天我金龍一族大戰魔界,獲得了大戰的勝利,可是我也被魔界之主昊元魔君打傷元神,一時間不知道找哪裡作為療傷之地,在雲天飛著飛著忽然看到一片梨花樹,心裡覺得那裡確是個安靜雅緻的療傷聖地。」

"等我踉踉蹌蹌的剛躺在樹下的草地上,手沒有意識的抓起了什麼,忽然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大膽毛賊,可是來偷我的梨花釀?」我百口莫辯,我對她說"姑娘你誤會了,我沒偷。」

那個女人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惡狠狠的朝我嚷嚷「還沒偷,你手上這是什麼。」

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東西,抬起手就喝了一口。我一時氣血逆行,一口鮮血噴在了那女人手上,然後就昏迷了。

醒來的時候,我穿著白色的素衣,躺在乾乾淨淨的床上,屋子裡到處是夜合花的味道。

那女人居然在給我煎藥,髮絲隨意的垂下,白皙的臉和手,溫柔的扇著火,嗆的她都咳嗽,可是她還是不離開燒著火的藥罐子。

「醒了,好點了嗎?你元神受損,我花了幾日才在這山中採集齊全了這些仙藥,你可別嫌苦。然後她溫柔的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喂我喝葯。嘴裡還一直說誤會我了,很抱歉.」

「那時候,我就愛上這個女人了,一種找不到原因的著迷。」

「我假裝養傷,楞是硬生生的和那女人生活了兩年。她每天都給我做飯,熬藥。」

回憶到這裡,君澤笑的流眼淚。

「她就是這樣讓我追到手的。」

「那女人是我嘍。想來以前我們還真的幸福。」

天瑤坐在石凳上,頭靠在君澤懷裡,夜合花的味道進入鼻子。

她漸漸沉迷了,是被這花香?不全是,是被這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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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不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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