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休斯咧著嘴從樹林邊的一棵樹後走了出來。他帶着難以抑制的興奮看着他的爪牙從森林中跑出來，突然包圍了路過的意想不到的商隊。他們分成兩組移動。休斯和一夥強盜擋住了商隊前進的道路，而另一夥則切斷了他們的退路。這是一支相當規模的商船隊，有五輛大貨車和三十多人，但休斯的爪牙在數量上略勝一籌。這會很有趣的。

當商隊突然停下來時，人類和馱獸都發出了驚恐的叫聲。武器很快出現在許多商人和他們的衛兵手中。然而，休斯的強盜沒有進攻，商隊里的人開始緊張地交談，等待強盜們採取行動。

休斯精心組織了他的部隊，給人以正確的印象。他帶來的大多數爪牙都是人類，在場的大妖精都戴着頭罩，躲在後面。他們被命令不要出現在視線之外，他們實際上只是在那裏填寫休斯的號碼。因此，商人們無疑認為所有的強盜都是人。

當休斯認為商人已經燉得夠久了，他讓大鬍子——就站在他旁邊——繼續。呃…對了，他現在應該叫那個人拉爾夫了。那很難記住。

「向商隊致敬！」拉爾夫喊道，這在商人中引起了短暫的騷動。

「我看到你，我知道強盜當我看到他們。你想要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們中的一個人喊道。他是一個留着小鬍子的胖男人，從他花哨的紅色外套判斷，他似乎是商隊的負責人。「如果你期待一個簡單的目標，你會失望的。我們將用我們的生命和冰冷的鋼鐵來保護我們的貨物和家人。」

「那麼，你很幸運，」拉爾夫回答道。「我們想要的只是一點點通行費。」

商人皺起了眉頭。「我們為什麼要給你們這些罪犯我們辛辛苦苦掙來錢呢？如果我們讓北方每一群衣衫襤褸的拾荒者從我們身上走過，我們就會挨餓，我們已經準備好捍衛我們的東西了。」

「因為我們的人數比你們多，而且我們是比一群小販更可惡的戰士。考驗我們的決心將是一個錯誤，」拉爾夫乾巴巴地回答。

「也許吧，但你們都是逃兵和懦夫，否則你們不會在這裏。試圖傷害我們的生計或家庭，你會發現我們比這更堅強。」

「嘿，你是在說我是懦夫嗎？我殺過比這少得多的人，」希塔一邊向前走一邊喊道。紅髮女郎顯然是想裝出生氣的樣子，但沒用，她立刻得到了幾個疑惑的眼神。

拉爾菲大聲嘆了口氣，怒視着商人。「我想你會發現我們的收費非常合理，如果你付了，你的家人就沒有理由參與進來。」

這位首席商人似乎並不相信拉爾夫的邏輯，也沒有害怕到退縮，所以休斯決定是時候讓他介入了。嚇唬人類是他的專長，作為首領，他也是部落里最好的辯手。

休斯仍然咧著嘴笑，從其他強盜中走了出來。立刻，大多數商人的目光被吸引到他身上，當他們看到他毫不掩飾的面容時，引起了新一輪的緊張交談。他是個英俊的大妖精。

「我認為你應該聰明點，只要付過路費就行了，」休斯在他的手下面前停下來時宣佈道。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商人首領又開口說話了。「你就是他，是不是？他們稱之為休斯的大妖精。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休斯點點頭。「那是我，而且我沒死。我是這裏的領導。這意味着你需要照我說的去做。」

"呃，你的通行費到底是多少？"那頭商人問。休斯的到來顯然出乎他的意料，迫使他重新評估自己的地位。

休斯嘆了口氣，撓了撓自己的一側，裝出一副迷惑的表情。「我不擅長數數。二十個銀幣怎麼樣？我喜歡那個數字。」

商人猶豫了。二十兩銀子對於他這種規模的商隊來說並不算多，事實上這是相當低的。不過，休斯沒問題。無論如何，只有他的人類奴才真正需要硬幣，他希望他的低利率的消息傳播開來。

"如果我們給你銀子，你會讓我們平安無事地通過嗎？"

「當然，我喜歡閃亮的銀器，」休斯高興地點點頭回答。

「只要付了錢，我也許就不會傷害你了，」希塔補充道。

「嗯，好吧，」商人回答道，他懷疑地看了休斯和希塔一眼。他似乎已經決定忽略紅髮，這是一個聰明的舉動。

大妖精沒有理會那人的表情，讓拉爾菲上前拿錢。不久之後，商隊再次上路，而強盜們在森林的邊緣觀望。

「你認為他相信了嗎？」拉爾夫問。

休斯點點頭。「大概，你們人類總覺得大妖精比你們笨。這是你如此容易被殺死的眾多原因之一。另外，我們有希塔和我們在一起，所以他可能認為我們比石頭做的帽子還傻。」

希塔得意地笑了。「雅，我是個了不起的演員。如果我不是更擅長搶人，我可能會成為一名寺廟球員。」

拉爾夫不理會紅髮女人。「嗯，這絕對是一個他會告訴他遇到的每個人的故事，所以我們不必擔心。」

休斯咧著嘴同意了。「即使他不說，也會有很多其他商人願意說的。沃里克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他會知道我是負責人。我是一個鬆散的結束。他打敗了我，但我卻從他粉紅色的鼻子底下逃脫了。他會擔心我感覺又變回綠色，想親手了結我。」

「狼是我們真正要愚弄的人，」拉爾夫說。「我們不想讓他認為這是一個陷阱。如果他帶來了他必須承擔的所有軍隊和資源，我們就不能動他。」

「他是不敗的，沒有人敢直接挑戰他。他不會被懷疑有危險，而且，他正試圖控制一片廣闊的領土。他不能清空它去追一個大妖精，」休斯一邊回答，一邊凝視着樹林上方的地平線。在那裏，幾座高聳的白色山峰聳立在森林之上。

休斯花了一會兒時間欣賞風景並思考。商隊現在看不見了，正在路上。現在這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剛剛所做的事情會傳到沃里克那裏。抑制住突然的緊張，大妖精回去工作了。

由於休斯佔領的領土相當大，包括三條獨立的道路，他不得不將他的爪牙分開，讓他們在不靠近他的基地的其他道路上巡邏。謝天謝地，他信任可以讓他負責這些巡邏的人類爪牙。他們有足夠的知識對意外情況做出適當的反應。除了巡邏之外，休斯還派出了大妖精偵察隊來監視威脅。

休斯計劃的第一部分非常成功。越來越多的商人經過他的領地，向他繳納通行費。儘管有一些敵意，他沒有被迫攻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因此，他的低收費和誠實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這反過來吸引了更多的商人和旅行者。當休斯本人不在場時，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大妖精假扮成他。人類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不過，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問題。商人不是唯一經過他領地的人。很快，一群來自南方的難民進入了他的領地。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和一些小販一起旅行，但是小販們不想付過路費。

「他們沒有錢嗎？」休斯怒視着難民，懷疑地問拉爾夫。他的酬金幾乎為零。他們怎麼會沒有呢？嘆氣。他們讓他的情況變得相當複雜。他們太不體貼了。

休斯和拉爾夫都站在路中間。他們後面還有幾個土匪，前面還有十五個畏縮不前的難民。儘管他們有一輛小車和三頭驢子，但這些貧窮的旅行者都是步行，穿着破舊的衣服。旁邊是小販。他們已經付了自己的那部分路費，現在顯然是想躲得遠遠的。

「他們說他們不知道，我相信他們，」拉爾夫冷漠地聳了聳肩回答道。

休斯。"那麼，我們是降低價格，還是殺了他們，作為對其他人的一個教訓？"

「呃，我認為他們已經沒有錢了，殺了他們也不會真正說服其他難民帶更多的錢。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們的家園被敵軍摧毀了。如果他們有辦法得到硬幣，他們就不會在這裏。」

"在這種情況下，她會怎麼做？"休斯問他。

拉爾夫聳聳肩。「殺了他們中的一些人，把年輕的女性囚犯作為男人的娛樂，其餘的趕走。當然，那是在她註定失敗的領土掠奪計劃之前。我不確定在那之後她會做什麼。」

「我想他們中沒有一個是鑄劍師吧？」休斯問。費拉爾仍在尋找其中的一個。

拉爾夫哼了一聲。「就好像，任何有這種技能的人都會被最近的軍隊挖走，比一個士兵花光他的工資還快。」

休斯走上前去，向難民人群發表講話，因為他們害怕地從他身邊後退。「你對什麼有用嗎？或者，我應該把你們都殺了嗎？」

一個穿着臟衣服，臉上帶着堅定神情的高個子女人走上前來。「我們遠非一無是處。我們是正直勤勞的人。你找不到比我們更堅強的人了。世道艱難，讓我們絕望。」

「那你以前那麼努力工作是為了什麼？」休斯問她。

「嗯，主要是我們是農民。不可否認，在北方這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技能，休斯先生，但我們是好人，只想尋求安全。我們的村莊被國王納米瑞斯的軍隊摧毀了，我們別無選擇，只能逃到這裏，以免我們所有的男人被男爵徵召入伍，我們女人被迫成為營地的追隨者。我們只是在尋找第二次機會。上帝保佑，請讓我們過去。」

休斯茫然地瞪了她一眼。「沒有。」

震驚和絕望取代了這個女人臉上堅定的表情。她看上去快要哭了。「那麼，這該結束了。畢竟我們經歷了這一切，我們將被一個怪物和他的一幫北方畜生殺死。」

休斯翻了翻白眼。「我們也可以這樣做，但實際上我有一大堆土地需要耕種，我知道北邊有一些人類村莊，你可以住在那裏。他們在找人。」

女人驚訝地眨了眨眼。「真的嗎？」

「是的，他們曾經被森林阻隔，但我救了他們。我經常這樣做，」休斯告訴她。

一個牽着孩子手的瘦子鼓起勇氣大聲說出來。"你不會把我們當成奴隸或什麼的吧？"

「那將是得不償失的工作。我會把你放在一個村莊，你可以在那裏定居，幫助他們種植糧食。他們誰也不養奴隸，反正我有很多東西可以用來換食物，」休斯回答。以後可能還會收取一些道路使用費和保護費，但他現在不需要提出這些。

當小販們被送到路的更遠處時，難民們被拉爾夫集中起來，帶到前方基地。休斯希望補給車隊很快回來，然後他可以把難民和他們一起送迴避難所。

幾天過去了。第一批難民被送往北方后，更多的人開始抵達。小販們似乎已經傳播了一個避難所的消息。這很能說明人們是多麼絕望，他們甚至考慮把自己交給一個大妖精來處置，儘管顯然很多人認為休斯是拉爾菲的傀儡。有些人甚至認為希塔是真正的酋長，這真的很愚蠢。

然而，難民和商人並不是唯一被休斯行動的謠言所吸引的人。暴徒和惡棍開始出現尋找土匪的工作。休斯一直在尋找新的爪牙，但他不確定這些新人是否有用或可信。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似乎都是為了快速獲利，而且在與沃里克的部隊的戰鬥中很可能無法站穩腳跟。還有可能是間諜的問題。既然休斯的活動是眾所周知的，如果各種各樣的人不試圖派遣間諜滲透到他的部落並了解更多關於他和他的目標，那將是令人驚訝的。在與拉爾菲討論了情況后，休斯決定接受新成員，但他讓每個人都被一個大妖精跟蹤。如果他們試圖離開或遇到任何外人，他們不會走遠。

來自南方的消息也開始傳到休斯的爪牙那裏。似乎人類的戰爭變得更加激烈了。伊洛瑞亞國王再次入侵胡爾加隆，那裏的貴族聯合起來擊退他。這意味着新一輪徵兵已經開始，這也是如此多的難民前往北方的原因。

事情順利進行了幾個星期後，休斯把前進基地交給了拉爾夫，然後回到鐵血城檢查那裏的情況。他離開了一段時間，有些事情他需要去做。現在還為時過早，但沃里克可能會很快做出反應。休斯必須做好準備，以防萬一。他留下了一個進一步擴大的前進基地。除了修復的房屋，它還有四個大兵營。這座有圍牆的建築群容納了近百名士兵。

一回到鐵血城，休斯就遇到了戈比和他的其他上司。他們都沒有太多的報告。他留給他們很多工作，他們仍在努力完成。費拉經營著熔爐，而小惡魔忙於製造魔法石，而羅利負責食物供應。

當他確信沒有人偷懶或做錯事時，休斯開始圍捕妖精並組織軍隊。是時候讓所有的懶鬼掙飯吃了。儘管一些大妖精已經有了重要的固定工作，比如工匠或者監工，但是他們中的很多人仍然四處漂泊，做着臨時的工作。正是這些組成了休斯的大部分力量。不幸的是，這意味着清理道路等輔助項目的工作被迫停止。然而，休斯很快就訓練了一百多名妖精使用長矛進行編隊作戰。其中，有二十幾個拿着劍的戰士。休斯相信他們會比其他人打得更好更努力。他們甚至可能是一個普通人類強盜一對一的對手。

加上已經駐紮在前沿基地的部隊，休斯將擁有超過200人的部隊。老實說，大妖精首領對事情的進展和他的手下們的順從程度感到驚訝。一切似乎都在勢頭上運行。他讓大妖精們如此努力地工作，以至於他們沒有時間去質疑。其他人都服從了，所以他們也服從了。每個大妖精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知道重大事件正在發生。即使他們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想被落下。

休斯需要做的另一件事是向她的同事發送消息。他沒有時間親自去，所以他讓傑拉赫德給他寫了一封信，並打算派幾個妖精去送。他不相信一個大妖精會記得他的原話，細節很重要。

在信中，休斯告訴伊利西提，沃里克可能很快就會現身，而且很可能會帶一小隊人馬。這顯然會阻止維姆皮爾從他西部的故土帶來更多的族人。這封信還禮貌地告訴維姆皮爾，這意味着休斯將被迫召回借給他的獵人，並停止道路上的工作，直到狼的問題得到解決。也許，伊利斯蒂可能想準備他自己的人來幫助殺死狼，特別是如果他是脆弱的？這肯定會消除她最大的威脅。

「是的，我認為這是傳達這種信息的恰當措辭和語氣，」傑拉爾德寫完休斯的話后評論道。

「我根本沒有威脅他。我很微妙，只是告訴他他自己的興趣是什麼。他不派軍隊去和沃里克戰鬥是愚蠢的，現在他不能忽視這個事實。休斯說:「很多人會迴避明顯的問題，直到它開始咬他們的臉。他是根據經驗說的。有時候他很明顯。

當這封信被放在一個安全的袋子裏后，休斯把它交給了兩個偵察員，然後他們就匆匆忙忙地去送信了。從那以後，休斯不再有任何需要他關注的緊迫事務，所以他休息了一段時間來放鬆。他留出一整天的時間小睡和吃飯，並指派一名保鏢手持棍棒趕走除格伯之外試圖接近他的任何人。有時候吃飽了就睡覺真好，不用擔心其他人的愚蠢問題。

不幸的是，當他的休息日結束時，休斯不得不回去工作。特別是，他需要幫助訓練軍隊。他們必須習慣於服從他的命令，而他必須知道該下什麼命令。原來，領導一支軍隊不僅僅是指出敵人和下達進攻命令。值得慶幸的是，他的一些曾在真正的軍隊中服役的人類奴才能夠給他一些指點。

然而，休斯並沒有無限的時間。幾天後，一對跑步者到達了鐵爐。他們會從前方基地帶來拉爾夫的消息。沃里克在移動。謠言已經開始流傳。他們說，狼正在行動，粉碎那些膽敢從他那裏竊取領地的暴發戶。一些小販也報告說看到軍隊在移動。

是時候了。休斯又給伊利斯蒂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命令他的軍隊上路。他帶走了格伯，讓羅利負責。休斯現在真的不太關心ironbreak，他希望他最好的寵臣和他在一起。殺死沃里克並為艾克報仇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