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會在這裏呆一會兒。「這裏很好，也很安全，所以你應該感謝我，非常感謝，」休斯告訴他救出的強盜，他把他們帶到了他的爪牙正在修復的廢棄村莊。
「這是一個垃圾場，」其中一個人冷笑着回答。
休斯轉過身來，冷冷地看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強盜一眼。「很快就會修好的，你有什麼可抱怨的？你就要可怕地死去，住在一個滿是蟲子的骯髒洞穴里。在這裏，我會給你食物、水、住所和安全。所以，咬住你的舌頭，否則我會把它揪出來，人類。」
那人立刻臉色煞白，嘴巴緊閉。他的同伴小心翼翼地遠離他，這樣他們就不會被大妖精直接盯着。休斯冰冷的爬行動物般的目光不僅僅讓人感到不安。
「丫的，別抱怨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懶漢。你們又不是都能旅行，」希塔看着被擔架抬着的兩個人說道。
被救的匪徒身上多處受傷，其中兩人已無法行走。幸運的是，休斯有很多大妖精僕從，他們非常樂意幫助他們的首領搬運重物。他們知道不該抱怨。
新來的人安頓下來后，休斯讓未受傷的人去修理一些小屋供他們睡覺。這也讓他們保持忙碌，遠離麻煩，並幫助他們從被大妖精包圍的現實中轉移注意力。這通常會讓人類不舒服，這些也不例外。
等到休斯把一切都組織好的時候，離與傑拉爾德的小組會合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休斯把希塔留下來照看人類的東西，他去見他們時帶上了幾個大妖精。他沒有遇到任何問題就到達了那裏，而且不用等很久。傑拉德和其他人早到了。在簡短的交談后，他告訴他們錯過了什麼，休斯把這些人帶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他們和我想像的差不多，是一群可憐的人渣，」大鬍子邊觀察新招募的強盜邊說。"不過，我想你還可以做得更糟。"
幾個強盜停止了工作——或者假裝在工作——盯着傑拉爾德和其他人。這兩個團體警惕地注視着對方。休斯告訴他們期待更多的人類，但他們仍然對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超出他們控制的事情感到緊張。
「如果你想讓這些流氓遠離麻煩，考慮給他們一些酒。人不能只靠麵包和水生存。不過，你也不希望他們喝醉，」大鬍子在走過去和新來的人交談之前說道。
休斯看着這兩組人類融合在一起。新來的人似乎立刻就接受了大鬍子是一個權威人物。他只需要揍一個人。嗯，休斯可以利用這一點。一旦大鬍子傲慢地盯着新來的人，並把他們放在他們的位置上，休斯走近他。
「我想讓你留在這裏負責，直到我回來。我需要去參觀鐵血城，這裏必須要有一個半稱職的人來負責，」休斯告訴他。
大鬍子懷疑地看了大妖精一眼。「我有什麼好處？」
「一次晉陞，大量的黃金，而且你實際上可以在附近花掉它，」休斯怒喝着回答。
大鬍子點點頭。「這是一個公平的提議。我必須承認，我不覺得有任何回到避難所的迫切需要。當然，為了適當的補償，我會幫你看着這些士兵。」
「我會留下相當多的大妖精和小妖精。讓他們忙着修理這個地方，你會想要儘快建起一堵牆，只要他們能管理好，」休斯告訴他。
「還有別的嗎？也許我應該在這裏建一座大教堂？大鬍子諷刺地問。
休斯無視他的語氣，撓了撓鼻子，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沃里克的新計劃給他樹立了很多敵人。他們可能很弱，但是試着去收集你聽到的更多的迷失的人類。」
「我會處理的！」希塔一邊加入談話一邊回答。「我在城裏的時候已經了解了一些線索。要獲得最有趣的八卦，你必須知道該問誰。總有人連一秒鐘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休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同意讓希塔去尋找更多的人來招募。當然，她的無能意味着她不太可能有所成就，但這也意味着他可以把她留在身後，暫時不去處理她的愚蠢。休斯意識到希塔幾個月來幾乎一直跟着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甚至不記得不用擔心她突然出現是什麼感覺。他為復仇所做的事…
既然呆在這裏沒有意義，而且白天還有很多光線，休斯很快組織了所有返迴避難所的人，並讓他們離開。他帶走了三隻大妖精，把其他的留在了前進基地，但是大多數和他一起來的人決定回去。避難所里只有六個人和大鬍子和希塔呆在一起。
休斯帶領返回的隊伍回到通向避難所的雜草叢生的路上。他們花了兩天時間到達目的地，但他們設法做到了，沒有任何傷亡，儘管兩個鷹身女妖襲擊了一個迷路撒尿的白痴。傑拉赫德和其他人類在到達避難所村莊時離開了隊伍，而大妖精們則繼續前往鐵爐堡。
妖精聚居地仍然是一個繁忙的活動場所，所以休斯很快發現自己不得不接管。越來越多的妖精正在轉化，並接受基礎訓練和教化。人數太多了，部落里的劍都用完了。因此，休斯被迫開始用長矛訓練新的妖精，而把劍留給有標記的戰士。此外，由於他不是一個優秀的矛兵，休斯不得不引進一些人類專家來教授。
對矛的需求突然激增意味着費拉的鍛造廠不得不加班加點生產。裝滿木炭的馬車不停地開進鐵爐來給火提供燃料，當大妖精鐵匠將熟鐵加工成矛刃時，錘打從未停止過。其他工匠通過塑造長木塊並在火中變黑以硬化來精心製作武器的軸。結果是粗糙的武器，但致命且易於使用。
道路工作人員仍在努力在森林裏開闢出一條路，但當他們離鐵閘越來越遠時，速度慢了下來。休斯不得不親自出去激勵和重組他們。通往赫斯特克雷斯特的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工，而通往南方的道路的修復工作才剛剛開始。
即使一個星期過去了，休斯還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回到前沿基地。除此之外，赫拉還佔用了他大量的時間。她貪得無厭，完全不知羞恥。所以，休斯不得不派一支補給車隊去南方，而不是自己去。二十幾個大妖精伴隨着四隻裝滿給養的大豬。四天後，十個妖怪帶着豬回來了。他們成功地完成了任務，運送了物資和增援部隊。
兩個星期過去了，休斯終於設法控制住了一切，他準備率領另一支部隊南下。這一次，他不擔心人類。他集合了三十隻大妖精，數量差不多的妖精，還有四隻裝滿了前進基地無法自己製造的補給的豬。妖精在前方基地會更容易餵養，那裏有更多的草料。
不出所料，這一小隊全副武裝的戈比利諾人沒有受到任何野獸的攻擊，他們在雜草叢生的道路上走得很快。
當休斯到達目的地時，他驚喜萬分。幾個星期的時間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看起來他留下的妖怪們一直在努力工作。森林和所有的灌木叢都被完全趕出了村子。所有仍然矗立的石頭房子的屋頂也已經被茅草覆蓋，牆上的洞已經被修補。甚至還有一些新的建築。可以看到類似於inronbreak周圍的一堵粗糙的牆的開端，在旁邊，有一個正在建造的長木屋。休斯已經命令他的手下儘快開始建造兵營，所以大概就是這樣。為了實現它的目的，前進基地必須能夠容納大量的軍隊和補給。
休斯一到，大鬍子就悠閑地從其中一間小屋走出來，走近他。「那麼，你現在回來了。我看到你帶來了更多的大妖精。」
「這裏有很多工作要做，」休斯回答道。
大鬍子粗魯地哼了一聲。「好吧，我想他們都是來幫忙蓋小屋的。」
休斯咧嘴一笑，搖了搖頭。「不，是牆。我們需要在那些長著牙齒的討厭的東西試圖來吃掉我的工人或者你之前完成它。我不在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比如被有很多牙齒的東西攻擊？」
「嗯，如果有妖精被幹掉了，我也沒注意到。不過，希塔一直很忙，」大鬍子皺着眉頭承認道。"她實際上已經設法找到了幾個新成員。"
「真的嗎？」休斯問。他很驚訝。她是在哪裏找到它們的，在岩石下嗎？他們是人類嗎？
「是啊，她一直在這一帶旅行，在一次旅行中，她偶然發現了十幾個飢餓的攔路強盜。她顯然打了他們中的一些人，然後其他人加入了她的食物。外面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韋里克真的在打擊一切。」
休斯皺起了眉頭。「希塔現在在哪裏？」
「在路上，偵察和尋找更多的新兵。不過，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大鬍子回答。「她只帶了六個人。那個女孩對自己的技能過於自信，即使她是一艘船。」
「她很笨，」休斯同意道。「但關於她足夠了。我有另一份工作給你。這裏所有的大妖精都需要訓練使用他們的長矛。我知道你能做到。」
「當然，只要我的努力能得到報酬，」大鬍子回答。
在和大鬍子談了一會兒，又給了他一些黃色的石頭后，休斯視察了基地，然後去找一些人來發號施令。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一些在他看來速度不夠快的跟班。顯然，他們需要一些適當的憤怒叫喊和威脅來激勵。
幾個小時后，希塔回來了，當她得知休斯在那裏時，她立即去找他。她發現他在村子的盡頭監督圍牆的建造。
「嘿，休斯，你猜怎麼着！我發現了一些新的奴才，」她邊說邊跑向他。她臉上有一種自鳴得意的表情，這讓休斯很惱火。
「大鬍子是這麼告訴我的，」他不動聲色地回答。「幹得好，你為什麼不來幫忙建這堵牆呢？另一雙手會有幫助。」
「嗯，我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頭見！」希塔在匆忙離開之前回答。休斯在她身後傻笑。他相當肯定那會奏效。
休斯在基地附近逗留了幾天，同時監督牆上的工作。他很快就能讓妖精和大妖精保持一致。他們有幾十個人，有鐵斧和鐵鍬，所以在第四天，他們完成了障礙。在建造過程中，大鬍子一直在訓練妖精們使用長矛戰鬥戰術，第一個兵營的工作已經完成。第二座大樓已經在計劃之中。
當休斯從完工的牆邊走開時，他的嘴角掛着一絲微笑。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現在，他只需要和大鬍子談談。
「什麼事？」大鬍子問走進他家的大妖精。
休斯對那個人傻笑。他肯定會大吃一驚。是時候停止隱藏他的真實意圖了。「現在我有了一個安全的基地，我計劃控制附近的道路。我想開始向商人收取通行費，就像她過去做的那樣。」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只是偵察，我的屁股，」大鬍子發誓。「你一定知道韋瑞克會有所反應，對嗎？即使事情仍在進行中，他現在是無可爭議的北方之王。」
休斯控制不住自己。他開始大笑，過了一會兒才止住。要是人類知道就好了。他們還是太低估他了。
「這就是我們的計劃，」休斯向大鬍子解釋道，他咧嘴大笑。那人似乎吃了一驚，但休斯控制不住自己。他把這件事藏在心裏太久了。他必須卸下自己的負擔，向別人展示他有多棒。
「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到這裏。那麼多黑夜和漫長的白天都在仇恨和失落中煎熬。無數個小時都在和自己復仇的渴望作鬥爭，」休斯繼續說道。「現在，我要盛宴了。狼抓走了我的主人。你認為我會原諒或忘記嗎？不，他會死的。我將用我的雙手撕開他流血的屍體，把他的頭掛在釘子上。」
「哦，那你打算怎麼完成這個壯舉呢？」大鬍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你沒有注意到，他是一艘不敗的船，他有一支龐大的軍隊."
休斯只是一直咧著嘴笑。「我會給他設下陷阱。正確的陷阱可以捕捉任何獵物，而狼根本不知道我在獵殺他。他認為自己是不可戰勝的，而我只是一個孤獨的大妖精。他大錯特錯了。當我的爪牙出現在路上時，大妖精會偽裝自己，躲在人類後面。每個人都會認為他們是更愚蠢的人類強盜，僅此而已。這是我需要你和其他人類的唯一原因。」
大鬍子眼中閃過一絲理解。「如果看起來像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從他手中奪取了這塊領土，他可能會帶領一支自己的小部隊去摧毀他們。他不會把這項工作託付給任何其他人。」
「但我不是簡單的人類小偷，」休斯同意道。「我更是如此。他來的時候，我會帶着幾百個大妖精去見他。我們將在黑暗中穿過綠色追捕他們。我的爪牙會用魔法之火轟掉他們，我也不是沒有器皿和盟友。像我一樣，維姆皮人也是掠食者。被削弱的對手的血腥氣味會吸引他們。」
大鬍子盯着休斯看了好幾秒鐘，什麼也沒說。他的臉被震驚得僵住了，嘴巴張著。然而，最終，他的下巴合上了。
「這可能行得通。不，它可能會起作用，」他明顯不相信地承認道。然後他轉向休斯，研究他。很明顯，他正在重新評估他所知道的關於大妖精的一切。
「等等，你計劃好了一切……是不是？」大鬍子說。意識到這一點，他結結巴巴地說。「自從她父親倒台後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在操縱每個人。我們強盜，避難所的人，所有人。這是你能做到的唯一方法。它太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了。」
休斯開心地傻笑。「是的，沒那麼難。你們都是人，很容易進入你們的大腦。你的恐懼讓你成為獵物。但你不應該擔心這個。想想我們打敗沃里克後會發生什麼。北方將是我們的。你可以讓自己成為國王。」
大鬍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同意了。「好吧，但我的名字是拉爾夫，不是大鬍子。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用，你這個瘋狂的月亮大妖精。受夠了那個被詛咒的綽號或者你的。即使我是一個國王，如果我不得不作為國王大鬍子，這是不值得的。」
「當然，隨便，」休斯回答。大鬍子是他的昵稱嗎？它不是一個非常好的。如果他這麼討厭自己的真名，為什麼他以前從未提起過？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