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戲弄

又被戲弄

杜笙捂住心臟,險些被她嚇出毛病來,「大半夜的,為什麼不點燈?」

「快點。」江清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催促道,「我想聽。」

杜笙蹙眉,有點摸不著她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讓他喊清清?

「喊一聲清清這麼難嗎?」她一隻手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握著什麼,捏的咯咯作響。

杜笙妥協,「清清。」

清清這個稱呼,總讓他想起卿卿,這大概也是他最近接連不斷回憶起卿卿的原因。

有時候也會有個荒唐的想法,江清清就是卿卿,可理智告訴他不是,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而且前世她應該活的很好,最主要的是,她很軟很糯,跟他說話都會結巴,與江清清完全是兩種性格,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再喊一聲。」江清清從黑暗裡走過來,邊點燈邊道。

「清清。」

「繼續喊。」

「清清,清清,清清。」杜笙莫名其妙,「怎麼了?」

江清清瞧著他,不知為何,目光有些冷,「沒事,只是覺得我們的關係到了這一步,叫小名親近些。」

杜笙莫名覺得沒這麼簡單,不過江清清不肯說,他也不勉強,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夜深了,你也早點睡吧。」

江清清有些驚異的看著他,杜笙打了個哈欠,側過身睡在裡間,江清清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突然扳過他的身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低頭猛地親了上去。

這次不是點到為止,是那種恨不得將他整個吞下的吻,霸道又來勢洶洶,藏著積怨已久的憤怒和不甘,發了瘋似的,杜笙唇都被她咬破,鮮血在倆人嘴裡蔓延,他廢了很大的勁才把她推開。

江清清似乎冷靜了許多,舔了舔唇,面無表情道,「沒有來接我的懲罰。」

然後掀開被子躺下睡了過去,背對著杜笙,似乎比杜笙還生氣的樣子,叫杜笙滿肚子怨氣無處發泄。

到底錯的是誰?

明明被親的人是他!

杜笙摸了摸唇,破口的地方蟄的嘴角生疼,但他還沒有遲鈍到察覺不出來,「出什麼事了?」

江清清的模樣很明顯不對勁。

「沒事。」江清清沒說實話。

她有事,非常大的事。

「是『我』又做了什麼嗎?」結合前幾次來看,八成沒跑了。

果然,江清清輕輕『嗯』了一聲。

杜笙登時心虛起來,本來有理,也變成了沒理,畢竟問題出在『他』身上。

「是什麼事?」他還是嘗試打聽,看有沒有機會挽救。

「你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江清清簡言意駭。

杜笙心裡更虛,看來朱笙乾的那些事又被逮住了,「對不起。」

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這鍋得背,「我以後不會了。」

江清清坐起身,「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好了?」

杜笙的求生欲很強,「我的唇被你咬破了,我不生你的氣,你也別生我的氣,咱倆一筆勾銷。」

江清清沉默了,似乎在衡量自己虧不虧,半響才道,「好。」

杜笙鬆了一口氣。

江清清動了動,從床頭櫃里拿出一方手帕和葯來,因為杜笙經常需要換藥,拿來拿去不方便,乾脆備了一份擱在抽屜里,需要的時候順手就能夠到。

葯是消腫止痛的,抹上之後很清涼,能緩解疼痛和杜絕髒東西,嘴角這個位置舌頭會不由自主去舔,很容易加重傷情。

按照步驟先洗一遍,江清清又從抽屜里拿出白酒,倒了一點在帕子上,然後扳過杜笙的臉給他擦傷處,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咬的有些狠,現在還有血湧出。

大抵是心虛,杜笙一動不動任她作為,只偶爾忍不住伸出舌頭想舔,被江清清按住下唇,離舌頭遠了些。

「不想好你就儘管舔。」

杜笙消停了,老老實實躺著。

江清清耐心的坐在一邊,小心翼翼給他上藥,這個位置沒辦法包紮,最多能塗厚些葯,那葯苦,杜笙一舔,整張臉扭曲。

『噗』,江清清被他逗笑,心裡那點想法也消了下去,把他往裡面推推,自己也躺了下來,頗像老夫老妻似的閑聊,「明天我沒有時間,你自己去黑市吧。」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引薦腰牌先交給你保管。」

杜笙驚異的瞧向她,本以為這事泡湯,所以他才會自己做引薦腰牌,沒想到江清清居然會把引薦腰牌給他。

「你把它給我,我肯定會用來賣畫。」他需要這個掩蓋。

「隨你吧。」

江清清側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不在焉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說實話,杜笙有些摸不准她。

前世他身邊美女環繞,豪門貴女,名媛望族,都見過不少,勉強也算閱女無數,多少知道些她們心裡在想什麼?唯獨江清清,是他唯一一個看不透的女人。

她性格陰晴不定,古怪異常,時不時做些發瘋似的舉動,偶爾又穩重成熟,叫他分不清哪個才是她。

無論怎麼樣,引薦腰牌是到手了,他當然不會放棄自己那塊半完工的牌子,有那個在,以後即便江清清把腰牌要回去,他依舊可以隨意進出黑市。

「良家棺材鋪。」

???

「什麼?」杜笙沒聽清。

「黑市的入口,在良家棺材鋪。」江清清面朝向他,「最裡面那個棺材,躺進去就是了,香兒會帶你去,錢我會給香兒。」

杜笙沒有意見,「好。」

他握著引薦腰牌,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江清清居然會把這個給他,「你怎麼想通了?」

擔心有什麼陰謀,還是問問為好。

「你缺錢的時候就會變壞,偷我的首飾,吃裡扒外出賣我,現在缺引薦腰牌,如果我不給你,你會不會又變壞?」江清清認真問。

不會,但是他不能這麼說,這麼說江清清搞不好會把牌子收回來。

他現在還很需要這個牌子,雖然白天的時候看過正面和背面,但只是匆匆一瞥,保不齊會錯過什麼細節,畢竟是去黑市,聽說那裡的人不講理,小心點為妙。

江清清嗤笑,「我對你沒別的要求,不能賭,不能出賣我,不能動歪腦筋,你有點小錢也好,可以給我買禮物。」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我有錢會給你買的。」只要能讓他有機會接觸黑市,接觸賭石,很快就會賺回來,拿一部分錢出來給江清清買禮物不是不可以。

「我等著那一天。」江清清閉上眼,「睡吧,明天別忘了早起叫我。」

杜笙輕輕『嗯』了一聲,將引薦腰牌藏在枕頭下,拉了拉被子跟著睡下。

許是拿到了引薦腰牌,心裡安了許多,杜笙難得在逛風暴雨的夜裡睡的安詳,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惦記著喊江清清的事,連忙朝旁邊看去,江清清還沒醒。

他晃了晃江清清,「起床了。」

江清清睜開眼,「我等你喊我等了許久。」

她眼裡沒有半點睡意,彷彿醒了很長時間似的。

「你真能睡,都辰時了居然才叫我。」

杜笙無語,「你既然醒著還讓我叫?」

「我就是想看看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江清清掀開被子下床,「豬起的都比你早。」

杜笙臉色難看。

「還愣著幹嘛?」江清清回頭看他,「要麼我服侍你更衣,要麼你服侍我更衣。」

她嘴上這麼說,人卻已經伸展開手臂,等著服侍的模樣,丫鬟將她的衣裳遞給杜笙。

杜笙翻個白眼,不情不願的拿在手裡,站起來展開一件一件給她穿上。

女孩子的衣裳複雜,裙子,上襦,外頭還要披一件大氅,腰間系玉,脖間掛銀鎖。

「好了。」杜笙費了老大的勁才給她換好。

江清清並不動,「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自然是懲罰。

杜笙嘆口氣,快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是蜻蜓點水一般,轉瞬即逝。

江清清也不計較,「好了,你可以繼續睡了。」

感情把他叫起來就是為了伺候她換衣裳?

杜笙坐回床上,目光有些怨念的瞧著安然在鏡子前梳妝打扮的人。

大清早的真會折騰人。

他脫了鞋襪掀開被子重新躺下,已經醒了,不可能再睡,無非是閉目養神,不想再瞧見江清清罷了。

等她走了才坐起來,掏出昨天削好的木牌,和江清清給他的引薦腰牌做對比,畫記號,確定萬無一失後繼續雕。

雕刻是個細活,怕趕不上,杜笙飯都沒吃,一直將整個牌面前前後後的花紋都刻完才罷手,再磨一磨,光潤些就好。

腰牌的事搞定,杜笙開始畫畫,沒有畫,他沒有本錢。

時間太緊,明天就是和江清清約好的馬球賽,他只能在今天盡量把該做的事做完,省得有遺憾。

幾乎發揮了十成十的功力,到中午時終於勉強畫出兩幅,一副小橋流水人家,一副高樓大廈,不知道大盛王朝的人能不能接受。

畫交給香兒裱,怕自己撐不住,杜笙簡單洗漱一番,吃了些飯。

香兒已經裱好了畫,拿過來給他看,「難怪姑爺悶在屋子裡大半天沒動靜,原來不是睡著了,是偷偷作畫呢。」

杜笙雕刻假引薦腰牌的事不想讓香兒知道,香兒知道江清清就會知道,所以他瞞著香兒假裝在睡覺,只要不出門,香兒也不太愛管他,於是糊弄了過去。

「畫畫就是要靜,越靜越好。」杜笙吃完了飯道,「走吧,去良家棺材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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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入贅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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