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清清

叫聲清清

江清清一定是投錯了胎,外表看著是女孩子,實際上心裡是男人,做事風格和性格,都不像女人該有的。

哪有女人誇男人可愛的,都是男人誇女人可愛。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優點。」才相處幾天,她能看出這麼多?

而且那話什麼意思,刻意把原主和他分開,朱笙和杜笙,就好像已經知道他不是本人一樣。

如果現在告訴她找錯人了,他確實不是本人,是朱笙的雙胞胎哥哥,亦或是朱家抓來應付成親的受害者,江清清會不會好心放了他?

聽起來像異想天開,江清清方才那語氣彷彿撿到寶似的,怎麼可能放了他。

剛穿來就碰到這麼多破事,而且好像無解的樣子,杜笙很無奈。

「我知道就好。」江清清將畫捲起來,換了一副打開繼續看,杜笙就坐在她旁邊,眼瞧著她好像愣了一下似的,伸手撫摸著畫,「這個女人是誰?」

杜笙這個角度看不到畫,江清清特意傾下身子,斜著給杜笙看。

畫上畫的是前世杜笙的陽台,他在陽台上養了很多花,自己沒空打理,全都請人澆水修剪,原來找的是鐘點工,後來因為醉酒,商業夥伴用他的手機打電話找人接他,他的電話存的號碼很少,女人更少,只有她的名字聽起來親昵一點,於是趕巧了似的,電話打給了她。

杜笙醉的稀里糊塗,不知道怎麼地沒去酒店,被她套出住址,密碼鎖也被她知道了去,總之醒來後人就在家裡。

卿卿也在,他打開門出來,看到的就是卿卿坐在陽台的沙發上,背對著他,風吹起她的秀髮,白皙乾淨的女孩瘦的讓人心疼。

這副畫面太美好,他便畫了下來,擱在辦公室里,看久了對這副畫十分熟悉,要畫的時候想著畫過,速度會快很多,於是照著記憶臨摹了一遍。

「是你很重要的人對不對?」江清清問他。

杜笙搖頭,「勉強算朋友吧。」

這麼說有避嫌的原因,也是真的對卿卿沒興趣。

因為小時候保姆的事,讓他對女人有些抵觸,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事上,自己的私事,不,他幾乎沒有自己的私事。

「這樣啊。」不知道為什麼,杜笙聽出江清清聲音里有一絲失望。

他跟別的女人沒有關係,她應該開心才是,為什麼會失望?

難道是看錯了?

雖然一閃而過,江清清很快收斂了表情,杜笙還是捕捉到了,不是他看錯了,江清清眉眼中確實有一抹失望。

什麼情況?

總覺得好像捕捉到什麼,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只差臨門一腳就能破開,偏偏又好像沒有,只是他的錯覺。

杜笙深吸一口氣,將種種想法壓下,「你喜歡的話送你吧。」

江清清挑眉,「這些畫很特殊,我也不騙你,擱在文館里賣個百兩銀子不成問題,你確定要送我?」

百兩銀子嗎?

比杜笙心中的價格高了許多許多,再多一些都能為自己贖身了。

「嗯。」如果一幅畫百兩銀子,他畫了六副,就是六百兩,不差那一百兩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江清清將畫捲起來,交給香兒,「姑爺的一片心意,幫我小心收好。」

香兒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微笑,「好的小姐。」

那副畫拿走,還剩下五副,江清清挨個查看了一番,「五副畫都挺不錯,算你一副五十兩吧。」

???

杜笙抬頭,「不是一百兩嗎?」

「我說的是賣價,你又沒有鋪子,掛在我們鋪子下,自然要給我們利潤,難道要鋪子白給你忙活?」江清清說的理所當然。

杜笙也覺得在理,他確實沒有鋪子,掛在江清清的鋪子下,算江清清收來的貨,再轉手賣,價格自然不一樣,不過杜笙總覺得被她壓價了。

「一幅畫五十兩,五副畫二百五十兩,二百五難聽,四不吉利,算你二百三十兩沒意見吧?」

「沒問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幫你還賭債的時候你保證過,以後有錢會還我,既然現在有錢了,也別等以後了,現在還我吧。」

杜笙:「……」

這麼說到他手裡的錢為零?

他朝後一倒,躺在涼塌上,心裡有點不得勁。

江清清下了榻,繞過小飯桌,過來推他,「生氣了?」

杜笙扭過頭不理她。

「別把我想的那麼絕情,咱們是一家人,不會算的那麼清楚,這個錢我會交給香兒,充當你的日常開銷,以後你一天可以花十兩銀子,你看,兜兜轉轉錢不還是你的嗎?」

但是意義不一樣了,他花一個銅板,香兒都知道,沒法子辦成他的事。

「怎麼這麼小氣,這就生氣了?」江清清坐在他身邊,「你養小情人,偷我的錢和首飾我都沒生氣。」

杜笙依舊不言不語。

「這樣吧,給你個報復我的機會,今天你想花多少錢都可以。」

今天已經過半,只有下午和晚上,買東西也要先逛,杜笙的腿又成了這個樣子,就算讓他花錢,他也花不了多少。

杜笙當即轉過身,「這可是你說的。」

他需要花錢,買幾樣東西,所以那錢對他來說很重要。

本來還在想著怎麼賺錢,結果江清清送上門要買他的畫,心裡有了希望,又陡然失望,情緒自然綳不住,好在最後峰迴路轉,他的目的依舊能達到。

江清清本能覺得有古怪,不過難得杜笙開心,她也沒有認真計較,轉而拉他起來,繼續吃這頓屢次被打斷的飯。

飯菜已經熱好,二次回鍋的東西味道稍稍有些變化,影響不大,倆人依舊吃了大半,照例是她喂杜笙,杜笙那種有怒不敢言的表情很有意思。

知道他想著花錢,飯後江清清沒留他,體貼的不佔用他的時間,讓他好好逛,好好買。

因為手裡還有活要干,只送他到門口,杜笙也不需要她送,沒有她,他更自在。

未時三刻,太陽正烈的時候,杜笙頂著壓力在街上閑逛,『報復』江清清似的,看見什麼買什麼,扇子,紙傘,香囊,紅繩,木頭,每買一件便問一問香兒,「花了多少錢了?」

香兒如實回答,「姑爺,兩百六十兩了。」

杜笙這才停下,本來只想把他的錢花完,沒想到不小心多花了三十兩出來,黑鐵木太貴,縱然只要了一小塊,不過價格也在兩百兩左右,其它東西倒是沒花多少錢,但是買的不少。

主要是為了混淆視聽,免得被江清清看出來,他真正要買的是什麼,就是那塊黑鐵木。

江清清真是他的福星,本來杜笙沒有把握,誰知道她居然將那塊引薦腰牌遞到他手裡,叫他著實前前後後看了個完整。

黑鐵木的硬度與玉差不多,正好是他拿手的,方才視線一直放在引薦腰牌上,就是想多看看,記在心裡,好雕出一個一模一樣的。

工具也買了個齊全,就差實踐了。

杜笙買完東西后和香兒上了馬車,先回江府把所有買來的東西收拾收拾,擱在書房,等香兒去后廚后自己挑出需要的,挑燈開始刻。

先修輪廓,江清清把引薦腰牌放在他手心的時候他用手量過,長度十厘米,厚三厘米,寬六厘米左右,長期和玉打交道,那些玉牌他一看就知道尺寸,雕花亦然。

如果能讓他對比著雕最好不過了,當初不該逞強說不要來著,不過話已經放了出來,怎麼也要有點骨氣,杜笙先用刀子削皮,黑鐵木的皮很厚很硬,不好削。

前世切玉的時候有切刀,機器一轉,再硬的玉也能在瞬間斷成兩塊,現在只能單靠手工。

杜笙這一晚什麼都沒幹,飯都沒顧上吃,匆匆扒了幾口繼續削,許久才修了塊四四方方的木牌來。

擔心太晚江清清突然回來,將桌子收拾乾淨,木牌藏起來,簡單洗漱后躺下。

剛挨上枕頭想起來,忘記接江清清了,不知道她現在回來了沒有,杜笙陡然坐起身,正打算去喊香兒,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姑爺睡了嗎?」聲音熟悉異常。

「剛睡下。」香兒回答。

杜笙配合的重新躺好,盡量不發出聲音,伸手蓋上被子,假裝睡了過去。

門似乎被人推開,響起咯吱的動靜,有人輕飄飄走來,發出的聲音由遠至近,小的幾乎聽不見。

五月的天宛如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中午還是大太陽,晚上竟然下起雨來。

杜笙下午一直龜縮在房裡雕牌沒發現,如果不是屋外狂風大作,將門窗吹的嘎嘎作響,蓋住了江清清的腳步聲,他或許還沒注意。

下大雨了,隱隱還有打雷聲,床上卻遲遲沒有動靜,江清清去哪了?

杜笙睜眼瞧了瞧。

轟!

窗外有驚雷炸開,瞬間照亮整個屋子,江清清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叫我一聲清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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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入贅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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