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林穀雨頭痛欲裂!

半睡半醒中,感覺寒風在無情地刮在她臉上,刮的她臉蛋生疼!吹的她渾身冷嗖嗖!

估計昨天喝大了,又忘記關窗,凍的她都要失去知覺了,只恨不得能把脖子縮到衣服里去。頭昏腦裂,實在爬不起來去關窗,不管了,先睡吧!接着就失去意識進入到無邊的黑暗裏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可真夠長的!

身體還能感覺有些疲乏,但精神比上次醒過來要好多了,至少能聽到周圍的聲音了。

好吵!

她以為又是隔壁退休的老太太在看鄉村電視劇,那些哭哭啼啼家長里短的苦情劇怎麼那麼受那些老太太的歡迎呢?就不能看點開心的么?她想不懂!聽的她生理性厭煩。

算了,就當早上醒腦了!

然後,越聽越不對勁,這電視劇未免演的也太真了吧,咋感覺那老太太的聲音都是立體環繞的呢?她竟然感覺到有一隻手碰到了她的額頭!!!

見鬼了!

這是啥情況?

她剛跟男朋友領了證,開了瓶酒慶祝告別單身生涯,兩人都沒啥酒量,一瓶威士忌喝下去就醉倒了。

怎麼一覺醒來,感覺自己神經錯亂了呢?

不對!應該是在做夢,肯定是!就是這夢太寫實了,呃!算了,不管了,做夢太耽誤睡覺了,繼續睡吧,反正剛請了假,也不用上班。

又躺了好一會兒,說話聲終於停了,卻又感覺到有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半晌兒沒再有別的動靜,她腦袋裏沉得很,想着終於能安安靜靜地睡一覺,這才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林穀雨這一覺睡的很是踏實,身體里的疲憊消失了大半,感覺自己精神滿滿,但肚子裏鬧起了空城計,實在是睡不着了,她才打算起了。

屋子裏安安靜靜的,跟往常一樣。

她從被窩裏伸出雙臂,做了個擴展運動,一挺身坐了起來。誰知道她一睜眼,返現屋子裏黑乎乎的,難道又一覺睡到天黑了么?那瓶酒後勁兒可真大啊!

林穀雨正神遊,目光遊離,誰知竟然看見床旁邊立着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那影子竟似長著胳膊,還把胳膊伸到她······脖子跟前!想她一個從小被唯物主義思想灌溉成長的大好青年,竟然一睜眼就見了鬼!

林穀雨猛一下後退,砰的一下撞到了牆上,嘴裏快速的求饒道:「我的媽呀!我長這麼大沒幹過啥壞事,頂多就是小時候李小胖欺負我說我胖,我往他文具盒裏放了一隻蚯蚓,真的,就這一件,我當時年少不知事,不算啥十惡不赦不能原諒的過錯吧·········」

柳東睿沒料到自己這位便宜妻子見到自己竟是這種反應,跟自己以前的對象被嚇到的反應竟一模一樣!不過,這會兒他沒功夫多想,眼見她還在胡言亂語,連忙出聲安撫她:「是我,是我,柳東睿!」

「呃,你這兒一聲不吭盯着我看幹嘛!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呀!媽呀,我心臟差點跳出來!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她捂著胸口,一時沒忍住地抱怨道。

柳東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卻又忍不住去試探她。

「心臟病?那是啥病?還能嚇出來?」

「心臟病是啥你不知道?我被你這麼一下,心臟的負荷增加,長期的負荷增加容易導致心臟功能提前衰竭,就很容易患上心臟病,這不是以前你跟我說的么?」她有點好奇地歪著頭問那黑影。

誰知那黑影聽了后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兀自低聲笑了起來。

在這暗黑的環境中,低沉暗啞的笑聲,顯得有點陰森森的。林穀雨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壯著膽子問他:「喂,你·····,你快別笑了,聽起來可真嚇人!」

「沒想到你也在,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說着男人俯身緊緊地抱着她,狠狠的鬆了口氣。聽到熟悉的說話習慣,哪怕聲音變得軟糯了好多,也讓他瞬間感覺到了心安。

林穀雨還沒覺察到異常,不開心的抱怨:「什麼在不在的啊,這不是自己家么,我不在這能在哪啊?你今兒說話真奇怪!剛剛還故意嚇我。」

說完歪歪頭好奇地說:「咦,東睿?你聲音咋變這樣啦?聽起來像個小年輕似的!」

「哎,你這穿的啥衣服,跟窗帘似的糙得很,剌的我臉都疼了!前幾天網絡購物節我給你買的那套黑色的運動服呢你怎麼不穿呢,穿上去顯得多年輕啊!純棉的布料也舒服。」

柳東睿聽到她像往常一樣嘮嘮叨叨,無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現在已經不用顯得年輕了,已經年輕了十來歲了!」

她雖然沒立刻聽懂他話里啥意思,但慢慢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首先,屋子不太對勁。這個屋子光線很暗,他倆的婚房在二十層,光線充足,那怕把家裏窗帘都拉上也不會有這麼暗的;

而且,這個屋子裏聞起來有點起潮的霉味,其中還混著一些泥土的氣味兒,對!就像林穀雨幼年時候農村老家瓦房裏由於常年不見日光地面潮濕散發的那個味道;

然後,讓她感覺最不對勁的就是她睡的這個床,雖然下面墊了一床褥子,但也能感覺到這個硬度就是木板床,絕對不是家裏面新買的棕櫚床墊該有的感覺!

林穀雨抬頭眯着眼睛掃了一眼四周,等眼睛逐漸適應室內的昏暗,我的媽呀!土坯壘的房子,牆上和房梁有一大塊兒被煤油燈熏的黑乎乎的,屋頂上鋪着的好像是茅草······,好傢夥,夠逼真的!

門旁邊開了一個小木窗,被一塊兒卷著的草帘子擋住了一半,門框都對不齊,屋裏就一個木頭箱子看上去還像個樣子,柳東睿背着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天啊,這是哪兒呀?呲,我頭好疼。」伸手一摸,後腦勺一個包。

柳東睿見她精神不錯,而且說話中氣也足,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才斟酌著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哪,不過咱倆很有可能是穿越了,這房子可比農村你老家的房子差遠了,看樣子是窮的很,應該不是啥好時候。」

他頓了一下,「至於你頭上的包應該是你這個身體的原主從河沿兒滾下去摔到冰上了磕到了後腦勺造成的。你當時掉進河裏了,發了幾天燒,剛從衛生院回來,還沒完全好。你先快躺下,我去給你端碗薑湯去,萬一真的倒霉,得個感冒發燒都麻煩的很,再順便出去了解一下情況。」

她抱頭痛叫:「噢!我的媽呀,可千萬不要啊!那樣的話咱倆也太倒霉了吧!」

林穀雨一副不願相信的樣子,乾脆躺下挺屍裝了。

***

推開房間吱吱呀呀的木門走出去,柳東睿便看到了一個極其簡陋的農家小院,四周是用籬笆圍起來的,糊了一層泥巴就是院牆;堂屋門正對着院子大門,說是大門其實不過是村裏人用粗一點的樹枝綁成的木柵欄門,有一米來高,一側用草繩綁在籬笆牆上。院子裏有四間低矮的土坯房,其中三間坐北朝南,東側還挨着一間茅草房,院子裏面是泥土地面,有風刮過便會塵土飛揚。

「東睿,我咋好像聽見小雨的聲音了呢,她醒啦?」廂房裏探出半個身子一臉驚喜地問他,是剛剛拍他的那個中年婦女,原主的母親。

柳東睿嗯了一聲:「剛剛醒了一會兒,身上不太舒服,我讓她繼續躺着休息了。」

「哎喲,真是老天爺保佑,讓她好好躺着,我拿了個雞蛋過來,一會兒給她打到薑湯里,這樣身子好的快!」

土坯房房頂上蓋着煙囪,屋裏冒出煙氣來,應該就是家裏的廚房了,他抬腿往那走過去,土坯房的門很矮,柳東睿現在的這個身體雖然沒有他本身高,卻也不算矮,怎麼也得有一米八以上了,他只好低頭半彎著腰進了廚房。

所謂的廚房竟然沒有安裝窗子,因而屋子裏面黑乎乎的。

柳東睿適應了一會兒才能看到屋裏的情形,說是廚房,其實不過是在門口東側用土坯壘了一口簡單的土灶,上面能放一口小鍋,由於柳家現在還沒有分家,柳東睿這件灶屋平時也就用土陶罐子燒點熱水喝,連個正經做飯的鐵鍋都沒有;土灶後面對着一些麥秸還有玉米芯子當柴火,其它就沒什麼東西了,屋子不大因為沒有放啥東西顯的空蕩蕩的。

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拿出一隻粗瓷大碗,從陶罐子裏倒了一碗薑湯遞給柳東睿,「三弟,快來把薑湯喝了,我剛熬好,濃濃的藥性正足,能去寒氣,你喝完,給小雨也盛一碗過去。」

由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柳東林只好含糊道一聲「謝謝」,然後一口氣把薑湯灌了下去,才感覺到身上暖和了一些。

「哎呀,三弟你咋啦,變得恁客氣?」她不習慣的叫道。

「對你客氣不好呀,這沒啥事了,你回去把你那屋子掃一下,臟衣服洗洗,收拾乾淨好過年,麻利點!」原主娘沒好氣的說。

王大妮心裏正生大兒媳婦的氣,別以為她不知道,小雨今兒去找林子鬧,還是老大媳婦兒在背後挑撥的,真是天天吃飽了撐的!

「···········」

柳大嫂自然不願意離開,柳東睿家生了兩個男孩,她只生了一個。她心裏覺得柳父柳母偏心,私底下會補貼柳東睿家,認為柳婆子這會兒趕她走,就是為了偷偷給三兒子家塞東西。

家裏好東西都鎖在櫥櫃里和老太太的木頭箱子裏,鑰匙串一起掛在老太太脖子裏,每頓拿出多少吃多少,柳婆子從沒當過她的面開那個紅色木頭箱子,誰知道她攢沒攢啥好東西,不緊盯着點自己家小軍怕是要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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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穿成嬌氣媳[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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