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是你們母女應得的下場

醫院裡。

許盡歡站在太平間的入口，臉上全是悲傷：「求你們，我求求你們讓我進去。」

「果果怕黑，他怕一個人，我求你們，求求你們讓我進去陪他，求你們了……」

許盡歡哭喊著，悲傷到了極致，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個人便軟軟的跌到在地。

攔著許盡歡的保安看著她哭成這樣，到底還是動了點惻隱之心：「趙太太，不是我們不讓你見孩子，而是趙先生吩咐我們，不能讓你見孩子。」

「你在這跟我們耗是沒用的。」

許盡歡哭的腦子嗡嗡作響，所有的思緒都因為悲傷而慢了半拍，但還是抓住了保安話里的關鍵詞。

「趙先生？」許盡歡抬頭，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趙知遇？」

保安點頭，許盡歡眼前黑了一秒，撐著地面站起身來，沒有再說一句話，跌跌撞撞的離開太平間。

從醫院出來，許盡歡站在車來車往的接頭撥通趙知遇的電話，電話那端只有機械的女生應答。

抬手攔了一輛車，許盡歡直奔趙知遇的別墅。

到別墅，那些傭人把她擋在外面，直接說先生不在。許盡歡不相信，站在門口一聲一聲的喊：「趙知遇，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出來」

「趙知遇。」說到最後，許盡歡聲音全啞了，她哀求：「我求你把果果還給我，我求你了。」

許盡歡在別墅外等良久，趙知遇都沒有出現。

天色快黑了，許盡歡體力透支，身體搖搖欲墜的時候，別墅大門打開。

許盡歡以為趙知遇來見她了，抬眼看過去，是她曾近最好的閨蜜何瑩茵，也是趙知遇的心尖寵。

何瑩茵穿著一身奶白色的蠶絲睡衣走到她面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盡歡，一舉一動都帶著被男人寵出來的風情：「盡歡，好久不見呀……」

「你竟然這麼落魄了。」何瑩茵說著，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抬手撩了一下披散著的長發，曖昧的吻痕暴露出來。

許盡歡目光落到那些吻痕上，心底情緒翻湧。

何瑩茵跟趙知遇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趙知遇在大眾面前如何寵她，在意她，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一直相信趙知遇。

果果每次問爸爸呢，她就跟果果說，爸爸有身不由己的苦衷，所以沒有時間陪伴他。

有苦衷這個理由，又何嘗不是她日日夜夜的告訴自己的呢？

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掐緊掌心裡，許盡歡冷眼看著何瑩茵反擊：「我落不落魄，關你什麼事？倒是你，這幾年來越來越不知廉恥了，小三的身份當的開心嗎？」

何瑩茵臉色一瞬變的難堪，抬手一個巴掌就對著許盡歡揮下去。在半空被許盡歡截住，許盡歡笑：「不裝了？何瑩茵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永遠都坐不上趙太太的位置！」

許盡歡甩開何瑩茵的手，轉身要離開。

何瑩茵憤怒的咬牙，一瞬，她想到什麼，露出一個笑容：「許盡歡，你不是要見知遇嗎？」

「我告訴你他現在在哪，他去看你媽媽了。」

何瑩茵話落，許盡歡腦子裡「轟」了一聲。

醫院門外，已經成植物人的許芳菲被幾個護工從醫院裡抬出來，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病服，那些護工把她放在積著雨水的地上。

「媽！」許盡歡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她瘋了一樣的衝到許芳菲身邊，撲到地上，伸手想要把她從積水裡抱起來，但是她力氣太小，加上之前悲傷過度，她根本挪不動許芳菲半分。

許盡歡不斷的嘗試，朝周圍的人不斷的說：「求求你們幫幫我，幫我把我媽媽抱起來，求求你們……」

周圍有很多圍觀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

許芳菲身上的衣服被水沁透黏在身上，像是沒穿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許盡歡哭起來，把身上的外套扯下來，顫抖著把許芳菲裹住。憑著一股勁把許芳菲抱起來，可是沒走兩步，許盡歡腳下一絆，母女兩個就這麼摔在地上。

許芳菲摔的「咚」的一聲，鮮血不斷的從額頭上湧出來。

「來人！快來人啊！」許盡歡崩潰了，她抱著許芳菲，手足無措的大喊：「我媽媽流血了，醫生，我媽媽流血了……」

視線里忽然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許盡歡以為是來幫她的人，她淚眼模糊的抬起頭來，卻發現是趙知遇。她只能無助的哀求：「知遇，我媽媽流血了，你幫幫我，幫幫我喊一下醫生，幫我救救我媽媽！」

「呵……」趙知遇看著她，眼底閃過報復的快感：「許盡歡，這是你母女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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