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果果去世

許盡歡看著趙知遇，還抓著他褲腳的手，頹然落下來：「所以，從五年前開始，這一切都是你對我的報復是嗎？」

「是。」

趙知遇涼薄的唇里堅定的吐出答案，一瞬間，許盡歡覺得他好陌生，也好可怕。活生生的人命擺在他眼前，他竟然可以這麼漠然的對待。甚至是把親生兒子的性命當作報復她和她母親的工具。

他再也不是她心裡那個踏著光，不顧一切救她的那個少年了。

許盡歡抬手把臉上的眼淚擦掉，站起身來。

她知道，哪怕她今天在這把命給他，他也不會借給自己二十萬救果果。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求你了。」許盡歡轉身要走，整個人卻被扯住。

趙知遇把她摔在一旁的座椅上，整個人覆上去化解她所有的掙扎反抗：「不求我你想去求誰？去賣嗎？」

「許盡歡，你跟你那個婊子媽一樣不要臉！」

趙知遇臉上全是陰翳，他一字字一句句的砸下來，整個人都變得面目猙獰！

「趙知遇你想做什麼！你放開我！」許盡歡很害怕，她使勁的掙扎，可在男人的鉗制下，她所有的掙扎都特別的無力：「你放開我，趙知遇你別碰我！別碰我！」

趙知遇盯著許盡歡獰笑：「許盡歡，做了婊子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許盡歡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眼前的男人明明還是她的知遇哥哥，可是又好像不是她的知遇哥哥。

燈光刺眼，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許盡歡出神的想，她的知遇哥哥怎麼會這麼對她呢？

一切結束的時候，許盡歡已經成了個破布娃娃。

她抖著手拿過自己被扯壞的衣服穿上，摔在腳下的手機徒然響了起來。

趙知遇陰沉著臉在對面的沙發上抽煙，許盡歡機械的彎腰把手機撿起來，看到手機屏幕上那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時，空洞的眼神猛地一變，邊接電話，邊快速往外走：「喂？」

「許小姐請節哀，許果果小朋友於凌晨兩點十五分四十一秒搶救無效去世。」

走到樓梯口的許盡歡猛地停住，雙腳一軟，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下去。

趙知遇聽見聲響，站起身。

許盡歡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電話那端的聲音像是被什麼阻隔住了，一點真切感都沒有。

不是的，一定不是。

許盡歡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膝蓋跟手肘都已經湧出大片的血了，可她完全感覺不到。

她的聲音發抖發顫，裡面包含著恐懼和抗拒：「不……沒有，我的果果還好好的，怎麼會不在了呢？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對！是你們搞錯了，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明明中午之前，果果還用他的小胖手摸她的臉，還嘟著臉親她，還奶聲奶氣的撒嬌問她：「媽媽，果果什麼時候能回家呀？我想託兒所的小朋友了，我想每天都能見到媽媽……」

許盡歡搖著頭，眼淚爬滿臉頰，完全不聽電話那端護士說的話。

「你們在騙我，一定是你們在騙我！」許盡歡喃喃著，猛地把電話掛斷。

周圍都是亮堂堂的光，許盡歡理智告訴自己她要儘快回醫院，但是她僵在那，不敢往前，也不敢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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