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47 鍊金術的威力

鍊金術，最初的定義是所有通過人類自身靈魂操縱外物，達到物質轉換的手段的統稱。按照這一劃分，實質上靈術，魔法，道術等等都可以被認為是鍊金術的一種。這個最初的定義也因此被稱為「廣義鍊金術」，在現在這個各種法術都有著極大進步的年代，鍊金術已經不能做到一家獨大。因此，重新對鍊金術進行定義就有了必要。

在經歷了接近150年的探索后，各個已經打得頭破血流的鍊金術分支終於坐下來好好談判。讓這場無聲戰爭終結的是來自於約什·A·牛頓爵士的發明——賢者之石。

這種神奇的物質能夠在靈魂的操縱下改變自身的結構，成為幾乎所有物質轉化過程的催化劑。儘管仍舊無法讓轉化效率變為「1」，但牛頓先賢留下來的賢者之石以及它的提煉方法——無限公式還是成為了鍊金術首席學會的最寶貴的財富。

現在，這個鍊金術已經被重新定義了：所有通過靈魂操縱，以賢者之石為催化劑或反應動力，達到物質轉化的目的，並以轉換效率達到「1」為最高理想的手段，就是鍊金術。

這一定義又稱「狹義鍊金術。」

當然，人們都注意到了賢者之石，但是這定義中的另外一句話，卻沒有多少人理會。而這也就成了又一次戰爭的導火索。

——節選自《鍊金術的前世今生》，約什著，帝國400周年紀念版。

「話說老爺子你是怎麼變回原來的樣子的？這張臉真是水嫩的不行啊。」迪斯繼續挑戰著約什的底線。「不過算了吧，再怎麼逞強你也就是個糟老頭子，肯定沒有我行的。」

「……」約什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猙獰之色又增添了一分。猛然間他手腕一錯，將迪斯整個人帶向一邊，同時右腿對準迪斯的小腹側面一腳踢出。

「碰」！

沉悶的撞擊聲傳來，令約什的臉色一變。這不是肉體相撞時的感覺，他絕對是踢到了一塊石頭，一定是那個紅頭髮女孩搞的鬼！

想到這裡，約什急忙全力後仰，險之又險地盯著一把火紅色的長刀貼著自己的鼻尖劃過。不等迪斯有所反應，他立馬右腿一蹬，藉助石塊的反衝力整個人貼地滑出，準備脫離迪斯的戰鬥範圍。

「老狐狸！」迪斯見此場景不由得一聲暗罵，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放慢。他手腕一轉，整把長刀頓時收縮成了一把匕首，隨即整個人欺身而上，對準對方的胸口一刀紮下。

眼看著迪斯手中的兇器離自己越來越近，約什反而忽然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後整個人突然暴起，竟是迎著迪斯不閃不避地沖了上來。

「不好！」

迪斯心裡一咯噔，便想停止自己前沖的勢頭。怎奈之前為了快捷方便，他一躍而起閃開了地上那塊石頭，現在人在空中無法借力。情急之下，他扭過身子左手揮出一掌，打算藉助反衝力拉開距離。

「沒那麼容易的，小鬼。」

約什繼續保持著詭異的微笑，連躲避的意思都欠奉，直接用胸膛對上了迪斯那開碑裂石的一掌。隨即在迪斯驚愕的目光中，約什的胸口如同爛泥般塌陷下去，直接把他的右手牢牢吸附住。

「虛傀！」迪斯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個念頭，「什麼時候！」與此同時他的怒火之力向周圍噴涌而出，掃過了周圍的地面，甚至深入了地下不斷擴張著搜尋範圍。

僅僅一個剎那，迪斯就掃過了方圓百米的範圍，結果發現約什現在的位置竟然在……

「你身後！閃開，安娜！」迪斯無法回頭，只能盡量提高自己的聲音來引起女孩的注意。

不過，似乎有點遲了。

安娜剛剛想要離開原先的位置，就見一個黑影突然從一旁的影子中竄了出來，手中的匕首劃出一道圓弧，直接切開了安娜的喉嚨。那兩道護盾在這次你匕首的面前簡直如同虛設。

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利用黑暗的傢伙絕對是約什，但是此時此刻他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是面色大變迅速後撤，想要重新融入陰影。

「遲了。」

這一次，被虛傀困住的迪斯終於露出了笑容，也不枉費他和安娜設下這個局。與此同時，他感覺有誰抓住了他的褲腳，不過他很清楚這人的身份，毫不反抗地跟著她一同沉入了地里。

「轟隆」！「轟」！

兩聲沉悶的爆炸聲一前一後，一遠一近地從他們的頭上傳來，不過這和現在的他們暫時沒有什麼關係。

迪斯握著安娜的手，和她一起穿過了幾十米的地下，隨後出現在了一旁廢墟的半腰上。

「真是好險。」

迪斯看向之前他和虛傀糾纏的地方，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半徑10米左右的大坑。這要是在最中心，就算迪斯能用火焚之盾抵消大部分的傷害，他仍然會付出相當的代價。

至於會變成什麼樣子，其實看看現在躺在那裡有出氣沒進氣的約什就知道了。不過雖說這老爺子現在躺在那裡生死不知，迪斯和安娜卻都沒有上前哪怕一步。他們相互對視，同時露出了一個苦笑。隨後，安娜左手一動，旁邊廢墟里的一條藤蔓突然揚起了腦袋，對準倒在地上的約什的大腿電射而出。

「噗」！

就在藤蔓即將把約什的大腿扎個對穿之前，伴隨著一聲輕響，他的身體突然炸開成一團黑霧飄散開來。那條本應一擊建功的藤蔓無奈地穿透了這些黑煙，狠狠地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在了無辜的地面上。

煙霧瀰漫，隨後又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匯聚到了對面殘破的欄杆附近，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影。片刻后，已經煥然一新的約什從煙霧裡走了出來，身上連一點傷勢都沒有。甚至就算是他的衣服也沒有半點殘破的痕迹。

「塔爾塔斯在下……」

饒是迪斯自認為對約什的恢復能力和詭異程度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眼前的這一幕還是超過了他最激進的想象。開玩笑，那可是足夠炸翻一個帝國小隊的煉金粉末，結果被對面這麼一煙霧化就輕鬆破解了。那接下來哪裡還有得打？

更何況，哪怕自己和安娜能夠打傷對手，這老傢伙也能在第一時間回復過來，這樣下去被拖死的只能是自己這邊。

所以，得儘快找到對方能力的原理並加以破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畢竟，老頭子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安娜，」迪斯貼近女孩的耳邊低聲詢問，「你知道約什大叔究竟用的是什麼招數嗎？」

「嗯？嗯！是煉，鍊金術啦。」安娜稍微有點結巴地回答，「而且是很厲害的鍊金術呢，竟然能夠把自己的肉身轉化成其他的物質。」

「有什麼弱點嗎？」迪斯聞言，又湊近了一點繼續提問。

「弱，弱點？」安娜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燒，「弱點的話，那就是需要賢者之石，如果他手上的賢者之石完全耗盡，那他……」

「那他就不能使用這一招了對吧？」迪斯接過話來，「不過，他到底有多少賢者之石啊？」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啊。」安娜很苦惱地鼓起了包子臉，「但是，約什大叔應該是個很吝嗇的人才對，不應該這麼無節制地使用賢者之石啊。要知道每一塊賢者之石都是價值不菲的呢。」

「這樣……」迪斯看著約什那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現在約什大叔正處於這裡主人的控制之下，所以可能不顧自身的消耗瘋狂地使用什麼賢者之石，那樣的話我的想法倒是有可能起作用。不過問題是，我究竟能不能頂住這段時間的進攻呢？

「迪斯？安娜？」恍惚間，小傑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你們在哪？」

「小傑嗎？」迪斯眼神一凝，「我們在地下。」

「你還能記得那四個地點嗎？」

「可以。分別是倉庫，學校，警局還有政府對嗎？」

「是啊，」安娜插了一句話，「就是這四個地方。」

「……我們只能聽到前三個的說，」小傑和身邊的傑克對視了一眼，「不管那些了。總之，別想著耗盡約什的賢者之石，那是不可能的。」

「為啥？」

「我們從一個朋友那裡得知，他之前拚命吞噬了一個具有神力的靈魂。因此，現在他用來加速物質轉化過程，也就是支撐他的鍊金術的其實是神力的說。」說話間，它伸出觸手向隱身在黑暗裡的一個帶著兜帽的女人揮了揮示意一下。

「……所以？」迪斯感覺自己的牙疼，很明顯接下來的話不是他喜歡的。

「所以，你可以考慮他能夠無限使用鍊金術。」

「如果他沒有理由地停下了呢？」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的說，他要開大招了。」

「呃？！」迪斯連忙抬頭看向對面，正好跟約什眼對眼。對面的老頭子此時一副體力消耗過度，似乎馬上就要倒下的樣子。但是迪斯視線的焦點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仔細看著他的身後。

「哦，你發現了啊。」約什搖搖晃晃地坐到了一邊的巨石上，「不過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或者那個半吊子的小丫頭也沒有能力阻止。」

「……」迪斯沒有回答，事實上他現在根本顧不上約什的嘲諷。在他打開破妄之瞳的視野里，以約什為中心，整個地面與牆壁都被各種齒輪狀的煉金陣所覆蓋。至於賢者之石提供的動力源？如果說各種煉金陣組成了無邊的夜幕，那一個個能量源就是無盡的群星，散發著致命的光芒。

「塔爾塔斯在下。」和約什不同，迪斯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現在不在什麼古堡，而是在整座島嶼的地下。如果任憑這個煉金陣成長下去，先不說竭盡全力的約什，就算是他們甚至是離這裡尚且有一段距離的小傑他們都會有危險。因為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這個陣法會破壞整個島嶼的結構，最終導致它的解體。

「喂，小傑嗎？」迪斯迅速在心靈鏈接里呼叫，「這邊有點麻煩，你們還是……」

「沒事，我們已經來啦！」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在迪斯身後高喊。

「……」迪斯眨了眨眼，整個人僵硬地回過頭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二哈那張無辜而……猥瑣的嘴臉。此時倒霉的二哈正被大鬍子傑克提在手裡，四腳離地，右眼上的淤青顯示傑克他們給它好好上了一課。

剛才高喊出聲的小傑則猥瑣在傑克的肩膀上，此時他也知道自己傳送過來的不是時候，因此整個球縮了起來，盡量減小自己的體積。

在他們身後則是一件波瀾不驚的阿莉亞，輪著戰錘嘟嘟囔囔的卡姍德拉，還有一個全身裹在黑布里的……

「你是誰？」

——更深處的地下——

「這些人還是來到了一起……本來設置好的空間障礙竟然形同虛設，是因為那個魔法陣的緣故嗎？」

「到底是老油條啊，」狄洛裝模作樣地鼓了鼓掌，「竟然在發現自己被操縱意識后的第一時刻對自己下了一個暗示。牛頓的終結連鎖……這個複合煉金陣果然強大，不過我還不能讓你就這麼毀滅這裡，至少不是現在。」

「而且，」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魔法球，「既然空間屏蔽解開了，那麼我就可以讓他們回來，在自己的主場交鋒。」

「接下來你會怎麼應對呢？」他的目光透過了巨大的屏幕，直直地刺向正在大聲說著什麼的迪斯。

「就讓我看看，這一代的命運之子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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