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酒的倉皇出世

丁吾等人從遙遠的東北群山回來，人人帶著一隻狼崽子在無定城好不轟動，大家齊聲讚頌，紛紛表示天上吃過大雁，地上吃過野牛，就是這狼崽子還從未曾吃過，也不知道什麼味道，雖然看起來沒幾兩肉，但是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大老遠的帶回來的，一定要嘗嘗味道，定然不辜負獵人們的辛勞，吩咐下去趕緊燒好水，準備給狼崽子放血褪毛，一字眉表示，狼崽子不是用來吃的，等養大了可以看家和打獵，以後有狼崽子的協助，那是打不完的野牛，抓不完的蠢鹿，就是那碩大的長毛象也不在話下，眾人一聽好不激動，連聲讚美一字眉聰明絕頂，慣會為大夥考慮，這樣的人不是英雄，那誰還能稱得上英雄二字，反觀某些吃裡扒外的小王八蛋，只會忽悠大家，若不是看在大家都是無定城民的份上，早就揍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了。

出門的人忙問這吃裡扒外的小王八蛋是誰？許多日未曾回家，怎麼就突然出來個吃裡扒外的小王八蛋了？咱們無定城人最講究樸實友愛，互助團結，這種害群之馬那是萬萬不可留，一定要儘早的清除出無定城這樸實無華的階級隊伍，城裡眾人一聽，一起指著丁吾道：「這吃裡扒外的小王八蛋就是他。」

方下頜哈哈一笑道：「餅子臉雖然膽小懦弱，蠢笨愚鈍，但是此次未曾留在城裡，何來的吃裡扒外？他就是想吃想爬，那也得先問問咱們這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樂意不樂意啊。這到是怎麼一回事，大家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如果真是餅子臉吃裡扒外，那俺第一個不留他，定然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留守的男婦老幼紛紛表示，雖然餅子臉並不在城裡，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他吃裡扒外，這孫子上次不是忽悠了大家兩隻鹿，誇下海口說是把山上的白毛等人葯死了么，這孫子忽悠大家鹿是真，但是葯死白毛等人是假，就在前幾天，外出打獵的遇到了白毛一夥，白毛還領著人殺將過來，一直追到無定城邊，一看見無定城，這夥人目瞪口呆之餘連招呼都不曾打一個，屁滾尿流的就逃了回去，據說那嘴巴張的大的能塞下一個拳頭。

一字眉聽說白毛等人沒死，還白白的損失了兩隻蠢鹿，勃然大怒，一把揪出丁吾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鹿肉有毒，葯死了白毛一伙人么？怎麼白毛他們活蹦亂跳的還打上門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當你是兄弟，你當我們是傻子是吧？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咱們將就這鍋熱水，今天就嘗嘗餅子臉的味道？」

一見一字眉也怒了，頓時無定城民個個怒火勃發，紛紛聲討餅子臉的罪狀，從吃食挑三揀四到品行惡劣，從一開始就忽悠大家幹活到養豬又臭又累還不能吃諸事說起，說到了他一頓吃飯要兩份，一份吃，一份扔，還強姦老母豬，調戲小姑娘，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憤怒，最後群情激憤，連連加柴，只把那鍋里的水燒得是滾開，連平日里捨不得用的大鹽粒子都拿了出來準備往鍋里扔。

一字眉壓壓手讓大家冷靜表示也該給餅子臉一個自白的機會，若是說的不中聽，再下鍋不遲，大家先不要著急拿碗，我們先聽餅子臉怎麼說？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我們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值此生死攸關之季，丁吾嘴發苦，腿發軟，把得唾沫在嘴裡轉得兩轉，這才跳出大喊：「大家覺得無定城比以前怎麼樣？」就聽有人高喊：「差不多，天是一樣的天，地是一樣的地，該下雨還是下雨，該出太陽還是能見到太陽！」

丁吾連忙道：「無定城有房有糧，大傢伙現在再也不擔心下雨沒地方躲，出太陽沒地方藏，打不到獵物餓肚子，這好不好？」

一字眉奇道：「讓你交待吃裡扒外的事情，你扯這些作甚？無定城能不能躲雨和你吃裡扒外有必然聯繫嗎？不要想混淆視聽來轉移視線，老實交待問題才是出路。」

丁吾連忙辯解：「這無定城就是我為大家服務的產物，沒有我這出謀劃策，這無定城能修起來么？大家能享受到這風雨不懼的待遇么？」

方下頜一聽餅子臉居然說無定城是他的功勞飛起一腳就把他踹到在地，眾人紛紛表示，沒有大家出力，這無定城修個屁，你餅子臉就在那指手畫腳，肩抗不動，手提不起，你起了反作用，要起關鍵作用的那也是我們的大英雄一字眉，你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崽子居然還會邀功了，這次不把他煮著吃了，真對不住這鍋水。

一字眉眉開眼笑的表示為大家服務就是他快樂的源泉，雖然這一路上吃苦受累，但是他從來都無怨無悔，哪怕看見任何一個兄弟姐妹受苦，那是疼在心裡，痛在嘴上，至於餅子臉，幸好及早發現這個害群之馬，潛藏在人群中的禍星，這次一定要將他除去，萬一他勾結白毛等人來佔了這能遮風避雨的無定城，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丁吾看讓大家念好不管用，頓時臉色慘白，但是他那轉世投胎的強大意念怎麼會被這些栽贓陷害潑髒水打倒呢，辯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辯解對方扣你頭上的大帽子，得拋出個新東西，轉移大家視線，讓所有人在你畫的圈子裡轉悠而不是蒼白無力的去辯解自己沒做過或者自己不是，那樣最後肯定沒好結果，憑著他在後世聊天室舌戰群儒轉戰南北的口才和歪理，丁吾一見情況不妙就立刻拋出來準備已久的這套東西，這東西不出則以，一出定然能讓大家眼前一新。

丁吾見大家群情激奮連連往鍋下加柴，那不懷好意的眼光一直在身上轉來轉去，連忙表示，無定城是大家的功勞這是肯定的，沒有大家群策群力，這無定城也不是一天就能建好的，無定城雖好，但是精神娛樂太少，大傢伙閑的時候都只能吹吹口哨敲敲木樁，我最近發明了一種新東西，這東西叫酒，喝了能讓大家精神愉悅，忘卻一切煩惱的事情，而且還能助性，這東西是真好啊，喝一口男人受不了，喝兩口女人受不了，喝三口就是地受不了，大家一聽連忙問，為何是地受不了？丁吾眼睛一翻道，難不成你們不在地上干還爬樹上不成！眾人連連稱善。

那這種叫酒的好東西又在什麼地方呢？真有這麼大奇效？眾人一聽餅子臉吹噓的酒如此美妙，也顧不上鍋中滾開的水，表示餅子臉如果真能拿出這種神奇的東西，不就是一個吃裡扒外嘛，那多大點事情啊，從本質上看，餅子臉膽小怕事，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至於怎麼處理，待眾人嘗過了這叫酒的東西咱們再見分曉。如果真好，這叫什麼，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們絕對不會讓一個帶給大家快樂的人受無妄之災。說著說著眾人哈喇子都流了三尺，連忙把捆得和粽子一樣的餅子臉放開。

丁吾走進他的窩棚，在地面上挖出了兩個罈子，還沒等他打開，罈子已經被一字眉搶了去，作勢就要往地上砸。丁吾大喊一聲：「砸不得！」

揭開罈子上的獸皮，頓時一股爛果子發酵的氣味瀰漫開來，伸手進去舀了一些出來一嘗，丁吾這才滿意的表示，這就是酒，能讓人忘卻煩惱，憂愁，讓人歡欣鼓舞的好東西，正是：此酒只配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無。方下頜一聽這玩意如此美妙，連忙就著罈子連灌了幾口，良久打出好大一個酒嗝來，他抹了抹嘴，表示這玩意帶點酸，有點甜，還有些澀，味道是怪了點，但是沒感覺好到哪裡？餅子臉你說這東西是個妙物，我看言過其實了。

一字眉聽方下頜這麼說，也拿了罈子連灌上幾口，末了也表示，不就是一壇水么，只是味道怪了點，沒瞧見這酒有什麼好，餅子臉你又在這自吹自擂，你是怕大家煮了你這個叛徒，所以拿這個來糊弄大家是不是？

方下頜面紅耳赤的表示，一字眉說的在理，這玩意兒就是味道古怪的水，餅子臉愚弄大家，不過這玩意兒雖然味道古怪，但是喝了以後還他娘的想再喝，說著又拿過罈子灌了幾口，然後嘻嘻哈哈手舞足蹈的表示這東西喝了是挺快樂，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就算是來十個白毛，都能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一字眉怕他弄碎了罈子，連忙搶過罈子，自己灌上幾口道：「念在餅子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這次就算啦，以後再敢吃裡扒外，那就別怪大家認得你餅子臉認不得拳頭。

眾人見一字眉和餅子臉喝得不亦樂呼，哈喇子都要掉地上了，紛紛表示餅子臉還是有功的，大家早就看在眼裡，既然一字眉都這麼說了，這次就算了，這叫酒的東西趕緊讓大家都嘗嘗，晚了兩位頭領都喝完了。

丁吾見眾人眉開眼笑的等著喝酒，趕緊弄開另一個罈子，每人都倒上了一碗，眾人連忙一口飲下，連連叫好，再想多喝，丁吾表示，酒就這麼點，這東西彌足珍貴，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不過，如果大家以後齊心協力聽我指揮，這酒就能經常喝到，而且管夠管飽，眾人連忙表示，不用這麼麻煩，想喝的時候煮上一大鍋水自然就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