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酒的前世今生

話說眾人要活烹了丁吾促使了酒的出世，但酒這種東西本意上丁吾是不願意提前拿出來的，酒雖然是良好的精神安慰劑，但是也是一種誤事的工具，各種情緒的放大劑，喝多了無益於樸實的原始生活，而且會佔用大量本來可以用作口糧的食物，尤其是這種才剛站住腳危機四伏的時期。酒是人類生活中一項重要的發現但絕對不是發陰，不光人類，動物們很早就發現，成熟過度的果子會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果子吃下去了以後會變得情緒化，忘卻各種煩惱的同時放大各種情緒，產生愉悅感的同時感覺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人和動物都很喜愛吃這種自然界里存在的含酒的發酵果實。

酒精是酵母菌分解糖類物質的代謝品，自然界本身就有大量的酵母菌存在，水果的表面會附著較多，通常等到果實熟透之後酵母菌就會發酵果肉產生酒精成分，原始時代人和動物食用這種熟透的果實以獲取酒精，但是果樹並不常見，所以彌足珍貴，原始人類並不懂得酒是如何產生，他們只是觀察得知自然界酒的來源，然後去獲取這種自然界的恩賜，至於後世出現的酒完全是各種意外情況下的副產品，很多傳說都表陰，釀造酒的產生純粹就是一場意外，比如將煮熟的米飯或麥子放入了罐子中，為了保存或者隱藏起來而埋入地下，經過了很長時間大家決定把這些保存好的食物取出來重新食用，但是發現，其中某些罐子里的食物居然變成了液體，而且聞起來有發酵果子的味道，喝了以後會有飄然的感覺，這就是無意之間出現的酒，後人通過各種重複試驗，逐漸掌握了製作酒的辦法，一是富含糖分或者澱粉的原料，二就是酒麴，三是密閉條件下混合了酒麴的原料會自然發酵成酒。

酒的釀造和農耕有著緊密的聯繫，農耕會產生大量的糧食，糧食因為存放的原因偶然會產生自然的酒，古人通過觀察從而掌握了釀酒的技術，但是在原始時代，這些條件並不具備，食物匱乏，富含糖分和澱粉的食物只能通過採集得到，數量也非常稀少，尤其是酒麴這更是無法得到，但是並不妨礙有原始的酒類存在。

但是丁吾的酒並不是完全的自然界產生的成熟果實釀造而成，原始社會釀酒並沒有酒麴之類現成的東西，做法是女人會將一些富含澱粉的東西比如植物根莖在嘴巴里咀嚼，然後將這些混合了唾液的物質吐進一個罐子里密封起來，用唾液里的澱粉酶來促使澱粉發酵成酒，這種方法是原始社會釀酒初級狀態的普遍的行為，但是丁吾並沒有採用這種噁心得讓人鬱悶的方法來製造酒，他換了個其他的辦法。

首先是找到富含澱粉的植物，通常植物的塊莖和果實會蘊含澱粉，這時容易加工和獲得就尤為重要，丁吾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橡樹果實，河邊密布著一大片樹林，其中橡樹非常多，而且橡實也很多，他收集了大量的橡實來作為澱粉的來源，橡實富含澱粉，是很好的制酒原料，但是橡實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果實里含有大量的單寧，這讓橡實的口感非常差，食用了以後還有一個很大的副作用就是會拉不出來屎，這在現代也許不是太大問題，但是在原始時代就非常要命，所以人類並不會選擇橡實作為主要食物，白白放過了這富含澱粉的果實。後來通過實踐發現，用水泡可以消除果實中絕大部分的單寧，讓橡實澱粉能夠食用，但丁吾認為橡實作為釀酒的原料是適合的，在有其他各種食物的時期，橡實作為食物並不是最優選擇，原始人都知道橡實並不好吃而且還有害處，因此拿來制酒也不會擠佔到食物的份額。

丁吾利用閑暇的時間和半大小子們在河邊樹林里採集了大量的橡實，去除了果殼以後，砸碎放入壇中浸泡，通常浸泡時間在一個星期左右，期間換三到四次水，就可以有效的去除掉橡實中絕大部分單寧，當然，換掉的水裡含有大量單寧，單寧可是一樣重要的原料，至於幹什麼用，後面將會提到，廢水當然不能倒掉，這水要收集起來放在陶缸里陰乾，以備後用。然後將去除了單寧的橡實徹底搗碎，將富含澱粉的溶液濃縮以後裝入用火烤消毒的罈子中加熱除菌，再放入成熟發酵了的果實作為酒麴，用獸皮封上以後再在上面塗抹一層稀泥來密封，埋入地下等上十天半個月自然發酵之後就可以挖出來飲用。

這種辦法較用咀嚼的方式製造酒是一個進步，而且避免了噁心的過程，除了祛除單寧耗時長一些，而且會殘留少量單寧讓酒味道稍微帶些澀味以外，算得上是原始時代巨大的技術進步，不過丁吾並無意大量製造這種屬於嗜好品的酒，在沒有富餘勞力的情況下，任何對發展無益的事情應該避免少做，所以他也只準備少量的製作上一些酒來作為娛樂的工具。

但一字眉等人對酒這種飲料抱有極大的興趣，餅子臉總會製作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東西通常都有各種用處，這也是整個群落遷徙路上最大的驚喜，現在他們有穩定的獵獲，也建立了一個可以休息的聚落，一切都在向美好的方向發展，酒這種東西更讓大家心情愉快，因此很有必要讓餅子臉製作出大量的酒來作為飲料。

原始人並不懂得製作酒需要的工序和原料，他們只是簡單的認為只要需要，餅子臉就能變出酒來，就和他將隨處可見的泥巴放入火中，最後就能得到堅硬的陶器，酒也會是如此的情況，所以勒令餅子臉不用干其他的事情，只要專心製作酒就可以。

丁吾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他表示這東西是上天的恩賜，並不是想有就能有的，而且製作方式異常繁瑣，時間也會非常長，如果眾人沉迷在這酒里，那麼這個聚落很快就會被上天所拋棄，他會繼續去製作酒，但是更重要的是，再過不了多久就是冬天，寒冬馬上就要來臨，怎麼想辦法度過這個冬天才是大家應該面對的。

眾人見丁吾如此推三阻四，無不大怒，但是現實問題就是生存問題，酒雖然好喝，和生存問題比較起來，還是生存更具有現實意義，於是紛紛表示，既然酒是上天的恩賜，餅子臉你就安心製作，等到寒冬不好打獵的時候，你必須得把這上天的恩賜拿出來和大家分享，如果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別怪大家平常雖熟，到時候沙包大的拳頭可不認識你。你不要以為大伙兒只是說說而已，也別想侮辱大伙兒的智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群眾的懲罰也是正義和不容忽視的，先不說這麼多，餅子臉還有多少酒就趕快拿出來，別怪現在大傢伙兒就翻臉不認人用拳頭逼你拿出來，那時候就不美了。

丁吾見犯了眾怒，也不敢藏私，於是就把地里剩餘的幾壇酒都起了出來，就著篝火和烤熟的各種野味，男女老少都美美的喝上一碗，見得有這美酒助興，眾人連平常捨不得的岩鹽都拿了出來，真是：原始社會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