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野狗的故事

第二十章:野狗的故事

見眾人半信半疑,於是丁吾又道:「別看這野狼現在這樣落魄,愛偷東西,佔小便宜,那都是因為生活所迫情非得已,若是由我們喂它,它吃飽了就會守在大家身邊,若有什麼動靜,它怎麼會讓喂它食物的人陷入危險之中呢?換是你,你,你,你們會不會陷恩人於危險之中呢?」丁吾邊說邊用手指指向哪人,那人就趕緊拍胸口表示忘恩負義那就是畜生都不如的東西,這種事情別說做,想想都是犯罪,你說的我們明白了,既然這樣,這些野狼就留下來,不過得由餅子臉你負責,若還是小賊沒半點作用,那就休怪俺們不客氣了。

一字眉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但那不對,卻又說不出來,於是就滿心疑惑的對餅子臉道:「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只是這些野狼慣於偷竊,口碑極其不好,這些鼠肉是回程的食物,注意不要被野狼叼了去!」丁吾腦袋點得和雞啄米一樣,連忙表示,馴狗那也是一門學問,得寬嚴相濟恩威並施,不聽話那就得大棍子抽,如果都無組織無紀律,用不了幾天就蹬鼻子上臉的,那就說明沒馴好,得淘汰了重新來過。

正說話間,眾人處理好了鼠肉,準備在火堆邊烤,天氣尚大,新鮮鼠肉容易腐敗不耐久放,必須烤熟了以後才好隨身攜帶,上面抹上鹽能放的時間還要長一些,只是岩鹽屬於奢侈品無處獲取,大伙兒手上也只有一小塊,還是臨走一字眉問黑眼圈要的,還要發揮更大的作用,就不浪費在這上面了,所以想要保存鼠肉就只有烤,烤的越干存放的時間就越長。一隻土撥鼠有八九斤重,能得三斤凈肉,烘得半干能得兩斤,烘乾就只得一斤,肉乾體積小重量輕最好攜帶但是吃著費牙而且吃多了口渴,眾人的水還是來程用尿脬裝著,一人一袋,好在氣候怡人,也就沒怎麼消耗,反正回程只要三四日,也就無需烤的太干。

眾人在火堆邊插上成排樹枝架著鼠肉烘烤,邊烤邊翻,骨架則被丁吾拿去餵了野狼,大家都不愛吃肉乾,於是仍然選了十數只最肥大的土撥鼠在火上炙烤,黃的肥油,紅的瘦肉一併在火下冒出脂油來,一時間香味四溢,讓人食指大動,這個時節正是吃土撥鼠的好時間,土撥鼠一入秋就吃得膘肥體壯,一身脂肪都長在了肉中乃是草原上最好的美味,用來燒烤最是相宜,肥瘦相間的鼠肉烤起來香氣四溢,什麼不都不放只需要加點鹽粒就味道鮮美,咸中帶甜,不軟不硬入口即化,眾人只吃得舌頭都要吞了進去大呼過癮,吃飽喝足再往火堆外這厚草堆上這麼一躺,這個舒坦對得起自己沒白跑這三五天到這惡蛟出沒的東北大山。

眾人還未安頓下來,卻聽得營地外野狗群騷動起來,狂吠不止,眾人吃飽喝足才剛躺下,眼還沒閉攏便被這野狼吵醒,不由勃然大怒,紛紛埋怨餅子臉多事,招惹來這一群野狼讓大家無法安睡,這就出去把這群野狼趕盡殺絕。丁吾連忙道:「大家仔細聽,這野狼並非亂叫,怕是咱們烤肉太香,引來了猛獸,這些野狼嗅覺聽覺越勝人類,早不早就發現問題提醒大伙兒當心,這正是知恩圖報的表率,表揚還來不及怎可痛下毒手寒了眾位壯士的心。」

眾人呸道:「餅子臉你一貫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翻來覆去就只是一張嘴,咱們明天還要抗著一堆東西趕路,這晚上睡不踏實,明天就無精打采,明天無精打采還趕屁的路。」話音才落,遠處草叢裡突然亮起一串紅色的燈籠,都是火光里猛獸眼睛的反光,看數量有十數來只,只是畏懼火堆,遠遠的在營地邊緣遊走,發出低沉又不甘心的吼聲。

眼見這些野狼果然能預先知道猛獸要襲來,眾人知道有這些野狼確實能起看家護院的作用,之前倒是低瞧了這些一貫偷雞摸狗的小賊,將來能帶在身邊,倒是一個隨時可以預警的上好工具,只可惜猛獸遊走營地四周,野狼被趕的遠遠跑開,一時不知被趕到哪裡去了。

一字眉等人打著火把提著長矛在火光邊緣查看了一下,回來說是上次的獅群,領頭的還是那隻一頭黑色鬃毛的雄獅,仍帶著一群雌獅準備做這些打秋風的事情,可惜天性怕火,只好在周圍繞圈等火熄滅,這些王八蛋幾次三番的打秋風,不但殺了一字眉等人的銳氣,還強搶眾人好不容易捕獲的獵物,末了連個謝都沒表示,居然打秋風還上了癮,此刻出現,怕不是偶然,這些貨多半一直就跟在眾人身後,還做著等眾人打獵完了出來收取勝利果實的春秋大夢呢,這十萬東北大山可真他媽夠邪乎連獅子都成了精,而且還什麼好不學,偏學撈偏門,不勞而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一字眉等人越想越氣,這黑色鬃毛的雄獅當真可惡,發現靠搶即輕鬆又愜意,只要緊跟眾人就不愁吃喝,現在居然還追到東北群山來羞辱大家,於是就使勁添柴把火堆升得更旺,肉吃得更多,留下更多人看守火堆這才放心呼呼大睡,獅群繞著營地轉得幾轉,發現占不到便宜,自覺沒趣便自行散去,沒走遠的野狼又圍了上來,享受著殘羹剩飯好不嗨皮。

待得天亮,狼群也四下散去,全不似丁吾所想跟在後面,眾人只想返回無定城一刻也不肯多留,丁吾好不容易才勸一字眉停下,表示經過昨晚一役,野狼也充分凸顯了自身價值,有道是物盡其用方顯英雄本色,咱們應該抓幾隻狼崽子回去,養大既能看家還能打獵。眾人嘲笑他道:「你豬崽子都還沒養出個名堂來又想養狼崽子,從來只聽說狼的崽子長大了還是狼,難不成還轉性了!餅子臉休得再要啰嗦,再鬧就把你一個人留下。」一字眉遲疑著未曾答應,他離家數日,歸心似箭,那肯多留,便道:「方才哨兵在高處查看了周遭,群獅尚在附近,此地不可久留,速去抓住狼崽子就走,不得再行耽誤!」

眾人聽罷面面相窺,發了一聲喊,收拾了東西向狼窩殺去。

此時正值秋高氣爽,天氣宜人,清晨里山色好似一副潑墨山水畫,晨霧又從山中徐徐飄出,隱隱的流淌在半山之間,山坡之上,草地斑駁的綠色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土撥鼠打出的褐色土堆,低矮的灌木叢里傳來陣陣斑鳩的咯咯叫聲,突然一縷金色陽光順著朝霞的空隙將光線投射到十萬東北大山之上,一時間眾人分不清到底這是一處毒蛇猛獸出沒的蠻荒之地還是一片景色迷人的神仙天堂。

狼窩離營地有數里路,在向陽山坡一處地洞之中,眾人慣於尋蹤找跡,不一刻就找到狼窩,正巧碰見幾隻母狼帶著一群狼崽子在外面曬太陽打鬥嬉鬧,眾人大喜眉開眼笑,合著命中注定狗該此刻加入人類大家庭,這一趟來東北大山正印了一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惡蛟盤踞未曾逮住豬祖宗,卻機緣巧合逮住了狗祖宗,這真是一件劃時代的大事,眾人連忙趕走母狼,一人抱了只狼崽子,就在這時,丁吾高喊:「諸君看仔細了,不要全抓些公的又或全抓些母的,省的又跑二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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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器時代生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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