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花糕配酒

第十章,花糕配酒

陸煢自從求了在府中修養身心,就真的日日呆在府里,喝喝茶,釣釣魚,整日悠閑,似乎真的是個閑散王爺,希薟也沒看出端倪。

安王靜養,也沒什麼病症,所以紫菀也很清閑,只是知道自己有咳疾,每天在自己的小院里給自己熬藥,順便照顧盆中的忍冬花種子。下午陽光好就會出來練練之前學的短劍,以求將來有自保的能力。

這樣下來已經有很多天,陸煢都沒和紫菀見面了,剛好這天天氣甚好,晴空萬里,雖是快要入冬,卻還是能感受到陽光的暖意。紫菀正在自己小院里練劍,聽見聲音,紫菀的身子迅速向聲音來源靠去,劍鋒直逼來人。

只可惜力氣太小,被陸煢躲過,單手就抓住了紫菀握劍的手。「你的劍術頗有進步。」

「紫菀不知是殿下,請殿下恕罪。」

「又是這句。」陸煢低頭勾了下嘴角。「是我自己悄悄進來的,不怪你。」

「殿下為何前來,可是身體不適?」說完紫菀馬上就伸手要為陸煢把脈,陸煢面不改色,任她把脈。

「我看殿下面色紅潤,脈象也無異常,殿下可否告訴紫菀是哪裡不適?」紫菀神色緊張,連自己把不出的脈,恐怕她也治不好,她很擔心陸煢受傷。

「並沒有哪裡不適。」

「那殿下這是?」聽到陸煢回答,紫菀才鬆了口氣。

「我只是來看看你。」陸煢觀察到了她的表情,又偷偷一笑。

「紫菀好得很呢,謝殿下關心。」

「既然我們身體都無事,在府中多日我也很是無聊,不然我來陪你練劍。」

「陪我?使不得使不得。」陪她練劍,若是清歡小姐知道了,怕是要誤會的,紫菀除了醫術,避嫌倒是一把好手。

「我說使得就使得。」

紫菀後退幾步,陸煢拔出自己的配劍朝她刺去,逼得紫菀不得不用劍防守,一來二去,紫菀還是開始用自己練習的招式,雖然簡單,但還是抵擋了陸煢一會。二人在院中來回比試幾回,紫菀力道強了許多,這是她多日練習也沒達到的效果。看到紫菀進步,陸煢就收了劍。

「今日就到這裡,你去給我泡壺茶吧。」

「是。」

紫菀泡好茶送來時,陸煢沒有進屋,而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石桌上放著那盆還沒長出來的忍冬花。

紫菀放下茶。「殿下請喝茶」倒完茶,紫菀準備把那看上去只是一盆土的花盆拿開。

陸煢卻開口了「我看你頗為看重,守著這盆土,可是種了什麼?」

「倒也沒什麼,一點藥材而已。」紫菀伸手把花盆挪了挪,沒有告訴他是什麼,覺得這只是自己的喜好,沒必要說給外人聽。

希薟看陸煢隔三岔五就來看紫菀練劍,想看看紫菀是否已經治好了陸煢的病,陸煢最近咳得越來越少,該不會真是以陪紫菀練劍之名悄悄治好了病。

「殿下,即將入秋,屬下擔心殿下身體,不如請太醫來為您診脈看看。」

這些日子陸煢時常在紫菀院子里看她練劍,竟然還真忘了要裝病這回事了,只有偶爾清歡提醒才假裝咳兩聲,看來是被希薟看出來了。「有我的隨行醫官在,難道還需要你請太醫?」

「紫菀姑娘畢竟年紀尚輕,經驗總是不如宮中太醫。」

「你!」陸煢佯裝生氣,看著他,其實只是故意刁難一下希薟。

「殿下不用生氣,紫菀確是年紀輕,看過的病人不多,不如就請個太醫看看吧。」見此情形,紫菀主動站出來說話,眼前這個人雖是仇人,但她必須配合陸煢才有機會殺他報仇。

「是啊,殿下,身體為重。」希薟見好就收,立馬附和。

「行了,你去請吧。」陸煢擺擺手,讓他下去。

希薟效率很高,午飯之後太醫就來了,在紫菀的安排下,太醫還是查出安王有咳疾,也沒有好轉之意,和往常一樣開了個止咳潤嗓的藥方就走了。希薟才放下心,送了太醫回來,又在陸煢門口聽牆角。

陸煢當然發現了他,給清歡紫菀使了個眼色。

得了陸煢的眼色,清歡就開口了:「我還以為紫菀姑娘醫術高明,沒想到一個咳疾都治不好。」

「小姐恕罪,殿下咳疾已久,紫菀醫術不精,確實找不到合適的良方。」

「罷了,按照太醫的方子先喝著吧,咳咳咳。」

「殿下終日咳嗽,很是傷嗓子,我想到叔叔曾為我做過忍冬花糕,止咳潤嗓,糕點味甜沒有葯的苦澀,不如我為殿下做來嘗嘗,說不定會有些效果。」這話是說給希薟聽的,但也是她真心想說的。

「好,我且試試。」

希薟聽后安心許多,才向王君復了命,還告知王君,陸煢日日與紫菀練劍,現在紫菀不僅僅有毒術傍身,還會陸煢親自教的短劍。

王君得了此事,更加覺得紫菀定是什麼身份特殊之人,莫非是陸煢想要奪位的什麼秘密武器,他與丞相商討,要丞相儘快在他們動手前查出來。

紫菀為陸煢做了忍冬花糕,這味道出乎意料的符合陸煢的口味,於是陸煢就時不時的要她做了糕點送過來。

就要進入秋天的夜裡下雨,總會澆滅白日的燥熱,帶來一些涼意。這天陸煢竟然夜裡要紫菀送糕點,平時陸煢的要求都很合理,在午後悠閑時讓她做糕點,這刮著雨的夜裡送糕還是頭一次。

紫菀送來時,陸煢一個人坐在自己房間前的亭子里,桌上擺著酒,而陸煢看著雨發著呆。即使是紫菀步伐輕盈,陸煢也早就聽到聲響了。「你來了,我等著花糕下酒呢。」他與她說話時總是不太像是主僕之間的語氣,似乎把她當作好友,可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殿下,忍冬花糕是潤喉的,烈酒傷喉,這花糕下酒不合適吧?」而紫菀不論陸煢怎麼說話,用什麼語氣,總是以自己身份該有的話回他。

「你,坐下。」陸煢指了指紫菀,又指了指石椅,看上去是醉意趨使。

「紫菀只是個小醫官,怕是不配與殿下同坐。」紫菀放下花糕,還後退了一步。

「我說你坐你就坐,我說花糕下酒,就下酒,這是安王府,我安王說了算。」如此肆意妄為的話就算是孩童時期的陸煢都未曾說過,如今卻在紫菀面前展現。

「殿下可是喝醉了?」陸煢從來不會這樣說話,至少在紫菀面前是這樣。

「你可看清楚,這酒還沒喝呢。要你坐就坐。」誰知道之前已經喝過幾壺,陸煢越是這樣說,紫菀越是覺得他是醉了。

紫菀剛剛彎下身子要坐在陸煢對邊,卻被陸煢一拉,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一個人喝——沒意思——你陪我喝。」陸煢說話已經不再連續,幾個字幾個字地說。

「殿下若是找人陪酒,我這就去喚清歡小姐來。」紫菀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機智,不但自己能走,還能賣清歡小姐一個面子。

「本王說了,你陪我喝,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你都忤逆我幾次了,真不怕被罰?」他突然睜著眼睛看著她好似酒醒。

「紫菀不敢。」權衡利弊,紫菀還是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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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孟婆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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