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奢華全套

第269章 奢華全套

由於遲遲思索不出結果,汪澤便找人要來筆墨,將對弈的棋局完整的抄錄了一遍。

看來是準備帶回去,找自己的老師王政逸問問。

崔、劉見他這般沉迷,也不好多加打擾,便結伴而行,走向殿外。

兩人路上並肩時,崔俊突然朝旁邊的劉慶山道:「劉兄,是不是早就認識御軒了?」

劉慶山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確實見過一面!知他不凡,卻不想會如此了得!」

「哦,劉兄此話怎講?」

劉慶山停下腳步,鬼祟般左右看看,而後附在崔俊的耳邊:「其實他還是宿慧者!」

「什麼?」崔俊驚的大叫一聲,轉瞬又發現自己失態了,趕緊調整好情緒:「劉兄,所言屬實嗎?」

「句句屬實!」

「唉!真不知這個消息是喜,還是悲?」崔俊的臉上忽露出愁色。

劉慶山見狀就有點弄不明白了:「崔兄話中何意?這消息不應該是喜嗎?乃壯我大周的徵兆啊!」

「劉兄,你平日不久呆京都,可能還不知情況!」

待崔俊唯唯道來緣由后,劉慶山深嘆一口氣:「內憂外患,這讓我等該如何是好啊!」

本以為宿慧者的出現是一件舉國同慶的好事,現如今經崔俊一說,真不知是該喜,還是悲了?

「那以崔兄的意思,目前是要暫且隱瞞宿慧降世的消息嗎?」

崔俊點點頭:「不僅要隱藏,還要防止他人泄露!」

說到這,崔俊又頓了頓:「關於御軒是宿慧者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還有誰?」劉慶山想了想:「那日除慧空大師以外,還有我,汪澤以及江州首富胡水保!」

「慧空大師不用擔心,王澤這邊我回頭去說,至於胡水保那邊,恐怕就要麻煩劉兄了!」

畢竟在論臉熟方面,還是劉慶山與他偏熟一點。

劉慶山也不推辭:「崔兄儘管放心,此事交在我身上!」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后,便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多說。

至於御軒在離開大雄寶殿後,就直徑回到自己所在的院中,正巧碰到匆匆忙的沈月。

說來也是奇怪,這丫頭幾日來整天都看不見影子,也不知道在鬼混什麼。

兩人迎面撞上后,沈月眼神略有躲閃:「公子,你回來了啊!」

「回來了!這些天都在幹啥呢?」

「沒……沒幹啥……」見御軒緊盯著自己,神色越發慌張起來:「那公子……若沒有事的話……月兒就先走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站住!」御軒一聲棒喝,而後手掌忽地扣住對方的肩膀,面帶慍色:「難道是那王知文又來騷擾你呢?」

「不是……公子,你想多……」

還沒等她說完話,又見御軒道:「不要怕!有公子在,誰敢欺你,我就滅了他!」

言語中充滿著不容挑釁的威壓。

「你在這等著!現在我就去找王知文那個龜孫子!」說著御軒跨步就真準備去了。

沈月趕緊一把拉住:「公子真不是那王知文,是……」

「是?那到底是誰?」

「哎呀,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了,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樣!」

此時的沈月被御軒氣得直踱地板,但心中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暖意。

見解釋不通,她也不想多說了,就嬌滴滴的說了幾句,滿帶羞紅的逃走了。

因為聲音說得太小,御軒也沒聽得太仔細,但大概的意思是:公子,公子,你太Man,月兒見了好喜歡……

待古里古怪的沈月走後,御軒還真去找王知文了,但很可惜並沒有見到。

想起那夜戰鬥,對方可是被卸去了一條腿,如今恐怕是回去養傷了。

雖說沒有見到王知文,但御軒還是在他那個院子待了很久。

想著今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難道又像前世那樣無所事事的混個一輩子?

答案肯定是No!

真這樣做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金手指以及這幅身體的原主人。

雖他還不知道未來的藍圖具體要如何去勾畫,但以目前來說,卻有一件早就想做的事情在等著他!

現在的時代,可不是曾經那個單打獨鬥的時代,他需要在強大自身的前提下,不斷去壯大自己的勢力。

御軒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僧院的那些僧兵們,他要將這群人收麾下來。

至於為何選他們?

原因有三點:

第一,僧兵並非南禪寺的正式僧人,可以理解為外聘的勞務工,是去是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第二,這群人他之前有了解過,都是一些父母雙亡的孤兒,底子上乾淨,比平常人能吃苦;

第三,也是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的天賦都不錯,乃是可塑造的人才;

這點也是御軒最納悶的一處,對於這群天賦還不錯的僧兵,南禪寺為何不好好栽培呢?

想半天也弄不明白,索性御軒就不再去想了,反正最後還是會便宜自己!

於是他馬不停蹄的向僧院走去。

可走到一半,突然覺得要拉攏人,不帶點東西去,貌似不太好吧!

所以匆匆下山買了幾掛香蕉,幾串葡萄……

一時間,他兩手就提滿了東西。

這些一共也沒花上多少銀子,十文錢不到,實在太便宜了。

要知道如今的御軒,身上可是懷揣著千兩巨資,連能拿出走最小的銀子都是一兩起步,可沒讓商販好找零錢。

就這樣,御軒哼著小曲,手提著兩大袋水果倏地走進僧院。

平日,僧院里根本就沒多少人閑事來這,所以當御軒踏進去的那刻,瞬間迎來幾百雙齊刷刷的目光。

「那個……僧兵兄弟們,我來看你們了!」說著御軒就晃了晃手中的水果。

片刻后,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僧院內住著近兩百名僧兵,自己帶來的水果貌似有些不夠分啊!

但誰讓他臉皮厚呢?

直接忽略他們那不善的眼神,自顧自的發起手中的水果,邊發還邊喊著:「兄弟們,禮不在重,全在心裡!」

說著還捶捶胸口,頗有一副豪氣衝天的模樣。

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呢?

……

好半天過去,人群中終於有人問起御軒的名字。

這些人多是前幾日並未見過他的人,或者是見過後就直接選擇遺忘了。

此刻的御軒可不知道,心中甚是欲哭無淚。

怎麼說自己好歹在前幾天救過你們的兄弟,這麼快就健忘了嗎?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有些眼力比較好的,自然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你是上次救過二師兄的御醫師?」顯然是把他當成一名醫師了。

「醫師不敢當,就叫我御軒吧!」

「那不知道你來我們僧院,有何請教呢?」人群內不斷有人問道。

這可難住御軒了,總不能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我其實是來收服你們的!

如果真這樣說的話,恐怕會被亂棍打出。

於是他便編了個理由:「久聞僧院武學淵博,小子不才,很想入院學習一二,不知方便否?」

一聽到對方說「武學淵博」,大家就有些懵了。

誰人不知,在僧院裡面學的都是南禪寺基礎的功法。

現在來個人跟你說這話,不是來挑釁的,就是腦子有點秀!

御軒也是納悶了,這般誠懇求學,怎麼沒人應答自己呢?

仔細斟酌后,恍然大悟。

竟然是來求學,肯定要找他們的領事說啊!

繼而他又拱手道:「不知你們的大師兄在不?我和他說說?」

話音剛落。

屋內便走出一名體型魁梧男子,年齡大概也就長御軒幾歲,但看起來卻特別的老成。

「你真的想來僧兵學武?」

「是滴!」

見御軒回答的如此乾脆,男子頓了頓:「那你可知僧院的規定?」

規定?

這個他還真沒了解過,繼而虛心請教:「不知僧兵有何規定?」

那個所謂的大師兄邁出一步:「在我們僧院,全靠拳頭和實力說話?」

說著就上下打量起御軒:「見你如此單薄,不如就先負責劈柴一個月,等把體格練上來,再說吧!」

也難怪對方會這麼說,御軒看起來就像是個白面小生,哪有什麼練武之人該有的魁梧樣!

一聽到要劈柴一個月,御軒就有些頭疼了,不由得撓腮撧耳起來:「哪個……冒昧問下,這算哪門子武學?」

男子道:「這不算武學,只是讓你去打雜!」

御軒一愣,沒想到這人說話還真是不帶轉彎,如此的心直口快!

大概也是瞧出他不明所以,繼而男子又道:「在我們這裡,武功高的就是師兄,武功低的就得干雜活!」

「是的,大師兄說的沒有錯!」人群里忽傳出一道喜悅的聲音。

此話一出,眾僧兵不禁調侃。

「柱子,今日的柴劈好沒?」

「要不要師兄們再給你加點量?」

……

眾人口中的柱子,那個臉瞬間的唰紅:「豆子,你在爺面前嘚瑟啥,搞得你沒劈過一樣。」

「哈哈哈!」

人群里又有人偷笑。

「石頭,笑你妹的笑,你不也劈過?記得還連著好幾個月!」

「放尼娘的狗屁,明明是禿子!」

……

人群中瞬間就炸開了鍋,個個爭得是面紅耳赤,摩拳擦掌,就差大幹一場。

旁觀者御軒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實力基本都差不多。

其次名字叫得都是什麼鬼?

豆子、柱子、禿子……敢情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過仔細想來,倒也難怪會這樣,這些僧兵皆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姓啥名誰,鬼知道啊!

御軒有些發傻:「那個……我想學武,不去打雜,可不可以?」

這次還未等到所謂的大師兄說話,其他僧兵們就露出不悅了。

前一秒還爭得掄胳膊掄拳頭的,后一秒瞬間又同仇敵愾起來:「不同意,沒個實力也想爬我們頭上?」

大師兄見此道:「我也不難為你,看到那邊的石鎖沒?你若能將他提起來,就不讓你去打雜了!」

御軒順著對方指得的方向看去,在院落的西牆角擺放一整齊大小不一的石鎖。

不由分說的,他上前而去。

抬手就拿起一個石鎖,心裡頭還充滿著疑惑:「就這麼簡單?」

那被拎起來的這塊石鎖,大概也就幾十斤重,正常力氣大一點的男性都可以將其舉起。

本以為會贏個滿堂喝彩,誰料獲得一陣唏噓鄙夷聲。

「那個誰……這可不是為你準備的,拎個女孩子家家的東西,算什麼好漢?」

御軒聽得是糊裡糊塗,敢情是自己拎錯東西了。

「那是這個嗎?」說著御軒又指了指旁邊的石鎖。

「這個可是重一百斤,就你能夠拎起來呢?」

眾僧兵的話還未說完,御軒就已單手掄起,面帶疑惑:「這個也很簡單啊!」

大師兄眉頭一鎖,朝現如今排名墊底的柱子喊道:「去,拎個三百斤的,讓他瞧瞧!」

而後又轉頭看向御軒:「順便也讓你知道咱們得基本規矩!」

那柱子一聽就樂了,趕緊擼起袖子,快步來到石鎖的面前。

只聞嘿的一聲,對方那碩健的二頭肌忽地鼓起,三百斤的石鎖就這麼被舉起來了。

但長時間下去,可能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數秒,他就放了下來,還不忘給一旁的御軒加油打氣:「那誰……待會可要小心點,別磕著碰著了!」

有些僧兵兄弟就見不慣他那嘚瑟樣,便朝著石鎖這邊喊道:「柱子,柱子!有能耐,把那個六百斤的舉一下!」

一聽到這,對方的臉就垮下了:「六百斤的不就只有大師兄才能舉起來嗎?有能耐,你們來舉一個!」

僧兵們不說話了,紛紛望向所謂的大師兄:「舉一個!舉一個!」

這一刻,御軒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

見眾人起勁的厲害,那個大師兄的耳根子終於耐不住磨,走到六百斤石鎖的面前。

沉腰坐馬,大喝一聲,而後穩穩舉起,贏得個滿場喝彩。

御軒則有些發愣,心裡念叨:「不就舉個石鎖,擺那麼花樣幹嘛?」

想著便瞅他走到對方的面前,順手抓起兩個六百斤的大石鎖,根本不用什麼坐馬,也不用什麼大喝,就輕輕鬆鬆將其舉得高高。

可能是覺得不過癮,又上下掄了幾圈……

嗚啊一下。

這些僧兵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對方一個沒握住,被六百斤的大石鎖誤傷到。

「那個……那個誰……別掄了……有話好好說!」

等御軒放下石鎖,只見眾人口中的大師兄急忙小跑到面前:「你叫御軒對嗎?」

御軒吧唧吧唧睜得大眼道:「對啊!」

「哦,那你確定是來學武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這話就把他問愣了,心想:「砸場子還能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嗎?」

見御軒不回話,那名壯漢忽地傻哼一笑:「別誤會!」

說著又轉頭望向身後的師兄弟們:「以後御軒就是我們僧院的大師兄了,有不服氣的嗎?」

「沒有!沒有!」一個個點頭哈腰,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滿。

「竟然沒有的話,那大家歡迎歡迎……」

在場眾僧兵異口同聲:「大師兄!大師兄好!」

……

就這樣御軒莫名奇妙的取締了前一任,成為僧院的新任大師兄,麾下瞬間就多了近兩百號小弟。

「這麼簡單?」直到現在,他的心中仍是狐疑不已。

雖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著啥葯,但此次來僧院的目的卻是完成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御軒詢問起身旁的壯漢,也就是前一任的大師兄。

「回大師兄的話,兄弟們都叫我鐵皮!」

「鐵……皮?」御軒聽得是一頭黑線,這起得都是啥名字啊!

就這麼一小會功夫,石頭,鐵皮,二蛋……各種品種叫法都出來了?

「你們都沒有名字嗎?」

「沒有!」鐵皮憨厚回應:「我們都是孤兒,自出生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世了,到底姓啥名誰?鬼知道?」

御軒想了想:「我們竟然是兄弟,以後沒有姓的可以跟我姓,其次你們這一代在廟內按號來講,應該是屬於「覺」子輩。」

「也就是叫御覺……後面的名就按照華夏二十四字價值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依次來排吧!」

說到這,就拿旁邊的鐵皮做起例子:「比如鐵皮,以後就姓御,名覺富,叫御覺富!」

話音剛落。

屋內就傳來嘿嘿傻笑聲:「好名字!不虧是大師兄,武藝不僅高強,學識還能如此淵博,我二蛋誰都不服,就服你!」

夸人者正是前幾日受傷的二蛋,直到後來才知道這人是僧兵內出了名的馬屁精。

果不其然。

後者的屁一拍完,御覺富就率先發問了:「二蛋你妹的,記得上次你也是這麼誇俺的,咋轉眼功夫就變心了嗎?」

二蛋聞言昂起腦袋:「我呸!你能跟大師兄比嗎?」

「你……有種,別說廢話了,咱倆過去較量較量!」

只見御覺富擼上袖子,一把卡住對方的腦袋,上去就是一頓暴栗。

「哎呦!饒命啊!俺錯了……俺真錯了……」

眾人在旁見得哈哈大笑起來,不時還譏嘲幾句。

「二蛋,快發功,干他!」

「對!別慫,贏了,你今後就是二師兄了!」

……

一聽到二師兄頭銜,二蛋瞬間就鼓滿了勁。

「哎呀呀,俺跟你拼了……看我撓不撓你的胳膊窩……」

「你這廝,豈敢!」

……

御軒見倆人打鬧也是樂得不行,這麼融洽的氛圍,似是讓他想起曾經從軍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革命懷,戰友情,一輩子!

快到傍晚的時候,御軒才算是將人員清點好。

至於那些沒名沒姓的,御軒也都給他們起了新名字。

比如鐵皮,叫御覺富;二蛋,叫御覺強;狗子,叫御覺明……

就這麼一下子多了好幾百個異父異母的兄弟同胞!

本來御軒還準備說些什麼,但一瞅時間不早了,趕緊就說了個拜拜,匆匆下山而去。

他差點就忘記今晚崔俊所宴請的酒席,好在最後是踩著點趕到。

但也就是因為這個,御軒從而沒少喝下大小官員所遞來的米酒。

崔、劉二人皆被灌得不少,尤其是崔俊明顯喝多了,在酒桌上不停誇讚著御軒。

無非也就是說什麼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滿腹經綸,飽讀詩書……等等

整個酒宴持續到後半夜才得以結束。

大小官員皆喝得爛醉如泥,最後在貼身侍衛的攙扶下,回到各自的住所。

待他們走了差不多,御軒才慢慢悠悠的起身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一手抓起桌上剩下的整大隻烤雞,另一手提著酒壺朝南禪寺趕去。

吃著烤雞,品著小酒,哼著小曲,這日子沒誰了!

但別說,這家的飯菜和酒還真心得不錯。

回去的路上,御軒還在心想:改天打包一些,帶到僧院,也讓那些兄弟們想想口福。

就這麼想著晃蕩著,快丑時,他才回到所在的住所。

這個點,人們基本都入睡了。

除了蟬鳴蛙叫聲,還有那斷斷續續傳來的打鼾聲。

此刻的御軒酒意雖濃,但意識卻非常的清醒。

只見遠處忽現出一道靚影,很是匆忙的闖入自己所住的院內,然後打開沈月那屋的房門,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

起初御軒也以為是什麼淫賊,或者是上次夜闖南禪寺的神秘人。

但等看清楚那人面目后,他就震驚了。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月自己!

「這丫頭,幾天都在幹什麼呢?要弄得如此神秘?」御軒的心裡念叨著。

不過根據她剛才回去的路線來看,應該是從僧院里出來的。

可又這麼晚,她去僧院幹什麼呢?

御軒本想去問問她本人,但見對方屋中的燈火已被吹滅,便驀地停下腳步。

而後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大半夜,就這麼闖進女子的閨房,貌似有些不太好吧!更何況……」

他抬起胳膊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更何況一身的酒氣,弄不好還會讓人家誤會?」

一番思前想後,御軒最終還是回到自己那屋呼呼大睡起來。

心裡想著:不如明天去僧院詢問下御覺富,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什麼情況……

第二天。

御軒早早就起床,敲響了沈月那間卧室。

可惜無人應答,屋內的床鋪更是疊得整整齊齊,空氣中不時還瀰漫著一股股處子之香。

不過御軒並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檻口朝內看了一眼。

見人不在,就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如此反常的行為,更加令御軒迷惑。

可因為手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些思緒也就暫且被壓了下來。

崔俊住的地方離後山並不遠,那裡也是南禪寺剛翻新沒多久,當然也就是為了足夠容納這些達官貴人。

此時的御軒熟車熟路般來到對方所在的院內。

遠遠便見柳蔭下有一抹粉牆,穿過月亮門,裡面卻是一座精緻的小庭院。

在一個石桌面前,坐著一名尚未及笄的絕美少女,手中還攬著一本經書在讀。

這少女,御軒並不陌生。

上次在寺門口有遠觀過一面,乃正是崔俊之女,崔燕!

只見那崔燕在見了御軒之後,非常客氣的站起來招呼:「請問可是御軒,御師?」

御軒回以禮節道:「不不不,御師可不敢當,叫我御軒就好!」

聞言崔燕回眸一笑:「哈哈,本朝大國手汪澤都說你可為天下師,我本也是愛棋之人,自然也該我師,根本無須客氣!」

說著就幫御軒拿來一盞茶杯,並親手斟上了茶:「我父宿夜醉酒未醒,其母一早就去進香,臨走前還萬般招待,不可簡慢了御師!」

御軒就說了句無妨,便直徑坐在崔燕的對面,隨後一眼就見到桌面擺放的字帖。

對方見他目光如炬,順手就將那副字帖拿了起來:「你是在看這個嗎?」

御軒點點頭,而後極其熟練將字帖上的文字讀了出來:「以家為家,以國為國,苟利天下,不求富貴……」

崔燕見他念的順口,很是疑惑:「御師,難不成在哪裡有聽過這首詩句?」

「確實有看過!」

見他回應的乾脆,崔燕先是一愣,隨即盈盈一笑:「御師真是開玩笑了,這首詩乃家父所著,還未曾流露於市井民間,那……」

說著崔燕就面帶審視的目光望向他:「那不知御師是從何聽聞過呢?」

御軒不卑不亢道:「自然是老師的散集,應該記載於第三卷二十一頁,昨日倒是有幸拿來欣賞過幾句!」

「哦,那你方知詩中之意?」

御軒頷首道:「皆是反映百姓間的疾苦,可見老師心懷著大理想!」

「哈哈,御師不虧是天縱奇才,難怪我父常將你掛於嘴邊!可惜……」

說到這裡,崔燕的臉上忽露出一絲感傷:「可惜我是女兒身,做不得官,不能為疾民盡顯自己那微薄之力!」

「這是何話?」御軒反駁道:「治政事,能者上,愚者下,又怎麼強分男女呢?」

「想武后女皇治理天下,比之歷代皇帝並不差!」

「武后?」崔燕沉吟一下,不知道對方口中的武則天到底是誰?那就更別提所開創的開元盛世了。

御軒後來才想起這個世界跟自己曾了解的時代是有明顯的出入。

沒有任何過去朝代的縮影,完全就是個架空之外的歷史世界!

就是因為「武后」二字令崔燕沉思許久,終於在腦海中扯出一個可能相關的人物。

轉頭就問向對方:「剛才御師所提及到的武后,可是當今天羅女帝曦瑤?」

御軒起初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想起怎麼回事,頓了頓繼續說道:「其意都差不多!」

好在那崔燕並未打算一直糾結這點,便見她長吁一口氣:「我自負讀書不輸男兒,且始終努力學習著治政之道。」

「但奈何天下之大,卻無一處可讓我盡顯治理之才!」

談止間,崔燕的雙眸滿是憧憬:「如果真有一方土地讓我牧守,我定然會要裡面的百姓幸福和樂。」

見她說得如此認真,御軒的老臉都不由得羞紅起來。

想想自己的前世作為一個七尺男兒郎,除了遊山玩水,吃喝玩樂,還真沒有給國家做出啥大貢獻!

可如今一個只有十五歲左右的少女竟能這般心繫天下事,不禁令已活過一世的御軒感觸頗深。

繼而也不知道咋滴,竟說出一句令崔燕震驚又羞澀的話:「若日後我有這樣的土地需要牧守,就交給你治理可好?」

震驚是因為這句話實在大逆不道了,一旦落到不壞好意的人耳中,必然會被判定為謀逆之罪。

至於羞澀是因為最後一句,完全就像是赤裸裸的告白。

此時的御軒當然不知道,僅僅一句話就讓崔燕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對方卻隱藏的極好,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跟他談笑風生。

「我想問御師,今後若牧守的土地疾民餓殍無數,危如累卵,你該如何去做?」

御軒斬金截鐵道:「那我便為民乞性命,為華夏傳薪火!」

見對方滿臉正色,從容間流露出的男兒氣概,令崔燕看得有些入迷了。

可尚未失神多久,就被屋內一陣喝彩聲驚醒。

「好!好!好一句為民乞性命,為華夏傳薪火!僅憑方才一句,便可當天下師!」

說話的正是崔俊,看這模樣應該是剛醒。

崔燕上前斟茶,御軒站起行禮,三人圍桌而坐。

隨後就見崔俊抿了口茶道:「燕兒,去將屋內準備的書籍和筆記拿來。」

崔燕聞聲退走進屋。

轉瞬對方又對著御軒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所整理的提學書籍,你先讀書進才,有我面子,秀才必得!」

「至於之後的路該怎麼走,卻需要你自己決定了。」

御軒虛心聽誨后,接下遞來的書籍和筆記。

接著閑談幾句后,見時候不早,便起身告辭。

在臨走前,崔俊還念叨著:「此次來江州,我也沒什麼要緊事需辦,這幾日讀書若是遇到什麼疑難可來問我!」

……

待御軒走後許久,崔俊始終還在回味著方才那句:為民乞性命,為華夏傳薪火!

而後不禁手癢,將這句寫了下來。

崔燕見此在旁道:「父親,你對這個御軒很上心啊!」

崔俊也不反駁:「此子不凡,日後必成大器!」

見自家父親對個外人竟說出如此高的評價,崔燕聽得不由撇了撇嘴:「哼,偏心!父親你可不曾有這樣讚揚過燕兒!」

崔俊聞聲,老臉一紅,寵溺般的揉了揉崔燕的小腦袋道:「我家乖女兒也很厲害!論文采,整個京都能有幾人勝過?」

這句話並不是崔俊為了哄她而故意說的,事實卻是真得如此!

兩人打鬧片刻后,崔燕似是想起什麼。

指著一幅石桌上的字帖道:「父親,這句是昨日你考御軒所用的嗎?」

崔俊順目望去,而後搖搖頭:「不是!此句以家為家,以國為國,苟利天下,不求富貴,乃是我剛收錄不久!」

「可是那御軒方才說有看過!」

「不可能!此作根本就未流通於世,他怎麼可能看過呢!」崔俊笑著擺擺頭,全然當成他倆剛才是胡鬧。

可那崔燕卻不鬆口,繼續追問:「燕兒真沒騙父親,方才那御軒說是從你的散集中看來。」

崔俊還是不信,繼續喝茶。

那日是他設下的考驗,自然對於御軒所看的那頁文章很是清楚,根本就沒有這句詩。

可這崔燕也是個硬茬子,一把奪去父親手中的茶杯。

嘟著小嘴不滿道:「哼,你怎麼就不信燕兒呢?他說書中第三卷二十一頁就有記載!」

這下子輪到崔俊震驚了,趕緊起身進屋拿出那本散集,呼呼的翻到所說的那頁。

一時間直接傻楞在原地。

崔燕見此急忙上前,以為出啥事了:「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遲疑半晌后,才聽到他那斷斷續續的聲音:「燕兒……你知道嗎?居然是絲毫不差?」

崔燕聽得稀里糊塗,也不敢搭話,便靜等著下文。

「前日我所考的那句乃是出自第五卷三十六頁,並非第三卷二十一頁!」

「那又如何?」

「如何?」崔俊見自家女兒語氣平淡如水,不由得放高了聲調。

崔燕顯然是被嚇得不輕,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父親的情緒會有如此大的波動起伏。

不過當事人崔俊明顯還沒反應過來,繼續自顧自地道:「前日考驗時,我曾給御軒一炷香的時間來進行背誦。」

「然而他卻只用半炷香的就將文章背得滾瓜爛熟,全文絕一錯漏。」

「可今日經你這麼一說,他根本不是半炷香看完文章,而是只用半炷香就背完了整個散集!」

這下子,崔燕的小嘴也被驚得合攏不上了,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在剛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半炷香?

只用如此短的時間,就能背完整個散集?

崔燕還是不信。

要知道整部散集全文共七卷八十九頁。

一個人的記憶力在超群,也不可能做到在僅限的時間內將其熟背於心。

就算是讓人將這些文章熟讀出來,恐怕都得用上幾炷香的時間。

「父親,你說會不會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在考驗的時候,翻到了這句呢?」

崔俊一想,確實有這麼可能!

因為相比較之前的判斷,他更願意相信後者這種。

不過不論是那種可能,只有等到下次見到御軒的時候,才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回去的路上。

御軒自然不知道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會令那倆父女起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沒法子。

畢竟有主角光環護體,他想低調都難啊!

由於手上夾著幾本書籍不太方便,他便先回了趟卧室,然後朝山下奔去。

在昨日那店家訂了個奢華全套,十頭乳豬,一百隻烤雞,二百罐米酒……

其數目嚇得掌柜差點趴到地上,若不是知道面前的少兒郎身份特殊,十有八九就讓夥計將他哄出門了。

這單生意看起來雖大,但掌柜卻是絲毫的高興不起來。

如此大的盛宴,其結算金額肯定不是小數,已然超過自己好幾個月的營業額。

心想著:若是對方不給錢,自己該怎麼辦?

畢竟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尤其是官府的那些人,經常吃完抹嘴就走。

敢找他們要錢?

恐怕是閑自己活太夠了。

好在這些人也不敢太過分,每月也就那麼一兩次。

頂多喝上一小壺酒,炒上一碟花生米以及幾道素菜,其成本都不算太高。

可今日就不一樣了。

十頭烤乳豬,一百隻烤雞,二百罐米酒……這成本也忒大了!

一時間,掌柜不知咋辦了。

本想出口說店裡沒有存貨了,但一下子又想到昨夜自己說過的話。

也正是因為那句話,御軒今日才直接到這來的。

至於那話說的到底是啥呢?

原來是崔俊昨夜喝得高興,隨口問道掌柜:「如此美食,甚是稀少!」

而那掌柜第一次見如此出手大方,又不拖酒菜錢的大人,不由得掐媚多說了一句。

「嘿嘿,大人!你若愛吃,我們這裡貨不斷更,十頭乳豬,百隻烤雞……統統都能給你上齊。」

當時他也只是隨口一說,不曾想全被御軒記在心裡了。

從而今日所點的東西,全是那晚自己所說過的。

以至於在掌柜看來,面前的小傢伙完全是有備而來。

最終在強權和糊口上面,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那個大人,本店暫沒這麼多存貨啊!」

御軒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故而一笑道:「掌柜子,昨夜可不記得你是這麼說的!」

掌柜大驚,沒想到這少年郎居然都記得,急忙解釋:「全是小人嘴賤,不該撒謊,該打!」

說著就準備抽自己耳光。

「別!別!別!」御軒趕緊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掌柜一下子更震驚了,自己的手臂居然被這少年郎抓得絲毫動彈不得。

雖說他今年已過半百,力不如青年,但不可能連個少年都擰不過吧!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面前的少年是個練家子!

如此一個有官方背景,又有武功的人,他這小小的店面哪能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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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奢華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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