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沒管住手

第二百八十二章 沒管住手

可綏遠該是去祭奠爺爺的,怎麼追到她這來了?這傢伙對陌生女子這麼上心的么!

陸離心裡忽然不大舒坦,「你跟蹤我?」

她語氣不善,綏遠面色微囧,「我,只是累了,隨便找個地方歇腳而已。」

跟蹤這麼猥瑣的事怎麼能讓小離知道?那不是壞他形象么!

他是要追老婆的,得體面!

瞧著陸離一副滿臉質疑的樣,綏遠趕忙找補,「咳,本公子確是來祭拜長輩的,碰巧路過,見姑娘面熟,一個人在這山裡難免不便,我才跟來瞧瞧。」

「是么。」

陸離眯起眼,對他的話只勉強信了一半。

他該不會認出了自己吧?不然怎麼這麼熱心,還關心她肚子餓不餓?

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的模樣,就是親爹來了也指定認不出!何況綏遠跟她分開了那麼久,對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他能認出來才有鬼!

「既然公子只是湊巧路過,那便請回吧。」

男女授受不親!

重點是她餓了,要去掏鳥窩!

她眼神示意綏遠,『你可以走了』,奈何呀,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他怎麼可能走?

「呵呵,這位姑娘,是這樣的,本公子又乏又餓,你這正好有幾間屋子,若是不介意,能否容我進去歇歇腳?」

「介意,公子去別處吧,小女子獨處慣了。」

青天白日的,還有跑來臨時徵用她房子的?

離譜!

被她毫不留情拒絕了,綏遠的心微涼,小離著實不好勾搭啊。

不過問題不大,追老婆么,可不得死皮賴臉?

「那這樣,我就在院里歇著就成,不進屋,我那兩侍衛去獵吃的了,待會兒分你一半,就當臨時歇腳的報酬?」

嚯,這是曲線救國啊!

陸離挑眉,一聽到吃的,她眼睛都亮了,「你要這麼說,倒也不是不行。」

咳,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免費的午餐,不要白不要。

「那你進來吧,不過可說好,歇好了吃過午餐就走。」

「成」

綏遠眉眼帶笑,答應的很是爽快,陸離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是她刻薄小氣,實在是綏遠的身份特殊,待久了她怕露餡啊,自己這處境已是人人喊打了,綏遠若是跟自己扯上關係,指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若一個不甚被他認出了,以綏遠的性子,那必然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可正因為知道這點,她才更不能與他接觸太多。

與朝廷的通緝犯混到了一起,那不就等同於共犯?那些愚昧無知的小老百姓,怎麼可能放過他。

她滿腹心思跟著綏遠一道進了院,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待會兒完事了如何讓綏遠離開,卻沒注意到,綏遠進了院后,看著滿院蕭索,及僅有的幾間屋子,俊眉差點皺出了『川』字。

小院簡陋,屋子破敗,也就勉強能容身而已,小離著實過得太辛苦了,硬是被逼著躲到了這裡。

一切都是景羿乾的好事!

「可惡,日後別叫我再遇上你,否則見一次揍一次!」

他惡狠狠咬著牙,心裡已將景羿暗罵了千百遍。

「寒舍簡陋,讓你見笑了。」

「沒事。」

兩人十分客套,在院里唯一那破舊躺椅邊停住后,問題來了。

院里沒椅子,平時都是她一個人,自由隨性的很,這會兒綏遠一來,陸離看著腳邊唯一一張破舊躺椅,囧得尷尬症都要犯了。

她一個人人喊打的『妖女』,不敢下山,又不會木工……

「要不,你坐?」

客人為大嘛,她就勉為其難貢獻出自己的寶座了。

「嗯,謝謝。」

綏遠也不客氣,木著臉當真在那躺椅上坐了下來,只是剛坐下,綏遠太子的手也沒閑著,在陸離愣神之際,一把突然將她扯了下來,穩穩抱坐在自己腿上了……

「我坐躺椅,你坐我。」

陸離:「……」

綏遠哥以前是這麼個二皮臉么?第一次見的女人,就這麼大咧咧抱在腿上了?

也不知為何,陸離怒從中來,手肘猛地沖他胸口一頂,反手對著他就是一個響亮亮的巴掌。

「流氓!」

她倏然站起身,怒氣沖沖瞪著一臉苦笑的綏遠,大有將他碎屍萬段的架勢。

「咳,賴我。」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站起,一臉歉疚對上陸離,「平日與男子處得多了,總下意識將你當成男子了,對不住。」

綏遠滿臉真誠,陸離直翻白眼。

「我信你個鬼!」

「你可以信的。」

也就是看她太過瘦弱,不忍心看她站著受累,一時沒管住手,下意識就上手抱了而已。

真沒別的心思,真的。

他暗暗給自己洗腦,見陸離始終一臉怒氣瞪著自己,綏遠俊臉一時沒崩住,紅了。

他幾時這般孟浪了?從前的自己可是美人在懷都能坐懷不亂的!

「我錯了,姑娘想怎麼懲罰我才消氣?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打罵隨意,最好當牛做馬,往後給她暖暖床也是很不錯。

綏遠暗戳戳做著美夢,陸離見他一副賊笑的樣便腦門生疼。

若不是此刻想隱藏身份,她指定想痛快嚎一嗓子,「把我那謙和無害的綏遠哥還來!!!」

得虧他是綏遠,不然照陸離的脾氣,碰上此等流氓,早就一閃電過去將他劈了。

「行了,要殺要剮不至於。」

她沖她隨意擺了擺手,兀自轉開了頭。

兩人的這一番動作,被打獵回來的司楊玄玉一絲不漏看在了眼裡。

他倆已然在門外躲了有一會兒了,就在見著自家殿下上手抱人家姑娘時。

「這叫打情罵俏吧?是吧是吧?」

籬笆外,玄玉拎著幾隻山雞,眨巴著大眼看向司楊,那高揚的眉腳,頗有些興緻勃勃的意味。

他家太子殿下總算開竅了么?

「不至於啊,殿下幾時這般急色了?這女子看著也不是什麼傾城絕色啊。」

司楊一臉疑惑,單手磨戳著下巴陷入深思。

好端端的怎會去佔個陌生女子的便宜?

越想越懵,司楊乾脆不想了。

「管他呢,殿下喜歡的,便是女帝也得將她哄到手!」

「不錯不錯,哄人的第一步,先將她的胃哄服了,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甚妙。」

兩人一唱一和,慢悠悠拎著山雞進了院子,隨後二人無比統一的,殺雞洗凈上火烤一條龍。

這一頓烤雞,司楊玄玉可是使出了他們烤肉的十八般武藝,那烤出來的雞肉色澤金黃,外焦里嫩十里飄香。

陸離眼巴巴盯著那烤雞,眼淚差點從嘴角流了下來……

這可比她平日里的烤鳥看著靠譜多了,又大,又香,還不要錢。

陸離那個饞啊。

「給,快吃吧,別餓壞了。」

綏遠好笑看著身旁的陸離,將手裡剛片下來的雞肉遞了過去,笑得滿眼寵溺。

「謝謝」

她回已含蓄一笑,滿臉竟是感恩,這是她在這山裡吃過的唯一一頓豐盛的午餐了。

輕輕咬了口肉進嘴,那鮮香的味道讓她食指大動,不等她感慨美味,綏遠很是及時又給她遞過來一大塊。

他默默看著陸離靜靜啃著雞腿,忽然心酸不已,「你瘦了,多吃點。」

「嗯?」

聽見他這一句話,陸離吃肉的動作一頓,「你認識我?」

不然是怎麼知道她瘦了。

「啊,我是說……你太瘦了,該多吃點。」

「哦」

陸離這才沒心沒肺繼續啃她的肉。

綏遠暗暗鬆了口氣,心裡卻慌得一批,差一點就露餡了。

可她不願與自己相認,這是為什麼?

綏遠心中疑惑,猶疑了片刻,便忍不住試探性問:「姑娘可有家人?怎麼一個人在山裡?」

陸離這會兒已然被綏遠餵了個飽,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問,眸子下意識暗了下來。

「我,沒有家人。」

她的孩子已經死了。

「知己朋友呢?你該有家的。」

「哦,從前是有的,只不過,家散了,就沒了。至於知己朋友……」

陸離淡淡聊著,提及知己朋友,她下意識看向綏遠,「我有位義兄的。」

「哦?」

綏遠嘴角輕勾,緩緩靠她近了些,擠著眉眼直勾勾看她,道:「你過得如此凄苦,為何不找他?」

這是綏遠最想問的。

是早已將他忘了,還是壓根不想再與自己有交集了?

不然為何他站在她眼前,這傻丫頭卻只當不識,完全將他當陌生人待。

「我……」

陸離閃過絲絲掙扎,猶豫著是否有必要對綏遠說這些,畢竟眼前的他壓根不認識自己,對他而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女人罷了。

「嗯?不說嗎?可我有些好奇。」

見她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綏遠心裡捉急啊。

「看在我請你吃了頓烤雞的份上,跟我聊聊吧,左右閑來無事,日落時分我就走了,你不必擔憂我再來擾你清凈。」

「你為何想知道?」

對一個陌生人的興趣這般大嘛?

「好奇而已。」

他不自在撇過了頭,陸離卻莞爾一笑,只怕不是好奇,是同情吧。

也是,綏遠哥向來悲天憫人。

善良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有顆菩薩心腸,鐵定是見自己一個人過的落魄,才起了憐惜之意吧。

「為何不找他?」

見她發獃,綏遠又問了一遍,這下陸離沒法子,只得老實回他:「我怕。」

「怕?他是猛獸不成!」

也不知怎的,綏遠有些暴躁,虎著臉看她,卻見她目光沉沉,忽而看向遠方,滿臉惆悵。

「他很好,我將他視為一生頂頂重要之人,正是因為重要,才不想貿然打擾他的生活,他向來隨性肆意,我卻凄涼至此,我的處境已然凄楚,何必再多一個人陪著我受苦?」

該發生的一切都已然發生了,她大仇已報,如今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她死,何必牽連無辜?

「與你在一起,他或許並不覺得是苦難。」

相反,哪怕是真有一天要陪著她死,那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死有何懼?與所愛的人一生一死,那才是讓他絕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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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家的異能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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