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眾質問

「怎麼回事？」白袍獵人試圖去抓斯科奇，但沒抓住。斯科奇抖著翅膀往外飛的路上被人截胡了。賀迦單手拎著斯科奇的脖子，把它往霍德手裡一甩。霍德手忙腳亂地接過飛來的火焰鳥，手心差點被燙下一層皮。

「可能是犯病了，帶它去檢查一下。」霍德用外套代替手把斯科奇捂在懷裡，不顧斯科奇直翻白眼就往外跑。

「站住。斯科奇生病了嗎，我怎麼不知道？」紫眸少年烏薛從人群里走出來，擋在霍德面前，看向賀迦的眼神十分淡漠。「還有，怎麼能把生病的斯科奇隨便放出來，萬一傷到學生怎麼辦呢。」

霍德邁出的雙腳又收回來，眼神瞥向賀迦，一臉「這閻王又來找茬了怎麼辦啊」的表情。

賀迦的表情淡淡的：「你剛來不久，不知道很正常。把受傷的斯科奇放出來是我們的不對，幸好目前為止沒人受傷。」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烏薛的眼神冷下來：「沒有人受傷？想必賀少爺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吧？城野家的公子死了，兇手就在你身後。」

一言激起千層浪。大廳里炸開了鍋，學生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這個勁爆的消息。

「不會吧，昨天我還在路上見過他呢，看起來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他的意思是那個女生殺了城野嗎，我的上帝，太可怕了，殺人犯就在我們當中。」

「難怪今天沒見到城野，原來是……」

……

賀迦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是早已經知道這件事。他毫不慌亂地反問道：「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學生下的手。」

烏薛敢這麼說，手上肯定捏了重要的東西。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請問賀少爺和她是什麼關係，從頭到尾只聽到賀少爺一個人在說話，莫非這位女生是個啞巴？」

「你想怎麼樣。」朝泱對昨晚的事一直有不好的預感。受傷的斯芬克斯，突然出現的獵人，斯科奇不同尋常的反應……種種都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等待著她自己跳進去。賀迦很明顯在維護她，她很感激，但也不能一直躲在賀迦背後當縮頭烏龜。並且，她剛來學校不久，不希望讓大家誤會她和賀迦的關係。

烏薛這才掀了眼皮子看她，漫不經心地說：「我不想怎麼樣，就這樣，你當著大家的面解釋清楚兩件事，證明我們是真的誤會了你就行。」

朝泱皺眉：「哪兩件事？」

「一，你身上的流的血是人是魔？二，你混進七界有什麼目的？」

「第一，我當然是人。第二，我來七界是為了學習，以後成為一個獵人。」

「你在說謊。」

「我沒有。」

「你說你是人，為何斯科奇會拒絕你的血液；你說來七界是為了學習，但據我所知，你沒有參加資格考試，為何能夠收到錄取通知書？」

「我……」

這下，連賀迦也看向她。霍德忘記了懷裡還抱著斯科奇，難掩好奇地看著她。朝泱環顧四周，上百雙眼睛，懷疑的，陌生的，不懷好意的，淡漠的，通通化為由無形的利劍組成的牢籠，將她困在裡頭。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在叢林狂奔的野獸，不小心跌入了獵人早已鋪好的陷阱。

「我……」她張了張口，發現說不出一個字，心口的灼燒感似乎蔓延到了喉嚨里，讓她覺得口乾舌燥。

「我不知道。」她低下頭顱，用很輕的聲音答道。

烏薛微微一笑：「那請林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立馬有三四個身材高大的白袍獵人神色很不友好地朝她走來，一人一邊架起她的胳膊試圖將她往外拖去。

「慢著。」賀迦看也不看朝泱，臉色看起來比烏薛還要難看，「城野被殺這事還有很多疑點，我還有些問題要問她。稍後我會親自把人送過去。」

「既然賀少爺這麼說了，想必賀少爺也做不出突然玩消失的伎倆。那我們就在冶安局，恭候賀少爺的到來。」烏薛紫水晶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在兩人間不著痕迹地劃過，姿態優雅地轉身離開了。

氣氛有些凝重，賀迦臉色難看，抓起朝泱的手腕就往外走。

霍德抱著蔫了吧唧的斯科奇也跟了上去，邊跑邊問：「獸醫在哪，誰告訴我獸醫在哪啊，我快被烤成胡椒雞翅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