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路
前往瑜州求學之事一定，大齊皇帝就立刻部署好了一切。
「樂兒，你此番前行關係著兩國邦交，做任何事情之前先好好思慮一番，切莫任意妄為。瑜州畢竟是大鄢的地盤。」大齊皇帝憂心忡忡地叮囑道。
「皇兄放心，本王惜命，不會自找麻煩的。」程曉剛一臉嚴肅地保證到。
程曉剛告別大齊皇帝之後，便喬裝打扮，與五仁一同前往瑜州。
大齊皇帝站在樓宇之上，瞭望著遠行之人。他的身側，此時也候著一名官員。
「陛下，您當真能放心?」那名官員開口問道，他從大齊皇帝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舍。
「若只是求學，交由微臣來教導也未嘗不可。」官員繼續說道。
「朕自然是信得過賀愛卿的，但樂兒如果想要真正成長起來，是需要有強大的對手。」大齊皇帝感嘆道，「雖說孤獨是帝王的必修之道，但若想開創盛世，還是需要結合眾人之力。」
賀太傅聞言一笑，「看來陛下對小王爺還真是寄予厚望。」
「他是皇叔和阿畫的孩子，自然是擔得起這興國重擔。」皇帝微笑著說道。
「陛下一心想培養小王爺繼承皇位，那您自己呢?」賀太傅勸道，「為了救小王爺，陛下早已龍體受損。」
皇帝皺起眉頭看向賀昊然。「賀愛卿是如何得知……」他自認為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了。
「微臣自然是研究過那枚藥丸。」賀昊然誠實答道。
「你可有告知旁人?」皇帝著急擔憂了起來。
「不曾。」賀昊然搖了搖頭。
「此事斷不能讓旁人知曉，也不能告知樂兒。」皇帝一臉嚴肅地警告道。
「微臣明白。」賀昊然嘆了一口氣，「陛下，您可得保重龍體，小王爺還不知何時才能學成歸來。」
「愛卿放心，朕的這條命可硬著呢。」皇帝苦笑著說道，「阿畫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朕拚死也會守護到底。」
「若是有邵太后暗中照扶，小王爺在瑜州應該不至於有性命之憂。」賀昊然感慨道。
「即便是遇險，也有五仁在。」皇帝對五仁還是相當放心，「他必定會拼盡全力保護樂兒。」
大鄢京城的大將軍府內，被一個小丫頭攪的雞犬不寧。
「我大哥去哪裡了?」5歲不到的女娃娃拿著一柄木槍，正在亂髮脾氣，將練武場上的兵器全都打倒在地。
「我的小祖宗啊，你是一個姑娘家，得收斂一點。」老嬤嬤瞧見小小姐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焦慮不安了起來。這丫頭若是再沒人加以管束，日後可該如何是好?
這位小祖宗的性格一點都不像父母，魯莽的性格和符老將軍簡直如出一轍。
而符老將軍偏偏也是寵愛這個孫女，對孫子孫女一視同仁，傳授武藝方面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嬤嬤，你可瞧見我大哥了?」符瀟瀟看向老嬤嬤。
「小少爺昨夜便和你父親一同出遠門了。」老嬤嬤回答道。
「什麼?我哥居然敢放我鴿子?」符瀟瀟瞬間怒氣沖沖。
「瀟兒，你又在胡鬧了?」
老嬤嬤回頭瞧了來者一眼，立馬垂下頭來，她可算是沒臉面對少夫人了。「少夫人。」
符瀟瀟瞧見自己的母親正朝她走來，立馬扔下手中的木槍，衝上前抱住來者。
「娘親，瀟瀟可想您了。」符瀟瀟立馬賣萌了起來，完全沒有顯露出嬌縱的性子。
「練武場可是你破壞的?」邵詩音瞧了瞧凌亂的場子，心裡不免有些煩躁。
「這都要怪大哥言而無信！」符瀟瀟辯解道，「大哥三天前就應了我的戰帖，可今日卻爽約了！」
「你大哥是臨時有事才爽約的。」邵詩音解釋道。
「他每天除了習武，能有什麼事?」符瀟瀟不相信。
「你爹爹和你大哥不過是遵從太后懿旨，前往瑜州了。」邵詩音耐心地解釋道。
「大哥可是去了外祖家?」符瀟瀟驚訝不已，「那他為何不帶我去?」
「瀟兒，你大哥可不是去玩樂的。」邵詩音繼續說道，「他可是去找你外祖父求學的。怎麼，你也想做學問嗎?為娘這幾日也可以在家中親自教導。」
符瀟瀟一聽這話，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沒勁了。「娘親，我還小，還沒到讀書啟蒙的時候……」
邵詩音聽到這話，忍俊不禁。「學習之事可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難道你想輸給你大哥?」
「我符瀟瀟才不會輸！」小孩子信誓旦旦的模樣倒是把邵詩音給逗樂了。
她不求自家女兒有多博學多才，或是武功蓋世，只希望她此生快樂，能去做自己熱愛的事。
「娘親，我大哥何時才會回來?」符瀟瀟繼續問道。
「娘親也不清楚，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四年吧。」邵詩音回答道。
「這麼久?」符瀟瀟有些想念她的大哥了。
「瀟兒，時光轉瞬即逝，你切莫浪費。」邵詩音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從北齊前往南鄢勢必要過這麒麟山，程曉剛出發之前多少也聽說過這座天然屏障的異聞。聽聞這座山脈之上有眾多珍寶異獸，山頂之巔更是住著一位白衣仙人。
程曉剛抬頭看了看麒麟山，皇兄從來不准他涉足此地，更是封鎖了有關這座山脈的任何消息。
他雖然不明白大齊皇帝的真實用意，卻也不至於因為好奇而去冒險。
「小主子，我們該過關了。」五仁瞧見某人駐足發獃，立即提醒道。
程曉剛回過神來，看向五仁，「我們走吧。」
五仁瞧見他一臉淡定，絲毫沒有打探山脈異聞的意思，反而覺得有些怪異。
「小主子不好奇嗎?」五仁隨口問道。
「難道本王好奇，你就能幫本王解惑不成?」程曉剛反問道。
五仁搖了搖頭。
「那不就成了。」程曉剛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五仁瞧了一眼山脈，暗自嘆了一口氣，便跟在小王爺身後，出示公文過關。
「五仁，本王的母妃是大鄢人士，除了我外祖父，本王在大鄢可還有其他親屬?」程曉剛開口詢問道。
「回小主子，您在大鄢還有四個姨母……」五仁答道。
程曉剛皺起眉頭，「那不是有一大堆親戚了?」
「不錯。」
「那為何本王從未與他們相見?」程曉剛疑惑不解地問道。
「身份特殊，不便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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