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結黨營私

第66章 結黨營私

此時在驪山,雨中山巒被蒙蒙雲霧遮住似隱在仙境之中,山凹翠竹青綠,一座精巧莊院藏於山脈之間,顯的分外素潔。院子里一間小木屋,四周圍著綉纏枝梅花天青色幔帳,裡面小小一方泉水,汩汩的冒著熱氣,煙霧繚繞。

「爽!」李泰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隔著裊裊水霧蒸汽沁入面部,毛孔張開,分外舒坦,他在湯池中慢慢往下沉,熱水漫過腰身,漫過胸膛,直到下巴,身體漂在水中,隨著水流輕輕搖擺。

熱騰騰的水汽中,兩個身穿薄紗香艷無邊的侍女伺候。李泰閉著眼:「含煙,今兒一定要侍候舒服本王帶來客人。」

「妙仙在侍候候爺,本姑娘喜歡侍候您。」一雙白晰縴手輕輕劃過李泰肩頭,一雙狐狸般狹長的鳳眼充滿了狡黠的神色,對著升騰的水氣詭秘地一笑。李泰哪裡經的起這麼撩逗,反手一下把含煙帶到湯池,含煙呀的一起驚呼,李泰伸手將含煙抱住,薄紗被水打濕,一覽無餘,任世上男子漢都不能把目光移開。含煙把散發著迷香一般嬌艷唇貼了上去。

渺渺水汽幽靈一樣飄蕩在熱水池子上頭,湯池中折騰的李泰沉浸在的愉悅當中,溫泉泡的人酣暢,含煙體貼的朝他臉上敷上一塊方巾:「魏王,你自泡著吧,我去瞧瞧妙仙她們。」

湯泉室內,房遺愛,柴令武、岑文本在一眾香溫玉軟,美艷嬌娘的服侍下,個個縱情恣意,不知所里。含煙一揮手,姑娘們退下,上來幾個年輕精明的小廝拿著提藍侍立。眾人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躺在軟榻上,小廝跪在王爺們身邊,按摩,搓背,捏腳。柴令武喃喃說道:「這方湯泉真是太受用了,浸一浸透體舒泰,姑娘們服侍的好,酥到骨子裡了。」

推拿按摩完畢,僕婦送上熏過香的寬大柔軟雲錦棉袍,眾上換上袍服進入華美考究暖閣。暖閣砌一管道引滾燙溫泉繞室一周,再由管子引出,外面是濕冷的雨天,室內溫暖如春。

李泰歪在榻上閉目問道:「駙馬覺的比之華清池皇家湯泉如何?」

房遺愛微微一笑「皇家湯泉只聽說過,哪裡比的了魏王如此體恤,讓吾也享受了一回。」

李泰微微側身;「我們是兄弟,這方湯泉賜你養生如何?」

房遺愛語帶驚喜:「我能受用這等恩典?」

含煙嬌媚著說道:「瞧駙馬說的,以後魏王賞人官職爵位錢財美女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躺在軟榻上,岑文本擎著一杯酒說道:「還是含煙姑娘會說話,今兒跟著魏王真是大開眼界。」

房遺愛想起什麼,直起身說道:「說道太子吧,我也是不懂,你說他一個唐唐天朝皇太子居然好突厥風?莫不是瘋了?」

李泰大笑:「太子么,好個突厥風還不算瘋,他還裝突厥人,寵愛男寵,皇上知道了才會真瘋。」

太子東宮亦是一派暖意,太子宴請漢王李元昌,趙節,賀蘭楚石,紇干承基等作陪飲酒宴樂。

賀蘭楚石道:「還是在太子東宮能喝上酒,陛下為節儉下令禁酒,在家裡都難渴上一回暢快酒了。」

說起酒,漢王眉心一沉,老大的怨氣:「禁酒差事交給魏王,魏王關停各處釀酒作坊,私下裡縱容自己的人買賣私酒,現在想喝個酒就得偷偷買私酒,這酒的價格是一天翻一倍,魏王是坐在家裡銀子雪片一樣下啊。」

承乾微微驚詫:「沒想到販賣私酒還有這麼的大利潤」

漢王李無昌冷笑說:「多大利潤?現在釀酒作坊如聚寶盆,酒肆茶樓做買賣,南來北往客商,嫁女娶親哪樣能少的了酒,太子還問究竟有多大利潤?」

趙節說道:「長安城有多少人備著禮找房遺愛,還不是想從房遺愛那裡搭上魏王,房遺愛可比他襲爵的大哥闊綽多了。」

漢王有些酸溜溜:「禁酒所得私利哪個不闊綽。我一個王爺寒酸倒還罷了,太子儲君還沒一個駙馬有錢說出去誰信呢。」

趙節說道:「聖上給了魏王這個肥差,能從魏王那裡撈到好處誰都會附勢,時日長了手中有權有錢,只怕太子會被魏王架空啊。」

漢王兩眼放光:「奏本皇上,太子親自督察禁酒不是更妥當嗎?太子如果領了這個皇命,在座的各位到時就只看太子想成全哪位了。」

稱心微微冷笑:「太子現被王魏王踩著,又能成全誰呢?只求今後的日子能太太平平。」

漢王輕嗤一聲:「太子性子也太溫順了些,儲君之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想為您效力也得有些好處才是啊。」

紇干承基欠身道:「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現在從魏王手上轉接禁酒差事恐有些難辦吧。」

承乾有些慍怒打斷紇干承基:「現在魏王厚稷錢財,秘藏珍寶,你知不知道孤心中怒火。」紇干承基討了個沒趣的收起笑容,訕訕地嘟囔幾句。

稱心說道:「魏王廣聚天下財,聚財便能籠絡群黨,太子不偏不黨,便難以成勢,不成勢則力孤,力孤則途窮。魏王勢力是一日一日盛大,安插自己親信在各處,分明是司馬昭之心啊。」

承乾聞言陷入思考,盯著少言語的賀蘭楚石看了一會,問道:「你岳丈有沒有被魏王拉攏?」

長安城雨下個不停,魯啟士抖落了油布傘上的雨滴,輕輕地推開福海樓密室門。宋檜伯寒對坐喝酒,喬五郎扮侍僕侍候。喬五郎站立窗口警覺的看了一眼樓下:「皇帝出征打高句麗,這次出征帶了十多萬人,遼東天氣太冷聽說是寸步難行。」

宋檜轉動著酒杯:「絕好的消息啊。「

」老子挨凍受累,兒子們在京肆意享受,魏王使出渾身解數結黨,泡湯泉不要太舒爽。「喬五郎忍不住替皇帝抱怨。

魯啟士道:「皇帝也是奇怪,老是抬舉魏王,他沒想法也會變得有想法起來,哪裡不會生覬覦之心。」

伯寒續上了一杯酒:「魏王身邊,文學館之士時常替他抱不平,他早已不甘心居下。皇上又極是寵愛給他威權,越多人趨承,把他的心弄亂,他染指權柄越急,他樂的碰上機會擠兌太子,最好把太子廢除立他為太子。」

喬五郎略吃驚:「伯寒心思慎密,文學館也安插了眼線?」

伯寒一臉鄙夷:「有些酸文人,最是好收買。讀著聖賢書,心裡想著榮華富貴,左擁美人右擎美酒,赴炎趨勢,睜眼編瞎話,一點都不臉紅。

宋檜道;「把其心弄亂,一切都在我們掌控之中。」

魯啟士道:「太子左右都逃不過溫暖鄉的浸蝕。得不到一個優秀的子嗣李唐江山能延存多久,即使是優秀也要想辦法毀掉,毀不掉給他添些亂子也好。」

宋檜仰頭喝乾了酒,一反平日的雅緻溫和,有些不顧一切的輕狂無畏:「太子魏王如爭鬥起來,朝綱混亂,李氏唐朝瓦解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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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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