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139章

セイバー召還。VSランサー『Promised?Sign』

「────」

不會吧,在我這麼想之前。

騎士裝束的少女,毫不猶豫地跳出倉庫。

「!」

我忘記身體的痛楚,站起來追在少女身後。

那女孩不可能敵得過那男人。

就算她穿着得再怎麼威風,但少女是個比我還要嬌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正打算這麼叫出的來時,硬生生的停住。

「什麼────」

我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這一次,我的腦袋真的空白到無法思考。

「什麼啊、那傢伙────」

迴響的兵器聲。

月亮藏進雲中,庭院回復原本的黑暗。

鋼鐵與鋼鐵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持長槍的男子,二話不說話朝着從倉庫跳出的少女襲擊。

少女一擊揮開長槍,不斷攻來的長槍被她一一彈開,每彈開一次,男人被逼的往後退一步。

「────」

實在、令人無法相信。

名為Saber的少女,的的確確佔了上風。

───戰鬥,開始了。

剛才我跟那男人的對打,並非戰鬥。

戰鬥,是能夠給予彼此致命一擊的能力者之間的爭鬥。

不管彼此的實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對方的技術,那才叫作戰鬥吧。

從這意義來說,這兩人的爭鬥也是戰鬥

我連看都看不清的男人的長槍,氣勢大增、不斷朝少女刺出。

然而、

少女用手中的「什麼」確實地彈開長槍,間不容髮朝踏前進。

「啐────!」

發出憎恨的咋舌聲,男人稍微後退。

他將手中的槍擺直,防禦起被攻擊的側腹────!

「咯……!」

一瞬間,男人的長槍一亮。

如同投出炸藥的一擊,實際就是如此吧。

當擋住少女揮出的「什麼」的瞬間,男人的槍像通了電一般發光。

那是怎麼回事,別說那男人,連我都看出來了。

那是,威力強到能夠看到的魔力。

少女輕描淡寫地每揮出一擊,都帶有相當數量的魔力。

那些太過強大的魔力,僅只接觸,就能滲透進對手的武器內。

那些魔力,光擋住也會受到相當的衝擊吧。

打個比方,如果把那男人的槍當作精準無比的狙擊槍,那少女一擊的火力,就是散彈槍。

少女每揮出一擊,庭院就被閃光包圍。

但是。

讓男人居於下風的,並非這種次要的事。

「卑鄙的傢伙、幹嘛隱藏自己的武器……!」

男人一邊振開少女的猛攻、一邊惡聲惡氣地詛罵着。

「────────」

少女沒有回應,再次揮出手中的「什麼」……!

「你這傢伙……!」

男人不反擊,而朝後退。

那也是當然的吧。

因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對方的攻擊範圍,還隨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沒錯,看不到。

少女的確拿着「什麼」。

但是,形狀、長度都無法判斷,一切都看不到。

原本就是透明的嗎,少女揮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不會浮現形狀。

「啐────」

是很以難戰鬥嗎,男人沒有了剛才的敏捷。

「────」

而且,少女開始發出聲音。

揮着手中「什麼」的手臂更激烈。

沒有空隙、如豪雨般的劍舞。

四散開來的火花,讓人想到鍛冶場的煉鐵。

───男人一邊咋舌、一邊防禦。

老實說,就算他是要殺我的對手,我也不能不佩服。

長槍男子以那看不見的武器為對手,僅靠着少女手臂的動作和腳步,就確實地防禦住───!

「唔────呃!」

不過、那也到此為止。

對不停防守的對手,不是要斬倒,只能打倒。少女像在這麼說似地,朝男人更加接近。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揮出渾身的一擊……!!

「別得寸進尺、混蛋────!」

他是發現勝算了嗎,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後躍。

當、少女的一擊劃過空中打碎地面,捲起了土塊。

要把男人逼入絕境,而揮出來的必殺一擊,被輕鬆地躲開了────!

「笨蛋,那傢伙在做什麼啊……!」

從遠處也看得出來。

至今為止確實揮出的每一擊姑且不論,但要決定勝負的大動作,是無法捉到那男人。

對男人來說,一次次地擋住少女猛攻的身體,已經忍耐很久了吧。

他剋制住自己,為了這一瞬間兩腳猛然一躍。

因為他發現,剛才的一擊才是決定勝負的空隙────!

「哈────!」

向後跳了好幾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時彈了起來。

可以說是三角跳躍吧,他像逆轉自己剛才的跳躍一般,朝少女躍進。

相對的───少女的劍還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經無法挽回。

不到一秒即將刺回的鮮紅長槍、

和劍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轉身體的少女。

「!」

旲此,他們的攻防也在一秒之內。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腳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連身帶人橫掃的少女的一擊────!

「咕────!」

「────────」

被彈飛的男人,和彈飛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滿的表情。

那也當然。

彼此使出了打算?對方致命一擊的必殺招術。

就算是克服了險境,但必殺一擊變得毫無價值了。

他們的距離大大地拉開。

是剛剛的攻防給予彼此的負擔都很大嗎,兩人靜靜地互瞪着。

「───怎麼了、Lancer。

站住不動的話,槍兵之名會哭泣呦。你若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

「……哈,你要特地來送死嗎。我是沒關係啦,不過在那之前,先問你一聲。

你的寶具────那是劍嗎?」

Lancer向方投出刺穿內心的視線。

「───誰知道呢。

說不定是戰斧,也說不定是槍劍。不,有可能是弓也說不定喔,Lancer?」

「哼,滿嘴胡言的劍士。」

真的有那麼可疑嗎。

男人……被稱作為Lancer的男人,把槍稍微向下傾斜。

那也能表示著停止戰鬥的意思。

「?」

少女對Lancer的態度感到疑惑。

但是───我知道那個架勢。

幾個小時前,在夜晚的校園內進行的戰鬥。

那個應該是最後的壓軸,必殺的一擊。

「……順便再問一件事哪。我們彼此是第一次見面喔,你沒有在這裏停手的意思嗎?」

「────────」

「這建議不壞吧?你瞧,在那邊發獃的你的Master,不但不成材,而我的Master也是個不肯露臉的窩囊廢。

我是比較喜歡把現在的決鬥,留到彼此都是萬全狀態的時────」

「───我拒絕。你要在這裏倒下,Lancer。」

「這樣啊。真是的,我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情況的喔?既然Servant都出現了,我也不打算久留的,不過────」

啪喳。

兩人的周圍,出現了歪曲。

Lancer的姿勢壓低。

同時捲起寒氣。

───跟之前一樣。以長槍為中心,魔力變成漩渦鳴動起來────

「寶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劍的武器,緊盯着眼前的敵人。

用不着我來說。

敵人到底有多危,她比我更能感受到。

「……再見了。你的心臟,我要貫穿了────!」

野獸朝地一蹬。

宛如打出的陀螺,Lancer如瞬間移動般地出現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長槍,朝着少女的腳下刺出。

「────」

由我看來,是很愚蠢的方法。

往下明顯地傾斜的槍,又更朝腳下攻擊,這對少女是沒用的。

事實上,少女一面跳過長槍、一面打算斬倒Lancer而向前踏出。

在那,瞬間。

「「────刺し穿」」

伴隨着本身就帶有強大魔力的言語、

「「────死棘の槍────!」

朝下方刺出的長槍,往少女的心臟迸射。

「────!?」

浮起來的身體。

少女被槍彈飛,劃出一條很大的拋物線,朝地面落下────不,是着地。

「哈啊───、咕……!」

……血流了出來。

至今連個擦傷都沒有的少女,胸部被貫穿,流出大量的鮮血。

「詛咒……不、剛剛的是逆轉因果嗎────!」

她吐出痛苦的聲音。

……我也同樣嚇到了。

不,因為從遠方看的關係,我比她更清楚剛剛的一擊有多麼奇怪。

長槍,確實是朝少女的腳下攻去。

但卻突然改變軌道,以不可能的形狀、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貫穿少女的心臟。

但是,長槍本身既不會伸展、也不能改變方向。

那種樣子,自然到讓人有種一開始長槍就是朝少女胸口刺去的錯覺,所以才奇怪。

改變軌跡貫穿心臟,並非簡單之事。

並非長槍改變軌跡,之所以那樣,是因為過程改變了。

……與那名稱同時擊出的長槍,擁有「貫穿心臟」這樣的「結果」為前題。

也就是說,逆轉過程與結果。

既然有了貫穿心臟的結果,槍的軌跡只不過是為事實舉證的附加動作罷了。

足以突破各種防禦的魔槍。

攻擊時就決定了對方命運,一使出來就『必定貫穿心臟』的槍。

如此荒謬的一擊,誰夠擋的住呢。

不管敵人如何的迴避,長槍一定會到達心臟。

───因此而必殺。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貫穿敵人的詛咒之槍───

然而。

少女,間不容髮地躲過了。

雖然被貫穿,但避開了致命傷。

從某方面來說,少女的行動比槍之一擊還要不可思議。

少女在投出長槍的瞬間,就像是知道結果而翻轉身體,全力向後退。

是非常幸運呢,還是有能緩和長槍詛咒的加持呢。

總之,少女避開了致命傷,讓必殺之名墜地────

「哈────啊、哈────」

少女調整紊亂的呼吸。

大量流出來的血也止住了,被刺穿的傷口也漸漸合了起來───

「────」

這就是層次的不同吧。

雖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與Lancer互斬的武技、還是每一擊揮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這樣自己治療傷口的的身體,少女明顯地比Lancer來得優秀。

……可是,那也是過去式了。

雖然處於再生中,但少女的的傷勢很深。

這時如果Lancer攻進來,那就會無法防禦而被打倒吧。

不過。

在這絕對有利狀況下,Lancer動也不動。

嘰哩。

他發出連我都聽得到的咬牙聲,死盯着少女。

「───居然躲開了、Saber。我必殺的一槍.GaeBolg。」

如同從陰司傳來的聲音。

「……!?Gae.Bolg……你是愛爾蘭的光神之子嗎──!」

Lancer的表情一暗。

至今為止的敵意變淡,Lancer厭惡地咋舌。

「……真呆。只要露出這手,沒有必殺就糟了的說。真是的,太過有名也要反省。」

沉重的壓力漸漸淡去。

Lancer並未追擊受傷的少女,乾脆的轉過身,移動到庭院的角落。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就得戰到其中一方消失為止,雖然是Servant的規則……不巧,我的僱主是個膽小鬼哪,槍被躲開就回來,居然這麼胡說八道。」

「──你想逃嗎、Lancer?」

「啊啊。你要追來也沒關係喔、Saber。

只不過──到時候,你就要抱有死亡覺悟。」

咚、地一聲,Lancer跳了起來。

他的身體是多輕呢,Lancer輕鬆地飛越圍牆,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負傷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敵人,而開始跑起來。

「那、那傢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沖橫越庭院。

如果不趕快阻止她,少女似乎打算跳出去。

……不過,沒那必要。

打算飛越圍牆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彎下去的同時,痛苦地按著胸口站住了。

「咯────」

我跑到她身旁,觀察她的樣子。

不,雖然是打算出聲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時就忘了。

「────────」

……總之,真的就像是騙人一樣。

散發銀色光澤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沉重鎧甲。

過時的衣服也是沒見過地光滑,呈現鮮艷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為這些而看呆。

比我還小了幾歲的少女,那個─────是非常美麗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髮,像是灑了砂金一般細緻。

稚氣未脫的臉龐有着一股氣質,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就很柔軟。

「────────」

我發不出聲音來,除了因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為什麼」

這名少女因為戰鬥而受傷,讓我相當生氣。

不管有多堅強的鎧甲保護身體,女孩子不得不戰鬥這件事,我想一定是搞錯了。

當我獃獃地看着少女的時候,少女僅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不過,立刻就結束了。

她的痛楚是消失了嗎,少女把手從胸口拿開,抬起臉來。

直直望向我的瞳孔。

而我在躊躇著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我發覺到她的樣子。

「……傷口,消失了……?」

就算沒刺中心臟,但明明被長槍貫穿了,卻一點外傷都沒有。

……雖然聽說過有治療的魔術,但卻沒有施展魔術的感覺。

也就是說,她受了傷會自動治療────

「────」

然後我轉換了想法。

現在不是看呆的時候,她是很危險的傢伙。不搞清楚真實身分,就不能放心。

「───你、是誰?」

我退後半步問道。

「?什麼誰的,我是Saber的Servant。

……是你把我叫出來的,所以沒有確認的必要吧。」

以沉靜的聲音,少女眉毛動也不動地回答。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斷然地說着。

她的語氣,既禮貌又平穩,該怎麼說,光聽着腦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動搖什麼啊……!

「這、這樣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熱起來的臉頰,很白痴地回答。不過其它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那種事我怎麼會知道,而且我問她是誰,她說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還一直不說話不是很失禮嗎。

「……我是士郎。衛宮士郎,是這個家裏的人」

───怎麼辦。

我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不過,因為她自報名字,那我也得說自己的名字才行。

雖然知道自己很混亂,但不管對方是誰都得要有規矩。

「────────」

少女……Saber還是沒變,面無表情的看着混亂中的我。

「不,不對。剛剛的不算,我想問的不是那個,也就是說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規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還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換了契約,我就不會背叛你。你沒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唔……?」

麻煩了。

雖然聽到她在說什麼,可是我卻完全聽不懂。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把我叫做Master,這種奇怪的稱呼。

「那不對。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麼就Shirou。嗯,我的話,也比較喜歡這個發音。」

「呃…………!」

從她口中說出Shirou的同時,我想我臉上大概噴出火來。

因為一般來說,第一次見面的人,不是應該用姓而不是用名稱呼的嗎……!?

「等一下、為什麼你────」

「好痛……!」

突然,左手一陣麻痹。

「好、好熱……!」

手背好熱。

熱到像是燒起來一樣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紋章。

「什────」

「那個被稱為令咒、Shirou。既是約束我們Servant的三個命令權,也是Master的性命。請避免隨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麼,當我這次終於打算要問的時候,她的感覺突然一變。

「───Shirou,請治療傷口」

她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她注意的並非我,是對着遠方───圍牆之外的樣子。

不過治療,是要我做嗎……?

「等一下,你該不會在對我說吧?不好意思,我可不會那麼難的魔術,而且那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Saber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覺得,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那麼,我就這樣迎敵。雖然只有外表自動修覆,但再一次戰鬥,應該沒有問題吧。」

「……?再一次,是什麼」

「外面有兩名敵人。這種程度的壓迫感,是個幾秒鐘就能打倒的對手。」

說完,Saber輕輕一躍。

跟Lancer一樣,飛越圍牆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敵人?」

在說出口的同時,我就了了到那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你是說你還要戰鬥嗎……!」

動起身體。

我想也不想,就全力朝門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門口,慌慌張張地打開門閂,衝到外面。

「Saber、你在那……!?」

我在黑夜中里凝視着。

這種時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鎖在黑暗中。

但是────

有聲音就在附近響起。

「那邊嗎……!」

我跑到沒人的巷子裏。

───那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我曾看過的紅衣男子與Saber對峙著。

Saber毫不猶豫地朝紅衣男子突擊,一擊就擊倒對方的架勢───

三日目?マスター講座『遠?(II)』

Saber輕易地斬倒紅衣男子。

打算給予致命一擊的Saber把手舉了起來。

但,紅衣男子在被斬頭之前,伴隨一個強大魔術的發動而消失。

Saber並未停下來。

她維持原樣,朝原本在男人背後的對手奔去、

然後───把敵人放出來的大魔術,輕而易舉地消滅。

「什────」

雖然知道她很強,但也太具壓倒性了。

剛剛的魔術,是我連腳跟都碰不到的干擾魔術。

雖然就威力來說,切嗣老爹是不會輸的,但短時間內做出如此的自然干擾,就算是一流的魔術師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連那種高手等級的魔術,Saber都能輕易地使之無效化。

敵人是魔術師,那麼就分出勝負了。

魔術師的攻擊對Saber沒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術師襲去。

咚地,臀部落地聲。

敵人雖然奇迹似的躲開Saber的一擊,但也就無法動彈了。

Saber把敵人逼到死地,刺出看不見的劍。

「────」

意識凍結。

瞬間,月亮露了出來。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對象是人類。

雖然我還不知道是誰,但在我腦海里,立即描繪出殺了人、浴血的Saber的模樣。

「────」

Saber的身體動了。

用手中的「什麼」,貫穿對手的喉嚨───

「住手、Saber────────!!!!!!」

我拚命、用盡全力的叫着。

劍在瞬間停住了。

……說不定,看不到武器對精神方面比較好。

在她看不見之劍的前端,還沒染上對方的血。

「……住手。拜託你住手、Saber。」

我瞪着Saber說道。

我覺悟到,要她住手就必須全力堅持下去。

「為什麼要住手,士郎。她是Archer的主人。一定要現場收拾掉她。」

不行,Saber還是沒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為我說的話才停住,馬上就會再度揮劍下去……!

「我、我叫你等一下!雖然你叫我Master什麼的,但我什麼都不清楚啊。既然要叫我Master的話,就要說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並未回應。

她只是佇立着,靜靜地凝視着我。

「順序不對,Saber。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只要你願意說,我就聽,現在先住手。」

「…………」

Saber默默不語。

她仍然將劍指著倒下的對方,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住手、是指什麼意思。

你是抱着不能隨便傷人的理想論嗎?」

「咦……?」

不能隨便傷人……?。

不,雖然儘力避免爭端的是理所當然,但我可沒好到會同情要殺自己的對象。

「也就是說,你不想結束敵人生命,對吧?我無法遵從。敵人一定要打倒。若你堅持要我住手,就請用令咒來約束。」

「?不,我說的是指你的事。女孩子怎麼可以揮劍呢。受傷就更不用說了。

……呃,對了,雖然我還不道你拿的到底是不劍呢───啊啊、不對,總之,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在我說完的同時,Saber一下失去氣勢,獃獃地張開嘴。

在這狀態下,到底過了多久。

「………那?什麼時候才能把劍放下呢,Saber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說話了。

「────!」

Saber一下恢復過來,在劍上加入力道。

「請死心吧。沒有一把劍能夠在敵人面前放下。」

「儘管你的主人叫你放下,也是一樣?

嘿,即使是Saber,Servant還是會反抗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后。

就放下劍,鬆開了手。

然後就把劍收起來,殺氣從Saber身上消失。

「對。那麼,我可以站起來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來。

啪啪、地拍著臀部的動作,總覺得有點厚臉皮。

……呃、等一下。

啊啊叫着抱怨的人、那個、絕對是─────!?

「你、你是遠阪……!?」

「欸欸。晚安,衛宮同學。」

遠阪凜用極其優雅的笑容回應。

「啊────嗚?」

我敗給她了。

被她此輕鬆地打招呼,我感覺到之前發生的異常事情,都像假的一樣,啊啊、不對,就是說、腦袋本來就快要爆炸了,乾脆直接爆掉,不知會有多輕鬆啊────!

「啊啊、不對、就是、這個、也就是說、因為剛才的魔術是遠阪用放的,所以────」

「魔術師嗎?哎,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沒必要隱瞞吶。」

「嗚────」

我說啊,你講的那麼乾脆,不就顯得我很白痴嗎───

「好了啦、有話到裏面說。反正衛宮同學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吧。」

她輕鬆地說着,遠阪往門口走去。

「咦───等一下、遠阪,你在想什麼……!」

當我一說完───

回過頭來的遠阪臉上的表情,跟剛剛的笑容完全不同。

「笨蛋,我也想了很多吶。所以才要跟你談談。

衛宮同學,因為事發突然而吃驚是沒關係,但不老實聽話有時也會喪命的喔。順便一提,現在就是這種狀況,懂嗎?」

遠阪充滿敵意的盯着我。

「────唔」

「明白就好。那麼、走吧,到衛宮同學家裏。」

遠阪穿過衛宮家的門。

「……她好像很生氣耶……」

不,想想這也是應當的。

再怎麼說,到剛才為止都被劍指著,差點被殺掉。

「不,就算如此。」

好像,覺得遠阪和學校里的印象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嗎……。

怎麼變成這麼不可思議的狀況。

面前是步伐快速的學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過的遠阪凜、

背後則是默默不語地跟着的金髮少女,自稱是Servant的Saber。

「………………」

啊。

總覺得走廊變成異次元空間。

但是,不能一直這樣發獃下去。

我雖然是半熟手,但好歹是魔術師。

同樣是魔術師的遠阪都這麼威風凜凜了,我不振作一點的話,會被當成笨蛋。

……雖然這麼說,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後面的Saber。

她叫我Master、還說訂了契約,所以應該是使魔之類的,不會錯。

我聽說,使魔是提供魔術師協助的東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術師身體的一部分移植到別的東西身上,當成分身來役使。

因此,當成分身的基本上都是小動物。

只是因為貓或狗的意識比較容易被支配。

雖然也有把人類當成使魔的魔術師,但那必須有能不斷束縛一個人類的魔力。

然而,魔力時常使用來支配一名人類的話,那魔術師就得用掉大半的魔力來維持使魔。

那就本末顛置了。

使魔是幫助魔術師的東西。

以盡量不會給魔術師帶來負擔,不太需要用魔力使役的小動物才適合。

……我的確是這麼學的,可是。

「?有什麼事嗎,士郎?」

「……啊啊、沒有,沒事。」

……Saber怎麼看都是人類。而且明顯地比做為主人的我還要優秀。

我可沒有能束縛這種對象的魔力,而且我本來就沒有能操縱使魔的魔術迴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和使魔似是而非之類的。

她說過,自己是Servant。

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想那個叫Lancer的男人,和遠阪帶着的紅衣男子,也是同樣的存在。

既然如此,遠阪也應該是被稱為Master的人。

那傢伙的魔術能力,剛剛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說我是半熟手,那遠阪就是熟熟熟手……不過話說回來,只能用強化魔術的我,也沒辦法跟其它魔術師相比。

總之,遠阪凜是很了不起的魔術師。

在靈力很優秀的土地上,會有管理土地的魔術師家系。

衛宮家是從切嗣那代才來到這鎮上的,要說的話,也就是外來者。

所我不知道遠阪是魔術師,遠阪應該也不知道我在學魔術,一定沒錯。

……在這個鎮上,有好幾個我不知道的魔術師存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術師的使魔,那我也就是踏入了魔術師間的爭鬥了吧────

「嘿,挺寬廣的呢。和風也滿新鮮哪。啊,衛宮同學,那邊是起居室?」

遠阪一邊說着一邊走進起居室。

「………………」

思考到此為止。

總之.先聽聽遠阪要說什麼吧。

我打開電燈。

時間是大概凌晨一點。

「唔哇、好冷!什麼嘛,窗玻璃全都破了。」

「沒辦法啊,我被Lancer那傢伙襲擊啊。顧不到那麼多了。」

「啊,是這樣。那麼,在你叫出Saber之前,是一個人對付啰?」

「才不是對付。只是單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會奇怪的炫燿呢。……這樣啊、這樣啊,衛宮同學真的和看起來的一樣呢」

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遠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

「?」

遠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觀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Ben」

遠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麼魔術啊。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組合起來,幾秒不到就變得跟原來一樣了。

「遠阪,剛剛的────」

「我稍微示範一下喔。雖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謝禮,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過,就算我不做你也會修好,這樣算是浪費魔力吧?本來應該換塊玻璃就好的,不過這麼冷沒辦法說話。」

她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用不着說,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範圍之外。

「───不,好厲害啊、遠阪。我就做不到這樣耶。謝謝你修好窗戶。」

「?做不到,不會吧?

處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復前幾分鐘破掉的玻璃,不管那個學派都是入門試驗吧?」

「是這樣啊。因為我只有被老爸教過,基本啦、還是基礎啦,我都不知道。」

「────哈啊?」

遠阪的動作一下子停住。

……糟了。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等一下。那麼,衛宮同學是連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鳥?」

「……?不,我沒有什麼工房喔。」

……啊─,雖然有做為鍛煉場所的倉庫,不過如果把那說是工房的話,遠阪好像會真的生氣。

「…………雖然我想是不會,但確認一下。你該不會連五大要素的施展、或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喔了一聲,我老實地點頭。

「………………」

嗚哇,好可怕。

這傢伙,明明是美女,一旦陷入沉默,迫力可真是驚人啊。

「怎麼。那你是,外行人?」

「沒有那種事。我好歹會使用強化魔術。」

「強化……又是,什麼都只會一半呢。那麼,除此之外完全空白?」

遠阪瞪着我。

「……嗯,極端一點來說,大概是。」

因為她的視線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曖昧。

「────唉。為什麼會讓這種傢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遠阪脫力地嘆息。

「…………呣」

總覺得,令人生氣。

我學魔術並不是在玩。

雖然不成熟是事實,但我想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沒關係。對已決定的事抱怨也沒用。重要的是,得回報剛剛的事。」

遠阪吐了一口氣。

「那我開始說了。衛宮同學,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麼樣的立場,對吧?」

「────」

我點點頭。

「果然。算了,雖然我一眼就看出來,但得先確認一下。對知道的人說明,也算是心頭贅肉。」

「?」

我覺得剛剛好像聽到很奇怪的表現方式,不過如果在這時搗亂,好像會被打,所以不說為妙。

「我就直接說了,衛宮同學被選為Master了。

你其中一隻手上刻有聖痕,對吧?不管是手背還是手臂,雖然每個人不太一樣,但應該有刻着三個令咒的。那就是身為Master的證明喔。」

「手背……啊啊,這個嗎。」

「對。因為那是約束Servant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個叫作令咒,只要有它就能使Servant服從。」

「……?只要有,是什麼意思啊」

「令咒是絕對命令權。我想你已經注意到Servant有自由意志了,能夠扭曲其意志,完全遵從自己的咐吩,就是那刻印」

「發動時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要使用,令咒就會發動。只不過用一次就會少一個,所以要用的話,請保持在兩次以內。

對了,如果令咒用完的話,衛宮同學應該會被殺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會,被殺────?」

「沒錯。因為Master打倒其他Master是聖杯戰爭的基礎。然後打倒其他六人的Master,就會被給予能實現願望的聖杯。」

「什────么?」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遠阪她在說什麼。

Master要打倒Master。

然後最後是得到聖杯……喂、聖杯,是指那個聖杯嗎……!?。

「你還不懂?簡單來說,你被捲入一場比賽中了。

名為聖杯戰爭,七名Master的生存競爭。在其他主人一個不留地被打倒之前,是不會結束,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

遠阪凜像是沒什麼大不了一樣地斷言。

「────────」

腦海中轉着剛剛才聽到的單字。

被選為Master的自己。

也是Master的遠阪。

名為Servant的使魔。

───還有。

名為聖杯戰爭,與其他魔術師的互相殘殺────

「等一下。那是什麼,你突然在說些什麼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喔。

……而且你自己也打從心底了解,不是嗎?不只一次,而是兩次差點被Servant殺掉,了解到自己的立場已經是無處可逃了。」

「────────」

那個啊。

的確,我是差點被名叫Lancer的傢伙殺掉。

「啊,不對呢。不是差點被殺掉,而是被殺了吧。你還真能復活呢,衛宮同學。」

「────」

遠阪的立刻補充,從某方面來說,是致命一擊。

……的確是如她所言。

那傢伙殺了我,我也的確被殺了。

那時不管有什麼好藉口都沒用,我只是個被殺的存在罷了。

所以。

就算否定這種莫名其妙的互相殘殺。

其也人也不會收手的。

「────」

「懂了嗎?那麼,我再多說一點。

聖杯戰爭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能確定的,幾十年一次,會有七名Master被選中,給予Master各種Servant,就這些。」

「我也是被選為Master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Servant訂了契約,你也跟Saber訂了契約。

請把從者當作為了贏得聖杯戰爭而被聖杯賜予的使魔吧。

對了,身為Master的我們要與自己的Servant合作,消滅其它Master,這就是過程。」

「…………」

遠阪說明的太簡潔了,一點也沒有現實感。

即使如此,我還是有一個從剛剛就覺得很疑惑的事。

「……等一下。雖然遠阪你說Saber是使魔,不過我不這麼認為想。

因為使魔應該是貓或鳥之類的吧。雖然聽說也有用人類幽靈,但Saber擁有實在的身體。而且,那個───看起來非常地不像使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默默地聽着我跟遠阪的對話。

……舉動像是人類的樣子。

雖然不明白真實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這樣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無法冷靜了,就算說她是使魔也沒有現實感,最重要的是,心臟咚咚地跳着很困擾。

「使魔呢───算了,雖然Servant被分成那類,但是地位不同喔。再怎麼說,在那邊的她,可說是使魔中最強的英靈喔。」

「英靈……?那、果然是幽靈啰?」

死去很久的人類靈魂。

死了以後,姿態也還留在世上,是卓越能力者的殘留思念。

但是,奇怪了。

幽靈沒有身體。能傷害靈體的只有靈體。

所以,有肉體是人類如我,不可能被靈體直接殺掉。

「幽靈……雖然相似,但把Saber當成幽靈的話,可是會被她殺掉喔。

因為Servant是得到肉體的過去英雄,接近精靈、超越人類的存在。」

「────哈啊?得到肉體的過去英雄?」

「對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總之就是把死去的傳說中的英雄拉過來,讓他們實體化喔。」

「不過呢,Master的任務叫出他們來,之後的實體化是聖杯來做的。

讓靈魂成形,不是一介魔術師所能辦到的。因為那需要有強大的外來力量。」

「等一下。過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經是英雄嗎。

不,現代的確是沒有打扮成她那樣的人,不過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沒聽過有這種魔術。」

「當然啊,因為這不是魔術。請把它當作是因聖杯而產生的現象吧。不然要把靈魂再現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靈魂的再現……那麼那個、Servant跟幽靈不同嗎……?」

「不同啊。不管是人類、動物還是機械,只要留下偉大功績就會脫離輪迴,升華到上一個階段,你沒聽過嗎?

英靈就是這樣喔。

簡單來說,就是成為被崇敬、擬似的神明們吧。」

「降靈術或是招魂之類,那些一般的「處理靈魂魔術」是借用英靈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對吧。

不過,Servant是直接跟英靈本體連結的使魔。

所以,基本上是能以靈體待在身邊,但必要的話就能實體化戰鬥。」

「……呣。那個,就是把靈體跟實體分開用嗎。……我看不到遠阪的Servant,現在是靈體嗎?」

「不,那傢伙在我家的召喚陣療傷中喔。他剛剛被Saber打倒了,對吧。

再晚一點強制撤離的話,就會被斬首消滅喔。」

「聽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樣是靈體的Servant。當然如果對方實體的話,我們的攻擊也能打中,所以順利的話說不定能夠打倒。

不過,Servant全體都是怪物,對吧?所以怪物就交給怪物對付,Master要在後方支援。是定則喔。」

「…………呣」

遠阪的說明,總覺得令人不悅。

怪物怪物的說着,雖然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怎樣,但我不希望Saber被那樣形容。

「總之,成為Master的人,必須要用召喚出來的使魔打倒其他Master。

這部分懂了嗎?」

「……話的意思我懂了。不過我可無法同意喔。

這種低級趣味的事情,到底是誰,又為了什麼開始啊?」

「那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我也無法回答你。這部分就呢,請你找一天好好地問一下監督聖杯戰爭的傢伙吧。

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經只能戰鬥,還有Servant是很強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這些喔。」

遠阪只說了這些,接着看向Saber。

「接下來。從衛宮同學的話聽來,你好像是不完全狀態呢,Saber。

因為被沒有Master心得的見習魔術師召喚出來的關係。」

「……嗯。如你所言,我並非是萬全狀態。

因為士郎沒有讓我實體化的魔力,要變回靈體、或魔力的回復,都很困難吧。」

「……真人吃驚。雖然事態嚴重,但沒想到你會老實說出來。我只是在想要怎從你的話中聽出弱點來而已。」

「雖然讓敵人看出弱點,並非我意,但也騙不過你的眼睛的。隱藏我的底牌也沒意義,對吧。

既然如此,就藉着讓你知道,讓使士郎更深地了解現狀,也比較好。」

「正確。風格也很完美。……啊啊、真是的,太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Master,就等於贏了這場戰爭嘛!」

遠阪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遠阪,你是說我不配嗎?」

「當然啊,笨蛋。」

嗚哇,她剛剛輕鬆地說出沒良心的話來。

「什麼?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而且還沒有自覺。

學校的優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遠阪的確是跟鬼一樣無血無淚。

「接下來。話說完了,也差不多該出發了吧。」

這時。

遠阪突然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出發,要去那裏?」

「就是要去見你被捲入的這場比賽……了解「聖杯戰爭」的傢伙啊。衛宮同學,你想要知道關於聖杯戰爭的理由,對吧?」

「───那是當然呀。可是,在那裏啊。已經這時間了,太遠的話-」

「沒問題的,就在隔壁鎮,所以快一點的話天亮前就回得來。而且明天是禮拜日,熬夜也沒關係,不是嗎。」

「不,問題不是此。」

只是因為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很累,我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麼,不去嗎?……哎,衛宮同學如果這麼說的話,是沒關係啦,Saber你呢?」

不知為何遠阪向Saber徵求意見。

「等一下,跟Saber沒關係吧。不要勉強她。」

「喔,已經有身為主人的自覺啦。不喜歡我跟Saber說話?」

「怎、怎麼可能!只是如果遠阪說的是真的,Saber就是過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現代,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所以───」

「士郎,不是那樣的。Servant如果要在人間生存,就會適應各種時代。所以這時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當然。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時代被叫出來了。」

「什────」

「騙人,那機率有多小啊……!?」

啊,遠阪也嚇到了。

……這就是說,Saber說的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吧。

「士郎,我贊成她的意見。你對Master的知識太少了。身為與你訂契約的Servant,士郎若不變強,我會很困擾。」

Saber靜靜地凝視着我。

……那不是為了Saber自己,而是考慮到我的安穩視線。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

那麼,在那裏啊、遠阪。是可以立刻來回的地方吧。」

「當然。目的地是隔壁鎮的言峰教會。那裏是監督聖杯戰爭的假神父之家喔。」

遠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是以捉弄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為樂的笑容。

「………………」

雖然是偏見。

但是、我覺得她的個性好像那裏有問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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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輪迴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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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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