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殺死自己之蒿里傳奇

第64章 殺死自己之蒿里傳奇

(六十五)識破身份

聽明白金日己要封我為副皇,我回復道:「奧,明白了,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是在我內心深處壓根就不信任他,也不感興趣,不過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利用他對我的「惺惺相惜」來救寧馨兒和小菲菲,於是說道:「如果你對我真的『惺惺相惜』,請你滿足我釋放寧馨兒和小菲菲的願望,那樣你我之間的問題得到解決,天下歸於太平,你可以繼續高枕無憂地做你的陛皇。」

他嘆了口氣說:「你還是談了這個問題,看來『副皇』對你的吸引力不夠啊。」

我說:「說實話,誰又不貪戀榮華富貴與美色,可我享受不了這裏的高危生活。」

他不解地問:「高危生活?你太小看我了,這裏固若金湯!上下山只有一條路,卻有八道關卡,山的左右與後面是懸崖峭壁和鷹愁澗,連鷹都飛不上來,還有你看到周邊的白雪了嗎?」然後他指著宮殿周圍的一圈白雪說:「那一圈白雪上趴着忠心耿耿的禁衛軍,是我的第九道防線,連只螞蟻也進不來,這裏固若金湯!固若金湯!只高不危!越高越安全!」稍停一下他瞪着我說:「只有你靈魂附體進來了,你是第一個進來的外人不過也是最後一個,哼,再有死屍直接割破喉嚨,扔下山澗,徹底切斷靈魂附體的路徑!」

聽他這樣說,我聯想到了秦王嬴政,他自稱始皇帝,為了能讓江山基業傳至萬代,他把咸陽城打造得異常堅固,由此產生了「固若金湯」這個成語,但是狐狸一叫國家分崩離析,楚人一炬城池化為焦土,所以聽金日己吹得越安全,我心裏越擔心,可是這個想法又不能說出來,他聽了肯定會震怒,我只好這樣說:「你誤解了,我不是對你的防衛不放心,我說得『高危』是指高處不勝寒,太高了就沒有朋友,很孤單,並且整日憂心於國事,精神高度緊張,這種工作對身體不好,是一種高度危險的行業。」

他聽了哈哈大笑:「你的想法是大錯特錯,為什麼亞洲人都追逐絕對權力,就是因為絕對權力能帶來絕對權威,能控制天下財富和所有的女人,我這裏就有各種各樣的女人,如果工作累了,不,我不會給你安排任何工作,應該是玩累了,你可以采陰補陽,想怎麼采、采多少都行,這裏還有全世界最好的鹿茸、人蔘,蔬菜、糧食和水源都是特別供應的,空氣又極度清純,沒有一點霧霾,看看多麼適合養生!保你活到一千歲!」他又補充道:「加上這裏固若金湯,就是全天下老百姓都死了,你也會活着!」

奇怪了,他越吹噓這裏安全、優越,我就越不放心、越擔心,但是又說不上來擔心什麼,心想還是儘快把人救走為好,遲則易生變,就如越寂靜的地方越可怕一樣,因為危機四伏,人人不保,誰也不敢發聲,都在等待觀望徘徊,就差一根導火索來引爆,就像大秦亡於陳勝吳廣起義一樣——狐狸一叫天下分崩離析!換句話說在某些時候一根稻草就能壓死一隻駱駝!但是又想到如果我——甲一留在這裏能換來小菲菲和寧馨兒的安全也是好策略,只要她們一到家,我就可以自殺離開這裏,於是我忽悠道:「我心動了,但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把寧馨兒和小菲菲安全送回家就可以。」

他聽后瞪了我一會,站起來說:「我不知道你與她倆有什麼關係,但是女人和孩子算什麼!我這裏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你可以隨便選,隨便睡,隨便生,何必在乎她倆?莫非還有什麼隱情或者陰謀在裏面?」

擔心他猜透一些情況,我急忙狡辯道:「既然有各種各樣的女人,為何非要留下這兩個外國女人?你不答應送走她倆我只好帶走她倆!」

他說:「好,我告訴你原因,那個小女孩的父親帶人毀了師傅的身體,師傅的靈魂託夢囑咐我要殺了那個小女孩,另外那個叫寧馨兒的女子是小女孩父親的情人,為了給聖帝報仇,我要先把她輪了,再蹂躪摧殘折磨她,然後賣到特色妓院,讓她每日接客100人次,以泄我心頭之恨!」

我吃驚道:「太狠了吧,反正聖帝已經死了,再這樣對付兩個弱女子有意義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瞪着我,過了一會才說:「我明白了,你來這裏的目的是救人,絕不單單是為了殺我報仇,你肯定與這兩人有莫大的關係,我猜猜你是誰,難道你是鍾大國,小女孩的父親和寧馨兒的情人?嗯,就是你了,只有你是利害關係人和最大受益者!」

聽他說對了,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與不安,隨即又鎮靜了下來說:「瞎猜什麼?就像個偵探一樣!」

他卻說:「呵呵,你的眼神剛才出賣了你!若我沒有這點見微知著的識人本事,早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還有你對我的條件根本不感興趣,只不過是為了救人而敷衍我,你可能是這樣打算的:一旦我把她倆放了你就自殺回國,我說得對不對?。」

看他識破了我的身份及想法,我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說道:「果然是絕頂聰明人,那我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自從知道你不是甲一就開始懷疑了,但是真正明白過來是在說到你毀了師傅的身體時,突然想起師傅以前說得關於陰間復活的秘密,這才推測出來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別無選擇,你不放人,我就殺掉你!」

「即使你殺掉我也下不了山,除非你藉助我的屍體還魂,如果這樣的話,你只能掐死我,怪不得你從來都不捨得殘忍的殺害我,只是喊著要掐死我,原來是想借屍還魂,呵呵,有趣,有趣。」

他又看破了我的打算,這令我震驚和不安,但他說「有趣」又令我很奇怪,於是問道:「怎麼有趣?」

「為了救人你不停地自殺和復活,也夠辛苦和有趣的,更有趣的是你只能掐死我,而我可以隨心所欲地用一百種方法殺死你,所以我決定單獨陪你玩玩,這種限制性的殺人活動真刺激,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真這樣決定了?不求援?」

「需要救援?開什麼玩笑,你已經給自己限制了條件,我怕什麼?我就像在打獵,而你就是一頭鹿或野獸,你只能把雙手當成雙角來頂我,而我不需管你的死活!」

「我早就期待一場真正的比試了,開始吧!」

然後他急忙俯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這是他準備用來殺害小菲菲的,而我手裏沒有任何武器——鐵鏈正綁在青妹身上,我也不能有武器——不能再殘害他,否則我無法在他身上復活或者復活後會變成殘疾人,現在我只剩下掐死他這個選擇。

他說:「我提醒你,你的金剛腿最好慎用,別對我造成致命傷害,否則你也無法使用我的身體!」他說完笑了一下,而我想起了金剛腿的厲害——丙五被我踩爛的小腿就點了點頭。

然後我向他走去,他也向我走來,匕首在他右手中靈活地跳躍着,寒光直刺我的眼睛。說實話我心裏很害怕,心跳得厲害,一方面這是我的最後一次機會,因為山上已無多餘的男人和男屍,花胖和受傷的丙五都不能用,一旦失敗,寧馨兒、小菲菲都會死,另一方面由於我本身不會功夫,不知道怎樣對打,心裏虛得很,早知道有用得着的一天就提前學點擒拿或格鬥之類的,真是功到用時方恨少!

正在擔心害怕時,金日己揮刀向我刺來,面對明晃晃的匕首,擔心和害怕一股腦全消失了,代之以本能的向後一退躲開了,而他手腕一翻,匕首變正握為反握,又向我的脖頸划來,我急忙後仰躲開了,接着他收回右手劃了一個弧形向我扎來,我向右一挪步又躲開了,然後看到他的左腿暴露在我的攻擊範圍內,於是趁機踢出了金剛腿,雖然他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躲避,不僅不躲避,還衝我笑了笑,我立即想到了丙五被我踩碎的小腿,擔心傷了他只好急忙剎住攻勢並收回,而他趁著這個工夫,手腕一翻變反握為正握又向我的心臟刺來,雖然我反應迅速但還是晚了一步,這一次我躲避不開只好揮動左臂向他的匕首砸去,他急忙撤回,我也順勢後退兩大步跳出戰鬥圈子。

站穩后我驚魂甫定,先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感覺到左臂中間微疼,右手摸了一下感覺黏黏的,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原來他在撤回匕首時匕首尖向上一挑划傷了我的左臂,幸好不嚴重只是皮肉傷。

他看到我受傷后笑着問:「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回答,眼光卻向枱子正中間的漢白玉柱子看去,突然又有了主意,向前邁了一步走到漢白玉柱子旁,對準柱子底端,金剛腳踢出,連續踢了三腳,這個十來米高的柱子先晃了一下,然後向金日己砸去,但是他一挪步就避開了危險。柱子「轟隆」一聲倒下后,我又對準柱子旁邊的木質小桌子——金日己失音後用來寫字的——猛踢兩腳,小桌子便碎成木條狀,我急忙選了一根桌子腿拿在手中,這樣我手中有了武器,也讓我安心了不少。

他說:「神力!甲一的功夫真不是吹的,只可惜你不會用。」

我說:「現在有了木棒你要小心一些了。」突然左臂的傷口又痛了起來,把木棒交到左手上,右手摸了一下傷口全是血,突然心血來潮把血塗到木棒上,又塗了幾次后,木棒儼然成了一根佈滿紅色條紋的殺威棍,我滿意的看了兩眼問道:「怎麼樣?」

「像件武器了,這樣才能給人膽寒之心!」

「那就開始吧。」

「你把握好力度,別一棍子把我的腦殼砸碎了,如果腦漿濺了出來她倆也得玩完!」

「好的!」

然後我主動向他走去,他卻不敢主動出擊了,而是像只餓狼一般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等待着機會。然後我揮舞血條棍向他握著匕首的右手打去,由於沒敢用多大的力氣,他瞧出了破綻,左手一下就抓住了血條棍,我只好向後拽,由於我的力道大,在慣性的驅使下他向前跑了兩步,但是他又藉著我后拽的力道,雙腳一跺地便向我飛刺了過來。

沒想到他會突然借力進攻,這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躲避開,他的匕首扎進了我的左肩中,而我在驚慌之下本能的踢出了一腳,正中他的腹部,他飛了出去落在傾倒的柱子旁,由於這一腳只是出於本能自衛,力道不是很足,並沒有對他造成致命傷害,但他還是抱着肚子表現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他被我踢飛后,匕首留在了我的左肩上,我感覺到了疼痛,向匕首看了一眼,由於擔心拔出來會導致失血過多,所以沒敢拔。

然後我向金日己走去,看到他手中已無武器,我也把棍子扔到一旁,但是剛走了幾步,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畫面:在我掐住金日己的脖子時,他拔出了我左肩上的匕首並向我的喉嚨刺去。想到此我非常害怕,以防萬一一狠心就把匕首拔了出來扔到台下,之後鮮血流了出來,在這寒冷的冬季,我感覺到了鮮血暖暖的溫度。

看到我不斷向他走近,他嘗試着站起來,但是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我說:「我這一腳的力度不錯吧,既沒有讓你的身體骨折破碎,又讓你站不起來,這力度拿捏的很合適,你覺得呢?」

他「嗯哼」了兩聲,像是在回答,又像是疼痛引起的。

我又說:「看來今日我要成功了,不過你失敗了也不可恥,畢竟你死後還會做一兩件正確的、震驚天下的大事,是我幫你做,肯定會讓天下人讚揚你的!」

他又「嗯哼」了一下,像是在喘粗氣。

我決定繞到他的背後勒死他,剛繞到他的後面,他像陀螺一樣以屁股為中心雙手支撐着地面轉了一圈,又變成正面對着我,我又試着轉到他的背後,但是他又隨着我的轉到而轉動,我始終無法繞到他的身後,這讓我很惱火,心一橫迅速彎下腰向他的右腳抓去。

由於我的速度很快,他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抓住了,接着我用力向後一拽,由於慣性他的上身向後倒下貼到地面上,然後他整個人向我滑來,當他的頭部滑到我的腳尖時,我迅速伸出雙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左腿向前邁了一步、右腿跟進了半步,接着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順勢撤回左手用右手手臂卡住了他的脖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這樣我成功地從後面卡住了金日己的脖子。

然後我用力勒緊了他的脖子,他雙腿亂蹬,雙手亂抓,他越掙扎我用得力氣越大,聽見他的脖子「咔咔」直響,我心裏說這次你逃不了了,突然他斷斷續續地說:「脖…子…斷…了,你…也…抬…不…起頭……」聽明白后,我心裏一驚:他說得對,如果他的脖子斷了,我復活后還要打上石膏或者讓別人扶著頭,那得多難受。擔心他的脖子被掐斷了,我略微放鬆了一點。

而他抓住這個機會,脖子趁機收縮,掙扎了幾下,嘴裏的利齒便咬住了我的右臂,痛得我「啊」了一聲立馬回抽右臂,他則連滾帶爬趁機要逃走,由於我的左臂和左肩的刀傷導致左手不靈敏,我急忙又伸出右手去抓他,他卻大喊一聲:「小心,五毛蛆!」嚇得我急忙縮手並滾到一旁,隨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明白過來他採用了我最擅長的「嚇唬」大法,這下他擺脫了危險,又與我對峙起來。

他說:「你非常害怕五毛蛆,是不是還記得你——乙四身中五毛蛆蠱的痛楚,痛楚還歷歷在目?」然後他拿出了那個盛五毛蛆的盒子。

我說:「那時沒把它當成一回事,沒想到世上會有如此厲害的蟲子,真是殺人不見血!」

他冷笑道:「你不把它當成一回事,它就會把你當成一回事,讓你終生難忘記!」然後他扔掉了盒蓋,露出了五毛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到五毛蛆我心裏直犯怵,為了不讓他扔過來,我嚇唬道:「別輕易扔,我會躲開的,如果它掉到地上,我就一腳踩死它,它一旦死了,你就沒依靠了!」

他卻笑着說:「謝謝你操心,你的好心真讓人感動,我覺得再拿五毛蛆對付你這種好人太殘忍了,恰巧我也餓了,所以我打算吃掉它補充一點蛋白質,然後和你來一場心無旁騖的公平戰鬥,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他的話中字裏行間充滿了諷刺意味,更何況他這樣的絕頂聰明人肯定不會作繭自縛的,裏面肯定有詐,於是我滿腹狐疑的看着他。

「看你疑慮重重的樣子肯定是不相信我,你知道西方社會的基石是什麼?就是誠信和法律,現在我做給你看,讓你知道我沒有說謊,然後咋倆之間建立起基本的互信,怎麼樣?」

「我不信,或者你身上還有其他的五毛蛆?」

他嚴肅地說:「當你是乙四時有沒有看到我只收回了一條五毛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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