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殺死自己之蒿里傳奇

第63章 殺死自己之蒿里傳奇

(六十四)絕頂聰明人

對於青妹的辱罵,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向台上走去,幾步就上了枱子,而他倆此刻轉移到北側上下口處。我先瞄準了東側欄桿的南邊柱子,一腳踢碎,又踢碎了中間柱子,又踢碎了北邊柱子,然後東側欄桿「嘩啦」一聲全部跌落到枱子外面,此時我已經站在北側上下口處,而他倆已經轉移到南側上下口處,我又向西側欄桿踢去,由北向南,三根柱子依次踢碎,「嘩啦」一聲西側欄桿也跌落到台外。

當我回到南側上下口處時,他倆又轉回到北側上下口,我大聲道:「青妹你還不離開?」青妹斬釘截鐵回道:「不離開!」

我怒火中燒,把目光瞄向了中間漢白玉石柱想踢碎它,看到了上面的繩子,那是綁小菲菲的繩子,我突然又有了新想法——把青妹綁在石柱上,只要把她綁到石柱上就可以免除後顧之憂,也不用殺她了,然後我可以專心致志掐死金日己,想到此我向他倆走去,但是他倆看到我走來就圍着漢白玉石柱轉着圈躲着我,我快走幾步,他倆也快走幾步,我轉身逆時針追趕,他倆也慌忙轉身逆行,畢竟枱子小,還有幾步就追趕上,金日己突然回頭揚起手,青妹說:「陛皇手裏拿着五毛蛆,不要靠近,否則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到金日己手裏揚起的小盒子,我害怕了,立即停下了腳步,想起我——乙四身中五毛蛆蠱時的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那種痛苦還歷歷在目。

青妹高興地說:「哈哈,他害怕了,陛皇哥哥,快去把五毛蛆放到他身上,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金日己聽了她的話向我走來,我則倒退著行走躲着他,青妹又拍掌叫好,一副旗開得勝、得意忘形的樣子。

在被追趕了兩圈后,我才想起手中的鏈子,心說:「傻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然後左手抓住一端,右手抓住中間,右手手腕用力又甩開了鏈子,鐵鏈高速旋轉形成了巨大的包圍圈,他倆就不敢近身了,我又揮動鏈子向金日己拿着五毛蛆的手打去,他急忙縮手並後退。

而我看到鏈子回來的路線連忙扭腰擺尾躲避,一副笨拙的樣子,總算沒傷到自己,由於我不會使用這條鏈子,也不敢再用了,同時威脅道:「我知道你現在只有一隻五毛蛆,只要你再敢拿出來,我就用鏈子打掉它,然後踩死它!」

金日己聽后臉上出現了害怕的表情,立馬把盒子收了起來。

看到他的表現我知道他確實害怕了,但是又擔心他玩命抵抗,我腦中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制敵策略——「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步步蠶食」,這個策略的要點是先要穩住金日己,於是我說:「金日己,我現在對你不敢興趣,我只想抓住青妹。」

金日己聽后大為放鬆,但是青妹說:「陛皇別上了他的當,他這是要離間咱倆!」

穩住金日己的前提是讓他相信我,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借口對青妹說:「是你下命令殺死了我和甲二,我抓你是為了復仇,與陛皇無關,不要把陛皇牽連進危險中!」

金日己竟然點了點頭,青妹急道:「這都是陛皇下得命令!」

她剛說完,金日己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然後她懵了,傻傻地看着金日己。

我說:「自從陛皇被狗咬破了喉嚨就不能說話了,我問你他怎麼下得命令?」

金日己聽到這個問題向我豎起了大拇指,青妹回過神來說:「他在你們的名字上打了叉號,就是要除掉的意思。」

我說:「打叉號並不能說明什麼,也可能是打一頓的意思,或者不發工資了,或者開除,或者……,總之意思不明確,能代表的意思很多。」

全身纏着紗布的金日己又向我豎起了大拇指,青妹卻結結巴巴說:「你……這是……狡辯,是……離間。」然後她撲向金日己說:「哥哥,別信他,他這是離間,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了我!」

我趁熱打鐵說:「因此真相是你藉機除掉我們,而不是陛皇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我會回來找你復仇,還請陛皇讓開。」

金日己推開青妹,青妹哭着說:「你不能就這樣拋棄了我,我對你是如此忠心耿耿!」而金日己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向青妹走去,青妹看到金日己不想保護她,連忙下了台階奪路而去。

而我站在台階口猶豫了,心想如果青妹向宮殿跑去,我就不抓她了,但是她下了台階跑了幾步后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着我們大喊道:「陛皇哥哥,甲一搞得離間計,你小心!」

她的行為讓我很生氣,我決定下台階去抓她,剛下去,她就甩開細腿跑了起來,看她跑遠了,我停了下來,心想:「只要你繼續跑,跑進宮殿,我就放了你。」看她還在跑,我放心了,轉身回走,邁上台階,剛上了枱子就聽見她大喊道:「陛皇哥哥,他要謀害你,你小心!」

我轉頭一看,她又回到離枱子四十米遠處,這下我惱火了,罵道:「你怎麼和一條狗一樣,還是條母狗,怎麼甩都甩不掉!」

她說:「甲一,你果然陰險,比我還陰險,但是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謀害陛皇哥哥!」

「沒辦法,若不抓住她就無法專心對付金日己!」我心想,然後向台下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縱身一跳下了枱子。

青妹看到後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陛皇哥哥快跑!」

然後我快速向青妹追去,別忘了我——甲一練得是千斤金剛腳,腿功和腳力冠絕無雙,很快追上了她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她沒有乖乖就範,拚命掙扎著,伸手、揮拳、踢腳向我抓來、打來、踢來。

我冷笑道:「真難對付,看來只有給你上大刑了!」

她卻大聲喊道:「你若欺負我,陛皇哥哥肯定剝了你的皮,然後喂狗!」

我不再理會她,解下纏在手上的鐵鏈就把她的雙手反綁住了,然後就像牽着一隻不聽話的狗一樣,生拉硬拽才把她拽回到台下。

剛回到枱子北側入口,就看到金日己站在台階頂端,手裏拿着盛放五毛蛆的盒子,青妹看到后喊道:「陛皇哥哥救我,快放五毛蛆!」

由於金日己不能言語,他只好右手舉著盒子,左手指著青妹,示意我放開她。

我急忙對金日己說:「你小心點,扔得准一點,別讓它掉到地上,那樣我就一腳踩死它,或者你扔過來時我用青妹擋着,嘿嘿!」

青妹說:「陛皇哥哥,快扔!」然後她又對我說:「我不怕,陛皇哥哥有操控方法,能解除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到青妹讓金日己扔五毛蛆,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為了阻止他扔五毛蛆,我對金日己激將道:「快扔吧,反正只有一隻,咱倆又隔着這麼遠,你扔過來后我也能躲開了,然後踩死它,一了百了!」

聽了我的說辭,金日己猶豫了,慢慢放下了右手,但是這個枱子我是上不去了,只要他拿着盒子站在台階口,就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我硬闖他可以放五毛蛆。

我本想把青妹綁在台頂的柱子上,現在看來這個打算泡湯了,同時又出現了難題——怎樣處理青妹,如果用鐵鏈綁住她,那我就沒了武器,如果不用鐵鏈綁,可又找不到繩子——繩子在枱子上,但也不能放了她,那該怎麼辦?正在我在愁眉不展的時候,地下的漢白玉欄桿、橫柱碎塊進入了我的眼帘,心想這些胳膊粗細的欄桿、橫柱碎塊甲一——我應該扛得動,如果用它們代替鐵鏈做武器肯定很有力。有了這個想法,我毫不猶豫用鐵鏈把青妹五花大綁了起來,綁得像個粽子,任憑她大喊叫罵都沒有用。

金日己在台上看着這一切,可又不敢下來。

我把青妹遠遠地扔到一旁后,看了金日己一眼,由於他站在北側上下口上,所以撿取下面欄桿、橫柱碎塊的風險太大,只能選擇枱子東西兩側的碎塊。

我來到枱子東側,下面到處都是欄桿碎塊,看着這些碎塊我又產生了一個更實際的想法,然後抱了三塊三十多斤的碎塊來到北側入口下面,金日己還在上面,他好奇地看着我,青妹卻喊道:「陛皇哥哥,他要用石頭砸你!」他聽了青妹的提醒立即退了回去。

看到青妹說出了我的想法,我回頭惱羞成怒罵道:「閉嘴,臭婊子,再說話就廢了你!」假如沒有青妹的提醒,我會偷襲成功——扔上一塊石頭就能砸斷金日己的腿,只要他受傷了,我就可以衝上枱子,可現在他退了回去看不到他了,又該怎麼辦?

我極力思索著,突然靈光一閃又有主意了,然後我後退幾步直到能看清楚台上的情況,此時金日己正在枱子西南角躲著,他也看到了我,青妹又喊了起來:「陛皇哥哥,甲一要向你扔石頭了,小心!」

我對青妹說:「不塞住你的嘴真不行!」然後脫下我——甲一的襪子,看到上面補丁摞著補丁,我大吃一驚,竟然比雷某的還多,青妹看到后大喊:「救命啊,我不要塞這支楷模襪子!」我心想:雖然青妹狠毒,但也算絕頂美人,如果真塞了這支襪子,就會有人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說我的心比青妹的還狠毒!於是我又穿上了,嘴裏咕噥了一句:「不愧是楷模襪子!」之後把青妹的襪子脫了下來,她卻溫柔道:「我要塞自己的內褲!」我向她看去,只見她兩腮緋紅,若桃花盛開,我心一動,但是看到她身上的鐵鏈,我又猛然驚醒,心想差點中了她的「迷心術」,然後頭一轉不敢再看她,並斥道:「看日本動畫片看多了,休想!做夢!」然後把她的襪子塞到她的嘴中,徹底堵死了萬惡之源。

之後我又退後觀察金日己的位置,他現在躲在了東南角,然後我回到台階下,心裏卻在想一個問題:「金日己現在在哪裏?他會不會又回到西南角,還是繼續躲在東南角?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會縮起頭來,在原位置保持不變,而較聰明的一星聰明人肯定會把對方看做是一般人,然後悄悄轉移到西南角,而更聰明的兩星聰明人則把對方看作是一星聰明人,再從西南角回到東南角,更更聰明的三星聰明人又把對方看作是兩星聰明人,又從東南角潛回到西南角,四星聰明人則把對方看作是三星聰明人,又從西南角回到東南角,五星聰明人又把對方看作是四星聰明人,於是又從東南角躲到西南角,……可金日己呢?如果他是一般人可能在東南角,如果是一星聰明人就會在西南角,如果是二星聰明人肯定在東南角,不對,他可能是三星聰明人,那會在西南角,又不對,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應該在哪裏?到底在哪裏?假如我是他,我會選擇哪一邊?」

想到這裏我抓狂了,一口氣堵在了心口,滿眼裏都是貓,甚至還看到了一隻餓貓站在雪頂上,自從看到這隻「雪頂餓貓」后,我深刻理解了「走火入魔」這個詞的含義——頭頂懵懵的、麻麻的,小腿肚也要抽筋,最難受的是憋得喘不上氣來,真想把自己撕裂一道口子喘口氣。

現在我滿腦子裏都是「他在哪?東南角?西南角?西南角?東南角?到底向哪扔?」這些詞,這些詞在我腦子裏循環轉着,把我的腦細胞殺死了幾億,這明明是一個非此即彼的簡單選擇題,但是我又找不到準確答案,憋得我全身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舒服,急得我撕扯頭髮,手指、腳趾、手腕、腳踝、手臂出現了怪異的扭動,表現得像一個瘋子或精神病人,青妹在我身後看得目瞪口呆。

我終於無法忍受了——如果再看不到答案肯定會爆炸,於是瘋了一般空着雙手爬上了台階,卻看到了更加焦躁的一幕:金日己從東南角跑到西南角,又跑到漢白玉柱後面,又跑到西南角,又跑回東南角,再跑回漢白玉柱後面,就這樣循環往複跑着,竟然沒有看到我。

看到他后,我的精神終於放鬆了,抬頭向天先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大嘴一張喊了一聲長時間的「啊」,釋放出壓抑之氣后,那隻在西南角、東南角和旗杆後面來回跳動的「雪頂餓貓」才終於消失了,再看金日己,他癱坐在地上,雙腿隨意攤開,雙手抱着欄桿,不停得喘著氣。

「安心了!放心了!這比殺了我還痛苦,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聽到他說話,我吃驚地看着他問:「你能說話了?」

他也驚喜道:「我能說話了?我竟然能說話了!」他又說道:「這比殺了我還痛苦,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我也道:「我差點瘋了,若是再不上來,走火入魔是輕的,身體肯定會爆炸的!」

「是你救了我一命,你若不上來,我也會瘋的!」他又說,「一個瘋了,一個會爆炸,這就是絕頂聰明人的痛苦。」

「我只有兩個選項,認為你不在東南角就在西南角,而你有三個選項,還可以藏在柱子後面,看來你比我聰明多了!」

「假如是一般人就只有一個選項,結果一目了然,所以『庸人自擾之』這句話是錯誤的,能創造出問題擾亂自己心神意志的只有絕頂聰明人!」

「你的悟性真高,果然絕頂聰明,佩服!」

「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對手,若一般人早就倒退幾步或者衝上來看個究竟了!」

「我先衝破了思想障礙,上來后卻看到你在轉圈,精神高度集中,對我視而不見,仍然沉浸在幻想中,可見你進入的層次更深,比我厲害多了!」

「所以我知道你不是甲一,甲一可沒有你這麼聰明和勇敢,可惜的是在我的字典里,不是對手就是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死人!」

「聰明人做事的風格果然與眾不同,但是嚇不到我!」我與他原本就是敵人,即使他不這樣說我也不會把他當成朋友的。

他又說:「但是我對你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心想:莫非想拉攏我,或者故意迷惑我、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但是由於金日己的智商太高,我也猜不透,只好開門見山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他說:「就是一種感覺,一種真實的感覺!你與我同時走進魔障中,這叫心有靈犀,再者你沒有乘人之危,否則我早瘋了或者死了。」

雖然他的說法很接近事實,但是我對他依舊抱有戒備之心,因為我知道他這樣的絕頂聰明人對任何人都沒有安全感,也不會給別人安全感的,於是我隨便應付了一句:「那又怎樣?」

他哈哈笑了一下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封你為fu皇,讓你和我共同坐擁天下,享受榮華富貴和天下美人!」

我震驚道:「父皇?那你的意思是認我為爹?這合適嗎?」

他說:「你理解錯了,是正副的副,不是父母的父,也就是副的陛皇,或者稱為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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