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殺死自己之蒿里傳奇
（六十三）無敵甲一
我嚴厲批評道：「明知是錯還要去執行，你這種是非不分、助紂為虐的人想要我怎麼諒解？我托甲二、乙四警告過你我會回來複仇的，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說完我發現自己手邊還有一條鐵鏈，心想這可能是我——甲一的武器，於是順手抄了過來並站了起來，追問道：「這個是不是我的武器？」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只要是甲一的武器，即使我不會使用，但也會找到一些感覺，畢竟他用這副身體練了幾十年——身體很熟悉自己的武器，就像甲二的刀、乙四的匕首一樣，我至少可以用它來自保。
丙五急忙回答道：「大哥，這是你的兵器，已經伴隨你三十年了，你死後我於心不忍就把它放到了你的身邊，希望它永遠陪伴着你。」
我被他的說法感動了，說：「這樣看來你還有點良心！」
丙五又說：「大哥，咱倆的關係最好，今天早上還一塊吃了五斤羊肉，我請的。」
我對他的「咱倆的關係最好」這個說法不置可否，畢竟他是「偽君子」，他這樣說的目的或許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同時我很驚訝吃羊肉的斤數，於是反問道：「五斤？」
丙五賠笑道：「大哥，你一人就吃了三斤半，所以才雄壯威武，天下無敵。」
我內心很吃驚甲一——我這麼能吃，但嘴上說：「我明白了，因為我吃了你五斤羊肉，把你吃窮了，所以你記恨在心公報私仇把我勒死了，是不是？」
丙五笑道：「大哥，你怎麼學會了開玩笑？不是這樣的，因為你和甲二、乙三、乙四沒有殺死那隻雞和狗，它倆復活后咬傷了陛皇，陛皇很生氣，所以青妹設計殺死了你們。」
我裝作恍然大悟道：「奧，原來如此，我差點冤枉你了。」
丙五賠笑着說：「大哥，你忙吧，我們走了。」說完瞪了花胖一眼示意趕快離開。
我問道：「怎麼這就走了？不多聊會？」
丙五說：「大哥，你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兄弟就不影響你辦事了。」
我問道：「那你們去哪？」
丙五遲疑了一下說：「我們去請那個小姑娘，陛皇吩咐的。」
聽他這樣說，我心裏立即明白了，必須要阻止他，說道：「慢著，你勒死了我，重傷了我兄弟甲二，還要割斷我的喉嚨，現在還要傷害那個小姑娘，看來咱倆之間的交情要斷絕了，你我之間必須有一場決鬥才能解決恩怨。」
丙五驚慌道：「大哥，你這樣說不是嚇唬人嗎？兄弟們有誰是你的對手？」聽他這樣說我才知道甲一——我的功夫是第一，得知這一點更放心了。他又問道：「剛才咱們還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是不是與請那個小姑娘有關？」
這時青妹在漢白玉台上喊道：「丙五，你磨蹭什麼！快殺掉他！」
丙五回頭應了一聲，又急忙向我小聲解釋道：「剛才我的回答是為了應付她和陛皇，像大哥你的功夫，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還請你理解。」
我生氣道：「你的意思是假如能打過我就會殺死我？」
丙五驚慌道：「沒有，不管青妹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與你為敵，也不會再重蹈以前的錯誤了，那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譏諷道：「明智的選擇？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典型榜樣！」
丙五點頭道：「大哥批評得對，我和丙六自幼喪母，孤苦無依，為了討口吃的生存下去，不得不……」
聽他找借口掩飾自己的缺點，我就不喜歡聽了，但是又被他的凄慘童年經歷影響了，心一軟打斷他道：「好了，別說那些借口了，如果你想讓我往事不究、放你一命也可以，但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其實我本來也沒想殺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救人，現在看到丙五如此懼怕我——甲一，我就想到了「交易」。
聽我這樣說，丙五喜出望外道：「行，只要你能放過我，就是兩個條件也可以，說說什麼條件。」
我說：「嗯，確實是兩個條件，不過很簡單，只要你今日不再幫助金日己做任何事情，不再去『請』那個小女孩，不再與我為敵，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丙五臉現難色道：「這，如果這樣做，我以後怎麼混下去，肯定會被陛皇和青妹殺了。」
我建議道：「如果能離開這裏改邪歸正最好！」
丙五愁眉哭臉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地方上下山有八道關，周圍還有禁衛軍，守衛森嚴，插翅難飛，若沒有陛皇和青妹的命令誰又能上來了、又能離開了？」稍微一頓，他又說：「何況我的命是大帝給的，我必須對陛皇忠心耿耿，誓死保衛他，否則我心裏不安。」
聽他說完我心裏樂了，心想：「還有這種忠心耿耿的，明明已經向我投降了，但是又滿嘴仁義道德，真他媽的虛偽！」但是又不能嘲笑他——恐引起變數，我只好隨便問了一句：「那你說怎麼辦？」
他壓抑不住興奮說道：「這樣吧，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這次來點狠的，你把我的腿踩碎，我就不能動了，什麼也不用做了。」他說完問花胖：「你也知道大哥的厲害，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活下去？」
花胖驚慌道：「知道，知道，想活，也讓甲一大哥踩我一下，讓咱倆都受傷！」
丙五對花胖說：「算你聰明，這樣你就不用死了！」
花胖膽戰心驚道：「謝謝，謝謝兩位！」
等他倆說完，我驚詫道：「踩碎你們的腿？」
丙五興奮地說：「對，就用你的金剛腿往我的小腿上一踩，我就會受傷，在踩之前，你向我們甩一下鏈子，然後我們都假裝摔倒，你再過來踩一下，這樣更逼真。」
我說：「這個主意好！就像乙四的飛刀打中你以後，你以包紮傷口為借口躲了起來。」
丙五非常吃驚地說：「大哥，這件事你也知道？我徹底服了！」又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呵呵笑了一下說：「天機不可泄露……」
這時又聽到青妹怒道：「丙五，你們在幹什麼？又說又笑的在敘舊嗎？」由於我們所在的位置離漢白玉台有段距離，所以他們聽不清楚我們在說什麼，但是能看到一些表情。
丙五回頭大聲回了一句「馬上就好」，然後對我說：「大哥，拜託你了，麻煩你把握好分寸，下手輕點！」
花胖也驚慌道：「對，對！」
聽花胖也這樣說，我看了他一眼，本想說說他「強姦」我——央馬的事並閹了他，但是轉念一想時機不對，就對丙五說：「好吧，開始。」
然後丙五和花胖後退了幾步，與我擺成對抗的架勢，丙五說：「你打我們一鏈子，然後我們假裝摔倒，快打。」
我握著鏈子點了點頭，卻又緊張了，畢竟以前沒玩過兩米多長的粗鏈子，童年時只玩過半米長的繩子或細鏈子，而鏈子和鞭子都一樣，屬於軟兵器，最難練，若沒有專門學過，揮舞起來只會打傷自己。
正想着，丙五又催促道：「快點，陛皇和青妹都沒有耐心，拖得時間久了會起疑心！」
他一催促，我就着急了，沒有辦法，先抓住一頭試着甩了一下，但是根本沒有甩起來，鏈子砸到地上濺起了一層揚塵，怕丙五看出破綻，我掩飾道：「幾個小時不用有點生疏了，但是還好！」說完我突然有了主意，右手直接抓住了鏈子的中間位置，這樣就相當於把鏈子對摺了一下，長度縮短了一半變成了一米多長，這樣就能甩起來了。
丙五擔心道：「從沒見你這樣甩過，這樣行嗎？」
怕他起疑心，我辯解道：「乙四偷練了飛刀有誰知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剛說完我想出了一個完美的借口：「實話告訴你，擔心傷着你們我才這樣甩得。」
丙五感激地說：「謝謝大哥考慮周全，那我們向前走幾步。」說完他們向我走近了幾步。
為了不露破綻，我又囑咐道：「你們準備好了，我一甩鏈子你們就假裝摔倒，別讓我甩第二次，否則你們會有生命危險！」
丙五害怕道：「好的，一次完成！」
然後我的右手臂微抬，手腕用力轉動，鑌鐵白鏈就轉了起來，空中出現了一個白圈，一個明晃晃的白圈，十幾斤的鏈子撕裂、蹂躪著空氣發出呼呼聲，聽着聲音我心裏樂滋滋的，心說：「還行，有氣勢，能唬人！」
丙五害怕地說：「掌握好分寸，別打到我們。」
我說：「好的。」然後大喊：「拿命來！」然後右手腕一停，隨之鏈子停止了轉動，接着我立即抬起右手高過頭頂，用力向左斜下方打來，對摺形成的兩條白鏈如長蛇般劃過半空，長蛇一過，丙五立即倒了，而花胖還傻愣愣的站着，丙五急道：「花胖，快倒下！」花胖看了一眼丙五，立即抱着肚子趴在地上。
看到他倆都倒下了，我高興地想：「好，配合的成功。」剛想完就覺得自己的右後背和後腦勺「嘭」的一聲疼了起來，而耳旁還殘留着鏈子關節相互碰撞發出的「嘻嘻索索」聲，像是被人從後面襲擊了一樣，我立馬回過頭，然而背後沒有人，這時看到鏈子落到我的腳邊，原來是鏈子襲擊了我——自己打得自己，明白過來后，疼痛又襲來，我趕緊扔掉鏈子，揉着頭和後背，嘴裏罵道：「奶奶的，疼死我了！」
這時丙五說：「大哥，快過來踩我一腳。」聽他這樣說，我想起來這件大事，就向他走去。他又說：「大哥，以後別這樣打鏈子了，太危險了，還是像原來那樣才厲害。」
仔細品味他說的話，看來他還沒有識破，我便說：「我那樣甩，你們肯定會沒命的，還不是擔心傷着你們。」
我走到他的跟前後，他又說：「大哥，你踩吧，把握一下分寸！」我點了點頭，但我內心並不是這樣想得，我想：「丙五不是個好東西，幾次阻撓我，讓今天的事變得如此複雜，必須給他點教訓，以免傷好后還做助紂為虐的事。」於是我憋足力氣，再加上後腦勺和後背的疼痛引起的一肚子火，然後我狠狠地向丙五的右小腿踩去，只聽見「咔嚓」一聲，他的小腿骨碎了，我很吃驚甲一的腳力如此威猛，而丙五痛徹心扉的一聲「啊」立即響徹山谷，竄入雲霄，引起了回聲和共鳴，大有「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氣勢，然後我順着回聲抬頭向山頂望去，希望能找到回聲或看到什麼。
這時丙五痛苦地坐了起來，說：「大哥，你怎麼這麼狠，你練得是千斤金剛腿，會要人命的，你看看我的小腿！徹底廢了！」
我低頭看去，丙五捧著自己的小腿，小腿就如一塊沒有骨頭的肉，軟塌塌的，腳在小腿底部墜著，簡直是慘不忍睹，不過我心裏道：「雖然狠了點，也合我心意。」嘴上卻說：「你這樣算工傷，可以光榮退休了，他們會養你一輩子的，並且還有各種補償，有很多錢的。」然後不再管他向花胖走去。
而花胖早就被我的腿力和丙五的傷勢嚇壞了，看我向他走去，他慌張道：「不要，不要。」然後立馬爬起來向漢白玉台跑去，丙五急忙對我喊道：「別讓他跑了，快殺了他！」他讓我殺掉花胖主要擔心他會向金日己和青妹告密。
我想：「丙五已經受傷了，假如花胖向金日己說了實話，丙五隻有死路一條，丙五雖是爪牙但還不至於死，那樣的話花胖就該死了。」於是我向丙五點了點頭，然後從地上撿起鐵鏈，左手握住一端，右手握住鐵鏈中間，右手手腕用力扭動，鐵鏈就高速轉了起來，發出呼呼風聲，我覺得這形象很酷。
花胖回頭看了我一眼，正好看到轉動的鐵鏈和我冷酷的眼神，他腳步一錯向宮殿跑去，看到他突然變向，我說：「既然他跑向宮殿，那你可以放心了，因為金日己不會再有機會聽到他的告密，我現在就去殺死金日己，假如他再向漢白玉台跑去，我就殺他，放心吧。」
丙五點了點頭，然後我向漢白玉台走去，手中鐵鏈繼續高速旋轉着，並且由於我——甲一體型強壯，個子高大，腳步沉重，虎虎生風，所以整體看起來不是英雄就像天神下凡，完美的形象令很多痴情女僕看傻了，但是有些清醒的女僕大喊道：「魔鬼甲一來了，快跑啊！」還有一些大喊：「屠夫甲一來了，快逃命啊！」有個慌張的女僕拍著另一個女僕的大胸說：「看呆了還是嚇傻了，還不逃命！看看他現在的鬼臉，已經不是那個帥男人了，快醒醒！」說完一巴掌拍到那個女僕的嘟嘟肉臉上，那相思痴情女立刻醒了，「哎呀」一聲跟隨眾人向宮殿跑去，等我來到漢白玉台腳下，整個外面就剩下金日己和青妹，當然還有九姑娘、曹金平、寧馨兒和小菲菲。
而台上，金日己給青妹寫了一張字條，她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說：「我不走！」金日己推了她一下，意思是快走，但是她撒潑道：「我不走！堅決不走！」金日己又寫了一張字條：「危險！等我給他放了五毛蛆，你再回來！」青妹看后說：「我只在旁邊觀看，又不影響你！」金日己無奈之下把筆扔了。
看到青妹這一次竟然不躲避，我心裏很不爽，因為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變數，何況她心狠手辣，心機很深，為了把她趕走，我威脅道：「青妹，你想陪他一塊死嗎？」
青妹冷冷地說：「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她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殺了陛皇，我就撕了你！」說完溫柔地向金日己看去，而他不為所動。
我看着自己手裏高速旋轉的鐵鏈說：「你聽這呼呼風聲，難道不害怕？」
青妹卻不屑道：「繡花針雖微卻能隔空取命，白江浪大卻無害人之心。」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甲一不敢殺人甚至傷人，當即我打算表現的更狠一些好好震懾震懾她，現在我正站在漢白玉台南側上下口處，台階兩側是欄桿，欄桿上下兩端各有一條漢白玉石柱，我決定拿下端的石柱顯威，說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先讓你看看我的狠心！」
說罷我扭動手腕調準方向把鐵鏈向欄桿頭甩去，「噔」的一聲鐵鏈就把欄桿頭纏住了，我順勢抬起腿，運足氣，千斤金剛腳踹到石柱上，接着「嘩啦」一聲石柱碎了，然後我收回鏈子說：「凡今日擋我者下場皆如此！」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你去看看丙五的腿就知道我有多麼殘忍了！」
青妹嚇得臉色變綠了，但是嘴上仍不服輸道：「我不怕，陛皇有五毛蛆蠱！」
她一提五毛蛆我便向金日己看去，只見他臉色鎮定，似笑非笑，我想：「看來他倆都押寶於五毛蛆上，怪不得沒逃走，金日己有五毛蛆，身邊再多個青妹就更難對付了，必須先想辦法解決青妹！」我打定主意后說：「既然你們都不怕，那我就拆了漢白玉台！」說完抬起金剛腳又把左側石柱踢碎了，然後邁上台階。
青妹罵道：「又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養大了竟然弒主！你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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