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剿匪 2

被豬婆龍吃掉的「霍瑤光」，當夜借著洗澡的由頭，一個猛子扎進水裡，直接游到了湖對岸。

她不笨不傻，看得出常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就這麼一走了之，興許會連累了他。

對岸是一片密林，霍瑤光渾身濕漉漉地躲了一夜，並未發現有人追來。第二日天還未亮，她便捉了兩隻野鴨，一邊思索著如何飽食一頓，一邊考慮怎麼不動聲色地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畢竟身著囚服的她見不得光，倘若被人告到官府，再捉起來也有可能。

更何況此處是會稽郡，距離建康城太近，說不定哪天走了霉運，又碰上衛將軍的人馬。

可惜她的環首刀早些日子被常勝收繳了去，一直沒機會取回，而今獨自在外，只能在樹林中找到獵戶廢棄的舊器械。

霍瑤光靈機一動，脫了身上的囚服，用尖銳的利器劃成一堆破布，而後鋪在地上，熟稔地宰殺了兩隻野鴨，只是此處沒有沸水，鴨毛實在不好拔。

她也顧不了這麼多，稀里糊塗地收拾乾淨，上火一烤「滋滋」直響。

飽食之後天色未亮，霍瑤光如宵小一般在密林中穿梭，找到了一戶人家。能在此處安身立命的約莫是獵戶，霍瑤光遠遠瞧見晾在院子里的衣裳，不由動起了歪腦筋。此時她衣不蔽體，只有借獵戶家的衣裳用上一用。

霍瑤光上前敲門，卻未見屋內有人聲，興許這家獵戶是夜裡出獵。她身上沒有金銀錢財，唯有將方才未吃完的兩隻鴨腿用作租金，借了晾曬未收的衣服。

男子的衣服上身略大，卻好過獄中的囚服。霍瑤光雖然換了行頭，暫時躲過官兵追捕，可是在這密林之中難以分辨去路。

記得師父曾經教過她，古往今來，人皆沿水而生，有河流和平原，就有人煙。

她自水路而來，此時又沿水路而下，也不是第一次走夜路，可此時卻真的是孤零零一個人，也不知此去是山高水闊，還是前路未卜？

不知走了多久，霍瑤光忽然看到了人煙。只見有一人遠遠立於小舟之上，近旁還有一隻竹筏，竹筏上不知是什麼東西，一邊掙扎一邊發出隱隱的叫聲，像是家中從前養的老黃狗。

霍瑤光心上好奇，走近了些許，但見那物伏在竹筏上，被什麼東西網住，原來是一條黑色的狗。

竹筏上的男人看到來人，警惕地掃了霍瑤光一眼。

霍瑤光下意識後退一步，隱隱覺察到危險。只見離她不足百步的水面上忽然躍出一隻怪物，直接撲向竹筏，一口便咬住奄奄一息的黑犬。

此時天色還未全亮，眼前的情形看不真切。但見鋸齒一般的長嘴怪物吞了竹筏上的犬，不過須臾已經吞食不見。一時間血腥味四散開來，令人作嘔。

霍瑤光從未見過此物，疑是常勝所說的豬婆龍，若是此物藏匿在湖中，她又沿著水路游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看夠了嗎？」小舟上之人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小舟隨著豬婆龍的力道左右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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