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禺國有男——牽發全身

第8章 禺國有男——牽發全身

馬車緩緩的行在路中。

去時騎馬,回時被罰為車夫的墨大糾結了半天後,還是忍不住的朝馬車內問道:「爺,您怎麼不怕皇上生氣啊?」

車廂內靠在軟榻上似睡非睡的君槿瀾並沒有出聲回答墨大的問題。

為什麼呢?

因為他手裏有隻屬於定國王府的八十萬君家軍,更因為——他是個快要死的人啊!

穎太妃今天要在宮裏一天,陪着太皇太后和太后她們用過晚膳才會回來,君槿瀾回府後便直接回了自己居住的主院。

定國王府很大,於京城來說除了皇宮外,定國王府的佔地面積是屬一屬二,攝政王府排為第一,定國王府僅居第二。

定國王府內人也多,禺國建國至今三百多年,君家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其人口數量可想而知。

禺國對於嫡庶區分十分嚴苛,尤其是皇家和他們這種掌着實權的王候之家,都是先傳嫡,若是嫡中無後,才會在庶中選出能力強者傳承。

嫡與庶的區分,也不是一成不變,就拿定國王府來說,君槿瀾的父親除他外還有三個嫡親兄弟,君槿瀾的大伯二伯和四叔,他父親排在第三。

王位的傳承,嫡中並沒有非要長這一說,只要是嫡就行。

君槿瀾的父親是幾個兄弟中最聰明也是武功最好的一個,還受着帝王的重視與信任,一出生便賜字封為了世子,才十幾歲就已代父領兵,後來更是毫無懸念的接承了王位。

先定國王一生卓越,天下幾無人可與他匹敵。

一生中唯一能被稱之為污點的,就是他娶了位商人之女為妻,納了幾妾最終卻也僅只有商人之妻為他所生的一對龍鳳胎。

從君槿瀾父親任定國王府王爺的那一刻起,她的兩個伯父和四叔便不再是嫡系,要從只能是嫡系所居的正院搬出,住到左右兩邊旁系所居的院子裏。

君槿瀾偶會去想,想而理解。

嫡系轉旁系,從正院搬到曾經瞧不起的旁系院中,不說所居之地小了,其心裏之落差,便是做些什麼,也是情理之中了。

這人一多,事兒就多,旁系沒有權利掌府中內務,君槿瀾的母親也不是個能管事的,府中便大部分的事情都壓在了君槿瀾身上,包括有時府內的雞毛蒜皮。

這不,他才剛回到院中屁股還沒坐熱呢,他母妃的陪嫁,現今幫着管理內務的春嬤嬤就板着她一慣的棺材臉沖了進來。

完全沒有身為女子的柔美,走路虎虎生風像是衝進來要和他干架一樣,驚得他剛入口的一口茶直接就給噴了。

「我說嬤嬤,這可是皇上剛賜的寒山紅頂,頂頂好的茶葉,外面賣一兩就要四百兩銀子還沒地兒買的。

爺今兒個又是討好又是不要臉的才討來這麼二兩,你知道爺這一口噴了多少銀子出去嗎?」

春嬤嬤屈膝低頭恭敬的送了他一白眼:「爺,茶葉的事兒您先緩緩,那邊又出事了,已經請了大夫。

這次是真的沒了,一醒了就要死要活的鬧着要上吊。

二爺去了陽城不在府里,二夫人這次躲得比誰都快,就沒一個常事的出來。」

君槿瀾已經放下了茶杯,此刻手肘抵著桌托著腮大眼睛萌噠噠的望着春嬤嬤無語問道:

「嬤嬤你最近是不是很閑?母妃好像是種了不少青菜,聽說被凍得全都快要死了,你要是閑不住就去想想辦法,看看還能不能搶救搶救,否則母妃一哭,愁的先是你。」

他親娘就是個淚包,心情好了激動得哭,心情不好也傷心的哭,踩着蟲子了哭,手帕丟了哭,君槿瀾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淚,因為一哭就壓根兒停不下來。

大冬天的種菜,禺國的京城那個冷啊,熱水一倒出來就凍住了,想想都知道種不活。

所以從她老人家突發奇想要種菜,還真弄來了菜苗倒騰到地里后,君槿瀾就盡最大努力的不去她的院子。

春嬤嬤最是深受其害,君槿瀾一提她本來木的臉直接就僵了,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爺,太妃種的那些菜幾天前就全死光了,太妃那時只顧著您沒記起菜的事,您可千萬別自己提醒太妃。」

君槿瀾:「……」

好吧,你贏了。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怎麼鬧到你這來了?」

春嬤嬤所說的那邊,說的是側院的事,是他那位花心二伯房裏的事。

王府男子娶妻,都不會娶教養有問題之人,哪怕是他父王娶了母親這個商女,他母親除了愛哭外,其它地方那都是沒得挑的,就算是愛哭也不會沒分寸的到處亂哭,只會是私底下在近親的人面前才會那樣嬌情。

二伯娶的二伯娘自然也差不到哪,是二品容王府的嫡次女。從二品郡主之尊,其修養本就是自身必修課,自是沒話說。

可問題就出在他二伯實在是花心,院中不只有妻,妾是一堆,除了妾外,外面還養著不少的外室。

妻有要求,妾與外室便全憑他個人喜好了。

二伯娘真大不大度他不知道,只知她從來不管二伯納妾這是事實,跟着二伯的女人變成外室,也不是二伯娘所攔,而是那幾個外室並非完璧時跟着二伯,沒有當妾的資格。

為此,他二伯娘在外還有個賢良的美名。

春嬤嬤說的又出事,這事是二伯其中一個妾室之事,至於為什麼是又,那是已經鬧了有好一陣子了。

桐姨娘是他二伯去年春在街上看到賣身葬父所接回來的妾室,長得柔柔弱弱的很是得寵,進府不到倆月就懷孕了,二伯高興得那陣子是見到他都能笑臉相迎。

但沒讓二伯高興多久,不到一個月,肚子都沒顯懷,桐姨娘就小產了。

大夫查出桐姨娘的安胎藥里有落胎葯,這可把二伯給氣得,把他院子裏的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一個個審問,連郡主妻子他都懷疑。

事兒鬧得挺大,半夜都驚動到了他這邊的正院。

至於後來結局如何,他沒多關注,只記得春嬤嬤有提過一嘴,二伯後來休了兩個姨娘,還禁了郡主二伯娘的足一個月。

寵妾滅妻,說的就是他二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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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華之病王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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