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禺國有男——府中瑣事

第9章 禺國有男——府中瑣事

大約在三個月前,那位桐姨娘又懷孕了。

這次可沒把他二伯給緊張死,府醫他不放心,專門去外面請了兩個大夫來全天候的守着,吃喝全要先檢查,比之他這個王爺的日常飲食防備都已無差。

可就是這樣,不到兩個月,桐姨娘又再次出血,還好是身邊有着倆大夫守着,這次沒有直接小產。

這本和正院沒大關係的事情,他一當侄子的怎麼也不會管到二伯的後院去,於情於理都不合,他也沒那興趣。

只是那位桐姨娘卻在出血后沒幾天就遣了下人來正院跪求,說是她懷疑有人要再害她腹中的孩子,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例出了好幾個懷疑對象,他那位郡主二伯娘就在其中。

君槿瀾自是不管,連見都沒見那個下人,讓春嬤嬤將人打發了。

誰知道那位桐姨娘第二天就捂著肚子直接來正院,在他院子外二話不說就給跪下了,哭着口口聲聲求他救他們母子。

可把他給無語得,立刻氣得咳到吐血,院中上下一團亂。也把桐姨娘嚇得,跑得那速度快的啊,一點看出來她身體有哪不舒服。

「你別告訴我,她小產前來過主院?上次她用肚子開道,侍衛不敢對她動手,這次不會又用肚子吧?」

側院的人要進主院不得通傳皆不可進,現在就是他大伯二伯四叔這些人都不例外。

桐姨娘上次能進來,全是用着她的肚子,本就剛出血,侍衛們不敢拉扯她,這才讓她闖了進來。

可他君槿瀾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上次那幾個侍衛事後全被他給發賣了,有這為戒,現在的侍衛不太可能還敢將人給放人進來。

春嬤嬤果然搖頭:「這次按理是和咱們主院沒關係,但若是要硬扯,又能扯出點關係來。」

「說清楚。」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次桐姨娘是自己摔了,迴廊那兒不知道怎麼的有灘水,這天氣可不就結冰了嘛,桐姨娘一腳踩上去滑倒,當場就出了血。

兩個大夫當時都沒辦法,不知誰提說是咱主院這邊還守着御醫。

桐姨娘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一定要叫人來求個御醫給她保胎,二夫人當時也在,估計二夫人當時腦子也抽了,真遣了人過來請。

御醫哪是能給姨娘看病的,何況兩位大夫都說沒辦法了,就是御醫過去又有什麼辦法?

爺您和夫人又都進宮了,奴婢一想,就遣了路大夫過去。

只是等路大夫到時,胎兒都已落地了。」

「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怎麼扯都扯不上吧?

他反過去怪罪二房都是理所應當。

「話是沒錯,怎麼的都說不到咱們頭上。可桐姨娘醒來后就哭喊著有人害了她孩子,一會兒罵二夫人,一會兒怪咱們院,又一會兒罵其它姨娘,扒拉出一堆害她的人。

然後又是撞牆,又是要上吊的,一刻都不停歇,路大夫只能給她開了安神葯讓她睡着。」

本和爺毫無關係的事兒,可桐姨娘那樣的嚷嚷,這不敗壞爺的名聲嘛。

一個妾室,生死都是主家一句話的事兒,偏桐姨娘不是爺的妾室,是爺二伯的妾室,她的主家是爺的長輩,爺若是動她,更是自敗名聲。

但現在可以處置她生死的二夫人躲了,這事這樣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

君槿瀾嘴角勾起道愉悅的幅度,指尖輕敲著桌面笑道:「爺這位郡主二伯娘果真不愧是容王府調教出來的人,這招借刀殺人,又避禍於人,還把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的技倆用得也太好了。」

春嬤嬤眸光微閃,「爺,您的意思是……?」

不會吧,二夫人瞧著一向對事事都很淡薄啊,二老爺姨娘成堆,庶子女也是一堆,二夫人要是介意早就介意了。

君槿瀾無語的看着她,「嬤嬤,你只關心內院,卻忘了爺這位二伯娘的娘家是誰了。」

爺可真逗,二夫人的娘家是容王府她豈能不記得。

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不過君槿瀾沒什麼興趣多解釋,「這事不用理,把路大夫叫回來,二房的事情他們二房自己解決。

至於桐姨娘亂嚷嚷的事,她愛嚷嚷就讓她嚷嚷去,一個後院妾室的嚷嚷就能敗了爺的名聲,那爺這個王爺直接給她當算了。」

所處的位置決定一個人的眼界,春嬤嬤一直在後院,就算是幫着打理後院,權利幾乎等同於人家府中當家主母,可她的眼界依舊還是只局限於後院當中。

所以在她眼中才會把下人們私下去談自家主子壞話的事兒,當成是頂頂天的大事兒。

聽君槿瀾如此胸有成足的話后,春嬤嬤的心也安了七八分。但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總有種感覺,這事兒沒完。

果然,不到晚上就又出事了。

……

穎太妃傳了信回來,太皇太后要留她宿於宮內,晚上便不出來了。

穎太妃不回來,君槿瀾按慣例初一要陪她吃飯的事便取消。

下午小歇了片刻,此刻難得的胃口挺好,晚膳便擺在花園的涼亭內。

左邊是滿園春色,右邊是他最喜的青竹林景,只坐這兒已讓他心思寧靜,咳嗽都少了幾分。

「爺,這是春嬤嬤特意命人燉的燕窩湯,您先暖下胃。」身邊服侍的已不是原來的墨大,而是一新面孔。

和原來的墨大差不多身高,長得比之要更英俊些,也瘦些,很愛笑,有着兩深酒窩的笑容讓這初冬寒氣似乎都降低了些許。

「又是燕窩湯。」雖嫌棄,君槿瀾還是接過喝了幾口。

新侍衛等他喝完把碗接過放在一邊,然後開始給他布菜。

這位很活躍,嘴一直停不下來。

「爺,那人赫教頭沒有審問出什麼,他被抓后就自斷筋脈自殺了。赫教頭查了他的房間,他枕頭裏面藏着枚七王府的出行令牌。

赫教頭猜他應該不是七皇子的人,都已經潛伏了十三年,七皇子十三年前才六歲呢,宮門都出不了。

赫教頭說,就算是七皇子真能那麼早就埋暗子到咱們教營,也必不會留下一個令牌來招惹禍端。」

得罪了爺,得罪的就是八十萬精銳大軍,哪個瘋了會把這麼醒目的東西留給暗子來告訴爺他是誰?

爺從小到大遭遇的暗殺和吃飯一樣平常,哪次來暗殺的人身上能找到對方主子是誰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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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華之病王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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