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禺國有男——智及及妖

第7章 禺國有男——智及及妖

揮退了御醫,安公公知道後面皇上是要和瀾王說些貼已話了,也立刻帶着宮人跟着御醫一起退下,將書房的空間留對這對非親生,卻比皇上和太子皇子們更要像親生的『父子倆』。

皇上無聲嘆息了聲,轉頭卻是看到君槿瀾沒事人一樣拿着個小梨子在啃,氣得他差點沒隨便抓個東西砸過去。

可終是不忍,只是沒好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君槿瀾一愣,接而反應過來皇上問的是什麼,「半年前便已開始咳血,玉清大師說有辦法,他已經在找葯了。」

「需要什麼葯?宮中沒有嗎?」

「千盲山上面百年開花百年結果百年果熟的雪蓮子。」一堆的藥材都是宮中所沒有,儘是天下難得的東西,最難的還是這個藥引,得到的可能性為零。

皇上瞧着他一臉淡然,是那種已看透了生死的淡然,心頭就是一陣酸楚。

這孩子才剛過十五歲生辰啊。

說到生辰,「今年生辰你昏迷了,有打算重新辦個嗎?你母妃身子骨也不好,你府上又那個亂的,要辦朕讓皇貴妃去助你。」

君槿瀾笑着搖頭:「皇上,生辰過了就過了,臣也不準備再辦,現在震災銀急缺,不若把辦生辰這銀子捐了更好。」

「就你大義,朕還能缺了你辦個生辰的銀子?」但也沒再提辦生辰的事,本就只是因轉開沉重的話題而提起。

「和朕說說你對震災的看法,然後早點滾,別礙朕的眼。」

君槿瀾已經啃完了一個梨子,抬手將梨核朝垃圾桶一拋,准準的把梨核丟進了白玉為框的垃圾桶里。

這跳脫的德性看得皇上眉心直跳,伸手重重揉了揉太陽穴才壓下心裏的煩燥。

「皇上,臣是這樣想的,憑什麼有災事禍事都要皇上自個兒掏銀子?」

皇上這下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那是朕的子民!」

還憑什麼,這都誰教的亂七八遭的?

私下裏君槿瀾可一點不怕皇上的冷臉,揚著頭認真道:「皇上,臣知道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可皇上,在您一心為天下百姓時,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您的子民是不是真的一心為您,您可又知道?」

呼。。。呼。。。不氣,不氣。

自個兒的孩子,打死了心疼的還是自個兒。

「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上,您應該還記得,臣的母妃是商人之女,臣的外祖家世代都是經商的。」

提起這,皇上的冷臉有所緩和,「朕又豈會不記得,當年若不是你母妃娘家拿出黃白之物相助於你父……」

皇上頓住了聲,臉上的悲傷肉眼可見,「不說這,你故意說起商家是何意?」

君槿瀾像皇上剛才沒有口誤一樣毫不在意,平靜的接着道:「臣的外祖家當初在臣母妃嫁給父王時,有陪嫁了好幾家在京中的商鋪,皇上知道,臣的府里是一團亂麻,當初父王去世后,伯叔他們都惦記過君家軍,母妃手裏的東西他們又豈會放過?

父王去世后第二年,母妃手裏的商鋪就都是臣的二伯嬸在打理,這事母妃一直未告知與臣。

半年前臣無意中知道了此事,去把商鋪拿了回來,母妃身子不好不便操勞,臣便自己派了專人打理。

因這,這半年臣接觸了些商戶,知道了些商戶的想法。

皇上,士農工商,士農工商,商為末。

但商卻是手裏銀子最多的人,而銀子這東西,雖俗氣卻離不了,比之現在,朝廷缺的正是銀子。

而咱們缺的,正是這些商人有的。」

定國王府里的那些個操心事皇上早有耳聞,不提也罷,這些小事槿瀾要是自己不能處理,那何以為國為民為天下?

「你的意思是去向商人要銀子?」皇上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君槿瀾。

他雖沒經過商,可也知道商人最是重利,個個摳搜得像什麼一樣,他們手裏的銀子豈是那麼容易拿得出來的?

君槿瀾卻是很肯定的點頭,「是,就是向商人要。皇上,商人不缺銀子,但他們缺的東西,咱們手裏有。」

「你是說,讓他們捐官?」

立刻的,皇上就否定的他這想法,「不行,此法不可行。你還小不知道,百年前禺國曾也因缺銀弄過捐官之事,後來朝堂之上一團烏煙瘴氣的。

此事你休要再提,朕就當今天沒聽到這話。」

「皇上,臣的意思不是捐官,而是建功德碑。」

「功德碑又是何意?」

是他所想的那意思?

「商人不缺銀子,但他們缺地位,他們手裏有着再多的銀子,於世人眼中依舊還是最卑賤之人。

就說路候府里的二房,因其不從軍不從文,反倒去經商,這才令路候爺所厭,二房可以說養著整個路候府,可在過年團圓之事上,嫡脈所出的二房卻被路候爺下令不準參與,嫌其丟人。

咱們這次不捐官,就立功德碑,在各城各縣各鄉的府衙縣衙之外建立功德碑,按捐銀數額排名將捐銀的商人名字刻於功德碑之上,受當地百姓敬仰。

商人缺地位,咱們就給他們在百姓中建起地位。

人最是愛攀比,有一就有二,只要一個商人捐銀,其它的商人必會效仿,否則同住一城內,將來功德碑之上有你的名字卻沒我的,豈不是被人笑話?

捐銀數量大的人,皇上還可以下旨褒獎,讓他整個家族享無上尊榮。」

皇上是誰啊,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立刻虛空一點他的額頭笑罵道:「你個鬼精靈,腦子裏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會想到這個鬼辦法來?」

君槿瀾這下被說得羞紅了臉,蒼白無血色的臉頰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紅,本是絕色卻因臉色失了三分顏色的臉,此刻瞧過去才真正的顯出了其傾城傾國。

讓已經都五十齣頭的皇上看過去都愣了下神,轉瞬回神后,心裏是越發對這孩子的憐惜。

他腦中又再次回想起先帝曾與他說過的話,『瀾小世子有安邦定國之智,心性又最是純凈,是禺國之幸。』

只是……可惜啊!

皇上心中默嘆,面上不顯,「你此想法倒是可行,你看此事由誰負責最為妥帖?」

君槿瀾笑着搖頭,「皇上這個可是為難臣了,臣也就是一時想法,是否可行還要皇上定奪,至於是否真的可行,又由誰來負責,臣腦子實在是愚笨,想不出來。」

小小年紀已是如此圓滑,果真是沒有愧對先帝對他的評價。

咳,他的一眾兒子中,有一個有這本事,他也就能安心了。

皇上已經懶得再和他扯皮,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讓他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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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華之病王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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