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平等的對話

第三十三章 不平等的對話

哪怕很模糊的感知,那個人讓余客的心突然活了起來。

玄武城與白虎城相隔如此之遠,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行動敏捷,化作一溜煙突然突然消失。

那女子臉色一邊,也是化作一溜煙突然消失。

余客站在原地思索良久,「這次…實力提高這麼多?」

索性不想,他去街角沽了兩壺酒,買了二斤醬牛肉,一些花生米,一些鹹菜,拎着小包,回到醫館。

今日醫館門口冷清,大門沒關,余客直接走了進去,回到了他們三住的那個院落。

「吃了沒?」余客問道。

「早吃過了。」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但各自說罷又不再搭理,自顧自的打坐修鍊。

余客咂舌,心想換了個好地方,竟連吃飯的時間都提前了,這要有多餓啊。

「那這東西只能我自己吃了。」余客慌了一下扔著的包裹,笑着說道。

「師父,裏面裝的是什麼?」樹根睜開眼睛,好奇問道。

「搬桌子去。」

「好嘞。」

然而當余客打開油紙包,樹根隨即撇了撇嘴,又回到原地,掃興說道:「不過牛肉罷了。」

「乖乖,這不過二字說的可真好聽。」余客嚇了一跳,問道:「老張平日都給你們吃什麼了?」

二人頓時鴉雀無聲。

這件院落自然所做豪華,院子很大,裏面還有棵樹,一人一間房子,地板是用青磚鋪的。

余客坐在樹下,想起以前沿河巷自己租的院落。

哪怕是租的,但那還有一年屬於自己。

清風明月,佳人美酒,現在,想着想着,余客嘆了口氣,身邊不過跟着兩個不識抬舉的徒弟。

整日修鍊修鍊,還真以為能超過我啊?

一口酒下肚,余客從來沒覺得前些時光有今日.爽快。

正在這時,門嘎吱一聲被老張推開,他拎着飯盒,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口嚼著牛肉的余客。

在他看來,余客不過有些傷春悲秋的小傢伙,這麼大點年級,又這些想法不算病,但是一想便是幾個月自然是很誇張的了。

這或許就是大仙人與小仙人的差別?

「坐!」余客伸手要求到。

老張不敢不坐。

「這邊有沒有靠河的院子?」

「靠河的?」老張露出為難的表情。

幾個月下來,余客自然沒吃他們多少東西,但他帶來的這兩個祖宗,可是錢如流水一樣流出。

「沒問題。」老張的表情一閃即逝,拍拍胸脯說道。

「沒有問題是錢解決不了的,要是解決不了,在給點錢。」余客喝了口酒,舌頭變大,有些不清楚。

「是,是。」老張低下頭連忙說道。

「給。」余客從懷中掏出一顆極品靈石來。

「這,萬萬使不得。」老張嚇出一身冷汗。

「給我找一間最好的。」余客笑着說道。

牛肉很多,他一個人吃不完。加上老張又帶來三四道菜,更是吃不完。

但只要有酒,只要有時間,什麼東西吃不完呢。

一壺接着一壺的酒喝下去,老張的舌頭也大了起來,一張老臉也變得粉撲撲的,很是喜人。

「我說你他娘的老張,膽子能不能大一些,別總是,是的。」

老張苦笑,腦袋拍了下桌子,苦笑道:「是,是。」

就這這時,院門外突然出現急促的腳步聲,總是徘徊,卻不敢進來。

「我去看看?」老張小心的問道。

「嗯。」

門嘎吱一聲開了,一束陽光從門外照在了進來,照在了余客喝酒的樹蔭下。

那是一個哭泣的婦人,雙眼通紅,頭髮凌亂,委屈的看向開門的老張。

「不是不讓來嗎?」他低聲生氣的問道。

「家裏…出事了。」婦人痛苦的將要說不出話來。

「天大的事也…」

余客突然插話問道:「什麼事?」

他有些歪斜的走來,臉色嫣紅,頭髮凌亂,敞着懷,一邊靠在門上,另一手抬至胸前提着酒壺,醉眼朦朧的盯着婦人。

老張嚇了一跳,趕快站在二人中間慌忙說道:「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我能吃了她?」余客笑着問道。

這句話又把老張嚇了一跳,但依舊站在那裏沒動分毫。

「不敢,不敢。」

「那你講是什麼事,我來替你做主。」

原來老張家有一個小孩,醫館是很賺錢的,所以老張送他去當地的白虎學院上課。

白虎城什麼都好,但就是階級分化太嚴重。

他們根本看不起低他們一等或者很多等的同學,這次可好,被打了但找老師結果還倒打一耙。

「簡直欺人太甚!」余客靠門的手猛地對門幫拍了一下。

「大人,今天酒喝得有點多了。」老張小心勸道。

「喝多了?」余客仰頭看着天,疑惑的問道。「仙人還能喝多?」

「這自然不會,但是向老師告狀的孩子註定沒出息。」

余客往後退了兩步,一隻手指了指老張,罵道:「封建,太封建,不找老師找誰?自己抗著?還是默默忍耐以後在報仇?咱可不是君子,咱也等不了那幾年,既然有仇,現在就要報。」

「走。」余客邁過門檻,打手一揮,對着那婦人喊道。

兩人沒走幾步,誰知老張蹭蹭走到前面,連忙阻止,問道:「不行啊……不行啊…」

「你媳婦可比你男人多了。」余客笑着罵道。

老張見余客笑,他也跟着笑,但絲毫沒有讓開的想法。

「我說你這麼大的人了,真是越老越害怕,所有的事情,我一人承擔,你又害怕什麼呢?」

老張聞言燦然一笑,拍拍坐在地上的屁股,頭低着讓開了路。

「師父,我也去。」樹根在門旁邊喊道。

「去個屁,喜歡修鍊就好好修鍊!」

天底下看熱鬧的自然是極多的,但余客卻再也不想讓這兩孩子看到自己裝逼,這對以後的發展是真的不好。

然而街上認真的很多,有很多人也都知道張氏為什麼哭哭啼啼跑了回來。

「唉,你說走在前面的那是什麼人?」

「這為哪能知道,但醉醺醺的一看都不是什麼好人。」

「放你娘的屁,老子每天喝酒難道還是壞人。」

「呵呵,這就不得而知。但你看這小子穿着硬麻繩結的衣服,身子又如此單薄,走路晃晃悠悠,張先生肯定被騙了。」

「被騙了你還不趕緊說去?」

「說什麼?咱們還是應該看看熱鬧。」

於是這樣,剛開始三五個慢慢跟在他們仨身後,越往後,人開始越來越多,再往後,前面幾人被擠得越來越靠前。

終於,這看起來完全是一個人數眾多的隊伍了。

「看熱鬧的可真多。」老張扭過偷取感嘆說道。

「別人可不這樣看,他們或許以為這些人都是你找的。」

「啊?」老張驚訝叫到。

要是這些人都是老張找的,這還白虎城的天翻了個身,他老張難道今天便成了主謀?

想着想着,他身上的又開始嘩啦啦淌汗了。

「放心,說了一切事情我來承擔。」

……

白虎學院,自然不止一個像老張兒子這樣的學生,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沒錢本來就是一個很悲哀的事情,但有錢卻沒有權利該是更悲哀了。

「張小虎,你還不認罪。」

在一處教堂中,許多老師高高的坐在台階上的凳子上,聲音很大,且還有迴響。

這聲音顯得很莊嚴,因為他讓你不得不信服。

但,這世上本來就有不信服的人。

如果走進看去,你便可以在張曉虎身上覆蓋着一層白色的薄膜。

你可以聽到他的喘息,但你絕對看不到他此時是什麼模樣。

迴音越來越小。

安靜,極了。

「為什麼要認罪?」

突然,門外傳來數道聲音,小虎扭頭看去,正是自己昔日同窗好友。

「懷哲,步飛,裘夷。」他勉強站起身來,有些哽咽。

「大膽,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台上之人有些不高興,一塊醒木拍的是震天響,嚇得旁邊的老師也是一哆嗦。

小虎沒有管他,畢竟現在已經和魚死網破差不多了。

但,小虎終究沒有站起來,畢竟,他們的實力終究相差太多。

「憑什麼你們高高在上?」三人中有一人往前走了一步,非常不服氣的說道。

這句話可震驚了眾人。

幾百上千年來,那些傳授知識的難道不應該高人一等?

他們坐在高處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現在反而要被質問。

「對啊,憑什麼?不過聞到先後罷了,倒是擺出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其中一人在旁邊嘀咕說道。

一時間,安靜極了。

這些人限制住了他們的行動,卻沒有禁錮他們的思想。

這些人高高在上的人也有着自己的驕傲。

他們想要在思想上摧垮這些賤民。

台上之人沉默不語。

「難道他們之中,嗯,這些…老師之中竟然沒有他們所說賤民的?呵呵,我們這些賤民該是很差的。」小虎轉身對着那三人談論說道。

「當然有賤民,我記得咱們院長好像就是。」

「你,大膽。」坐在中間的猛地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

不過他的臉也好像被一層薄膜蒙住。

「難道不是么?」他們反問道。

這句話底氣可真足,他們好似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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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仙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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