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後(9)

生而為後(9)

雲菲沒有管沈慕白怎麼處理。

沈慕白天生聰穎,有甘羅之才,又在朝堂多年,處理這點小事沒有問題。

大約半個月之後,沈慕白便處理好叛徒的事情並成功掌管函谷關。

那位醫師本就是遼國的探子,隱藏軍中多年。得知真相后,李將軍一下子老了幾歲,他聰明一世怎麼也想不到會引狼入室。

那時候醫師才十歲,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他早就死了,誰能想到遼人能夠那麼心狠,讓一個孩子深涉險境。

沈慕白嚴刑拷打從醫師問出他知道的所有消息。之後氣息奄奄的醫師被雲菲讓人掛在函谷關城門門口,向遼軍示威。

函谷關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山勢險峻,易守難攻。雲菲以函谷關為據點對抗遼軍,多有勝利。

進攻函谷關的遼軍傷亡慘重,原本對上雲烈的耶律古趕來,對付函谷關。

耶律古為人陰險歹毒,他數次使用奸計,驅趕俘虜攻城不成,又在城下虐殺俘虜,關內官兵看著自己的戰友被遼人活活折磨而死各個氣憤非常。

李將軍已經回京城養傷,邊關滿是風沙,晝夜溫差大,不利於養傷。

「現在情況如何?」雲菲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站起身,身後侍從為她穿上戰甲。

沈慕白一五一十向她彙報情況,說完他又問了一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耶律古生性殘忍,驅趕俘虜和無辜百姓走在最前面,若是有人慢了一些,身後就有無數利箭貫穿他們的身體。

函谷關外每日都是姜國百姓凄慘的哭嚎聲,整個天空都飄散著血腥氣。

「不急,這仇我記下了。」雲菲從侍從那裡接過火紅披風自己繫上。

耶律古實在狡猾,他們對他奈何不得,不過想要對付他也簡單,就要等待一個時機。

雲菲和幾位將領一起走到城牆之上,城牆下一位遼國大將叫囂辱罵,看到雲菲過來,更是耍起黃腔來。

沈慕白眼疾手快將身後小兵手裡的長弓遞給了雲菲。

雲菲一手接弓一手接箭,張開弓搭上箭枝,箭在弦上,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飛出,剛剛還叫囂不止的敵將瞬間倒地,箭枝從他眉心穿過,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雲菲眉眼飛揚,俯視所有遼軍,睥睨眾生,「何人敢與我一戰!」

遼軍驚駭,無人應答。

他們早就見識到雲菲的悍勇,這些日子與她對戰的將領無一人生還,可謂是百戰百勝,所向披靡,正是如此,耶律古才會視她為心中大患,帶大軍趕往函谷關。

「嘁。」雲菲環視四周,發出不屑的冷嘲,「一群廢物。」

關外遼軍臉色難看,有人氣的雙臉通紅,恨不得飛身上馬,和雲菲大戰三百回合。

「太子!」耶律古身旁一位年輕氣盛的將領忍不住出聲,他和耶律古乃是表兄弟關係,兩人關係不錯,他才能在這個時候開口。

耶律古亦是臉色難看,雖然他手段頻出,但效果並不如何。

他的手段越殘忍,函谷關內的士兵作戰越兇猛,加上有雲菲這樣強悍的將領在,姜國軍心非但沒有動搖還更加堅定。

沈慕白在戰場戰術逐漸成熟,不愧是朝堂上搞政治的人才,搞起軍事來也是神乎其神,誰也無法猜到他下一步行動,便是耶律古也很是頭痛。

耶律古第一次在女人手裡栽了跟頭,他的臉色比他的表弟難看多了。

只是他為主帥需要考慮大局,如今他們沒有足夠的戰力對抗雲菲,只能拖延戰事,他倒想看看函谷關能夠撐多久。

耶律古按兵不動,雲菲也不會輕舉妄動,一日的對峙之後,她對沈慕白說道:「我讓你做的東西還有幾日能夠完成。」

「關內的工匠說,大約還要四五日時間。」沈慕白說道。

雲菲滿意的點點頭,「讓軍中的小崽子們好好休息,晚上隨我出關殺敵。」

「是!」

深夜,月朗星稀,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血腥氣,三十多人的部隊穿著黑衣從關內密道偷偷出發。

三更天剛過,遼軍大營喧鬧起來,一聲聲急切的號角聲將寂靜的深夜喚醒,所有人急匆匆的爬起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發現軍營左側角落升起了青煙。

眾人連忙趕去滅火,剛滅完火,就看到糧倉燃起熊熊大火,加了烈酒的糧草哪是那麼容易滅掉。

一直折騰到早上四五點,糧草燒的乾乾淨淨,這火才被滅掉。

耶律古看著亂糟糟的軍營,氣得差點暈了過去,昨晚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些人的蹤跡。

他殺了昨晚巡邏的人,加強防守,可晚上號角聲又再次響起,這次馬廄被燒掉,他們引以為傲的戰馬四處而逃。

火光之中,耶律古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身後的將領戰戰兢兢,不敢多話。

他們的確足夠小心,可雲菲經歷過無數個世界,早就不是等閑之輩,進入邊關之後,她就從衛二娘留下來的人中挑選出合適的頂尖之輩加以訓練,別的本事不說,這隱匿逃跑的本事絕對一絕。

其中就有原本該愛慕雲錦瑟的神偷司雲生,雲菲知道劇情,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優勢,她招攬了劇情中的能人異士,連劇情里堪稱bug的醫仙穀穀主也在軍中。

雲菲忙活了一夜,躺在床上小憩一番,而沈慕白帶領將領衝出關外襲擊遼軍。

如此這般日夜騷擾,遼軍根本不知敵人從何處衝出來,也不知道何時就有利刃插進他們的身體,他們只能時時刻刻小心謹慎,神經緊繃,不敢安睡。

四五日之後,遼軍氣勢低迷,耶律古有心阻止,但無能為力。

雲菲的暗殺技術一流。

論暗殺技術,在所有系統宿主中,她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當年就是她趁機出手給了掌控者致命一擊,她要欺負一個耶律古實在太簡單了。

短短几日,她就暗殺耶律古手下一員大將,這也是遼軍上下如此驚恐不安的原因。她倒是可以殺死耶律古,但耶律古一死,遼軍必然憤然全力反擊,對如今的姜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論帶兵打仗,耶律古並非遼國最強者。

休息了一個上午,雲菲神清氣爽,耶律古精疲力盡。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沈慕白回來,她走上前很是自然地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一臉哥倆好的樣子。

沈慕白嚇了一跳,一把推開她躲到邊上去。

雲菲維持著完美笑容,「……我有那麼可怕嗎?」

「男女授受不親,將軍,你自重。」沈慕白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最近死了很多人,大家壓力頗大,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正常,現在看來最不正常的就是雲菲了。

「自重個屁啊!」雲菲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不能打草驚蛇,只能等待戰機,我都等得無聊死了,好想找個男人玩玩。」她最近壓力也有些大,每日都有士兵和無辜百姓喪命,耶律古根本不把姜國人當人看,無數人命只不過是他的籌碼。即便見慣了殺戮,雲菲還是有些不好受。

沈慕白眼角抽搐,為了避免她說出更多驚駭世人的話來,他連忙將人推回房間。

「一驚一乍地做什麼?」雲菲瞪了他一眼,明明是簡單一眼卻雙眸含情,勾人心魄。

沈慕白可恥的心動了三秒,三秒之後繼續心如止水,他早已學會用強大的理智壓制過於衝動的情感。

「將軍,你不要胡鬧。」他耐心勸道。他自然知道雲菲並非一般女子,但人言可畏。哪怕她是衛二娘獨女,只要她是女人,就要注意這些禮儀分寸。

「沒有胡鬧,我真想玩男人。」雲菲經歷過無數世界,男女通吃,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玩男人,「早知道就不把三皇子摁死了,少了很多樂趣啊。」

沈慕白聽得渾身一抖,頭皮發麻,突然覺得自己當年太過天真,原來自己和三皇子幾人不過是她打發時間的玩具,想怎麼玩怎麼玩。

他咽了咽口水,短暫幾秒的凝滯之後,緩緩開口,「遼國太子耶律古長相不錯,你可以慢慢玩。」

雲菲聽著覺得很有道理,「原本還打算找個機會直接殺了他,現在我改變計劃了,還是多玩你一會兒吧,希望我們強壯英勇的遼國太子能夠活得長一些,不然我又要無聊了。」

她的雙眸微微眯起,滿是惡趣味的精光一閃而過。

人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沈慕白只覺得渾身冰冷,嘴角卻不由得微微翹起,這樣的雲菲很恐怖,卻是他們姜國之福。

不說國讎,但說他最好的摯友實在耶律古手中他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報復耶律古,死對他來說太簡單了,自然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跟隨雲菲這麼久,沈慕白也學會了對敵人殘忍。

雲菲不在意他的想法和算計,這是她消滅了掌控者后的第一個副本,沒有往日的桎梏和陰霾,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玩了。

三皇子廢了,她還有一個未婚夫。

雲菲喜歡玩男人,一種是當做玩具一樣的消遣玩弄,比如曾經的三皇子,只不過三皇子這個玩具太過無聊,所以她停下了玩弄他的樂趣;一種自然是嫖男人和撩男人的意思,就像她對四皇子那樣。

沒有掌控者,她會在各個世界待到生命的終結,自然要自己招些消遣。

雲菲不介意找個男人陪伴自己度過一世時光。

她能給對方許下一世一雙人的承諾,當然下一世她當然是找另一個。

一來,她可沒有給別人守活寡的愛好,再說了本來就是玩玩也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二來,每次離開一個世界之後,系統就會清楚她這個世界的所有情感,就算擁有記憶,但也無法感知當時的情緒,就算真的有真愛,也會煙消雲散,這是系統的自帶功能,無法改變。

雲菲在這方面倒是洒脫得很。

這個世界她對現在這個未婚夫倒是很滿意,她來軍隊這些年,兩人並未相見,但一直有書信往來。

楚天熠也時常讓人從京城給他帶來些時興玩意兒,最近函谷關告急,為了安全,這些書信和小玩意兒就來不了了,所以雲菲才會這麼無聊。

啊,玩不了她的未婚夫,就先玩玩耶律古吧,希望他能給自己多增添幾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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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花式逆襲[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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