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好想你

第25章:好想你

壽宴的流程已經過半,秦崎準備上台致辭,切蛋糕。

流程里,秦茗臨時插了一個環節,那就是讓秦卿認祖歸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秦家,還有個女兒,並且是她的雙胞胎姐妹。

她看了一下時間,司儀的助理過來詢問她是否準備好。

「再稍等一下。」

她朝著側門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動靜,她心裡有點焦急,上廁所不可能十分鐘還不回來,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秦卿自己走了。

她拿了手機,打算出去打個電話。

秦鴻宇適時的扣住她的手腕,稍稍靠過來一點,「別鬧,今天是大日子,我不想觸霉頭。」

他面上還是含著笑,但語氣是嚴肅的。

秦茗說:「爸,今天妹妹是跟誰一塊來的,你應該看到了。沈星渡很喜歡她……」

不等她把話說完,秦鴻宇便打斷,「那你就應該提醒他。如果你不願意,等老沈回來,我自會跟他喝茶,把一些話,同他講一講。」

秦茗笑了下,「沈星渡是獨子,他想要的,誰也攔不住的。難不成爸爸你想跟沈叔叔斷交么?」

秦鴻宇眉心微蹙,側頭看向她。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秦茗看了一眼,是秦卿發來的信息,【姐姐,救救我!】。

緊隨而至的是一張照片,裡面有個模糊的身影,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有點眼熟。

秦鴻宇這會軟了語氣,「茗茗,你就聽我的吧,今天是你爺爺的大壽,等過了今天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好不好?」

秦茗仔細看了照片,覺得事情古怪,「爸,我先去趟廁所,很快回來。」

她立刻起身出去,沈星渡有注意到她,緊隨其後。

兩人出了宴廳,沈星渡問:「你妹妹呢?」

「不知道,她給我發了這個。」她說著,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

沈星渡放大了,仔細看了一圈,「去找經理問一問,他們應該能認出來具體在什麼位置。」

「我們分頭吧,我去找經理,你先到處去看看,我怕動作慢了,秦卿會出事兒。」

「也好。」

隨後,兩人分頭行動。

客房基本在三四層,沈星渡直接從樓梯上去。所幸的是,秦家在這裡舉辦壽宴,包下了整個莊園,現在賓客都在宴會廳里,這裡的房間應該全是空的。

而那張照片給出的信息,應該是這裡的其中一個客房。

可惜沈星渡這位花花公子,不太喜歡東禾山莊的建築,所以對這裡並不熟悉。

三樓沒人,走到中間的樓梯口時,有個服務生模樣的人從四樓下來。

對方看到他的時候,神色里閃現一絲慌亂,服務生停下腳步,沖著他點了下頭,為了不顯得奇怪,他主動跟沈星渡搭話,「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么?」

沈星渡嘴角一揚,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子,「說,人在哪裡?」

服務生臉色白了一分,「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不說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說著,他便開始掙紮起來,甚至還出手抵抗,沈星渡猝不及防肚子上挨了一拳,服務生掙脫桎梏,迅速跑了。

沈星渡追上去兩步,立刻停了下來,揉著肚子,心說這麼大膽子敢襲擊客人,恐怕背後撐腰的人,地位不低。來不及再去追人。

他抓著扶手,迅速的上了四樓。

走廊上沒人。

周圍安靜,他豎著耳朵,仔細的聽。

慢慢的,一步步的過去,在經過一扇門的時候,恍惚間聽不到了女人不同尋常的叫聲。

他立刻停住,側耳貼住房門,靜默片刻之後,聽清楚了裡面的動靜。以沈少爺的經驗,裡面正在發生少兒不宜的畫面。

想到秦卿溫溫柔柔的樣子,沈星渡瞬間火氣上頭,敲門的步驟都省去了,直接踹門。

但這門的質量實在好,他踹了好幾下,門都紋絲不動。

……

秦卿身上的情慾只增不減,慾望得不到釋放的情況下,她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謝晏深完全控制不住她,剛把人拖到衛生間門口,就被她反撲,摁在了牆上,她雙手捧著他的臉,眼淚好像不受她的控制,嘩嘩的掉,「我想你……我好想你……」

而後墊腳,很快的堵住他的嘴唇,狂熱而急切的吻他。

她的雙手撕扯他的衣服,襯衣的扣子都被崩壞,她笨拙的解他的皮帶,可太急,怎麼都解不開。

眼淚落的更凶,滑入兩人的唇縫間,咸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

她的攻勢很猛,謝晏深腰部抵住洗手台,身子往後,被迫承受她的侵襲。

此時,她身上只著了一件睡袍,左肩滑落,露出白皙的皮膚,還有粉色的櫻花。

她閉著眼,完全投入,臉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因為得不到滿足,眉心緊緊皺著,唯有不斷落下來的眼淚,十分的違和。

謝晏深的眸,沒有染上任何情慾,他一把扣住她不斷扯弄他皮帶的手,而後在她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疼痛激起了秦卿的一點理智,她低哼了一聲,下意識的往後躲。

謝晏深眼疾手快,側過身,抓住她的頭髮,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把她的腦袋摁進了洗手池裡,打開了水龍頭。

冰涼的水,從頭澆灌下來,秦卿發出一聲慘叫,謝晏深沒強行摁住她,人的本能應激反應力氣很大,他自知摁不住,只退到旁邊。

秦卿很快就抬起頭,步子往後,腳下一滑,狠狠摔了一跤,讓她瞬間清醒了大半。尾椎骨傳來的疼痛,讓她半晌都沒有吭聲。

緊跟著,外面就傳來了踹門聲。

謝晏深蹲了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她的衣服,然而下一秒,卻改了主意,手掌覆了上去。

秦卿整個人微微一顫,她的藥力本就還在,只是稍微清醒了一點。他這個動作無疑是在惹火,她猛然抬頭,酥麻感衝上頭頂。下一刻,兩人又糾纏在一起。

外面是砸門聲,一下又一下,似遠似近的傳來。

秦卿只覺自己靈魂出竅一般,快要魂飛魄散。

她得了半顆解藥,謝晏深沒有做完。

他把她抱到洗手池上,她軟軟的靠在鏡子上,手抓著他不放。

謝晏深將她的衣服勾上去,遮住胸前的春光,明明是這般香艷的氛圍,可他的語氣卻冰冰涼涼的,沒有染上絲毫情慾,「現在有沒有清醒一點?」

她勉強的睜開眼,通紅的一雙眼,眼淚還含在眼眶裡,唇上是被他咬破的痕迹,滲著血珠。

她說不出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其實神智還是渙散的,身上的藥力還在作怪,但比剛才好很多。

他伸手擦掉了她唇上的血珠,而後捏住她的臉頰,讓她看向自己,淡淡的說:「你被人下了葯,我被人引到這裡,現在外面砸門的是秦茗的發小,也就是說,沒一會秦茗也會過來。如果這件事順利,秦茗會看到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樣子,當場捉姦。」

「這件事,你參與了么?」

謝晏深說完,秦卿一時沒有反應,她現在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謝晏深說的話,每一個字她都聽清楚,但她卻聽不懂。

他說:「山河村,謝謹言。」

他給了兩個關鍵詞。

秦卿的眼神微微閃了閃,依舊說不出話,身體又癢又痛,頭也疼,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更無法思考問題。

……

沈星渡往後兩步,要來一波大招的時候,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謝晏深踉蹌著出來,身上還掛著藥力發作的秦卿。

謝晏深一隻手頂開秦卿的臉。

沈星渡停頓數秒,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了一瞬。

這時,秦茗也趕了上來。

謝晏深喝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把人拉開!」

沈星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將秦卿從他身上扯下來,謝晏深進房間找了繩子把人捆上,幾個先進了房間。

沈星渡一直抓著秦卿沒放手,視線在謝晏深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扭頭看了看秦卿,看到她上唇紅腫,留下的齒印。又想到剛才隔著門聽到的聲音。

秦茗這會也很懵,眼下的這個情況,讓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手機鈴聲響起,是哥哥打來的,催促她下樓,要合照了。

秦卿現在這個情況,帶她下去根本是不切實際,秦茗當機立斷,說:「晏深,你跟我先下去。阿星,你帶著秦卿先去醫院,我們稍後聯繫。」

沈星渡先離開不要緊,但她和謝晏深肯定是走不開的。

沈星渡點點頭,發情的秦卿不斷的往他身上拱,讓他有點尷尬,咳嗽了一聲,說:「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話剛說完,秦卿就撲過去,嘴巴撞在了他下巴上。

謝晏深餘光瞥了一眼,秦茗站在他跟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們快下去,他們在等了。」

「好。」

謝晏深臉上脖子上有口紅的痕迹,秦茗拿了紙巾沾了點水,給他擦掉。

氣氛有點詭異,沈星渡不好開口,秦卿還在發情,嘴裡不時的發出怪叫,被綁著身子也不閑著,不停的蹭著沈星渡,這誰受得了?

謝晏深跟著秦茗先走,行至門口,謝晏深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沈星渡的臉開始泛紅,不知道是秦卿真的力氣大,還是這人故意放水,兩個人的嘴親到了一塊。

謝晏深眸色沉了幾分,秦茗似乎急著下樓,並沒有管裡面的情況。

兩人坐電梯下去,四方空間內,只他們兩個。

秦茗挽著他的胳膊,兩人誰也沒說話,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進了宴廳,這裡一切照舊。

秦鴻宇見著兩人,趕緊將他們拉到台上,讓他們一左一右站在老壽星身邊,拍照留念。

……

秦卿的藥效其實沒有開始那麼強烈,她有一半是演的。

沈星渡帶著她離開山莊,找了就近的醫院給她送過去。

醫生給打了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乖乖的躺在床上。見她不再發情,沈星渡找了個護士,讓其幫忙照看一下,而後自己去吸煙室抽煙。

媽的,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不停往身上蹭,這誰受得了?

和尚也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他。

出去的時候,朝著床上的人看了眼,心臟咚咚的跳了幾下。

秦卿整個人很疲憊,她看到沈星渡出去,緩緩的閉上眼睛,很快便睡了過去。

……

秦卿出事前,山河村這邊幾乎是同時出了意外事故,謝晏深讓柏潤帶著人過去處理。

籌劃這次壽宴,有一半是謝晏深的人,他不認為有誰還能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動作,所以身邊沒留什麼人。

明顯是背後策劃者,有意為之。

想來個一舉兩得。

山河村的問題,已經有股東提出不滿意見,只是謝晏深一直沒做處理。

是誰在這個項目里挑事兒,其實一目了然,只是他懶得跟廢物計較罷了。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整場壽宴還算順利,結束的時候臨近十一點,老爺子很滿意,拉著謝晏深說了好一會話,直到秦鴻宇過來打斷,叫人送老爺子去房間休息,並對謝晏深說:「你也快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伯父,您這話就客氣了,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秦鴻宇笑了笑,他原本對謝晏深並不滿意,即便現在他跟秦茗感情不錯,並且做事又細心妥帖,可他心中最理想的女婿還是謝謹言。歸根結底,兩個人一起是要白頭到老的,而謝晏深的這副身體,他心疼女兒以後要守寡。

所以,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你有心了。」

秦茗走過來,「爸爸說的是,你趕快去休息吧,感冒才好,可別又累著。」

秦鴻宇:「秦茗你陪著晏深去西院吧。」

「好。」

隨後,秦茗陪著謝晏深去山莊西院的獨棟別墅,她把他送到門口,沒有跟著進去,「秦卿已經沒事了,但我還是想過去看看,今天辛苦你了,你先休息,有什麼事兒,我們明天再說。」

她說完,掩藏著疲憊的,朝著他笑了笑。

謝晏深抓住她的手,「有什麼問題,你現在問更好。等到明天,我怕你一個晚上睡不著,到時候皮膚變差,還有黑眼圈。」

秦茗眨了眨眼,望著他看不到底的黑眸,總感覺他能一眼將自己看穿,她眼眸動了動,垂了眼帘。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未婚夫,跟另一個女人待在同一個房間里,心裡都會產生異樣的情緒。

更何況,那個人是她自己的妹妹。

她記得,謝晏深中間離場,是因為有事兒出去接個電話,怎麼就接到樓上客房去了?

秦卿給她發信息說救命。

可現場除了謝晏深之外,並沒有其他人,那麼秦卿的求救時,是誰在侵犯她?照片上那個模糊的影子,跟謝晏深的衣著一模一樣。

曾經,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感,願意相信任何人。

自從一年前,謝謹言背叛她之後,她對感情,和男人的信任感都很低。

即便眼前這位,身體孱弱,未必有能力去偷吃,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懷疑。

秦茗想了想,搖搖頭,「太晚了,你要早點休息。」

「確定?」謝晏深問。

她點點頭。

謝晏深坦然一笑,「好,晚安。」

「晚安。」

……

夜裡十一點半,秦茗到醫院。

沈星渡到樓下接她,「這麼晚還過來,她睡著了,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醒。」

秦茗臉上沒什麼表情,木木的看著電梯的指示燈,沒有回答。

「怎麼了?」

秦茗回神,搖搖頭,「沒事。」

進了病房,秦卿睡的很安穩,臉色有點蒼白,顯得唇上的齒印尤為明顯。

她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後,低聲問:「他們發生關係了么?」

她像是在問沈星渡,又像是在自問。

沈星渡說:「按照你妹妹的反應,我覺得沒有,要真發生了關係,他們還能這麼跑出來?她也不該是這個狀態。」

「嗯。」

「你是沒看到,你妹妹剛才兇猛的樣子,就只綁了手都不安分,兩條腿夾我的很緊。」

秦茗睨了看他一眼。

他立刻抬手,「我什麼都沒做啊,手指頭都沒碰。」

她突而一笑,「是么?我反倒希望發生點什麼,秦卿好嫁到你們家去。」

沈星渡嘖了一聲,「你把小爺當什麼了。我娶老婆,必然得是我的心上人。」

秦茗嗤笑,「花名在外的沈公子,心上有多少人呢?我妹妹嫁給你,是她虧。」

「所以,我在等一個讓我浪子回頭的女人啊。」

秦茗懶得理他,「你回吧,今天謝謝你幫忙了,過幾天請你吃飯。」

「得了,送佛送到西,今天我在這裡看著,你回去休息。看你累的。」他抬手摸摸她的頭,「早跟你說不用過來,你也不聽。」

秦茗沒走,夜裡躺在旁邊空著的床位上休息。

沈星渡則去護士那邊要了一張陪護床,他臉長得好看,三兩句把小姑娘哄的很高興,就破例給他拿了。

夜深人靜。

醫院走廊上出現一個男人,黑衣黑褲,戴著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行至秦卿的病房門口停住,輕輕的摁下門把,慢慢推開門。

裡面很安靜,三個人都在睡覺,只床頭開著一盞很暗的夜燈。

他進去,走到床邊,定睛注視著床上的人。

毫無預兆的,秦卿突然睜開了眼睛,視線與之對上。

她的眸光是散的,說明還沒有從睡夢裡醒過神,人還是迷迷糊糊的,視線里男人的身影,似幻似真,她想說話,微微張嘴,喉嚨乾澀,發不出聲音。

一雙微涼的手蓋住了她的眼睛,陷入黑暗后,她又慢慢的睡了過去。

男人離開時,餘光瞥了眼,躺在陪護床上的沈星渡,視線掃過他嘴唇的那一瞬,眸低生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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