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為兩個男人「哭著玩」

第二十三章 為兩個男人「哭著玩」

這才多久,我打開電腦視頻,又見梅子淚流滿面,誰知與胖子無關,誰知是為了王隊長,王隊長發現梅子與我打得火熱,一氣之下離她而去,她不斷向他解釋,對方就是不理睬,她又給他打電話,還是得不到諒解。

我說:「網友就是網友,何必那麼認真,不理睬就不理睬嘛!」梅子用紙巾擦了一把淚水說:「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就是你,挑逗我,把我拖下水,也怪我不好,對不起他,我們是有約定的——」

梅子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有點氣憤,隨後又是愧疚,我說:「我來幫你收拾殘局,我去找他談談。」「談不通的,他連網名都改了,見我上他就下,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那我退出,過幾天他冷靜后你再找他談?」梅子伏在桌子上哭得更厲害了:「不要走不要走,你們都要離開我嗎?」「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光自責、發泄,不去解決問題,問題總是要解決的,還是我退出吧,我們合作寫書一事以後再說,好嗎?」

梅子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麼也不讓我走,她說:「你們一個是我左手,一個是我右手,哪有砍掉一隻手的道理!」

梅子確是那種讓男人不放心的女人,但你以為王隊長鐵了心,真要與她一刀兩斷?「不會的,」我安慰她,「他愛你至深,跟你賭氣呢,這個氣堵得越大,將來他來找你的心情就越急迫,你放心,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梅子鬧了一場,搞得我很不舒服,但我也發現梅子有情有義,試想,如果梅子說:「不管他,咱們談文章是正經。」那麼梅子未免太恐怖,將心比心,如果我是那位深愛梅子的王隊長,此刻又將如何?

咳,世上統共就這麼一個梅子,又不能大卸八塊,一人分一塊,你爭我奪是要出人命的,我在梅子空間留言,對仍在賭氣的王隊長表示:「我不敢與你決鬥,我怕死,梅子人在我這裡,限你三天之內將她領回去,否則我就收了她。」

梅子哭了一場,害得我半夜起來代她寫文章,向王隊長表明心跡,直到凌晨四點才上床,睡了一會,娘希匹,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拍一部狗屁電視劇,我飾演一個慈祥的父親,不知怎麼還得「流淚」。

流淚就流淚吧,導演說戲要我注意火候,意思是要「欲哭無淚」,一連拍了四、五遍,當導演一聲「停」,我再也憋不住了,一個人像傻瓜似的,靠著牆仰天嚎啕痛哭,也沒人理我,直到我哭夠了,才接著拍下一場戲。

可惡的是梅子第二天又沒事了,嘻嘻哈哈,我不由得搖搖頭,梅子啊,你知道我們長沙有一句俗語「羊肉沒吃到,惹得一身騷」嗎?我為你背黑鍋,還要替你擦屁股,你此刻把雙手放在頭上,覷著眼睛幹嘛?是不是有點不好意思,還想讓老夫去見他代你求情?

我多次提醒梅子,感情要專一,否則最後的下場必然是五馬分屍,自然我也理解,感情原是一種分泌物,受到刺激就一定會分泌,梅子多情善感,為兩個男人「哭著玩」,但她玩舒服了,我,情何以堪!

我曾經問梅子:「你想嫁給『我愛的人』,還是『愛我的人』?」她的回答是後者,結果被我嘲笑了一通:「一個弱女子的心態!」

我的嘲笑反應了一頭雄性動物的「優越感」,雌性嘛,總是被動的,眼睜睜瞅著兩頭雄性動物為她決鬥,她沒有挑選的資格,只能順從在決鬥中贏了的一方,因為這是「優勝劣汰」的需要,父本的好壞決定了它們的後代將來能不能在殘酷的大自然中生存下去。

人類是高級動物,生存的問題沒有那麼殘酷,所以挑三揀四,憑感覺挑選配偶,像張生那樣的文弱書生,居然贏得富家小姐崔鶯鶯的歡心,在動物界無異於自取滅亡。

然而人類不敢走得太遠,特別是大部分女人,仍自比「小鳥依人」,嫁一個「我愛的人」好是好,就是不曉得靠不靠得住,為了終身有靠,嫁給「愛我的人」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嘲笑一個弱女子的心態說明我不明白事理,男女有別,況且女人嫁給「愛我的人」,另有一種無比幸福的感覺,我是最近才強烈感受到的。

其實,我們男人也需要這種被愛的感覺。你老是主動出擊,愛這個愛那個,無異於付出再付出,即便你把「我愛的人」追到了手,抱得美人歸,你未必得到真正的幸福。

梅子很聰明:我就甘當弱女子,讓你們這些傻男人跟在我屁股後面追,須知真正的幸福來自自身的價值被對方一再確認,只要你肯追,對我好,我就可能嫁給你,今生不行就來世,我就要那種被愛被寵的感覺,我凈賺不賠,差不多全是得到啊。

前天,中學老同學趙英來寒舍小坐,我們談到了白小山,我說:「你別看五頭(小山乳名)油嘴滑舌,實際上十分厚道,人好心慈。」趙英完全同意我的看法。

我是看著白家老五,白五爺,長大成熟的,當然他也看著我長大成熟,如今我們都熟透了,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經歷過?再熟下去就是瓜熟蒂落,爛在地里。

我們從小住在一個機關大院,我們有「通家之好」,他家與我家僅隔一個橘子園,五頭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他說他沒偷過橘子,一個少年嘛,偷偷摸摸摘了幾個成熟的橘子,又沒摧殘幼小,為尊者諱,我會為他開脫。

五頭有時看上去虎頭虎腦,他個子高,居高臨下,低頭聽我說話,一雙眼睛不停地眨巴,原來他也存有壞心,鑽到我一個空子必然大做文章,他是策神,老是拿我的鬍子說事,我有「不白之冤」,尚無一根白髮,但鬍子白了幾根,我留著幾根白鬍子,表示我是慈祥的「聖誕老人」,礙你白五爺什麼事,難道只許你白,不許我白?

因此我與五頭又有「唱和之美」,我們見了面只管互掐,特開心。

今天與小山視頻了個把小時,目前他在一個遙遠而有好姑娘的地方工作,這個地方帶有溫泉,說到溫泉,我不禁想起日本作家川端康成一部泡溫泉的唯美小說,不想了,不想了,免得想入非非。

小山很善談,我仔細聽,談到他母親,小山哽哽咽咽,眼睛紅了,知道一個人對母親這麼愛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發達了,有錢了,要散財了(錢財聚而散之才顯出他是好漢),才會特別感恩母親,父母養育了他,遺傳給了他厚道和一腦袋智慧。

我特彆強調了這兩點,缺一不可,沒有智慧,小山發達不起來;沒有厚道,所謂的智慧就是「小聰明」,終究不齒於人。

說著說著,小山又不正經了,拿我打哈哈,說我的文章酸溜溜的,這個我心中有數,哪有不酸的文章?我依然用對付三丫頭的那句話狡辯:「酸就酸吧,只要不臭,酸菜酸吧,不酸就臭,酸是對臭的抵抗!」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梅子金黃杏子肥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梅子金黃杏子肥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三章 為兩個男人「哭著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