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性的思辯》

第二十章《人性的思辯》

在我決定是否最終走進第三個房間求證某種真相的決定過程中,理性總是在我剛剛到達第三個房間門口的時候提醒我不進去,可能是最好的選擇與決定。子影僅僅只是以保護我的名義要求我不進入這個房間。這個房間被子影形容為鎖著靈魂與幽靈的房間。這個提示對於其他的網路作家可能非常重要並且推動故事向後來發展的主要力量。既然這是鎖著靈魂與幽靈的房間,那麼這中間就存在著關於這個房間秘密的五個可能:第一,房間里曾經留下過許多足以使靈魂撕裂的記憶證據及物品;其次就是楚紫就是在這個房間死亡的,因為一直沒有被實際性的清理與打掃過,屏風那邊其實就是楚紫死亡的原始現場;第三就是,楚紫與山戊的骨灰盒一直就存放在這個房間,只不過是我本人沒有親眼所見而已。第四,那個神秘的老太婆曾經住過這個房間,屏風那邊是老太婆的隨身用品;第五,屏風那邊其實是個始終不能被緊鎖的活動組合窗口,那個風雨之夜的男人就是這麼進來和子影約會的——其實,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設而已。在這個處處有房開的時代,子影即便和某個男人約會,隨便找家旅館或酒店開個房間即可,沒有必要將某個男人帶到家裡來;如果說,楚紫就是在這個房間死亡的話,那麼又如何解釋子影在這個房間接受饋贈玫瑰花的事情?

另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子影本身就存在著嚴重的憂鬱癥狀。而通過這種憂鬱癥狀放大了這個房間的神秘感及神秘化,或許實際上這個房間什麼也沒有,只不過是子影心理中的一個障礙區而已。所以,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進入這個房間的慾望。而到後來,當我有機會揭開這個房間秘密的時候,似乎感覺一切都是多餘的行動。但是,當我們的故事進展到最後一刻的時候,我不會讓我們的所有讀者帶著懸念離開這個閱讀的現場。只不過是現在我暫時因為理性不能告訴你這個房間真正的秘密是什麼。我曾經以理性阻止我自己一次又一次進入這個房間的念頭,相信讀者也會以理性等待這個秘密被最終揭開的那一刻的到來。

在我們這部小說的之前上一個章節剛剛開始進入涉及憂鬱的先天性,以及偽憂鬱話題討論的時候,因為牽扯的過程太過於複雜化,我就莫名其妙的把話題轉移了。我們的每一個章節彷彿就如一個內存容量很小的記憶卡或內存卡,總希望在裡面裝滿很多東西,可是,他的容量畢竟是有限的。所以,我們總是在盡量節省著這個內存的空間,盡量壓縮著文字的篇幅。如果你一定要站在一個比較清晰的立場上去描繪楚紫整個人格前後的演變過程也並非是不可以作到的事情。但是,憂鬱產生的機制非常複雜化,並且極有可能是被害妄想的產物,說的通俗易懂些就是,憂鬱極有可能是杞人憂天的產物。但是,這憂鬱氣質產生的過程中,理性承擔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機制,我們目前尚無準確的結論。

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初的時候,中國曾經有一部叫做《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社會分析性小說。實際上這個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就是只一半是理性,一半是激情。只不過是由於其作者的專業術語水平不是很精湛,所以才將就著寫出《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直觀性題目。憂鬱實際上得到釋放之後的狀態並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麼完美。曾經有一部描述某退休幹部一處於直憂鬱之中而無法解脫甚至瀕臨崩潰的邊緣。後來通過閱讀之後才知道,這個退休幹部出生在某貧困地區,而退休后雖然待遇豐厚,但是卻一直擔心家鄉貧苦的鄉親們,希望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以促使鄉親們擺脫困境。後來,讓子女辭職,老伴辦理離職手續之後,全家人裸奔到那個貧困的鄉村之後,他的憂鬱癥狀也就不治而愈。

——(提示:我們在以下這段中所有的文字描述僅僅與人格分析有關,與道德無關);從這個退休幹部的憂鬱機制來看,家庭成員一直不能與他一起實現回鄉務農的願望是促使他憂鬱的主要因子。但是,所有的一切待遇,城裡的住房都完全放棄,其實又只不過是個激情的結果。從道德層面來說,這種行為具有一定程度的正面意義。但是,當這種道德實踐的願望無法達成時就感到無比憂鬱的過程並不值得提倡。

特別是讓在機關工作的兒女全部辭職和他回鄉務農的行為,其實是一個偏激與強加於,並且是極端缺乏理智的行為。回到家鄉幫助家鄉人擺脫困境,只不過是屬於個人的主觀願望。並且這個幹部甚至說出如果你們不和我一起回家,我就馬上自殺的語言。因此,這個事件整個來說其實是病態人格的結果。一個已經將近七十歲的老人,到農村又能做些什麼實質性的工作幫助家鄉擺脫貧困?所以說,最終還是誇大個人作用病態人格的驅使。——

在我們這部作品的某些章節正式在創世中文網發布之前交給個別朋友試讀的時候,他們會感覺到我們壓縮文檔資料的程度幾乎到了極限的地步。一部100分鐘影片的所有細節,可能在我們小說中被壓縮到不到兩百字的內容。我們在創作這部小說的時候幾乎成了一個高強度的壓縮機器。我們可以把現實生活中的任何一個內涵很豐富的具體事件壓縮到僅僅只有一句話的篇幅。我們不能無限制的進行著無休止的文學敘事與平面的延伸。我們沒有足夠的空間去闡述我們故事當中任何一個人物漫長的性格曲線。

如果按照順序的話,我們的整個故事就是以楚紫的自殺事件為中心,通過回憶,歷史的切入及其後來所發生的一切所展開的一系列描述。實際上這個主線是非常清晰的主線,難點就是由於我們缺少比較直接的證據以徹底揭開他們的死亡之謎。他們刪除了所有保留在硬碟及手機或者其他通訊工具的信息。按理說,恢復這些被格式化的文件也非常簡單。隨便去聯通或移動通信營業所去列印他們的通話紀錄及短訊紀錄便起碼知道與他們發生聯繫的那些聯繫人範疇大約集中的範圍。

但是,關鍵問題是,通過子影關於她平時和楚紫聯繫的敘述中,發現的是楚紫與子影平時所聯繫的手機號碼並不是楚紫唯一的電話號碼。在楚紫身亡之前,通過錯誤密碼的PUK操作而閉瑣了所有的手機卡。因此,我們所遭遇的問題是,在不知道楚紫另外一個號碼的情形之下,很難恢複數據。尤其是在楚紫頻繁停號的情形之下,即便知道他在三個月之前所使用的那個號碼也無濟於事。當原先的號碼更換用戶或者說暫時沒有開放時,根本無法查詢原戶主的身份信息。即便查詢出原先的戶主是誰,也隨著數據的覆蓋無法查詢到以往的通話記錄。通常,據說具有憂鬱人格的人總是喜歡頻繁的更換電話號碼。除了在楚紫這代人身上所局部折射是的佛概念之外,不留痕迹的活著也與此同時成為部分年輕人的信仰及人生哲學。這其實是個很要命的東西。

我本人曾經接觸過一些個性非常特殊的年輕人,問他們在當代年輕人普遍存在追星情節的狀況之下他們為什麼卻沒有崇拜的影視明星或歌手,他們的回答竟然是,為什麼我要崇拜她,她為什麼不能崇拜我?所以,年輕人的價值觀你永遠也把握不住。尤其是在關於楚紫的人格及精神分析方面,我們遇到許多方面非理性的阻力。對於作為早已準備自殺計劃的楚紫來說,為什麼一定要刪除所有軟體的數據。因為死都不怕,還擔心這些數據的擴散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們在此基礎上,完全可以將關於楚紫行為的聯想可以擴展到其他個別年輕人自殺身亡的事件中進行著相關的思維運行。從媒體所披露的整個細節來看,計劃沒有透露他們過多的數據性信息。幾乎所有的死亡都被列入因抑鬱的結果而自殺死亡。個別影視藝人的自殺在某種程度上被認為是敏感事件,實際上與敏感基本毫無關係。他們卓有成效的演藝生涯至少足以證明社會對於他們來說是公正的,並且他們的機遇大門也沒有被關閉。我們在早期的章節敘述過程中,對於楚紫死亡的真正因子是始終缺乏正面分析的。子影的冷漠或許並不是個單純的特例問題,我們目前有可能所作出的推論是,她之所以對楚紫的死亡反應比較冷淡,或許在她看來,這種解脫比楚紫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可能更加美好。或許,過早結束自己生命的行為,是希望自己早日擺脫某種精神的折磨及其抑鬱人格的折磨。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邏輯有時侯是沒有用的東西,懸疑有時候也是沒有用的東西,理性有時候也是沒有用的東西,環境有時侯也是沒有用的東西,我們只承認命運的即時性。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為故事中的某一人物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及篇幅以證明他最後命運結局的合理性。這不是文學藝術,是社會學藝術,是生存學概念:性格決定命運。如果按照這個說法就是,這種性格始終似乎是不可逆轉的局面。可是,當一個人隨著經歷不同事件之後而改變了那種先天性的固有性格之後所最後導致的命運方向我們就無從談起也無法解釋,激情與理性之間的關係其實是一個辯證法則。一個一生大多數時間都處於理性狀態的人,可能會因為某種突發的事件而導致後來的激情成為情緒的主導;而同樣,對於一個一生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激情狀態的人來說,在關鍵時刻卻藉助理性完成了命運的轉折。不要以為你的性格論是你作品成功的源泉及基礎。我們必須得承認突然事件對人物的影響與激化作用。在早期的個別章節中,我們特別暗示了佛系思考對楚紫這一代年輕人所啟動的人格再塑的作用。

但是,實際上,這種佛系化思考對於楚紫這代人來說,僅僅具有公共場所及社會特定場所的作用,對於個體的性格並沒有任何主導作用。在沒有第三者在場的情形之下,他們依然恢復到原有的人格狀態及精神狀態。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佛系人格僅僅具有公共場合意義,是一種處事的人生哲學與人生態度。我們在這部小說的某一章節中,似乎是已經暗示過憂鬱的貴族屬性。山戊說過,一個整天循環著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人是沒有憂鬱人格的。所以,所謂的憂鬱人格完全是因為這個主體自己造成的結果。

按照某種意義的邏輯學來判斷,一個人在他出生的時候,可能就具備著某種憂鬱的氣質層面。但是,實際上,由於這種出生家庭的不可選擇性,所以這種憂鬱實際上是一個拋開遺傳學意義之外的原始性憂鬱。由於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經常把這種原始的由於理解為先天性及遺傳機制所導致的憂鬱屬性,所以在我們的個別文學創作活動中,常常把這種屬於原始範疇的憂鬱的性格與某種意義的家庭基因相互關係。如果這點一旦被錯誤的確認,那麼在以後的人物相應的人格轉換描繪中,社會學之內的一切因子都應該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在許多把憂鬱性格的產生機制中將事件影響主體變異的現象納入文學創作時,就無形中增加了文學創作的平面延伸性。只要是你為這個人物的性格變化做準備性的隱藏性描繪,那麼你的小說就會合乎邏輯並且是合理化的進入無休止的描繪流程。

可是,對於我們的作品來說,似乎是沒有這麼做的可能。因為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還無法確認導致楚紫憂鬱產生的根源在哪裡:對於他來說,毫無懸念的就出生在這麼一個條件極其優越的家庭里,既沒有生存危機感,也沒有精神危機感。前途及前景對於他來說,甚至連憧憬未來這個辭彙都可以省略。只要他願意,他澳大利亞的父親就隨時隨地的會安排他進入一個金色大廳去演奏,只要他願意,憑藉帥氣而略帶憂鬱的氣質,隨時隨地出演任何一部二次元影視作品中一號男主角,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隨地在音樂殿堂里施展教父式的音樂說教。所以,如何尋找楚紫性格的變異交匯點在哪裡成為我們一個主要的文學思考及文學邏輯。

關於這些文字的描述屬性其實很奇特——不存在促使楚紫人格憂鬱的任何因子。唯一的答案就是,這些東西很有可能都不是楚紫所需要的東西,他有自己的追求。可是,問題又來了,對於在九歲小提琴水平就達到11級的楚紫來說,這是他對於音樂愛好的最直接證明。這種成就感應該隱藏著他將來在音樂領地里發揮更大作用的美好理想。但是實際問題在於,他從小那個所謂的愛好是否屬於當代教育層面的某種強加結果呢?也就是說,楚紫有可能並不喜歡小提琴,只不過是各種不同類型培訓班潮流的一個犧牲品而已。當我們的小說進行到這裡的時候,實際上是進入了一個沒有邏輯區間限制的狀態。依照我們的創作方針,所有的事件只能永遠處於不會被明為具有確定屬性的狀態。

理性在某種程度上阻止著我們故事發展的同時,其實也在與此同時解構著理性背後的種種焦慮與關於這部小說如何結尾的猜測。而實際上,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部作品會寫到哪裡才算真正的結束。儘管隨時隨地我們的讀者都以為自己找到了這個故事的答案,實際上你永遠也找不到真正的結局是什麼樣。我們在此之前所描述的每一個細節都隱藏著一些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我們這部小說嚴格來說,是一部理性與邏輯推理相結合的懸疑類推理作品。但是,因為很多促使楚紫及山戊自殺的原因實在是出乎意料,所以,我們也只能在迷惑中艱難的推進著故事的發展速度與發展進程。而我們這部小說最大的特點是,既讓讀者在第一次錯誤邏輯的印象中產生重建另一種正確邏輯思維的慾望,又讓讀者在所謂的正向邏輯思維中隨時隨地準備推翻自己的邏輯體系。

我們曾經在這部小說的創作過程中,本希望以其他類似題材的作品啟示與啟發讀者對於作品的理解,但是,對於我們這部高度理性的作品來說,那些同類作品的啟發作用不僅非常渺小,有時候還會將讀者的聯想導入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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