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秦父傳藝二郎歸

第二章——秦父傳藝二郎歸

秦父傳藝

秦父見兒子面露驚色,不由得開口問道:「我兒,你習文識字已經四載,想必前朝種種皆有所涉獵,不妨猜猜,我們祖上是何人物?」秦烈聽了此話,趕忙回神,答道:「孩兒觀父親兵刃,想到一人,此人亦是姓秦,曾經的開國功臣、擎天玉柱、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名臣中的秦瓊秦叔寶,不知孩兒所言可對?」聽到此言,秦父笑道:「不錯,我兒果然聰慧,為父所說我們秦家先祖正是馬踏黃河兩岸,鐧打三州六府、后隨唐帝一路征戰立下赫赫戰功的護國公—秦瓊!」

秦烈心想,正要想尋名師,沒成想自家來頭這麼大,若能學成拿手本領,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不由得心花怒放,激動不已,趕忙追問:「父親,即是先祖,可曾留下本領,孩兒願勤學苦練,定不會辱沒先祖名聲。」見自家孩兒有如此豪氣,秦父欣慰不已,心想我兒志向高遠,定能做出一番事業,想到此處,不禁開口說道:「唐朝之後,族中便再無先祖那樣的蓋世武將,又逢五代十國之亂世,我秦家十不存一,逐漸沒落;我朝崇文抑武,直至我輩為生計所迫,方才重拾武藝,想馬上謀個功名,福澤後代,誰知蹉跎半生卻沒甚作為,真是慚愧之至。說到此處不由得長嘆一聲。「今我兒之豪氣有先祖之風采,可慰我心。」

秦父走到武器架旁,拿出長槍一抖槍花,頓時一股肅殺之氣瀰漫,手中長槍劈、崩、點、挑、撥、掃、磕,若舞梨花,一時間陣陣槍影,破風聲不絕。秦父武畢收槍,喘勻氣息說道:「昔日先祖曾於表弟羅成互傳武藝,這羅家槍源於三國時期名將姜維,先祖學后融會貫通,故秦家槍法共有一百三十六路。」

「正所謂是一紮眉篡二扎手,三紮肩頭四紮肘,五紮前胸六紮膝,七紮怪膀穿襠走,八紮金雞亂點頭,九紮銀蛇刺咽喉,十式五虎斷門槍,策馬回身敵難走。」

說罷插好長槍,又拿起一旁的雙鐧,雙臂一提,刺、攔、架、截、撩、蓋、壓,雙鐧如游龍伴隨身側,當真是密不透風、滴水不漏。少時秦父收招說道:「昔日先祖習得家傳鐧法后遇靠山王楊林,楊林甚為喜愛先祖,盡傳囚龍棒法與先祖,先祖學而整之,故秦家鐧法共有七十二路。」

「正所謂是七節一抖放亮光,架撥抽打走四方;前打浪子踢球式,后打背鐧披脊樑;左打跨虎蹬山腳,右打片馬扣里襠;上打朝天一柱香,下打黑犬滾地躺。」

秦烈看罷喜不勝收,遂向秦父討要學習。秦父告知秦烈學武先熬氣力,從一旁的石桌上拿出兩個小石鎖,教其使用,后又見秦烈資質超群,觸類旁通,更是欣慰不已,盡心培養自是不提。

時光如梭,七年時光一瞬而過,院子裏秦烈把上衣系在腰上,露出一身精壯肌肉,手中長槍一崩,上下翻飛帶出陣陣槍花,如萬點寒星,迅猛無比;使完一套槍法,於架上抽出雙鐧舞動起來,如秋風掃落葉,凌厲異常。練罷,放下手中兵刃,靜心收氣。七年的時間,秦烈的武藝現如今已經進入瓶頸,常常找人切磋,只要是來過清河縣的武人皆知秦家酒樓小郎君,是個手段高強之人,倒也小有名氣;只是終究是小縣,無甚高手過招,再練也難進步,根據其父所說自己年少時因未打好氣力,加之無高手指點,窮盡一生也只是一個二流水準。目前秦烈經其父教導已達到一流,只要能夠突破瓶頸就能邁入超一流高手之列,想到這裏,秦烈便想尋訪名師再求突破。

正想的出神,突然耳邊一陣勁風襲來,秦烈下意識的低身閃躲,順勢轉身,向後一跳,對方得勢再轟,又是一拳打來,秦烈大喝一聲來的好,也不避開,右手化掌為拳,后發先至,只聽得咚咚兩聲,拳拳到肉。秦烈倒退兩步,來人腳下一個踉蹌,蹚蹚蹚倒退三步。秦烈定睛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二郎,你可終於回來了」

來人正是武松,卻說秦烈憑着先知先覺以及身在清河縣的便利,一陣尋訪便找到了武松,彼時的武松年紀雖小,然氣勢十足,兩人一見如故。武大一人拉扯武松屬實不易,當初剛見到武松,秦烈怎麼都不能把這個瘦瘦的形象和未來雄壯威武的那個武松聯繫起來,秦烈二話不說為武大郎謀了個酒樓的差事,高興的武大合不攏嘴,直言武松找了個好兄弟。幾年來武大忠厚老實,踏實肯干,深得秦父的信賴,視為左膀右臂,如今已是秦家各處產業的管事。武松更是天天住在秦家,兩人一起打熬氣力,習文識字,親如兄弟。

直至三年前的一日,一五台山的大師路過此地,正巧碰到在幫大郎卸酒的武松,感覺是個極好的苗子,動了收徒的念頭,可今生的武松已不是顛沛流離,食不果腹,與大兄相依為命的那個武松,自是不肯上山,后還是秦烈一想:原著里原來武松的一身武藝原來是這麼來的,可不能錯過這般機遇。於是細細勸說,武松方才肯以俗家弟子的身份跟隨大師回山學藝,如今過了三年多,沒曾想武松已經學成下山了。

先觀這武松,面如古雕刻畫,臉似紅玉塗映。眉似刷漆點墨,目若寒星點點。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再看這秦烈,面如古月生輝,臉似淡金鍍容。眉似寶劍倒豎,目若明珠生輝。氣宇軒昂,似擎天金龍追凌雲。威風凜凜,如定海蛟龍攬風起。

兩人相擁一笑,就在院內的石桌旁坐了,武松說道:「哥哥,我謹記哥哥之言,不僅勤學拳腳,更是苦練雙戟。在山上我還遇到了一位武學大師,周老前輩,授我絕學鴛鴦腳、玉環步,真是暢快之極。」

秦烈一聽大驚失色,問道:「兄弟所說的周老前輩可是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武松點頭答到「正是哥哥所說之人」秦烈心想緣分可真是妙不可言,當初勸武松上山,一是為其好,恐無處學得一身武藝;其二便是想通過武松結識周侗,畢竟民間所說武松絕學皆是源於此人,如今機會擺在面前,秦烈是再也坐不住了。

拱手抱拳說道:「兄弟,你一路風塵僕僕,為兄本該與你接風洗塵,然兄仰慕周老前輩甚久,不知周老前輩現在可還在五台山?」武松說道:「哥哥何須這般客氣,周老前輩是到五台山訪友,從清河縣到五台山不過月余,想來是來得及的。」秦烈內心是激動萬分,「如此甚好,兄弟,你且回家與兄長一敘,我也與父親說明,你我兄弟二人明日一早便動身前往五台山。」武松自是應下,匆匆回家且表下不提。這邊秦烈也是與父親訴說,約好來往書信,秦父又叮囑出門之事,自是不提。

第二日秦烈早早的收拾妥當,帶好盤纏銀兩盛了一小包袱,穿一領青布袖襖,頭頂個白范陽氈笠兒,背了雙鐧,那邊武松穿了一領黃布袖襖,也戴了個白范陽氈笠兒,腰上掛了哨棒,兩兄弟一路往五台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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