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雪至行唐施援手

第三章——雪至行唐施援手

卻說秦烈與武松自離了家,一路行了十餘日,進了真定府行唐地界,正逢大雪鋪路難以行走,兄弟二人便慢下來來,邊走邊交流武藝心得,太過專心未看石碑,過了縣城,竟一時迷了路,兄弟二人兜兜轉轉也未曾找到村落,秦烈心想:苦也,前世便是一個宅男,無甚方向感,今世更是首次出遠門,方向感更是稀疏。一旁的武松說道:「哥哥,可要找個行人問路?」秦烈放眼望去,除了稀鬆的樹林,哪見一個人影?略一沉思,指著最高的那顆老松樹答道:「此樹高、樹枝又多、大入傘蓋,既好辨識也可避一避積雪;不如你我兄弟二人,以此樹為根據,兩人輪流出去轉轉,看可否能夠尋得到人問路,如何?」武松點頭應下「那哥哥稍歇,我先去探探路。」說罷往北去了。

秦烈坐在樹下,眼看雪越下越大,不見武松歸來,心下不由得坐立不安,卻見一漢子打遠處匆匆忙忙走過來,卻不是武松,只見來人廣額闊面、虎體熊腰,秦烈不由得暗自稱讚,好一個壯士。來人也不看人,只顧在四周左顧右盼,不知在找尋何物,路過近前,秦烈拱手道:「這位壯士,且住,在下因雪大,迷路至此,不知壯士可否為在下指一條路?」來人聽聞,略一停頓,手一指說道:「順着往東二三十里,即到官道。」不等秦烈道謝,腳也不停的走了。

秦烈心想:卻不知這壯士遇到何事,竟如此匆忙。不多時,武松披着一身雪花歸來,隔着幾米就喊道:「哥哥,我已找到一個村子,咱們趕緊過去吧」秦烈快步趕上,撣了撣武松身上的積雪,看着這個精壯漢字,卻是心想:今生定然不會再讓你被那宋黑子忽悠,落得那般暗淡收場了。

兩人入了村子,準備尋一戶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啟程趕路。正走着,卻聽見一陣哭喊爭吵之聲,只見一個員外模樣的人正從一所破舊房子中出來,後面跟着三三人拎着幾袋子跟着,再後面一個老婦人倒在地上不住的啼哭哀嚎,前面這員外打扮的人背着手,自是不聞不問,催促着手下往前走着。這可惹惱了這秦烈,招呼一聲「兄弟,我們過去看看,幫上一幫。」

遂即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武松亦是怒火中燒,應了一聲,連連跟上。「前面的幾個,給俺站住!」武松一聲大喝,如同平地起驚雷,幾人住下腳來,回頭望去,好一個武二郎,怒目圓睜怒視着那個員外,見武松、秦烈二人一身彪悍之氣,幾人頓時沒了動作。這邊秦烈慢慢攙扶起老婦人,如此冬季,老婦人卻穿了件破布衣,上面打者打着幾個補丁。寬慰道:「老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您且慢慢道來,若有冤屈,我兄弟二人定會為你主持正義。」

老婦人止了哭啼,說道:「老身姓吳,家中僅有一子相依為命,我兒放牛耕地為生,前日老身患了風寒,頭昏腦脹,幸得同行攙扶方才回家,鄰居忙去田裏喊我兒子歸家,我兒心急如焚,一時間竟忘了周員外家的那隻耕牛,待再返回農田,耕牛早已不知去向,周員外得知后,來我家索取耕牛,如若交不出來就要索賠十貫錢,我這家中哪裏拿的出來,我兒無奈請周員外寬限兩日,立下字據,要尋得耕牛回來,不然就要賠他十貫錢,我兒這兩日天天在外頭尋找,一刻也未曾休息,眼看今日時間已到,周員外見我兒不在家,一口咬定是逃走了,便要拿走家中錢財及糧食抵債,老身這才追將出來。」秦烈聽了此事,拍了拍正在和員外的手下對峙的武松,武松這才冷哼一聲,走回立於秦烈身側,那幾人被武松的氣勢所驚,嚇得如篩糠一般。

秦烈開口說道:「那周員外,在下秦烈,依我看來這耕牛是其子弄丟不假,可你今日如此做法,恐令人不齒,須知人命大於天,這事既然讓我兄弟二人遇到,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你且將所立字據及耕牛的契(作者杜撰的耕牛所有權)予我,這五兩銀子你便拿走」說罷從包袱里摸出一塊銀子,接過那員外遞來的字據,確認無誤后,把銀子輕巧一拋,那邊周員外忙不迭的趕緊接過收起來。「算你們識相,這事老爺我就不追究了」匆忙放了句狠話,放下手裏的東西,忙帶着幾人灰溜溜的走了。

這邊老婦人千恩萬謝,秦烈笑道:「老夫人,您若是道謝,可願留我兄弟二人住宿一宿?」老婦人自是同意,引二人進到屋內,兩人剛剛坐定,只聽門外一聲「苦也,這兩日尋遍周遭卻也不見耕牛,這該如何是好!」

話音未落,一大漢推門而入,秦烈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先前所遇到的指路的漢子嗎?這大漢一看屋內,秦烈、武松二人坐在那裏,頓時心生疑惑,加之心情煩躁,聲如沉鍾,問道:「你這廝,俺前番不是已經為你指路,怎的帶人來了俺家,是何說法?」這邊老婦人坐不住了,起身呵斥道:「我兒!怎的這般待人,若無兩位英雄搭救,你此刻哪裏還能見的老娘?」說罷帶着哭腔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這漢子聽罷,連忙納頭便拜,抱拳說道:「俺縻貹無理,這便給二位恩人賠罪,多謝兩位恩人仗義救俺老娘,替俺還了銀兩,俺卻如此對待恩人,真是有眼無珠。」

秦烈忙將其扶起,心中暗自震驚:未曾想這漢子竟是縻貹,原著中此人戰績赫赫,使一把長柄斧,與急先鋒索超大戰五十餘合不分勝負,后又連斬文仲容、崔埜、唐斌,妥妥的一流高手,只是不知其現如今有巔峰時的幾分本領,此番遇到定要結交收服此人。趕忙去扶,縻貹自覺羞愧不肯起來,秦烈雙手一托,竟硬生生地將其扶起。縻貹驚得目瞪口呆道:「恩人,好生力氣!」秦烈哈哈一笑,與縻貹說道:「兄弟若不嫌棄,叫一聲哥哥便罷,切莫再叫恩人,我輩中人就應路見不平,出手相助。」

縻貹感激涕零,拱手應下。秦烈拉過一旁的武松介紹到「這位是我從小相識、性命相托的好兄弟—武松。」武松聽到秦烈如此話語,內心流過一絲絲暖流,感動不已。幾人見禮完畢,秦烈又取出銀兩,讓縻貹去買了些雞羊炊餅,縻貹一再推脫,秦烈喝道:「若拿我當哥哥,就取了銀子,莫要做小女兒姿態!」縻貹見秦烈如此豪氣,心下敬佩不已。

不多時,帶了吃食回來,老婦人今日受了諸多驚嚇,草草吃過後便去內屋睡下了。一番吃喝之後,秦烈問道:「縻貹兄弟,我觀你氣力上佳,不知可會武藝?」縻貹說道:「不敢欺瞞哥哥,俺五年前曾救一異人,見俺根骨異常,為報答便教俺打熬力氣之法,后又傳授三十六路斧法,俺每日以家中鋤頭練習,如今已招式純熟,只是不知水平如何。」

這裏武鬆手癢了起來道:「可惜無趁手兵刃,不然我等可切磋一番,豈不盡興」秦烈說道:「以後為兄一定為二位兄弟謀得趁手兵刃,到時與兄弟們好好的過把癮。」兩人抱拳拜道「多謝哥哥」。秦烈沉吟片刻道「兩位兄弟且隨我出門一趟,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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