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沒事。」容青玄硬生生扛了過去,鯉魚似得滑進了馬車。

「阿籬,吩咐下去,出發吧。」隔著垂簾,容青玄的聲音若有似無地傳了出來。

「是,師尊。」龍籬閉著眼睛按了按太陽穴,漆黑的眼幕前忽然閃現出一張陰鷙冷峻的臉,那人沖他咧嘴一笑,一陣風似的穿過他的眉心。

龍籬大驚失色,猛地睜開眼睛,愕然發現那張陰鷙的面龐已經消失了。

怎麼回事?

龍籬驚恐地攥緊雙拳。

坐在馬車裡的容青玄不停地更換著坐姿。

身體的某個部位依舊又漲又酸,隱隱還有些疼。容青玄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他昨夜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被龍籬各種姿勢各種折騰,幾乎一夜未停,居然還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不過轉念想想血蝠洞內的那七日,容青玄瞬間又覺得昨晚的事不是事了。

雖說是走腎不走心,可幾次親密接觸下來,容青玄發現自己對龍籬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喜歡的,不像之前那些為著他的錢和資源來倒貼他的小明星,他玩過了就不想搭理了。可龍籬不同,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煩龍籬,頂多會在龍籬草自己草得太狠時有些生氣,其餘時間,他還是很待見自己的這個小弟子的。

為什麼會如此呢?

大概是因為龍籬長得太好看了吧。

他依稀記得昨晚做得欲生欲死之時,混沌間睜開眼睛瞧過龍籬幾回,回回都被龍籬那張驚為天人的俊臉攝去了心魂,更何況這張臉的主人正在奮力的干著自己,那種難以言說的興奮與滿足是任何人都給予不了的。

清柔的月光傾瀉在他美好的軀體上,鬆鬆散散的高馬尾有規律的在他背後晃來晃去,凌亂的劉海遮擋住了黑曜石般幽深明亮的眼睛,他的神情依然懵懂單純,瞳仁里卻翻騰著噬人的欲|念,近乎虔誠地凝望著容青玄,身下卻毫不留情的施展著酷刑。

正是這份撕裂感將容青玄擊打的粉碎。

哪有這樣的,表情看起來委屈巴巴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眼神卻恨不得吞噬你,身下的凶|器更是要要了你的命!

人啊,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

不知顛簸了多久,馬車總算在一座高聳入雲,仙氣飄飄的山門外停了下來。

走過九百九十九階登雲階,便到了暮蒼山正門登雲台,穿過登雲台便可見瑰麗宏偉的暮蒼山十二峰,十二峰高低錯落,各據一山主脈,宛若十二道頂天柱佇立在茫茫山野之間。容青玄一邊欣賞著書中所描寫的暮蒼山盛景一邊與玉無歡進了暮蒼山正宮道清宮,座下弟子則先行回到各峰,整合休沐。

道清宮內,除了生死不明的丹陽峰峰主丹陽子,十二峰峰主盡數到場,容青玄將日後戲份較多的那幾位認了認臉,與玉無歡一併拱手,向坐在主位上的暮蒼山掌門白錦年道:「拜見掌門。」

白錦年白衣勝雪,人亦是冷冷清清的,全然一副世外仙人的樣子,好在一雙鳳眸溫柔如水,為他冰冷出塵的外表渡上了一層薄薄的煙火氣。

「二位師弟辛苦了。」白錦年聲如流水濺玉,與他的模樣一併的冷冷清清,「此次東皇山之行,危機重重,幸好容師弟急中生智將復活壇毀了,否則霜傲天復活歸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容青玄本在打量白錦年的模樣,聽其言語間提到自己,忙垂首道:「除魔衛道乃我輩弟子肩上重責,青玄義不容辭,掌門師兄謬讚了。」

白錦年淡淡一笑,沖著容青玄抬了抬手,一旁奇草峰峰主鍾厭九眯著眼睛在容青玄面上來回掃了掃:「容容,我瞧著你臉色有些不對啊。」

容青玄微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這聲「容容」叫得是自己。

他略帶憂愁地抬起頭,望住鍾厭九。

如果說暮蒼山掌門白錦年是一朵深山百合,那奇草峰峰主便是一株九天奇葩。

十二峰峰主雖然脾氣秉性各不相同,裝扮上卻與掌門白錦年一眼,極簡素雅,暗藏奢華,這鐘厭九卻不走尋常路,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奼紫嫣紅的,宛若被人打翻了的調色盤,怎一個色彩繽紛了得。

如此莊重的場合下,鍾峰主硬是穿了三層紗衣,最裡面是明黃色,中間夾著層煙綠色,最外面卻是深褐色,這讓他看起來活像一尊飽和度極高的唐三彩,富貴逼人卻又傻裡傻氣。

好在鍾厭九的臉是好看的,單純無公害,笑起來還有個小酒窩。

容青玄眨了眨被鍾厭九身上散發出的寶光刺暈的眼睛,瑟瑟道:「我這身子確實有些不適,勞煩鍾師弟一會幫我瞧上一瞧。」

「好說好說。」來活了的鐘厭離開開心心地應了下來。

這邊二人剛交流好病情,那邊玉無歡便道:「掌門師兄,合歡宗接連作亂,與魔修沆瀣一氣企圖擾亂我修真界,師弟以為,或該聯合各大門派將合歡宗剿滅。」

白錦年聞言垂了垂眸,似陷入沉思。

坐在白錦年左側的絳珠峰峰主藍束心道:「合歡宗修習之法雖令人不齒,可畢竟源自正道,也算是名門正派。沒想到一日落到傅笙瀟的手上,竟自甘墮落,和魔族勾搭在了一起,要我說滅就滅了吧,總之留著也是禍害。」

「可我總覺得傅笙瀟依附魔族之事似乎另有隱情,動手之前合該調查清楚的好。」

白錦年雖是溫聲細語,卻飽含威儀,藍束心聞言忙道:「便聽掌門師兄的。」

白錦年「嗯」了一聲,眼眸看向容青玄:「容師弟,你此次前往幽都不死城,可尋到丹陽子下落?」

容青玄麵皮一緊:「回掌門師兄的話,青玄無能,並沒有找到丹陽子師弟的下落。」

「那你可知曉霜傲天的死因。」白錦年緊接著道。

容青玄這下不僅麵皮緊了,頭皮也緊了。

他敢忽悠玉無歡,卻不敢忽悠白錦年。

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可是天下第一大門派之主,武力值智商值都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人家早就知道了霜傲天的死因,他卻不知死活的撒了謊,豈非當眾打臉?

「這……」容青玄頭腦風暴了一番后選了個折中的法子,「霜傲天之死確實另有隱情,待師弟調查清楚后親呈掌門師兄。」

「也好。」白錦年倒也沒為難他,「好了,外人的事先放一放,半月後便是祭劍大典了,諸位峰主需打起精神辦出一場熱熱鬧鬧的慶典才好。」

十二峰峰主聞言齊齊起立:「是,峰主。」

白錦年等人走後,容青玄便隨鍾厭九回了千草峰。

奇草峰內到處都是藥草的香氣,聞起來倒也神清氣爽,容青玄晃晃悠悠的跟隨鍾厭九進了個劈空了半座山的大石窟,坐在了石窟前的玉座上。

石窟內宛若蜂巢一般,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無數壁龕,壁龕內則放著一盞盞古銅色圓形長明燈,燈燭明亮耀眼,遠遠望去宛若三千星河,蔚為壯觀。

容青玄先是找到了青竹峰,在青竹峰歷代峰主裡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又在青竹峰第三十九代弟子的花名冊里把龍籬翻了出來,確定二人的長明燈都燃得好好的,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看什麼看啊,你又沒死,長明燈怎麼會滅。」鍾厭九拎著個與他一樣斑斕的藥箱走了過來,「你還是瞧瞧丹陽子的長明燈吧,他那燈三天明兩天滅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陰陽之間來回蹦躂,都快把人嚇死了。」

容青玄便眯著眼睛將丹陽子的長明燈找了出來,果然,丹陽子的長明燈暗得很,看上去似乎要滅了。

容青玄在心裡默默同情了丹陽子一回,將手擋在石枕上道:「祭劍大典后,務必要將丹陽子師弟找出來。」

「鬼知道上哪找哦。」鍾厭九將兩根纖長的手指搭在容青玄的脈上,學著城隍廟外的算命先生般搖頭晃腦起來。

約莫快要晃出腦震蕩的時候,鍾厭九把眼睛睜開了。

他脖子僵硬雙目無神地轉過頭來,用見鬼一樣眼神盯著容青玄。

那眼神似乎再告訴容青玄,他餘下的生命要用秒計算了。

「怎麼了?」容青玄急道,「我是要死了嗎?」

鍾厭九繼續用那種分分鐘能把人送到閻王爺面前報道的眼神盯了容青玄一會,這才道:「容容,你又和玉師兄上床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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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子:「等我上線,有驚喜!相信我!」

依舊是求收藏的一天,天使們,用你們的小翅膀戳一戳收藏吧,擦狼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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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大佬徒弟的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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