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腰牌

「崩！」

壓縮到極限的斥力突然出現，呈圓形覆蓋著手掌，瞬間就把掌心抵住的木樁推得連根斷裂。

左九雙腳身扎地面，上半身晃了晃這才抵消了這股斥力。

「還是做不到。」左九低聲自語。

今天是9月12日，距離回道平寧城已經過了小半月時間。這幾天左九一直住在剛買的小院，練習掌控靈術。

基本上就是白天練習，夜晚由蛇叔掌控身體進行化靈，時間被排的滿滿當當。

沒辦法，靈術太多。左九還覺得時間不夠，想學學時間管理呢。

目前來說，「驅逐」已經被他縮小到撐開的手掌大小，在繼續下去很難。按照蛇叔的意思就是境界、靈魂和身體素質不允許。

而且只有被斥力覆蓋的身體能免除影響。就是因此，剛剛左九才會晃動的上半身抵消斥力。不這麼做的話，胳膊反而會被震傷。

後來左九又想著扭曲斥力讓它變幻形狀。前一點倒是很容易做到，但斥力一經扭曲就會潰散，根本不能固定下來。

於是左九不得不放棄這一想法。

再就是另外兩個靈術，「驅魂奪魄」和「表演者」。前者蛇叔建議左九鍛煉穩定性，方便日後凝聚魂器。這個靈術也是靠魂器才能展現真正的威力。

後者則是繼續變化「意現刀」，時至今日，左九已經摸出些門路。

這就意味著左九可以白嫖靈術。

它不能重現昔日之威的原因便在於「意」，在加上所持刀具太差，這兩點影響。

左九細細研究后發現，那夜能變化為「意現刀」在於模仿方都尉。而之後重現則沒有模仿目標，可以歸類為學習，兩者是不同的概念。

這一發現讓蛇叔相當震驚，光是模仿靈術的能力就厲害，再加上學習，相當於這個靈術直接能抵神通石。

還是質量極高的那種。

左九也是第一次得知神通石，這是他已知的第三種奇石，前兩種就是鎮界石和魂石。

闊氣的說，這倆他都有！

「化靈就要到關鍵時期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再不能動手。」蛇叔淡淡提醒道。

左九點點頭。

化靈是又外至內，一點點蛻變。此時左九已經可以做到全身附上鱗甲，但還是人形，接下來就是身體內部改變讓他化身一條白蛇。

這一步的難度倒是不大，完全是身體自發的改變，不需要人為控制。但疼痛卻是之前的數倍，同時身體在化靈期間也會變得脆弱不堪，想要中途恢復戰力只能依靠長時間保持人形。

等這一階段完成，左九便是蛇身人身都由自己控制，再不用蛇叔幫忙。

還有蛇叔掌握的靈術「留影」，在化靈完成後左九也就可以自己使用了。

左九走到牆角出重新扛起一根木樁，走回院中選好的位置，雙腳擺開，環抱著木樁沉腰使力，「砰」的一聲，木樁尖端穩穩的插在地上。

隨後左九雙腿一彈躍到木樁上方，凝聚著斥力的右掌「狠狠」拍在木樁頂部。

「啪！」

地面一震，木樁陷進去幾分。左九也借力再次飛到上空，落下時右掌重新拍在木樁頂上。

「啪啪啪！」

如此反覆拍打幾次，在自身下落的墜力和瞬間爆發斥力的雙重影響下，半截木樁已經深陷地里。

一個翻身輕巧的落在地上，左九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輕輕鬆鬆」

全然忘了前幾天這麼做被斥力頂飛牆外的尷尬場面。

除了前日里去了趟坊市轉了轉，左九這小半個月再沒出過門，早就憋的不行，正好聽說功績點下來了，所以他打算在化靈前去文墨閣三樓轉一轉。

左九收拾一番，出門先找了間小攤，就著白粥和酸蘿蔔吃了四個豬肉包外加兩張油餅。

到了和魂境化靈階段，靈師的飯量會大些，過了化靈飯量才會恢復正常。

再往上到了摘術境，已經可以做到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也能保持正常體魄，而過了天道境，僅靠一口仙氣就能活著。

畢竟普通食物帶來的能量太少了。

…………

文墨閣三樓。

穿著玄色長袍的胖胖弟子正坐在案前撐著腦袋打瞌睡，瞥見左九進來，頓時眼睛一亮，睡意全無，笑意如花道：

「左師兄，師弟我可等你好久了！」

左九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殷勤。

「師兄不在閣內，不知道這幾天你的英雄事迹已經傳瘋了。」

他說的神采飛揚，不僅唾沫星子亂飛，手上還比劃著。

左九：……

連忙脖子後仰，後退兩步，躲避襲來的唾沫星子。

真就差點戰術性後仰了！

寶庫管事的弟子動作一僵，訕笑著停了下來，解釋道：

「師兄你知道的，我們閣除了三師兄外不善武力，難免有些激動，所以……」

左九知道那夜的事肯定隱藏不住，畢竟當時那麼多人在場，他也沒有要求師兄弟守口如瓶。

「就是小小幫了點忙，可沒你說的那麼邪乎。」左九含笑道。

「師兄莫要謙虛，我可是看過靈司記錄的。」他拉著左九來到桌案前，拿起一本書冊，書冊第一頁就寫著左九的名字，後面跟了三個數字：675。

「功績點可做不得假吧！」說話時神色還頗為得意，好似這些功績點是他的一樣。

左九並不清楚功績點的獲取難度，更不清楚它的價值，好奇問道：

「很多嗎？」

「豈止！」話罷，他臉色一垮，悻悻道：

「我在這一年也才能得60點，還沒你的零頭多。」

左九點點頭。這麼一對比，感覺確實是不少。

「這不聽說跟隨同去的師兄弟都得了不少好處」他眼巴巴的望著左九，扭捏道：「我尋思著和師兄你打好關係，下次出任務也帶上我。」

「之前尋了好幾天也不見人，索性就在這兒等著，反正師兄肯定要來拿腰牌的。」

「腰牌？」左九一邊問，一邊接過遞來的玄色木牌，只見木牌上一面精刻著栩栩如生的九層高樓，另一面則平滑如鏡。

「師兄不知道？這腰牌是靈司製作，專門記載功績點的，只要渡入魂力，腰牌正面就會顯出你的功績點。」

左九按他說的試了試，光滑那面果然顯出一道數字元號，正是天麗國文字六百七十五。

「倒是挺方便！」左九感嘆道。

眼看左九手中把玩著木牌，他急道：

「師兄可得小心收好了，這要是被人得了去，功績點就白白沒了！靈司那邊從來都是認牌不認人，要是被人用了，可沒地說理去。」

隨後他左右撇了兩眼，確定四下無人又壓低聲音說道：

「每年都有幾個倒霉鬼丟了腰牌，等到重新補辦時，靈司那邊直接就把功績點清零了！」

「其實他們那邊和我這兒都有賬目可查的。」

言外之意便是功績點可以根據賬目信息補回來，不過靈司那邊直接就剋扣了。

「還有，前陣子師兄的腰牌一直扣在靈司，之前抓捕英靈所得的功績早就被用了」

他常年擔任寶庫管事，書寫賬目，自然了解詳情。

「徐存達？」

左九見他點了點頭，心下一沉。

自從上次兩位靈司的同門告訴左九之後，他就有預計，但真聽到這一消息也不免氣憤。

「沒人管？」左九含怒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