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城

「今天是來到平寧城的第……，第多少天來著？」左九斜靠在車廂內，腦海里打算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路。

什麼？不如寫日記？

呵，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左九覺得自己貴為穿越者，位面之子，天生主角光環附體者，以後不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怎麼也得做到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地步不過分吧。

「來到平寧城短短几天，抓了螳蛛，斬了屍伏羅，都是救人於危難之間，妥妥的主角模板。另外，我還加入文墨閣，有了靠山和事關前途的修行方法，除了師兄弟不靠譜些，貌似一切都很合理。」

左九托著下巴神遊物外，他要先確立一個小目標。

嗯，徐存達！

那個平白無故使絆子的人。

先調查一下他是否有靠山，畢竟在好多小說里，因為這事會惹上一大堆麻煩。左九自然省的，前世今生，他最怕的就是麻煩。

「師姐，你說的那個徐存達，在靈司是幹什麼的？」

文墨閣一行九人，本來是男的擠一擠乘一輛，兩個師姐乘一輛，不過左九臉皮夠厚，以擠不下和與他們不熟為由跑到了宋岫的車廂。

畢竟宋岫有容且乃大，光是看著也比一群大老爺們舒服很多。

至於齊如音，長得倒是還行，別的嘛，不提也罷。

一句話形容，她是能和左九當兄弟的人。

「徐存達他是靈司副司丞，朝廷委派的五品官員。」宋岫怯怯答道。

她本就故意離左九有些遠，聽到左九問她，又往角落縮了縮。

我有這麼可怕嘛？左九無聲吐槽。

宋岫這麼一說，左九便明白了。眾所周知，文墨閣算半個江湖勢力，半個朝廷勢力。靈司正是代表朝廷勢力的那部分。

可以說。凡是在靈司內任職的，或多或少都帶著朝廷官職。

這就有點麻煩啊！

很明顯，徐存達身負官職，還是五品，級別不低了。左九要是弄死他，就是謀害朝廷命官，殺頭的大罪。

就算左九是閣主弟子，皇帝老兒給閣主幾分薄面，估摸著頂多就是免了殺頭，實質上輕不了多少。

宋岫明白左九的意思，又說道：「他還有個哥哥，叫徐存義，去年剛拜入將軍山。」

說完她瞧了左九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這才補了一句：「他和方都尉差不多，也是軍中出來的，摘術境靈師。」

還是家族模式！他要是還有個好爹，我主動上門賠禮得了！

「不過相比於弟弟徐存達，哥哥徐存義在將軍山過得可不好。」

左九不明所以：「怎麼說？」

話題進入到了宋岫的知識領域，她神色微微興奮，語氣壓低：

「將軍山老祖是什麼？說白了就是天麗太祖，而且將軍山核心成員都是老祖的直系後裔，就連弟子也多是那一脈的旁系子弟。」

「所以，至從老祖退隱之後，將軍山對皇室的態度一直不怎麼樣。皇室每隔幾年派去將軍山的官員，不是被遣送回去就是莫名失蹤。」

左九好奇：

「那皇室也沒動作？」

宋岫搖搖頭：

「哪敢啊，將軍山老祖只要活著一天，皇室就得憋著！」

「不可能！」

左九不敢相信，一個國家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家族式門派，哪怕他曾是開國太祖。

宋岫杏眼微瞪，白了左九一眼：

「你愛信不信！」

左九沒答話，若按他前世來說，左九是怎麼都不信的，但這世可不同，說到底這是個超凡世界，一人抵千軍也不奇怪。

天麗開國以近千年，十幾代人更迭，老祖不可能在朝中軍中還有威信，民間就更不用說了。

普通人能有70歲的壽命已經算是長壽，而靈師雖然壽命長，但不成天道之境始終是個凡人，頂多能活200歲。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左九又想起靈術排行里記錄的將軍山老祖的成名靈術。

看來就是它了！

蛇叔和老爹來到天麗至少十八年，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左九轉念一想然後便向蛇叔詢問。

「將軍山那位也是頂峰之人，可惜沒有晉陞希望了！」蛇叔語氣淡淡。

「他那靈術我見識過，可以以上位者的身份調動每一個人的力量歸於己用，也能給每個人共享自身的靈術和力量，不過限制很大。」

「前提是同一陣營。」

左九斟酌道：

「這麼說來，他在天麗豈不是無敵的？」

蛇叔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是天麗，是整個源初之地。」

怪不得！

怪不得皇室不敢動將軍山，老祖他本身修為境界就高，再加上那個靈術，若是他調動將軍山眾人的力量歸於自己，源初之地真沒幾個人能擋住他。

左九點點頭，隨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源初之地？」

蛇叔點頭：

「外面的人都這麼稱呼。」

「相傳源初之地是最接近英靈界的地方，於晉陞大有裨益。事實也是如此，僅是摘術境便能讓英靈直達術域，這在外面可做不到。」

當初蛇叔說出屍伏羅和聖獅國時，左九便猜測蛇叔和老爹也是外面進來的人，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便沒問，今天總算是得到了答案。

說到外面，左九心裡滿是壓不住的好奇：

「蛇叔你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唄。」

英靈空間沒，盤著身體的蛇叔微微揚起頭，像是在回憶過往，許久之後才答道：

「等你找到出去的路之後再說吧！」

……

白讓我期待了半天！左九無奈吐槽。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我知道外面和這裡有很大不同，還有出去的路目前還不知道在哪。」

如果這也算收穫的話。

「可以回去和閣主老師打聽打聽，他調查了這麼多年外鄉人，肯定知道不少，或許還知道出去的方式。就是我現在這個身份，貿然去打聽恐怕會引起老師懷疑，得在想想辦法！」

左九把目光移到宋岫身上。

宋岫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工具人，正美美的品嘗著車上的糕點。

雖然道路泥濘，馬車顛簸，但車廂內自有穩固作用的陣紋靈術，可以防止廂內酒水吃食潑灑。

左九也拿了一塊槐花糕放進嘴裡，咀嚼幾下又問道：

「蛇叔，我目前的情況你怎麼看？」

不到天道境，英靈並非真實之軀，無法品嘗美食佳肴。眼看著左九嚼的香甜，蛇叔把頭深埋在盤起的身軀內，悶聲道：

「先到摘術境，盡量多學習靈術，如果你想出去的話。」

現在又不是冬天，蛇叔為什麼做冬眠之狀？左九不明所以，也不多問，接著道：

「徐存達呢？怎麼解決？」

除了特殊時刻，左九都是開著和蛇叔的之間的視覺共享，所以蛇叔也聽到了左九和宋岫的對話。

「殺了！」

…………

一路顛簸，直到黃昏時分兩輛馬車才駛入平寧城，有文墨閣和靈師的身份在，門口守衛再不敢攔。

大雨還在下，付了後續租金后宋岫躲進等在原地的左九傘內，兩人快步走進文墨閣高樓。

「坊市只在每月十號，十五，二十這三日才開，都是些低階的小玩意，你到時候可以去轉轉。」宋岫拍了拍身上零星的雨點水珠對左九說著。

「好東西都在三樓，那是文墨閣自己的兌換所，都是各地分閣弟子自己煉製搜尋的奇物，需要功績點。」

「嗷，對了，我忘了和你說功績點了，你這次執行閣內任務表現得那麼好，肯定有不少功績點。」

「上次張家大宅那次不算閣內任務，不過你交了螳蛛，它能抵一些。」

宋岫說著說著臉上浮現擔憂著急之色：

「就是，就是功績點是靈司計算的，你因為我得罪了徐存達，不知道……」

眼看著宋岫越說越著急，左九急忙擺擺手打斷她，微笑著說：

「不怪你，他要整我，總能找到理由的。」

同時目光轉向隨行的兩名靈司成員，不出意外的話，他倆應該就是負責計述功績的人。

這倆人早就等在一旁，只是剛才左九與宋岫說話不便打擾，此時上前來說道：

「左師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等兩人會將此行諸事如實稟明司丞大人！」

言外之意就是左九的功績不會經過徐存達評判。

隨後倆人又對視一眼，拱手誠懇道：「之前的事我倆確有參與，只是上命難為，我倆也是身不由己，還望左師兄體諒。」

左九連忙摻住話罷就要躬身行禮的兩人，忙道：

「都是過命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

一番客氣過後，兩人告辭離開。

宋岫也恢復過來，又與左九說了說拍賣會的事情，約定好日期，宋岫會帶著左九參加專門給靈師開辦的拍賣會。

與宋岫分別之後，左九又出了文墨閣，他和蛇叔商議著，要去城中租一處小院。

溧水一役后，左九發現自身對於靈術的把控存在很多問題，比如「驅逐」，左九還不能完美控制它的範圍。

除了靈術掌握問題，還有「表演者」的複製問題，至從上次施展它刀斬屍伏羅之後，左九私下又嘗試了幾次，發現再次變化成的「意現刀」上並無霹靂雷霆，更沒有之前的鋒利表現。

不過左九很確定，「表演者」這個靈術確實改變了，和那夜「意現刀」一模一樣。

若是它再沒有變化的過程倒也罷了，但既然它還能再變化，就說明有很大可能是能重現「意現刀」的。

本質上說，這就不是複製，而是學習。

這一發現讓左九興奮不已，於是有了外出租院，秘密研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