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疑點

半小時后，徐聞謙和衛朗出現在了市醫院精神科。

第二宗案子的兇手潘宇正被看守在病房中，徐聞謙進了病房直接上前拉過他的手，在與趙斌同樣的位置尋找那個針眼的痕迹。

在潘宇劇烈的掙扎中，徐聞謙放開了他的手，神色複雜地看向一身便服出外勤的衛朗。

「沒錯，他也有。」

確認工作暫告一段落，兩人回到了車上。

熟練操作將車子發動，衛朗打開車燈，點燃了一根煙。

「什麼時候將一切都理出來的？」

徐聞謙半降了下車窗，答：「昨晚。從醫院將路衍帶回來之後沒睡著，重新梳理信息的時候理出頭緒的，但遠不如現在清晰，早上和路衍交流的時候，她也補充了一些。」

衛朗停下了動作，也將車窗下調，「其實早上確認監控的時候我也差不多想到了。」

徐聞謙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又道：「我剛才又想到了一點。路衍說，最後要留下來的那個人也死掉就很奇怪，我剛才好像明白了兇手的意圖。」

「原本有兩種可能，一是誘發精神疾病的這種物質本身的副作用，但顯而易見的，潘宇到現在也並沒有因此死亡。我傾向於另一種可能，就是將人殺掉掩蓋事實真相，潘宇就很能證明，他自殺是被路衍攔下的。」

「如果他成功了，這案子就變成殺人後自殺，不管他是不是精神疾病，我們都不會把他往上一個案子牽扯，只能說路衍這一救剛好撞破了真相的一角。」

衛朗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香煙掐滅，將車裡的冷氣循環打開換氣。

「兇手是誰，他到底要幹什麼完全是一個謎。我們只能被動地等待下一宗案件的發生，被選擇的人根本毫無特徵關聯，完全是隨機選擇毫無指向，關於兇手又毫無頭緒，太被動了。」

徐聞謙闔眸長嘆了口氣，一把扯過安全帶扣好，「再等等吧，潘宇沒有死而是活到了現在，兇手未必會放任他，或許他還會有所動作，我們目前只能期待這一點了。」

路衍接到唐季深電話的時候正在看刑偵案件實錄，聽見是他的聲音，路衍刻意看了眼時間。

她問：「今天不是休息日，這個時間點你沒有在上課嗎？」

電話那頭唐季深笑了下，可憐兮兮地控訴道：「最近幾周都在準備競賽，一直在自習室單獨呆著呢，做化學題做到嘔吐，陪我聊會天唄？」

唐季深之前就告訴過路衍，他高中前兩年泡在化學題里的時間比其他幾科加起來都多，經常去參加各種化學競賽，也是因此被保送進蘇江大學的。

路衍輕輕笑了聲，她合上了手裡的書，頗有耐心地開口問道：「你想聊什麼？」

「什麼都好。對了，你最近沒什麼事吧？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他們有沒有別的動作？」

少年的思維很是跳脫，路衍想到了那個還沒有被破解的U盤，她猶豫了下，「我沒有什麼事。他們給了我一個加密的U盤，我暫時還沒有破解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