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喜歡

聽完他的解釋又過了一會，她問徐聞謙，「你換完衣服了嗎？」

徐聞謙答，「換好了。」

路衍沒再去看徐聞謙，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路衍說，「謝謝，好像總是很麻煩你。」

徐聞謙笑，「你一夜都沒怎麼睡，要不然再去側卧睡會？」

路衍搖了搖頭，「暫時不太想睡了。」

徐聞謙也沒再堅持，他將衣櫥的門關上，轉身道：「我準備了點早飯，下來一起吃一點吧。」

按照路衍的認知，徐聞謙這種人身上是沒有煙火氣的，或者說是煙火氣很薄弱的人。他會事事思慮周全，會照顧別人的想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他專修心理學。

母親是知名歌后，去世三年多被人提及仍是記憶深刻唏噓不已。父親是外交官，打開電視收看新聞時經常能看到他的身影。這樣的人性格內里都應該是清冷疏離的，但偏偏靠近徐聞謙就會有潛意識的心安。

路衍收回心緒，熱粥溫度剛好，她喝了幾口，突然想起來睡前發的消息。

「你看到我給發的語音了嗎？」

「聽過了。」

「實在是太困，怕自己睡了醒過來就會記不得，就發了語音。」路衍抿唇，解釋道，「我自己也混亂的很，那也不能算是分析，只能算是我的疑問。」

路衍小心翼翼地進行措辭，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更為清晰，「我其實有一點陰謀論在裡面，搶救傷掩蓋重要信息這一點，其實需要很縝密的心思，這個也是以他殺為出發點反推出來的。」

她又道：「我看到的只有急救和刑警到場，結合這兩點，我得出這樣的分析並不奇怪。只是其他的信息一旦綜合，可能就不會是我看到的這樣。」

徐聞謙朝她看過來，藏青色的衛衣將她的膚色襯托得更加白皙。加上那雙對他擁有致命吸引力的眼睛，她就像心理學里定義的引人犯罪的本源。

路衍沒關注到徐聞謙深沉的目光，她轉過頭來看著他，一句「聞謙」喚得順口又好聽，語氣軟軟的，眼睛裡帶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她的眼睛對他的吸引力簡直超過了他的預期。

琥珀色，淡淡的眸光里彷彿盛著一汪湖水，極平極清，蓄了千萬風華在此，藏著她的心思和情緒。

徐聞謙被她琥珀色的眼眸撩動了一刻。

停頓幾秒，徐聞謙聽見自己清淺的聲音回答她，「在有可能成立的情況下，我們在考慮了。」

「不過，」徐聞謙認真地看著路衍的眼睛，反問，「你對於案件的分析能力有些近乎專業了，反推立論？」

「啊你說這個，」路衍笑了聲，「在學校有經常去旁聽犯罪心理學相關課程，其實也沒學到什麼，我就是胡亂想的。」

路衍的「沒學到什麼」「一般水平」等等自述在徐聞謙這裡早就失去了公信力。不過他也沒有想在這件事上和路衍爭論什麼，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謙虛，只是失憶後為了讓謙虛看起來更加成立，在做事的時候就有所收斂了。

「等下我要去書房看案件資料，書房裡有很多外文原版書，一起過來吧，估計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