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基本

路衍緊跟著朝後退了一步，伸出右臂攔了籃球一下，然後伸手兜住了籃球，一個傳球的基本動作，將籃球穩穩妥妥地扔入了球場。

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心臟落回了胸腔。

徐聞謙聽著籃球場上飛傳來的口哨聲，眼底浮上了不甚清明的情緒。

那邊路衍拍打了下沾到衣服上的灰塵，全盤沒有理會年輕男生的的起鬨，她朝外側走了幾步，然後尋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了會兒。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徐聞謙終於擺脫了嘰嘰喳喳纏在身邊不停發問的女生們，一抬眼就看見一步之外的路衍。她有些出神，在下課鈴綿綿的餘音里，徐聞謙走過去，「怎麼？」

路衍：「本來模糊的事情好像清晰了點，但別的事情沒能想起來。」

「你能記得這裡的一些事情？」

「嗯，」路衍斟酌了下，「有的事情是本來就記得。」

課間十分鐘簡直是學生的天堂，剛才還一片安靜的校園裡瞬間如同燒過頭的水一般沸騰了起來。

路衍在歡騰的氣氛里開了口，「我記得高一主持校慶拿錯了台本，上了台發現順序不對，就憑記憶隨口念了報幕詞。」

徐聞謙笑：「原來畢業生代表發言調到前面是個隨機事件。」

路衍：「不能算吧，因為上台前剛好看見了你。」

徐聞謙點了點頭，語調輕輕柔柔，像是在誘導路衍說更多的事情，「別的呢，還記得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有。」路衍明顯地停頓了下，「但是可能不太愉快。」

「什麼事？」

在徐聞謙嚴肅地注視下，路衍的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關於你的，女生間的爭風吃醋，都無關緊要。」

徐聞謙怔愣了片刻，又迅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輕咳了聲，潛意識裡把話題迅速帶過，「想去見見樊老師嗎？他是你高二高三的班主任。」

路衍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明明有兩年的師生情，可在路衍認知里，樊老師是一個陌生人。所以當徐聞謙帶著她走進辦公室和樊老師見面時，路衍還是沒能控制住心頭如波濤滾來的敵意與警覺。

「都坐吧，」樊老師朝上託了下眼鏡，仔仔細細打量了面前兩人，帶著老教師一貫的慈祥面容，「小路吧，還是和以前一樣，見了就討人喜歡。」

路衍沒掩飾住一瞬間的意外，她有些拘謹地笑了笑，露出了中學生被誇讚后的羞澀情緒，「謝謝老師誇獎。」

樊老師目光在兩人之間飄蕩了會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說當年那事不能是空穴來風，小路你還不承認。」

路衍心道走向不對，急忙解釋，「不是的老師……」

樊老師擺了擺手，「你們都畢業了，處對象也合適，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哈。」

徐聞謙解釋，「老師，我們真的不是。」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老師，您說的當年那事是什麼事情？能和我分享一下嗎？」

對面年過五旬的老教師臉上的表情從失望切換到了笑容，「你不知道啊？這事小路知道，你讓她告訴你哈，我也說不太清。」

由徐聞謙牽話題，三人愉快地聊了一段時間，直到徐聞謙接到了衛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