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126章

阮雲謙邊按我邊調笑:「你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

我道:「嫁雞隨雞,你和蘇衍斐是有仇,自然也和我有仇。」

阮雲謙猛就冷了臉,下了力氣擰我的臉:「你非要氣我是不是。」

這傢伙真下狠手,我疼得嘶嘶抽氣,一旁的清竹突皺了眉,直直擋住阮雲謙的,伸臂往我身前一護,蹙眉道:「阮公子,你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鬧也要有個限度。」

阮雲謙聲音里也冒出火藥味:「這是我們兩人的事,旁人請不要插手。」

清竹聲音雖仍溫柔低緩,卻滲出毋庸置疑的冷意來:「你傷到她,我就不能置身度外。」

一瞬劍拔弩張,車內氣壓陡低。

我摸著臉著實鬧不清狀況,這兩人以前不是舊識么,這麼容易就窩裡鬥了?

卻聽他們愈吵愈烈:

「她腹中的孩子姓阮,請不要插手旁人的家事。」

清竹的聲音不急不緩:「據我所知,阮公子一接近她情根就會發作,若是強行行周公之禮,阮公子不會疼暈過去么?」

阮雲謙哼道:「我即便是情根發作也記得已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倒是你,當時醉的一塌糊塗,當真記得那晚的事么?」

我聞言只如晴天霹靂,冤枉,我何時與他有夫妻之實了,顫顫抹了抹汗,正要囑咐他不要亂說話,卻聽清竹低道:「第二日醒來只有我在她身邊,且那夜情景我也隱約記得,她既是我的人,我便不會允你隨意碰她。」他面容平靜,白皙的頰上到底騰地浮起疑紅來。

他記個頭哇,都醉睡過去了……我直接將頭縮進厚毯子里。

不想兩人直直轉頭看我:「你說,孩子姓什麼?」

同樣艷及桃花的兩張臉,阮雲謙面含威脅,清竹略帶期許。

我驚得身子顫了又顫,抖著手往毯子里縮,不想被阮雲謙一手提了出來,桃花眼笑眯成一條線,語氣溫軟:「慕行雲,你只要說他姓阮我就放了你。」

清竹深深看我,輕道:「你不必怕他。」

我,我,額上大汗直流,眼看躲不過,直接捂著肚子哎呦一聲。

兩個大男人頓時慌了,笨手笨腳又是給我扯毯子又是給我揉肩:「怎麼了,好受些了么?」

我苦著臉直搖頭,裝鴕鳥裝到底,清竹拍我後背柔聲道:「你且等著,我去找君公子。」

總算走了一個。

阮雲謙見清竹出去,突湊上來,灼熱的氣息涌到耳上,燙得我心頭一撞:「裝夠了沒有。」

我哪裡敢抬頭,也不搭理他,繼續哎呦個不停。

他氣哼哼低笑了一聲,手開始在我身上亂摸:「到底哪裡疼,我給你揉揉。」

我微微躲閃著他的手,惱道:「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就好了。」

他沉了臉:「這怎麼可以,你腹中是我阮家的血脈,若有個閃失如何是好。」

我苦著臉嚷嚷:「姓阮的,你往哪裡摸!」

他訝道:「不是腰上么,難道是胸口?」

我直接吐血而亡得了,赫赫有名的阮大公子耍起無賴來天下無人能及,羞惱著臉道:「不是,姓阮的你離我遠點。」

我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他嗓音沉沉,笑聲很是開懷,突捧住我的臉,迫我看他,他白玉般的肌膚在晦暗光線里隱約有光,桃花目綻出炫目光彩來,他看著我,彷彿看著世間珍寶般的珍視目光,薄唇微啟,輕,卻字字鏗鏘:「慕行雲,我情根已解,你這輩子都休想甩開我。」

我瞳孔微縮,出乎意料的平靜開口:「我已心有所屬。」

他唇角微僵,狠狠盯我一眼,淡然鬆開我,道:「我裝作未聽見就是了。」

我佩服他的自欺欺人,汗然揪了揪什麼頭髮:「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咬牙:「你是芳草?你慕行雲也就是個草根。」

我忍著氣道:「所以嘛,你阮大公子為什麼纏著我一草根。」

他惡狠狠揪我的臉:「少爺我就看中草根了,你奈我何?」

我神情一滯,遲疑打量他,他面上驀地閃過窘迫之色,終將蹂躪我臉的魔爪鬆開,我忙揉了揉,卻聽外面傳來響動。

車子竟是停下了,有人低斥:「誰下令停車的,給我繼續走。」似是看見什麼人,語氣便軟了下去:「原是君公子,請請。」

車門被打開,君若水和清竹一前一後進了車裡來,見我窩在毯子里,眸中閃過一絲光亮,怎麼看都覺似是幸災樂禍。

看到君若水,阮雲謙倒不阻攔,忙給君若水讓出空來,和清竹兩雙眼睛直直盯著我。

君若水稍顯寒亮的指尖覆到我手腕上,眉宇微微上挑,看了我一眼,我便瞪著眼使勁向他使眼色,清竹已經問起來:「公子,少主的身子可有大礙?」

君若水沉吟。

我一個勁向他暗送「秋波」只覺眼角都抽搐了,他一直沉吟不語,高深莫測的模樣,阮雲謙也不免蹙起眉來:「莫非當真動了胎氣?」

君若水才不冷不熱的開口:「孕婦喜靜,二位太吵了。」

阮雲謙立即挑了眼尾對清竹道:「清竹師父可聽到了,請先出去吧。」

清竹平靜的臉上微有怒氣,低道:「若說吵,還是阮公子太過恬燥吧。」

我被二人鬧的頭腦發沉,忙捂了耳朵,君若水寒著一張臉,斥道:「都出去!」話音剛落已揮起掌風向二人襲去,兩人急急后躲,猛地撞開車門來退了出去,外面寒風席捲,吹得車內一陣冰冷,君若水端坐原地冷道:「沒有我的允許,請二位不要進來。」甩袖「砰」的將門關上了。

我朝他拱拱手:「君公子,多謝多謝。」

他冷淡盯我一眼,闔目盤膝打坐。

我忍不住道:「看公子也不是輕易臣服人下的人,我一直不明白,公子為何就對離劍這樣忠誠呢?」

他眉宇間略見不耐,才緩緩睜眼看我,開合間黑眸沉沉,似是淬著冷水一般,眼波流轉,恍若是看了我一眼,又闔上了:「我並非對離劍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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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呼前夫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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