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牛刀小試

第三十六章 牛刀小試

按照賈詡的計劃,先將那錢利車裂致死,家中財產全部充公,男丁為奴女眷為妓。WenXueMi.CoM城中土閥大戶經此事後人人自危,不敢再鬧事。隨後齊風大張旗鼓的帶著一千兵馬前往美稷分發朝廷運往匈奴的糧草。

一路上齊風與賈詡談笑甚歡,隨行的還有許褚和居次。本來齊風並不打算帶著居次去美稷,可是居次說自己是護匈奴中郎將的主簿,這些糧草調度之數盡歸他管轄,硬是跟來了,齊風那他也沒辦法。

隊伍行至美稷之後,匈奴單于於扶羅親自來迎接這支送糧的隊伍。雖說大漢朝綱頹敗,但是對周邊胡虜的餘威尚在,那於扶羅是不敢公然反抗朝廷派來的使者的。再說這使者是送糧來的,又不是打仗來的,送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於扶羅當然會歡迎這支送糧的隊伍了。

看見了於扶羅,齊風下馬拱手一拜:「於扶羅單于,又見面了。」那於扶羅則是笑呵呵的:「齊風朋友此行送來如此多的糧草當真辛苦。來,快來帳中歇息。」

安排好手下將糧草轉交給單于的手下,又吩咐許褚護送居次去清點糧草的數目,齊風這才安心的帶著賈詡前往單于的大帳。

「齊風朋友請不要拘謹,來,快坐。」於扶羅一邊招呼我們坐下,一邊吩咐人拿馬奶酒來。「於扶羅單于才是不要客氣,齊某還是先說說此行送來糧草之數再歇息不遲。」說話間,匈奴左右賢王還有左屠耆王劉豹都走了進來。

和這些人一一見禮,隨後說了些此行送來糧草的數量與種類等等。不多時,許褚和居次就來到了大帳中,經過清點糧草的數目並沒有差錯。在坐的匈奴人都很高興,於扶羅更是設下酒宴,款待齊風這些關內的來客。

宴席之間,賈詡在杯籌交錯之間如魚得水,一會敬這個酒,一會勸那個喝。反倒是齊風顯得沒有那麼高的興緻,偶然喝口酒,吃點肉。

酒過三巡,賈詡忽然用胳膊肘頂了齊風肋間一下,齊風差點沒把嘴裡的酒給吐出來。沒好氣的看了賈詡一眼,誰知賈詡視若無睹,反倒是站起來大聲對那劉豹說:「左屠耆王閣下,某家主公見閣下威武非常又年少英才十分歡喜,欲敬閣下一杯,不知左屠耆王意下如何?」那劉豹已經喝的七分醉了,可是見有人誇他又不好推脫。正在兩難之時齊風站起來:「左屠耆王少年英雄,齊某先干為敬。」說完一仰頭,碗中酒一飲而盡。那左屠耆王一看對方也是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所謂英雄惜英雄,也不答話,也將碗中酒一飲而盡:「齊將軍才是少年英雄,年紀輕輕便為漢庭封疆大吏,劉豹敬佩的緊啊。」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就在齊風和劉豹互敬的時候,賈詡坐到了右賢王呼廚泉的旁邊,舉杯相敬:「右賢王容貌甚偉,想必是勇猛神駿,賈某在這敬上右賢王一杯!」那呼廚泉也是舉杯相迎,一飲而盡。然而他那散漫而又充滿應付的眼神又如何逃的出賈毒士的眼睛,只看見賈詡慢慢靠近呼廚泉,低聲耳語:「某家主公亦常讚歎右賢王右賢王天生英姿,然久居人下任人呼來喝去實在可惜,要知即便是最勇猛的勇士也有老去的時候。」賈詡頓了頓,看著呼廚泉驚訝而又憤恨的表情,滿意的繼續說道:「主公有意助右賢王一展宏圖,又怕有失於冒昧,特命詡前來相請。若右賢王願成大事,今夜二更請來主公所住軍帳,主公必助右賢王一臂之力!」呼廚泉慌張的看了看四周,讓他安心的是周圍的人都在看齊風和劉豹敬酒,並沒有注意到他和賈詡在談話,間不容髮之際,由不得他多想:「今夜二更,齊將軍軍帳見。」賈詡笑著點點頭,又在無人注意之下坐回了齊風旁邊。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走出單于的大帳,齊風帶著許褚三人一一向眾人道別回營。倒是那劉豹十分欣賞齊風:「齊將軍,某劉豹雖不才,畢竟是匈奴王儲。若他日將軍有不順心之處盡可來尋劉豹,劉豹必當以禮相待!」「既如此,左屠耆王若有不順意之時亦可來尋主公,主公定為左屠耆王報仇雪恨。」賈詡搶在齊風前回答,齊風不知道這賈先生為何如此積極,只好順著他說:「正是如此,然齊某更願左屠耆王與在下事事順意。」劉豹聽完哈哈一笑,拱手告辭,齊風也帶著許褚三人返回軍帳。

軍帳之中,賈詡讓許褚去把守軍帳大門。許褚老大的不情願:「文和先生,此事差一小卒去便可,莫非先生信不過某?」又可憐巴巴的看著齊風,希望主公能幫自己說話。賈詡卻回答:「賈某並非信不過許將軍,而是賈某與主公有要是相商,若是被人聽去怕是主公與這一千將士會有性命之危。為保萬全,故請許將軍前去把守。」許褚一聽這麼嚴重,也不再推脫,出去守門去了。

賈詡又看了看居次,轉過身來面向齊風,閉目不語。齊風當然看得出來賈詡希望居次也迴避,可是齊風這幾天早和居次挑明居次雖是一女子,但齊風依然願意將她留在身邊。居次也同意了,不知為何她自己也不想離開齊風,日久生情大概就是這樣吧。齊風又哪裡知道居次心裡是怎麼想的,只當是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其實要說起來將賈詡和魯肅任命為主簿也是可以的,奈何這兩位大仙級的人物一個被任命為軍師祭酒,一個是離石太守,把誰任命成主簿也不合適,只好繼續想辦法留住居次了。居次倒也同意了,不過條件是齊風不許告訴別人她是女兒身。

「居次是自己人,在下可保他絕對可靠,先生無需忌憚。」齊風說完看了居次一眼,表示對居次的信任,居次不知道是不是會錯了意,臉上泛起了陣陣潮紅。

賈詡嘆了口氣:「居次小姐雖為女子,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主公還請三思。」齊風聽完吃了一驚,這賈詡連這都能看得出來,太神了吧,他可沒見過居次幾次。轉過眼來發現居次正用十分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還閃著淚光。剛要開口解釋,賈詡卻說到:「居次小姐請不要誤會,並非主公告知賈某汝乃是女子,而是汝身上有兩處致命的破綻。」居次和齊風同時驚訝的看著賈詡,齊風幾乎天天看到居次能識破她身性也就罷了,這賈詡沒拿正眼看過居次幾眼竟然也能看出居次是女兒身,而且還看出兩處致命的破綻,這也太……

別說居次不信,就連齊風也不信,自己看了這麼多天才感覺出的事賈詡是怎麼看出破綻來的?賈詡也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不信,無奈的解釋道:「其一,居次在匈奴語中乃是公主之意,試問哪個男子會稱自己為公主呢?」居次點了點頭,齊風也明白了,自己並不懂匈奴語,這點看不出來倒也是情有可原。「那還有呢?」齊風著急的問道,賈詡看了看齊風,嘆了口氣:「主公,這第二汝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廢話,看得出來還用問你么?齊風心裡是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還請先生指教。」居次也把耳朵豎了起來,想聽聽自己還有什麼破綻。

「主公可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一突起之物?」賈詡無奈的點到,同時摸了摸自己脖子。喉結!對呀,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齊風這才知道這第二個破綻在什麼地方,看了看還在迷茫的摸著自己脖子的居次,不由得苦笑道:「居次,不用摸了,此物只有男子身上才有。」居次不信的摸了摸齊風的脖子,不甘心的坐在地上,嘟著嘴生悶氣。齊風有些無奈,在那個年代,漢人是極為鄙視異族的,所以才會有賈詡的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實話,齊風心裡也是蠻害怕居次會去向外人告密的,雖然不知道賈詡所設計的計謀是什麼,但是肯定和匈奴單于於扶羅有關,而居次又是公主的意思,這……

「居次知道你二人所慮為何。」居次忽然說話了,「吾乃是左谷蠡王之女,阿爸本來將吾許給劉豹,然吾並不情願,故逃出家中。無論你們的計策為何,只要不傷阿爸姓名,居次都會站在你們這邊。」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而且說話中帶著哀怨的懇求。別說是齊風,就連賈詡也在考慮是否讓步了。「若小姐可使汝阿爸聽從主公所命,留在此處倒也無妨。」這是賈詡的最後底線了,齊風看了看居次,居次卻輕快的答道:「既然如此,還請先生快說出計策,不要誤了大事。」

賈詡看了齊風一眼,齊風聳了聳肩,又給了居次一個燦爛的笑容,但是居次好似並不在意。賈詡看到齊風同意了,開始獻計:「主公,賈某已讓右賢王呼廚泉於今夜二更來尋主公,屆時主公只需命五百軍士化作呼廚泉親隨並勸呼廚泉立即起事便可。賈某已觀得單于王庭,戒備實在稀鬆,不過四百兵卒,且多為疲憊之士。以主公手下精兵再結合呼廚泉手下親兵,已有心算無備,以眾擊寡,以精銳戰疲鄙,此戰絕無失敗之理。只怕是那四千鐵騎尚未得到命令於扶羅已魂歸黃泉了。」賈詡笑了笑,齊風亦是十分高興:「如此一來如斷丁原一臂,此計甚妙!不知先生如何看出那呼廚泉會答應起兵舉事的?」賈詡搖了搖羽扇:「如何看出的嘛,日後有的是功夫說,不過此計尚未說完。」居次一下捂住齊風的嘴:「先生還請繼續指教,莫要理這紈絝浪子。」賈詡苦笑了一下,看著正在吱吱唔唔的齊風,繼續說道:「呼廚泉虎狼之心,日後難免會做些背德之事,如今既然他已在此計之中,賈某認為可儘早要他命。」看了看齊風和居次,賈詡繼續說道:「主公可提前命那帶兵之將待那呼廚泉事成之後即刻返回軍營,匈奴左屠耆王劉豹聽聞單于被害必然來投主公,主公藉機賣他個人情。盡起營中兵將殺進王庭。那呼廚泉以背德之法得匈奴王位必無人聽他號令,以呼廚泉那幾個親兵又如何擋得住主公精銳?如此一來既除了那小人又賣給劉豹一個人情,而且丁原看主公為於扶羅報仇也不會懷疑主公,此乃一舉三得也。此計過後,劉豹為匈奴單于,必對主公言聽計從,離石所缺屯田佃戶與城中土閥餘孽的問題豈不是迎刃而解?」

齊風背後冷汗直流,再想想賈詡在離石城所言。「略施小計以解將軍眼前三慮,聊表寸心以報將軍知遇之恩。」這都是略施小計,那要是用出真本事……不敢再想,興奮之餘又多了一份慶幸,虧得自己將這毒士請到自己這邊來,若是日後與此人為敵,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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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訣之垓下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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