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匈奴歸心

第三十七章 匈奴歸心

二更剛剛打過不久,呼廚泉就來到齊風所在的大營之中,進到軍帳,左右看了看只有齊風和賈詡兩人。呼廚泉那賊眉鼠眼的模樣讓齊風和賈詡心中不由得冷笑,背君弒兄之人,且看你還能有幾個時辰可活!

呼廚泉先發話了:「在下已仔細思量過賈先生之言,就是不知齊中郎將能給在下什麼幫助?」齊風點了點頭:「齊某頗為敬佩右賢王膽量,不知右賢王手中有多少人馬?」呼廚泉臉色一緊:「不到兩百。」齊風笑道:「齊某就將這軍營中一般士卒借與右賢王如何?」呼廚泉聽到大喜:「不知營中多少人馬?」賈詡搖了搖羽扇:「以賈某觀之,不若多借些人馬與右賢王。此營人馬約在七百左右,可借五百與右賢王。」齊風看了看賈詡,想想也就知道了這是賈詡鬆懈呼廚泉的戒備之心,故意少報人馬:「就依先生所有,由許褚帶五百士卒穿上右賢王親兵的裝備,以此相助。」呼廚泉心中稍定,繼續問道:「不知事成之後將軍有何打算?在下雖不是漢人,亦知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還請齊將軍提前說好條件,免得到時候在下無法接受。」齊風笑了笑,恐怕你已經沒有到時候了:「齊某希望右賢王可助在下而疏丁原,僅此而已。」右賢王想都不想:「你們漢人的事呼廚泉管不著,但是齊將軍畢竟相助在下,在下可以答應這件事。」齊風又笑了笑:「既然如此,右賢王可在三更起事。」呼廚泉站了起來:「事成后,還需齊將軍多多照顧。」齊風也站起來:「這是必然,仲康,點上五百將士隨右賢王去換衣甲。」許褚亦知賈詡計策,領命而去。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夜半三更,於扶羅正躺在被窩裡抱著兩個匈奴女人睡覺的時候,單于王庭東北方向火光四起,巡夜的王庭護衛還以為只是尋常的失火,連忙通知同僚們拿著水桶前去救火。可憐這些護衛碰上的哪是大火,那可是七百個催命的將士啊。慌亂之中有些護衛竟然拿水桶當武器做頑強的抵抗,奈何木頭終究是敵不過鋼鐵,王庭護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七百將士如同犁地一般走到哪殺到哪,本來就不多的巡夜護衛讓這些將士殺得就剩下不到五十人。

大帳中於扶羅被外邊慌亂的逃竄聲驚醒,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竟然沒有一個匈奴人去大帳告知於扶羅外邊正在叛亂,足見於扶羅平日里是多麼的不得人心。

雖說不得人心,但是畢竟是匈奴的單于,穿好衣服走出大帳,順手抓了一個正在逃竄的富戶:「你為何如此慌亂?」那富戶一看是單于,當場就哭了:「大單于,王庭外有人叛亂,已經快要殺進來了,聽說、聽說帶頭的是右賢王!」「呼廚泉?!」於扶羅當場就蒙了,也不管那富戶哭喊著逃跑,呆立在那裡。片刻后於扶羅大聲怒吼:「衛兵!衛兵呢?!快去阻止呼廚泉那個混蛋!」可惜空曠的大帳外邊沒有人回應他的命令。於扶羅感到了恐懼,那種孤獨的恐懼。

眼看著火光越來越近,於扶羅甚至已經看見呼廚泉的臉了,於扶羅大聲怒喝呼廚泉:「反賊!大草原上的勇士不會認可你!」呼廚泉卻森冷的笑道:「於扶羅,你平日欺人太甚,大草原上的兒郎們只盼你早死。如今某送你上路,又怎會有人不認可某?」於扶羅一下就沒了平日的底氣,他知道呼廚泉所說的是事實,剛才也不過是為了圖個一時痛快所以才這樣諷刺呼廚泉。眼看著呼廚泉揮刀砍向自己的脖子,於扶羅兩眼一閉,罷了,就這樣去了吧。

呼廚泉提著於扶羅的腦袋仰天大笑,旁邊的許褚冷冷的看著他,等呼廚泉笑完,許褚上前告辭:「大事已成,末將要回齊中郎將軍營去了,單于好自為之。」呼廚泉此時已經是單于了,心情大好:「將軍請自便,來日某必親至齊中郎將處致謝。」許褚點齊了手下的兵將,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漢甲,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偷偷的潛回了齊風大營中。

再說齊風這邊,自打呼廚泉走後齊風就開始呼呼大睡,今晚他不是主角,要說起來甚至都不用他出面的,可是為了演戲來哄騙劉豹,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睡覺了。

睡夢中好像有個輕柔的聲音在叫他起床,帶著十分熟悉的感覺,他不由得翻了個身轉向另一個方向:「琰兒別鬧了,讓風多睡會兒。」哪知話音還沒落地呢,腰間猛的一疼:「哎呀!嗯?居次你在這幹什麼呢?」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問。居次泛著淚花的眼裡卻帶著死死的涼意,身上也帶了幾分殺氣。齊風久經沙場哪能感覺不出來這些,當下有些慌亂:「居次……有話好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琰兒是誰!」這四個字從居次緊咬的牙縫中蹦了出來。齊風心中大叫不好,剛才睡得有點迷糊把蔡琰給叫出來了,而且還是當著居次的面叫出來的,這正是賈詡計策的緊要關頭,居次要是胡鬧的話可就要壞了大事了。

居次看齊風吱吱唔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得站起身來就要走。可是齊風哪能在這個時候把她放跑,心中著急想不出別的主意來,沖著居次的脖子來了一下狠的,居次一個女孩子哪吃過這種虧,聲都沒吭出來就暈過去了。齊風乾完又後悔了,心裡怕下手太重居次出什麼事情,又怕下手太輕她一會就醒了更要壞事。再一聽外邊有很重的腳步聲,怕是許褚回來了,心裡一發狠,把居次抱起來扔在了床上,被褥一蒙,只留下鼻子透氣。又搬了個台案(就是古時候寫字用的桌子)放在床旁邊,自己往台案後邊一坐,擋住床鋪。點上蠟燭開始裝作讀書,又不敢把蠟燭弄得太亮讓進賬的人看見身後的床鋪是鼓起來的,只好把蠟燭的燭芯剪得只高出燭身一點點,這才開始滿意的……裝蒜。

沒過多長時間,許褚領著劉豹進來,只見劉豹一臉的憤恨與不甘,直接倒身拜道:「劉豹慚愧,特來請將軍救命。」齊風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給許褚使了個眼色,許褚退出軍帳。

「左屠耆王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變故?」知道歸知道,該裝的也得裝。「那呼廚泉狗賊趁夜造反,如今……已經殺劉豹父王,自稱單于了!」「竟有此事?」要不是考慮身後還有個人,齊風恐怕會站起來,「左屠耆王切莫驚慌,在下可有能幫得上左屠耆王的地方?」劉豹叩首拜倒:「那呼廚泉狗賊剛得王庭不久,必定無法調動那四千王庭控弦。某請齊將軍出兵助劉豹殺此狗賊,以慰父王在天之靈!」「左屠耆王速速請起,齊某這就……」話還沒說完,身後忽然顫動了一下。齊風嚇了一哆嗦,這小姑奶奶早不起晚不起怎麼非要這個時候起。倒也算是急中生智,齊風一把捂住居次的嘴,故意大聲回答:「齊某這就盡起全營兵力,為於扶羅單于報仇。」劉豹泣不成聲:「多謝齊將軍。」謝什麼謝,還不快點出去,老子這還有事要辦了!剛要下逐客令,齊風手心一疼,居次那小丫頭一口咬在齊風手上,疼得齊風差點叫出聲來,咬著牙對劉豹說:「齊某還要換上甲胄,請左屠耆王出帳稍等片刻。」劉豹心亂如麻,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來,轉身走出營帳。齊風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往身後一躺,正好壓在居次身上。

「你這混蛋,還不快起來!」居次也看到劉豹已經出去了,生氣的罵到。齊風卻轉過頭來看著居次:「這是你咬我的懲罰。」同時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咬你也是應該的,誰讓你把居次打暈了還放在床上?可憐我忠貞就毀在你這混蛋的手裡……」說完捂著臉哭了起來,就好像齊風已經把她怎麼樣了似的。「你可別胡說,我還什麼都沒幹呢。」齊風心裡生氣,這叫怎麼回事,明明是自己受了欺負還要哄這欺負自己的丫頭。「誰知道你乾沒幹什麼事!居次現在就去帳外喊:『齊將軍將女子藏身軍營還行那齷齪之事!』看你以後怎麼帶兵。」齊風一聽可嚇壞了,要說對這軍中士氣的影響倒還不算嚴重,可這節骨眼上劉豹可在外邊站著呢!她這一喊,恐怕這次的計劃就泡湯了。

「我的小姑奶奶呦,你可別這麼喊,要不咱這次的計劃可就勸完了。」居次這下得意了,讓我抓住你把柄了吧!「不喊也行,不過你得答應居次一個條件。」「什麼條件?」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齊風也全得答應,只要這次事成就等於得到了匈奴的無條件支持啊,對今後的發展太有利了。「我要齊風娶我,而且還要和那琰兒斷絕關係!」齊風眉頭一皺:「你還是出去喊吧,伯羽寧願不要項上人頭也不會至琰兒於不顧。」居次咬了咬嘴唇:「她就值得你這麼想她嗎?」齊風的眼睛一閉:「值!」居次嘆了口氣:「那要你娶我呢?」齊風看了看居次:「若是琰兒同意的話此事伯羽會考慮的。」居次搖了搖頭:「既然如此,居次幫將軍披甲吧。」

劉豹在帳外左等那齊風不出來,右等那齊風不出來。剛要進賬催促,齊風一身黑甲從軍帳中走了出來。

「仲康,點齊軍士,汝領八百人在前,本將自領二百人在後保護左屠耆王以及賈詡居次二位先生。」劉豹報仇心切:「某願跟許將軍在前殺敵,不需齊將軍保護。」齊風臉色一緊:「不可,某乃朝廷任命的護匈奴中郎將,如今出此大事,若是讓左屠耆王再有什麼閃失還有何顏面再任此職。左屠耆王莫要再說,仲康,執行命令吧。」隨後又趁劉豹不注意的時候在許褚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看見呼廚泉格殺勿論,絕不能讓他看見劉豹。」許褚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賈詡過來聽說於扶羅身死更是十分震驚,齊風都要懷疑這個注意是不是他出的了,放在兩千年後不當演員都是浪費資源。

一路上有許褚開道連一個活人都沒看見,等到了匈奴王庭許褚正提著呼廚泉的腦袋等著我們,看的出呼廚泉死的時候是十分憤怒的,不過劉豹可不管這些,拔出刀來將呼廚泉碎屍萬段,之後嚎嚎大哭。

轉過天來,左賢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都來到了匈奴王庭,因為單于和反叛的右賢王都已經身死,所以自然就由王儲劉豹來繼承於扶羅的王位,劉豹得到了三個老臣和齊風的支持,也不推脫,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匈奴新的單于。

而齊風因為助劉豹報仇也得到了匈奴人的認可,在幫助劉豹料理後事的過程中,左谷蠡王找上了齊風。

談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自這以後左谷蠡王所部的牧民遷到關內居住,以農耕為主,牧養為輔,生活在離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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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訣之垓下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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