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本末倒置

「作為階下囚就得要有階下囚的樣，還是說，你以為本官看不出你那點兒愚蠢的小伎倆嗎，想給本官投毒也得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唇邊掛著一抹惡劣笑意的林言歡抬腳輕碾上男人的左臉，像極了那殘忍的劊子手。

「狗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如此折辱本公子。」顧遠寧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早已將生死拋之腦後，何況若是再不殺了這狗官，他恐怕真的會瘋。

一個堂堂八尺男兒活成他這等窩囊廢的模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說不定這樣才不會連累了大哥和爹娘他們！不過在此之前，他怎麼也得要拉著這條瘋狗下地獄才行！

「折辱，看來顧二公子是連什麼叫折辱都不知道才對。」

此時的林言歡就像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而在她彎腰時，她的袖中正滑出一條形如拇指粗細的白唇竹葉青正吐著猩紅的蛇信子朝他『嘶嘶』叫喚著。

「你說若是本官用這蛇入了你的后｜庭花，或是將你徹底弄成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后，你又會如何。」林言歡鬆開手，任由小青在他的身上肆意爬行。

小青許是聽得懂人話一樣，不斷的伸出那猩紅的蛇信子朝他滑去，而那鋒利的獠牙似乎也在尋找著一個最好下嘴的位置。

「你敢。」從小便怕這等爬行冷血動物的顧遠寧此刻連說的話中都帶著顫，更別說那抖成篩子的身體了。

「你說本官敢不敢，或者信不信本官現在就當你是在挑釁本官。」林言歡伸手撫摸上他的臉，只覺得她內心的施虐感變得越發重了。

可誰都沒有想到，那帳篷帘子會在下一秒被人掀開，甚至來的還是一個老熟人。

「你們在做什麼！！！」先前只是想要來警告她的柳依依未曾想到，她在掀開帘子后竟然會看見兩個男人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

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簡直是有辱斯文！傷風敗俗！

「能做什麼，柳小姐難不成沒長眼睛嗎。」林言歡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這小子給陰了一招。

可是她非但不見半分慌張，反倒是曖昧的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更想要做一場好戲，一場足矣能讓她將此事誤以為可以當做威脅她的事來。

林言歡擔心那女人不信，直接捧起了顧遠寧的臉，強勢的親吻下去，並攪動著他的舌根，即便嘗到了滿嘴的濃重血腥味也不曾在意。

「若是柳小姐再不走，難不成還想欣賞本官的活春｜宮不曾。」嘴裡的血她並沒有吐出，反倒是強忍著厭惡咽了下去。

「噁心，污穢。」看見這一幕時的柳依依早已黑了臉，彷彿是見到了這世間最為噁心污穢之物一樣。

等人怒不可遏的離開后，這帳篷中又再次恢復到了先前凝固得宛如實質的氛圍中。

「林言歡。」被強壓在身下的顧遠寧強忍著滔天怒意，緊咬著牙根出聲。

好像那麼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

「嗯？難不成顧二公子還被本官給親上癮了不曾。」可是這一次，還未等她說完，卻感覺到身體一軟，就連大腦都在一瞬間產生了麻痹感。

她在暈過去的時候，從未想過她居然會栽到這種螻蟻的手上。

特別是等她有意識后，竟發現她和他的位置已經完全互換了。

此時的她為魚肉，而他為刀俎。

「滾。」眼眸中陰戾一片的林言歡冷諷的看著現如今高高在上，並將刀橫在她脖間的男人時，方才有了幾分感同身受。

「本官若是被動了一根汗毛，那麼你的好大哥好爹娘，甚至是整個顧家都得要為你的愚蠢行為而付出代價。」

任由自己躺在地上的林言歡挑釁的掃了眼那拿著匕首刺進她脖子處的男人，同時她也在賭，賭這人會不會膽大到用整個顧家來給他陪葬。

「我現在雖殺不了你，可也有的是法子令人生不如死，我在敢做出這個舉動時，自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顧遠寧非是個蠢人，即便並未入官場，卻也深知一些手段，而此刻的他，笑著將那匕首再次往她的脖子處刺進去幾分。

他這一次更是打定了主意，在殺死她之前要好生折磨她。

「哦，是嗎。」林言歡眉梢微挑，顯然不曾在意。

「呵，你這狗官不是喜歡后｜庭花嗎，就連那處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給玩爛了，現在哪怕是在多一個我又何妨，說來本公子即便沒有玩過男人，卻也知該進哪個洞的。」

「你敢！！！」聽到這一句后，林言歡莫名的慌張了起來，就連舌尖都被咬破，口腔中瀰漫著濃重的鐵鏽味。

「你這瘋狗都敢做的事，本公子又豈不敢。」此時的顧遠寧就像是當初的她一樣，正在不斷的享受著折磨她的快感。

他的手漸往下移，卻又嫌噁心的往後探去，即便他在噁心也在強忍著，甚至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與那怨毒的目光時，更迸發出了強烈的報復性快感。

「先前的林大人不是一直因著無人滿足，這才飢不擇食的勾引在下嗎，怎的現在林大人倒是怕了起來。」之前的林大人是尊稱，那麼現在的卻是戲謔。

躺在地上，雙手被高綁在床頭，一條腿也被高提到他肩上的林言歡從未有過那麼恐懼的一刻，掌心更早已被指甲抓破。

「不，不要，將手拿開。」林言歡感受到那隻放在她臀部后的手時，唇瓣不斷的蠕動著，顯然是已經被揉虐后的殘花一樣。

「你讓我顧遠寧拿開就拿開，你當我是什麼人，反倒是林大人的臀部生得可真是漂亮，想必玩起來也一定很帶感。」他的大手不斷的揉搓著那一方地，一口森森白牙中是說不出的諷刺。

「本公子雖然不好男色，不過定然也會伺候好林大人的。」他說著話時，便強迫性的將她翻了身，使得她背對著他，緊接著下一秒，她的底衫便被扒了下來，露出那一團瑩瑩白玉。

即便是在入了夜的帳篷中，都散發著如玉的瑩潤感，看著就想要令人上手把玩一二。

「嘖嘖嘖，想不到你這狗官的屁股生得可真是漂亮。」即便顧遠寧在對此人恨不得殺之欲快，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身子是生得極美的。

他許是為了折辱她，就連那手都不在嫌噁心的覆了上去重揉，嘴裡則不斷吐著她以前說過的那些污言穢語。

「按理說你這狗官早應該是個被萬人給睡爛了的貨色，怎的這裡還生得那麼漂亮，也不知往日裡頭是用什麼保養的。」

「大人，可是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無事。」捏著嗓子的顧遠寧似乎極為不擔心其他人會進來一樣，就連那隻手都仍在不斷的繼續著。

「嘖嘖嘖，想不到我寒緋這輩子睡的第一個人居然會是你這狗官。」許是他覺得戲弄夠了，正打算用那匕首將人了解時，不曾想。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並一個手刀將其打暈。

「屬下來遲，還望大人恕罪。」季三娘只是無意掃過一眼，便馬上收回了視線，遂將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

林言歡並未多說什麼，反倒是全身發抖的抱著那一床錦被，就連上下牙槽都因著過度的恐懼而合不起來。

「不知大人打算怎麼處理此人。」

「將人關到地牢里，並且給本官好好招待他！！！」畢竟膽敢如此折辱她的人都還未出生！

「諾。」

夜幕籠罩下，好像黑暗也在不斷的滋生，蔓延，好比那三月份的碧蘿青藤。

如今四月份的天還稱不上過暖，特別是這夜間仍是寒風入骨居多。

「醒了，先前戲弄本官的時候是不是很爽啊。」面覆鐵寒的林言歡直接抬腳碾上被隨意扔在地上之人的腳。

「寒緋在死之前睡過你這狗官一次，怎麼可能會吃虧。」雙手雙腳被繫上鐵鏈的顧遠寧直接啐了她一口濃血。

「不過我想不到林大人的屁股居然會生得那麼漂亮，就連這手感都不知比女人的好上多少。」此時的顧遠寧完全不顧他現在的處境，反倒是伸出舌尖輕舔了下唇。

「就是髒了點，不對，即便在臟都不知會惹來多少人一探究竟，誰讓那些樓裡頭小倌的屁股都比不上林大人的屁股生得漂亮。」如今的他就像是存心激怒她一樣，更甚是破罐子破摔。

「聽說豬油拌飯很好吃，想必顧二公子應該也會很喜歡吃的才對。」林言歡也不惱，而是直接扯著他的領子，狠狠的扇了他幾個巴掌后。

居高臨下的冷笑道：「你們可得要好看好顧二公子，可千萬別讓人給跑了。」

在她離開這座陰涼的地牢時，誰曾正巧的遇見了一隻花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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